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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搭话
秦枘本想上点药的但一看也没什么大事，伤口处渐渐结了痂，嫌麻烦也就没上：“没多大事儿了，甭上了。”秦枘看了看胳膊嘀咕说。
到底是一段时间没打了这一闹也有点累了，就想窝在沙发上躺一会。屁股还没挨到沙发宋熠就发了微信过来。
宋熠：秦枘，到家了吗？
秦枘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找到后回复道：“到了，正准备眯一会儿。”
页面上方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中’。随着声微信提示音的嗡嗡声，宋熠道。“奥，那你睡会吧，这么长时间没打也难为你了，而且还受了伤。”
“没事，当重温了，你们注意点时间，少喝点。”秦枘不放心的嘱咐。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睡会儿吧啊。”宋熠说，“下午我还回学校呢，喝多了被班主任骂吗？放心。”
秦枘回完句嗯就没再回复，起身走到卧室盖了个小薄毯休息了。休息前找了首歌播放，
“睡觉”秦枘说完撂下手机闭眼休息了，伴着舒缓的音乐，秦枘紧锁的眉头渐渐放松，逐渐进入深眠，随着音乐规律的节拍心也放松了不少。
可能是因为累的缘故，秦枘比之前睡的沉。之前能睡着就算不错了，甚至有时都睡不着。今天秦枘倒是睡的安稳，直到闹钟响起才悠悠转醒。
其实中午这一段时间并不能休息多少，刨去上学来回也没有多少时间，尤其是今天还费了不少时间。不过有一会也足够了，对秦枘来说能休息过来，下午上课不犯困就好。
秦枘盯着天花板愣了会儿神。等醒过盹儿来才起身洗了把脸。秦枘抬头和镜子中的自己对视。镜子中的少年脸上还挂着水珠，发梢被水打湿，旁边的头发紧贴在少年净瘦的脸颊上，秦枘本来就白，这样一显更加清秀干净，秦枘叹了口气，擦完脸走出卫生间。看了眼时间提起书包就走了。
前两天他和宋熠都是步行去学校今天就秦枘一个人，突然发了懒，看了看这逼人的大太阳，决定还是骑自行车去。
刚想进学校门，隐约听后面有人喊自己，扭头一看果不其然，余浩威在对面挥着手喊自己，秦枘止步等他，余浩威躲过一波车流量后朝这边跑来。
“秦枘，秦枘。”余浩威在即将到校门口时喊着。来到秦枘身边招呼道：“中午好呀！
”余浩威还气喘吁吁的，招呼也打的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的，停着不住缓气，脸上还有层层细汗。
秦枘看余浩威满脸汗水疑惑问着：“你跑马拉松来着，累成这样。”
余浩威缓了会气，但还是断断续续的回答：“不是，我…在我家跑过来的…不过…看到你我就放心了。”
秦枘疑问更大了：“？”
“哦，我今天过懵了，还以为迟到了呢。”看秦枘一脸问号出声解释说。“我今天打着打着游戏睡着了，醒的时候看了眼手机3:20了，给我吓得瞬间就醒盹儿了，啥也没注意一溜烟就往这跑，一路上连手机都没顾得上看。”说着掏出手机：“幸亏在这遇到你，给了我一剂定心丸。”
听余浩威这样说，秦枘忍不住问：“为什么？”
“因为好学生不会迟到。”说完看了眼时间还不算晚，放回手机接着道：“就算迟到了，也有个你陪着啊，就不怕了。”
秦枘被余浩威的信任感惊了下，问，“你为什么就觉得我不会迟到，万一迟到了一回还让你赶上了呢。”
余浩威明显不信说：“你迟到？八百年一遇啊，我还从没见你迟到过。就算那么不幸也是咱俩一起挨骂。再说哪那么多万一，这不没赶上嘛，管那多干嘛。”
秦枘无奈的笑笑，撇了撇嘴角说了句也是。余浩威又接道：“迟到的路上遇到同学真的安全感爆棚。”
秦枘实在没办法了说道：“行了，走吧一会儿真迟到了。”
进了门口秦枘问道：“诶，你那小电驴呢？”
提到这余浩威可有了吐槽的话题，“不说这个我还没事，一提这个就来气，平时每天都放在那偏偏我今天迟到要用它越是没了！没了！”怕秦枘不相信似的还重复了两遍。
秦枘疑惑着开口，“被偷了？”
“不是不是。”余浩威摆摆手，“应该是让我姐骑走了。”
“哦~”
班里依旧闹腾，门开了又关上，班里短暂安静了几秒。秦枘走回座位顾鹤帆趴在桌子上睡的正香，秦枘也是服了这位学霸，每天见到他都是‘正在睡觉’和‘准备睡觉。’这两种状态。心里嘀咕着，“他在家难道不睡觉吗？”
随着秦枘坐下的动作顾鹤帆也悠悠转醒，直棱起身体搓了把脸醒盹，但眼睛依旧没睁开迷迷糊糊的问：“老师来了吗？”
秦枘看了看手表，如实回答：“没有，老师这个点一般不来。”
秦枘努力的和数学题作着斗争，顾鹤帆睡醒了无聊便拉着秦枘说话，他一本正经道：“诶，你是不是孤僻啊？类似孤僻症。”
秦枘不明所以问：“什么？”
顾鹤帆又说了一遍，怕秦枘再次听不懂夹带解释说：“你看你，开学这么好几个星期了我就没怎么看你说过话，不说高一，现在同桌做的也有几周了，咱俩…说过的话有超过100句吗？！”顾鹤帆趴着头枕着双臂扭着头问秦枘，说着还真细数了起来。随即接着说：“每次参加个活动也不情不愿的，还只跟…那天那个扒后门的那人走。”像是知道回答是什么，顾鹤帆说：“只跟那一个人走，也没见你有其他伙伴，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有自闭。”
秦枘：……
秦枘在心里暗骂，“是谁在第一天就阴阳怪气看不惯我的，这怎么不说！”
秦枘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想了会儿停笔侧过身面无表情的对顾鹤帆说：“有，我没有不情不愿的，还有…”秦枘顿了下盯着顾鹤帆一字一句道：“我！没有！自！闭！”
秦枘回答的简洁明了，顾鹤帆被噎了一下沉默两秒道：“你看我就说吧，你说话收费吗？这么简洁。”
秦枘暗自握紧了拳头，就要动手了却还是忍住了，解释说：“不收费，但我回答了。”
这确实是事实。
顾鹤帆哭笑不得摆摆手道：“好好好，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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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阵咯噔咯噔的高跟鞋敲地声，班里进来一位年轻的女老师，进门单刀直入说：“来来来同学们，东西收一下，这节课我们测试啊…”
“啊~~”话还没完全说完底下就传来一片哀嚎。
老师没理他们手里还在不停的分试卷，嘴上说着：“啊什么啊，这是我们开学的第一次小测，都用点心啊！内容呢就是咱们学的。”
“来，往后传一下。”老师对第一排的同学说，又道：“咱这不是考试，只是个随堂小测，考的好不好都没关系。关键是为了检验一下你们学的怎么样。”有个男生张嘴想说什么，被老师眼疾手快的抢先：“不要和我说做不完，一节课的时间做到哪题算哪题。”一看就是吃惯了大家的套路。
“姚老师，你最好了，最温柔漂亮了，所以咱就别测了，咱才学了几节，而且你自己都说不重要了。”王兴拍了一波彩虹屁，企图打动他们美丽的化学老师让她放弃这个危险的想法。
姚玉苓被王兴哄的高兴，但依旧没撒口：“想得美，还不测了，实践出真知。不测你怎么知道你掌握的怎么样。以为我会被这几句话收买吗？你还是太单纯。”
“ 老师……”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堵回：“闭嘴，做吧。”
王兴认命，深知逃不过。放弃挣扎悻悻的闭上了嘴。
“都有试卷了吧，到时候别告诉我没发着。”姚玉苓询问着。“把你们歪歪的小心思都收起来。”
“老师~我可以选择不要嘛？”余浩威生无可恋的说。“我看见试卷脑壳疼。”
姚玉苓冷笑一声回答的坚决：“不可以，你没有选择权。”
本来还抱着一丝丝希望的余浩威彻底没戏，蔫吧着说：“老师您真无情。”说着还抚慰了下自己受伤的小心灵。
“我不仅无情，我还冷酷呢，这还无情？我还有更无情的你要不要见识下。”姚玉苓抱着双臂盯着余浩威说。
听到这话瞬间变怂：“不不不，不用了老师。当我没说过。”
“跟我斗，快写吧，写的快的都快做完了。”姚玉苓回归严肃：咱们都快月考了，你们知道吧，还不趁着这看看。”
“言归正传，这题真不难。都是书上的东西。但凡掌握一点，这套卷子闭着眼都能做出来。”姚玉苓补充道。
“老师，您这搞突然袭击啊，我们都没来的及看呢，你就考试，尤其还是下午第一节 课，这不就等着掉分了嘛。”一个男生突然说道。
姚玉苓不信：“都没记住啊！”
底下传来全班整齐划一的一句嗯。
“真败给你们了，给三分钟赶紧看。”说完底下一阵快速翻书的声音。
所有人争分夺秒的记着背着，除了顾鹤帆。顾鹤帆看到人们翻书的动作忍不住想：“这还用翻书？”一撇，旁边的秦枘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背着。
顾鹤帆：……
“有这么难？”顾鹤帆已经用这点时间做了半多页题了。
第十四章 讨论
“好了好了，把书合上开始做吧！谁也别看谁的。”三分钟已过，姚玉苓准时提醒，拍掌示意大家合书。
余浩威做着做着把自己做困了，于是趴桌子上睡觉。刚趴下不大会儿，就被老师敲醒了。余浩威无奈只好强撑起精神做题。读了几个字就已经不想做了，就只好坐着发愣。
看了看周围，都在噌噌的写自己却无所事事，对上老师和蔼的视线，没由来的生出一阵不好意思，暗下决心，“还是乖乖的吧。”
好容易逼着自己做了几道题，越做越头疼。便又闲来无事到处乱瞟着，本就崩溃的余浩威瞟到顾鹤帆那就更崩溃了。偏头对隔了一个过道的秦枘小声说：“为什么他可以睡觉。”
秦枘看了顾鹤帆一眼，回头淡定的说道：“因为他写完了。”
余浩威：“……”内心受到二次暴击的余浩威恨不得以头抢地，无语片刻说道：“我TM做了半节课才做了四道题，还是尽我所能做的。他半节课做了一张卷子，老天不公啊！”
秦枘头也没抬道：“不，他十分钟做完了一张卷子。”
“真TM的不是人。”余浩威感慨说。
秦枘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见余浩威秒速挺直腰板噤了声。回头一看，顾鹤帆不知什么时候坐起身，正盯着余浩威。
……
尴尬的局面可想而知，余浩威转头连忙佯装认真做题的样子，似乎无事发生。秦枘见此莫名想笑，终还是没忍住嘴角扬起弧度笑了笑，仅就笑了一下便紧接着做题了。顾鹤帆盯了秦枘三秒也趴下继续睡了。只留下了惊魂未定的余浩威在那发颤。
尴尬而又沉默的局面似乎没发生过。
“我的妈呀！吓死我了。”余浩威心想着。“完了完了我是不是要死了，会不会死的很难看？”想着想着脑子里就有了画面，画面出来后瞬间崩溃。
前面的已经做完，秦枘卡在了一道难题上。苦思冥想了半天也没头绪，刚想放弃做下一题，只听旁边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你第一步就不对，最后结果等于五。”也不知顾鹤帆是睡醒了还是压根没睡着。秦枘还被这声惊了一下。
秦枘没懂，顾鹤闷声道：“你再好好算算，看是不是化合价写错了。你看完了再代就好算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经顾鹤帆这一提醒。秦枘看了眼草稿纸瞬间醍醐灌顶，思路清晰了不少，趁着明白把过程补全了。边写秦枘边纳闷心想：“他是怎么知道我做到这题的，这难道是学霸的特异功能？”
正想着，顾鹤帆又道：“太马虎，第一步不对，后面上哪对去。”确实是自己马虎，秦枘憨笑了下没出声。
秦枘是卡着下课铃声做完的，下课铃一响秦枘便也跟着停了笔。撂笔交完卷子，秦枘伸了伸懒腰道：“我的天，终于做完了。还挺正好。”
姚玉苓在前面边数着卷子边催促说：“没交的快点，写多少算多少。”
“秦枘走啊走啊，去厕所。”余浩威一下课便往外拽秦枘，余浩威还没在上节课的惶恐中缓过来，就在那想自己的死相了。
平时也么说也能蒙一套题，今天就蒙了几个选择。
秦枘还没来的及应声，就被余浩威生拉硬拽了出去，跑到楼下才觉安全了些，秦枘摸不清，问：“这么着急，不是要去厕所吗？”
余浩威缓了口气说：“这是借口，我不去，我怕班长打扁我。所以出来避会儿。”
“避会儿。他为什么要打扁你？”秦枘疑惑不解。余浩威给了他一个眼神秦枘瞬间想起上节课的片段，“真TM的不是人！”哭笑不得：“放心，他不会打扁你的。”秦枘安慰道，说完接着道：“再说，他把你打扁你他自己还得坐牢，得不偿失。这样的买卖谁会做。”
本来听秦枘前句话，余浩威安心了些，就又听秦枘补充，还没全落下的心又回去了。看余浩威还是胆战，秦枘又说：“他跟你不太熟，不大会打你。”
“确定？”余浩威半信半疑：“你怎么知道，你之前不是也不跟他说话吗？”
对啊，自己怎么会确定的。
秦枘犹豫了下，出口还是果断道：“确定！之前觉得他不能交朋友，有点儿……而且太高冷了，学习差的也不是一星半点，自然走不到一起去，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不过几周相处下来觉得还行也没有那么难交流了。”秦枘想到了些什么：“也不那么高冷了，还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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