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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夺(近代现代)——阿泗阿泗

时间:2022-03-10 09:41:22  作者:阿泗阿泗
  司沛南恼羞成怒,将手一抽,却没想到霍斯尉手劲这么大,生生将他的腕扣住了。覆在睡袍上面的一对手温度逐渐攀升,霍斯尉也慢慢地按着他的手让司沛南抚摸着他的皮肤纹理。
  在隐隐约约摸到他手指关节的时候,司沛南的手倏然间握成了拳,再怎么也不肯继续被他握住手了。
  “南南……”霍斯尉的声音带了点撒娇的意味,哄着司沛南往下去,司沛南这次可是卯足了劲,将手从霍斯尉手里挣脱开来,红着一张脸往后退了几步,跟他离了一米多远。
  霍斯尉也不喜欢勉强,看他这么坚持只好放开了他的手暗自神伤。司沛南臊得慌,不是说生着病的人更容易疲软,压根起不来的吗?合着都是骗人的?还是霍斯尉的确是个意外?
  司沛南这个时候倒是忘了,原先把霍斯尉弄到床上来的时候,他燥得把所有盖在他身上的被子都踢了,司沛南没有办法才给他脱了衣服擦酒精降温,而现在,额头的温的确降下来了,别处又起来了,所以这委实是怪不得别人,人家可能真的没有骗人。
  司沛南又不是和尚,好歹也是个二十二岁正青春无敌的青年,早上平白给人家擦身体就算了,现在还被人家拉着手把人家摸了一遍,换谁谁克制得住?
  司沛南推说自己要去倒水,坐在床沿上猛地一起身,差点没把旁边的水盆掀翻,继而又笨手笨脚地将水盆端了出去,从床到房门口不过几米距离,他竟然把水泼了三分之一。霍斯尉用手掩面低笑,司沛南落荒而逃。
  他去了二楼浴室,将水盆扔在了旁边,自己拧开水龙头用手捧了好几捧水浇在自己的脸上,凉水提神,他又就着水搓了搓自己的手,好歹算是把心中的这股燥意压了下去。
  把自己收拾好后,司沛南才准备回房间,一想到刚才的种种,他又放缓了脚步,思忖着怎么面对霍斯尉。
  他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一声闷哼,又哑又低沉,不是霍斯尉还能是谁?司沛南以为他是哪里不舒服,焦急地进了房间正准备问他哪里不舒服,就看见他……
  司沛南觉得自己还没瞎。
  霍斯尉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然后眼里又恢复了原本的色彩,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司沛南回来的这么快,原本准备速战速决,谁知道刚刚一边想着司沛南一边……的时候,一不小心出了声,在接下来司沛南直接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霍斯尉看着司沛南一脸尴尬,司沛南则被气得一脸铁青,“霍斯尉!你他妈又在干什么!”一声怒吼几乎是咬着牙问出来的,刚刚才把自己的手拽着,现在又在自己出去的那段时间……
  司沛南就算是用头发丝他都能想出来,霍斯尉刚刚那一幅模样是因为脑海里想着谁!他又羞又恼,气得眼尾发红,更衬得他那粒痣明媚动人。
  司沛南无语凝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尴尬地告知他:“你继续,我去煮个汤。”说完便逃也似的夺门而出,接着就是下楼梯的声音。
  霍斯尉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脸欲哭无泪,被正主撞见就算了,自己这么一副模样也被他看得彻底,霍斯尉连心底那点儿最后的欲望都没有了。
  霍斯尉觉得他自己没有什么世俗的欲望,将手搭在身上的睡袍上安安分分地放着,看着司沛南走出了门,乖乖养病。
  司沛南说是去煮汤,是当真去给他煮汤了,原本是用作借口去做的,看到房间里那副模样后也的确用作了借口,司沛南苦笑。
  何止是霍斯尉起反应了,他自己也是。所以在看到霍斯尉后之后只敢逃跑,不敢跟他进行下一步,哪怕是看到了床上的霍斯尉,他也生生忍住了。但一闭眼,入目是他肌肉线条分明且流畅的腿臂,那都是他一寸一寸擦过的地方,那里的皮肤纹理,触感温度,他一一明了。
  司沛南强迫着自己不去想这些,去冰箱里将昨天李姨做饭剩下的半只鸡从端了出来,在流理台上切成小块,将葱姜蒜也一一洗干净切好,放进砂锅里加水加料酒。
  这些都是司沛南向李姨偷的师,虽说味道可能没有李姨做的那么好,但是好歹可以入口。有一次他煲了汤装作是李姨煲的,递给霍斯尉喝,他喝完不仅没有嫌弃,反而夸李姨手艺又精进了。
  听得司沛南老脸一红,心里瞬间明了霍斯尉多半是知道了。不过后来他自己也喝了一点,虽说跟李姨媲美是不可能的,但是味道的确不错。
  司沛南打了小火,将砂锅放在过上慢慢煨,他看着一跳一跃的火苗,心中逐渐平静了下来,只是看着看着偶然间会突然咬牙切齿……
  作者有话说:
  很好,我决定把霍斯尉z那个w的细节写出来  如果没有 那就是我忘记发了嘿嘿嘿
 
 
第33章 羊羔毛、温热、衣衫单薄
  司沛南为了避免尴尬,特意在厨房等着鸡汤煨好了才端着碗上楼。顺着走廊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脚都往前迈了一步又缩了回来,司沛南在门外听了好一会儿,确认房间里没有奇奇怪怪的声音后这才拧开了门把手,进了门。
  正好与翻身下床的霍斯尉四目相对。
  霍斯尉原本是觉得在床上躺了这么久,下床溜达一下,顺便看看司沛南出去这么久是干什么去了。他心里有点着急,但是面上没显露出来,这个时候看见司沛南正儿八经端着一碗鸡汤给他送了过来,他尴尬地扯了扯睡袍袖子,别开眼看向地板,清了清嗓子说道:“你来了啊。”
  “嗯。”司沛南应了一声,进门后里将房间一丝不落地打量了一遍,霍斯尉可能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刚刚的所作所为,将床上都收拾得整整齐齐,就连被子都叠成了豆腐块,司沛南看着就想笑。
  视线扫过了没有被动过的枕头,心里那口刚提上去的气又悄悄松了下来。
  但看着霍斯尉一副衣衫单薄的模样,司沛南又蹙了蹙眉:“你不是病还没好吗?你瞎折腾什么?”
  病且本就做错了事理亏的霍斯尉站在原地听着司沛南训他,说辞跟李姨的差不多,霍斯尉边听边想,明明司沛南还是一个年轻小伙子,怎么少年老成都成了佟雕珠和李姨的样子。霍斯尉摸了摸下巴,眼神放空想着问题。
  司沛南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他身后,对着他的腿弯用膝盖轻轻一顶,差点让霍斯尉一个趔趄。霍斯尉回过了神,抬眼就看见司沛南那一双满是不满的眼睛,他只好妥协地从他手里接过鸡汤,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好好喝完。
  司沛南这才满意地端着空碗出门。
  病中的霍斯尉比往常的他温驯多了,如果撇开早上那件令人一想起来脸就烧得慌的事情来说的话,司沛南甚至觉得霍斯尉就像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也正是因为霍斯尉病中无意间流露出的稚气,让司沛南对他颐指气使都有了几分底气。
  出房门前司沛南看了好几眼霍斯尉身上的睡袍,后者立刻心领神会,在司沛南刚下楼梯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脑袋还是晕的,霍斯尉站也站不久,好在衣橱就在床边上,他干脆坐在床上用脚拨开了衣橱滑门挨个挑。挑了半天,衬衣不爱穿,想着自己在家又不用办公,还生着病呢,T恤穿着冷,外面刮风下雨呢。想了半天一合计,得,那就换一件睡袍吧。
  霍斯尉慢吞吞地用手搓捻着身上的这件睡袍,刚刚弄的时候被司沛南一进来打断了一会儿,好在后面还是弄出来了。用湿巾囫囵擦了擦,还是有不少落在了睡袍上。
  霍斯尉幽怨地看着身上的睡袍,到底还是脱了下来换了另外一件。
  下楼的时候觉得有点冷,拿了一床羊羔毛的细绒毯子下了楼,昏昏沉沉地躺在沙发上,电视被他按开了,播着不知名的电影。
  司沛南还在厨房里盛汤,煨的鸡汤,说实话还真不错。但是一身衣服换下来加上下楼,他现在也是真的没力气去逗司沛南了,甚至有点气,气自己刚刚为什么要克制不住弄了一把自己。本来生病体力就不好,现在更差了。
  司沛南去厨房找了一个木制的餐盘,将砂锅和碗放了上去。端出来的时候看见霍斯尉已经躺在了沙发上,干脆把餐盘也端到了他面前的茶几上。
  霍斯尉还是那副恹恹的样子,司沛南俯下身用手背贴着他的额头测了测体温,感觉没有之前那么烫了但还是烫着的。
  他对于霍斯尉前几分钟还神采奕奕后几分钟就精神恹恹的样子保留了几分怀疑,他将信将疑地拉了拉霍斯尉的手,企图将他拉起来喝点汤垫垫肚子,毕竟……这一上午消耗这么大。
  但是霍斯尉只动了动睫毛,哼了几声就没了下文。司沛南蹲在他旁边对着霍斯尉带着病态苍白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旁边的砂锅罐子里还冒着热气,整个客厅都是鸡汤的香味。
  可见霍斯尉现在可能是真的没有胃口吃。
  司沛南定定地看着砂锅罐子,敛了眉起身去翻医药箱。司沛南这一天真的过得挺憋屈,就连下手翻感冒药都愤愤的,明明被道歉的人是他,为什么是他来伺候这个祖宗!
  而且霍斯尉下来之后,他刚刚拉他的手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他的手也肿了。不知道是往哪里捶了多少下,关节处红肿着,就这样了都还有心思做那种事情,司沛南真他妈是被气笑了。
  除了感冒药,还拿了绷带和红花油……司沛南不知道有没有用,对付着来吧,实在不行给邵闻宪打个电话让他过来看看。司沛南真的被霍斯尉折腾得头疼。
  好容易把药弄好了,拿了一个软枕垫在霍斯尉的脑袋下面,扶着他起来喝药,结果这位少爷嫌烫嫌苦,硬是不喝。把司沛南脸都听绿了,霍斯尉这才改口说纳凉,纳凉了再喝,司沛南冷笑一声,给他的手上药绑绷带去了。
  “你是不是真的烧糊涂了?你好好的你折腾你自己的手做什么?你的手是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你非得把它弄成这样?”司沛南一边绑绷带一边恨铁不成钢地白着霍斯尉,稍稍一用力,霍斯尉就龇牙咧嘴地叫疼。
  “现在知道疼了?弄得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司沛南冷笑一声,给他打了一个蝴蝶结。
  霍斯尉看着蝴蝶结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与司沛南四目相对,由于烧得他嗓子疼,他只能慢慢地说:“没想后果,只在想你。”
  “你……”司沛南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堵得语塞了,他目光匆匆地从霍斯尉脸上一扫而过,知道霍斯尉一说情话就要对他动手动脚,正准备起身躲开又被霍斯尉叫住了。
  “斯南———”霍斯尉这把嗓子,现在说话当真就像破风箱一样,司沛南转过身停住了。
  原本以为霍斯尉会有什么多余的动作,这次却没有,司沛南还有点惊讶。
  而霍斯尉也正在踌躇,犹豫着。司沛南是他的人没有错,他知道,司沛南也知道,这也没有错。但是这样的关系终归不能一直到最后的,再加上霍斯尉对司沛南也的确有喜欢和觊觎之心,既然留在他身边,那就一辈子都留在他身边吧。
  在霍斯尉想这些的时候,司沛南何尝不是也在思考呢?现在两个人成了这个局面,说到底都是因为一个外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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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我的身边只有你了”
  司沛南看着霍斯尉犹豫的样子,嘴唇微动:“如果再来一次,你还会这样做吗?”
  “我有事跟你说。”
  两道声音同时落下,司沛南惊诧地抬眼看向霍斯尉,而对方也显然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这么“默契”地在同时开了口。
  司沛南正面面对着霍斯尉,他说:“你说。”
  “会。”霍斯尉那简短的六个字如鲠在喉,尽管司沛南给了他机会让他先问,但他还是选择了先回答司沛南的问题。
  紧接着,他几乎在预料之内地看见了司沛南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握着拳垂在两侧微微颤动,司沛南最后把那口气叹了出来:“我知道了。”淡然的四个字将霍斯尉的一句话击溃,还没说出口的想法在一瞬间瓦解。
  霍斯尉看着司沛南离开的背影的无奈又心酸地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在司沛南即将上楼的那一瞬间他又用尽了力气叫住了他:“斯南,别走。”
  司沛南转过了身,一只手搭在楼梯的扶手上,穿着衬衫站得挺拔,眼里是克制的隐忍:“怎么了?”
  霍斯尉能听出他声音里的失望。
  “我喜欢你——”
  “我的身边只有你了。”霍斯尉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头发凌乱,睡袍半解。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司沛南,让司沛南错以为他又要发疯,但是他没有。
  他们两个一站一坐,遥遥相对。司沛南一瞬间想说的话有很多,他觉得自己本该是生气的,尽管霍斯尉说喜欢他,难道喜欢就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去束缚他伤害他吗?
  可他最后一句话里说:“我只有你了。”让司沛南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悲戚。他身边明明有很多人,有李姨贺叔,有邵景轩佟雕珠,有形形色色的攀附他的人,还有他的父母姐姐,可他偏偏说,只说:“我只有你了。”
  霍斯尉只有司沛南了,这句话听起来很好笑,但司沛南还是莫名其妙地信了。
  气归气,心疼归心疼,人的情绪几乎就在那么一瞬间,司沛南眼里的寒冰渐渐消散,他几乎也是哽咽着说:“我也会在你身边。”
  屋外连绵的阴雨骤然停歇,席卷而过的凉风裹挟着热风的余烬吹散在半空,未津湖里的水折射了天光而波光粼粼,霍斯尉和司沛南在这一瞬间觉得只剩下了彼此。
  “去剪头发吧。”司沛南的一句话打破了满室的寂静,霍斯尉对着他遥遥点了一个头:“好。”
  剪头发的事定了下来,但是霍斯尉这一病病了好几天,接连的瓢泼大雨两个人也没有麻烦李姨和贺叔过来,这事儿就往后推了推。
  但是赵柯期间来过一次,邵景轩没脸来见霍斯尉,让赵柯带了一后备箱的补品过来了。等霍斯尉检查的时候才发现不仅还有补品,七七八八的情趣玩具避孕套什么的也备上了,除了这些,还有一大箱子的壮阳补肾的药酒。
  霍斯尉冷笑一声,望着赵柯,问他:“邵景轩怎么不直接给我送两盒脑白金呢?是不是还得再来一架轮椅就更好了?”
  司沛南倒不觉得尴尬,在霍斯尉身边抿着嘴偷笑。赵柯在一旁没有了之前在霍斯尉面前那副傲娇的样子,现在整个人都变得局促起来,看着自己带来的东西羞赧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后来还是司沛南打了圆场,让他们进屋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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