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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夺(近代现代)——阿泗阿泗

时间:2022-03-10 09:41:22  作者:阿泗阿泗
  分成三天也是有讲究的,第一天是法制宣传,上午下午,这是居委会和服务中心负责的事,到时候在广场设台,提供座椅,群众来听宣传,消防则就近开始开始消防检查事宜。上午法宣,下午消宣。
  第二天是法制与消防进校园,照旧是上午法宣,下午消宣,上午消防还要在校园里进行消防安全检查。
  第三天,就是司检消三方汇总,写述职报告。
  一个半小时,五百个塑料凳,服务中心的志愿人员和司检消带来的几十个人,现在就已经投入到了布置广场的任务里,三个单位的负责人则在前台负责监察还有安排工作。
  加上服务中心的两位负责人,会客厅也不过六个人。霍斯尉常年一副冷脸,外人看上去很有几分副局长的威风,司法局和检察院的工作很简单,除了法宣就是答疑。
  “砰砰——”
  不言不语的六个人齐齐转头看向会客厅门外,一个身着检察院制服的姑娘抱着一大挪资料和红色挂身斜副,面带歉意地看向门内,看见司沛南犹如见到救星一般。
  “司检,这是检察院带来的《社区矫正法》的法律宣传手册,还有这些是工作人员的的斜副。”在司沛南点头后,她一溜风似的卷到司沛南身边,将东西一一给司沛南过目,眼睛止不住往司沛南对面瞟了两眼又说:“司法局的也带了,小裴姐说现在是不是都换上?”
  这小裴姐就是司法局的人了,坐在司沛南对面的霍斯尉闻言抬眼看了陈小木一眼,目光又发了个转落在了司沛南身上,略带微笑:“我和司副检察长出去安排吧?”说着目光又在剩下人脸上扫了一圈。
  “行,你们先弄,布置完了我就带着队员先去进行消防检查。”中队长爽朗一笑,这时候也从司沛南身边起了身,拍了拍司沛南的肩,准备与他们一起过去。
  霍斯尉视线在停在司沛南肩上的手上落了落,脸色不虞。
  “好好好!”刚刚带头的那位负责人也撑着桌子站了起来,一笑起来眼睛旁都带了几道褶子,“那就这么安排吧。”
  司沛南对着他略一颔首,帮陈小木拿了几道斜副,带着她出了门,直接往广场上去。
  后面跟着的脚步声是霍斯尉,司沛南没回头,他越是这幅样子霍斯尉在身后步子就愈快。眼下出了会客厅,到中央广场不过二十米距离,长廊里除了陈小木司沛南也没有别的人。霍斯尉干脆迈着大步子走到了司沛南的身边,陈小木只觉得身侧一阵风吹过,然后眼前就变成了两个人。
  司沛南与霍斯尉走在一起,从后面看霍斯尉那种随性懒倦才明显几分,司沛南则是挺拔如松,两人都着蓝色衬衫,一深一亮好不相配。
  陈小木瞅着两人,以为要讨论会场宣传的事,往后落了几步。
  司沛南乍见霍斯尉出现在身旁,被吓的往旁边岔了一步,被霍斯尉及时用手捏住了胳膊。
  司沛南看向他捏着自己肩膀的手,面色不虞:“我又没有摔倒,你捏着我做什么?”
  听了这话,霍斯尉慢条斯理地放了手,身为始作俑者一点儿愧疚之心都没有,甚至故作无辜地看着司沛南说:“我怕你摔倒。”
  司沛南掀起眼皮只看他一眼,心说,我要是摔倒也是你吓的。
  霍斯尉一哂,在司沛南身边不说话了。
  人多力量大,这句话司沛南是非常认可的,就比如现在,五百多个红色塑料凳活像五百多大花儿似的,还是那种长的特别规整的花儿,整整齐齐的。
  “这摆凳子的是不是有点强迫症?”霍斯尉在一旁看着凳子恍惚间似看到了霍正军整军现场,拧着一双眉有些许一言难尽。
  陈小木跟着两位站在广场的发言台上终于得了空插了一句话:“是消防队员们整理的。”
  司沛南倏地就笑了:“难怪,他们做事很周到。”
  “我做事就不周到了?”司沛南骤然间听到身边传来这么一声质问,不禁愕然了片刻,身后的陈小木也张了张嘴“啊”了一声,然后就看见司法局那位年轻的副局长看着自家的副检察长低声质问,陈小木咽了咽口水,眼观鼻鼻观心自觉地往后又落了几步。
  司沛南不说话,抿着唇看着广场上来来往往的同事以及陆陆续续过来的人民群众。
  “抿着唇是怕我又亲你吗?”霍斯尉看着司沛南岿然不动,言语间撩拨更甚,就连脸也又凑近了几分。司沛南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正想跟霍斯尉讲道理,却正好与他鼻尖碰鼻尖,两张脸差点贴在一起。
  正对着的深邃眼眸让司沛南愣住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眼见着快要掉下演讲台,这次又被霍斯尉眼疾手快地拉住了。
  陈小木在身后发出一声惊呼,霍斯尉一双锐利的眼扫了过去,陈小木乖巧地捂住了嘴将宣传册拿到了台下。
  “这次你不应该谢谢我?”
  “谢谢。”
  两人皆愣住了,同声而落,的确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司沛南很快地调整了自己的表情,看向别处:“别在这里说瞎话。”
  “我怎么就说瞎话了,你就是怕我亲你。”霍斯尉咄咄逼人,却又话锋一转:“那我不在这里说瞎话,去别处可以亲你吗?”
  霍斯尉腿长,司沛南往哪里走他都能顺利地截下他,司沛南又羞赧又愠怒,简直拿霍斯尉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演讲台很高,从广场看过去也只看得见半截身子,压根看不见腿脚,以至于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工作人员以为这两位干部正在讨论公事。
  “司检,我们先去检查了啊!”中队长的声音依旧中气十足,站在服务中心的正门口,正好对着演讲台。司沛南宛如见到救命稻草,趁霍斯尉不注意往前走了好几步,跟中队长笑着寒暄了几句,送他们过去了。
  临走前中队长又拍了拍司沛南的肩,爽朗一笑:“沛南,中午见!”
  霍斯尉脸色更加不虞,中队长一走霍斯尉又缠在了司沛南身边,“你跟他很熟吗?”语气极其不好,压抑着隐隐不见的怒气。
  司沛南顿了顿脚步,他何其了解霍斯尉,知道他这个反应肯定是醋了,司沛南却故意对他咧嘴一笑,抛下两个字:“很熟。”
  霍斯尉冷哼一声,盯着司沛南的背影盯着盯着便笑了。
  法制宣传会议应时开始,除了普法更重要的是让民众知道和了解各种诉讼制度,让群众有法可依,举报投诉提起诉讼心中有数,而不至于眼前一抹黑。
  “……案子已判处了犯罪嫌疑人缓刑和罚金,如果不再提起民事公益诉讼的话,被破坏的A市东湖的生态将得不到有效的补偿。我们A市检察院本着为东平湖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提供司法保障的原则,对该案提起了民事公益诉讼……”
  霍斯尉的声音冷冽而沉稳,作为司法局副局应该是不用在公众面前做法制宣讲的,没想到他上去了,不过,司沛南听见“我们A市检察院”的时候,还是有些许违和感,明明是司法局的人。
  稿件是司法局和检察院一起修订的,有提到司法局也有提到检察院,因着这一部分与检察院相关更多,检察院在旁边的摊位身上挂着斜副答疑的小姑娘都有些雀跃。
  “头一次见司法局的人这么亲昵地说'我们检察院’。”
  “要是霍副局是我们检察院的人就好了,这么帅,腿又这么长……”
  “成天想什么呢,咱们司检也是年轻有为好吗!”
  “是啊是啊,但是霍副局要是来了检察院,那不就是检察院双姝了吗?”
  “司副检霍副局,可不就是双姝,看上去也配,可惜就是俩男的。”
  “男的怎么了,男的就不能在一起吗?”
  “哎哟……”
  司沛南在人群中看着台上的霍斯尉犹如清风朗月,举手投足间带着矜贵与骄傲自信,脸上带着亲和的笑,博得台下群众们心驰神往,一时间不知道神往的是人,还是他绣口中吐出的各个法律条例与案例。
  司沛南有些晃神,霍斯尉也不再是当年那个脾气极差却对司沛南格外娇宠的纨绔子弟了,他现在是为人民服务的霍副局,风光霁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司沛南看着仍在讲演的霍斯尉没忍住鼻尖一酸,连陈小木她们的闲言碎语也没有多顾
  作者有话说:
  好了!以后就是霍斯尉天天缠着司沛南的日子了!
 
 
第96章 小心翼翼、腰疼、讲演
  霍斯尉在演讲台上下来的时候,都已经将近正午,陈小木和裴怀云一行人在摊位前挂着红色的斜副为人民群众答疑解惑,顺便人手赠送一份《社区矫正法》,普法工作进行的如火如荼。
  霍斯尉下来后没去别处,睨着司沛南在的位置,大步流星就走了过去。他跟其他工作人员没什么区别,一样挂着红色的斜副在身上,不过别人是站在摊位里,他是站在摊位外面,偶尔见到路过看热闹的老人,会去扶着找座位。
  霍斯尉驻足在摊位一侧,目光看向不远处正在收拾凳子的司沛南。现在已经陆陆续续有人走了,下午还有消防的会要开,他怕这些凳子被人顺手牵羊或者被碰坏,走了几个就收了几个,放在一排的最左面,也不影响人。
  “喝水吗霍局?”准确来说应当是叫副局的,但是实在是没有那么多规矩,加上说者无心听者无意,在外面是怎么顺嘴怎么叫,这时候小心翼翼问霍斯尉喝不喝水的正是检察院的陈小木,她眼瞅着这位霍局眼睛都要黏在司检身上了,忍不住问了问。
  果不其然,霍斯尉扫了她一眼,冲她笑了笑,摇了摇头。陈小木有点愣,头一次看见冷脸的霍局还会对人笑。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霍斯尉就已经走了,径直向司沛南走了过去。
  越到中午人走得越多,司沛南额上覆了一层薄汗,没有卫生纸,随便用手揩了一把。后面几排的椅子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他往后看了一眼,回家吃饭的人固然多,可法律咨询摊位面前的人可不见少。
  司沛南累得腰有点疼,撑着凳子蹭了个位置,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的讲演。
  台上早就换了人,司沛南其实知道,虽说他在收凳子,但他也一直在听霍斯尉讲演,所以他下去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了。现在换的人是检察院的,来的时候跟佘琛一个车,也是个年轻小伙子,但是举手投足间比之霍斯尉还是差了几分。
  正想着呢,一瓶拧开了的水被递到了面前,司沛南接了过来,转过头正准备说“谢谢”,就对上霍斯尉那一双噙着笑的眼睛。后者手里拿着一模一样的一瓶水,喝了半截,还剩半截。
  水已经接了过来,那声“谢谢”在嗓子眼里囫囵转了一圈,到底还是吐了出来:“谢谢。”
  霍斯尉没答话,这一排的椅子都被司沛南收完了,前一排有人刚走,霍斯尉把凳子直接揽了过来,往司沛南身边一放,自然又娴熟地坐在了他的身边。
  从口袋里摸了良久,摸出来一包烟,还是上回从司沛南那儿顺来的硬富山春居,窸窸窣窣一阵鼓捣,从里面掏出来一根烟,往嘴里那么一叼。
  司沛南余光瞥见了他手里的烟,迟疑了一瞬定睛看了一眼,霍斯尉直接递给他一根烟,眯着眼睛叼着烟,活像五年前的纨绔子弟。他分明叼着烟,说话却一清二楚:“要不要烟?”他问司沛南。
  司沛南摇了摇头,视线看向他手里的烟:“硬富山春居?”
  “硬富山春居。”霍斯尉重复了一遍,又道:“你的。”
  司沛南也想起来是上次他在他那儿给顺来的烟,皱了皱眉:“还没抽完?”
  “苏烟抽狠了,一天能抽一包。”霍斯尉定定地看向他:“硬富山春居,想你想得厉害了,我只抽一根。”
  他坦荡又直率,将烟盒剥开,骨节分明的手指按着烟盒,大拇指挑着那烟盒纸盖,锡箔纸下只剩下一根不剩,最后一根被霍斯尉叼在了嘴里,可见他刚刚问司沛南要不要烟这句话是在诓他。
  司沛南不傻,看了一眼空荡荡地烟盒,直截了当地戳穿了他的谎言:“那我要烟呢?”
  “这根就给你了。”霍斯尉指了指嘴里那根。
  司沛南一口气被噎在喉间。
  霍斯尉早就点了烟,狠狠地吸了一口,掸了掸烟灰直直地看着远处,不知道看的是哪儿,他说:“我算着日子想你,如果没有那么想你我就不抽烟,如果想的心肝儿肺疼我就抽一根,一根不能再多了,抽多了你给我留的念想就一点儿都没了。”
  司沛南侧过头,不看霍斯尉,却抿了抿唇,没有打断他。
  他又说:“你看巧不巧,只剩最后一根烟了,我偏偏又想你想的要死要活,今儿个就让我碰上你了。司沛南,打断骨头连着筋,你这辈子逃不过我。我从刚刚在上面说话我就一直看着你,我看你什么时候愿意看我一眼,可你分明愿意看我一眼,你偏不看,你以为你能瞒得住我,我偏不信!”
  说到最后,霍斯尉竟然已经有些哽咽,司沛南更是紧抿着唇看着别处连霍斯尉都不看一眼。
  “嗤——”霍斯尉说到这种地步,司沛南都不愿意看他一眼,他嗤笑一声,又往嘴里灌了一口水。
  司沛南右手紧攥着矿泉水瓶的瓶盖,大拇指和食指指腹通红,他一声不吭,两个人视线不一却默契地陷入了沉默。
  过了良久,司沛南站起了身,也没跟霍斯尉知会一声朝着摊位的方向拔腿就走,霍斯尉也不看司沛南一眼,狠狠地又灌了一口水,活像是灌酒。
  中午是吃食堂,难得服务中心还开设了食堂,检察院和司法局活动完得早,司沛南和霍斯尉已经带着人过去吃饭了。霍斯尉看了几眼司沛南,后者离他几米远,他却仍然能看见他眼角微红的余韵。
  司沛南打完了饭率先找了桌子坐了下来,这边的食堂边上都是四人坐,中间是长椅长桌,能坐得下七八个人。
  司沛南往哪儿一坐,后面检察院的就跟在身后准备过去,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霍斯尉直接长腿往里一跨,坐了进去,手里的餐盘倒是稳稳当当,一粒米都没洒。
  司沛南没看他,那脚步声和身上带着的草木香像隽永留存在他身上了,他有时候心想,霍斯尉百年之后,是不是连骨灰他都能一眼认出来,所以他知道对面是霍斯尉,他偏不看他。
  因为他没忍住鼻尖一酸还是掉了眼泪,一抬头就能被霍斯尉抓住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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