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儿挣扎的太厉害了,而且有用他可爱的小贝齿咬他的迹象,阿渊只能意犹未尽的终止了这个深吻。
但是看着对面脸色绯红,喘个不停,极度诱人的肖潇,阿渊忍不住想再次压上去的时候,肖潇连忙用手掌抵在他胸上,恼羞的质问道:“你疯了么?”
阿渊看着气急败坏的小白兔,嘴角邪邪的扬起,慢条斯理的说道:“肖潇,我刚刚问过你的,你答应的。”
“我答应什么了,你个坏小子,我是你哥,有对哥哥干这么丧心病狂的事么?”肖潇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红着脸质问。
“哥哥,肖潇,你在我眼里,从来都不是哥哥,你听好了,你在我眼里、心里,是我想共度一生的人,而且,我爱定你、要定你了。”阿渊直视肖潇的双眼,及其认真的说道。
“你,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肖潇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我一直很清醒,反倒是你,肖潇,你了解你自己的心么,它真的只是把我当弟弟么,它对着我的时候,没有剧烈跳动过么?”看着想反驳的肖潇,阿渊继续道:“别急着反驳,你好好问问它。”
说罢就座回肖潇对面,然后直直的盯着肖潇的脸,肖潇被他看得脸越来越红,只能假装看着外面,心里却乱的一塌糊涂,怎么也理不清。
第 14 章
好不容易熬到摩天轮停止,肖潇急急忙忙从座舱里出来,一句话都没和阿渊说,就直往家里奔,压根不管身后的阿渊。
回到家里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整个人躲在空调被里。
从被吻到现在,他整个人都还是懵的,不就是过个生日么,怎么最后发展到被吻、被表白呢?而且阿渊是他想好好照顾的弟弟啊!
虽然之前跳舞的时候,他是有点感觉,觉得阿渊对他有占有欲,但是一方面好兄弟之间也有占有欲啊,就像小朋友似的,你只能和我玩,不能和别人玩。
另一方面,他一直以为是那只双人舞自带的暧昧效果,阿渊是个敬业的顶级舞者,准确把握舞蹈的精髓也很正常。
之后教阿姨们跳舞,阿渊受伤,他总归是要宠一点的,所以受伤的阿渊在他面前撒娇,他觉得也正常。
没想到过个生日,他就把自己给卖了。
肖潇摸着红肿的嘴唇,按按自己一想到那个吻就疯狂跳动的心脏和发烫的双颊,觉得问题大条了,自己的反应怎么也不太正常。
“莫不是自己真的,被阿渊说中了,也对他有了好感?不会的,不会的,肯定是今天太累了,我昏头了。”肖潇连忙反驳自己,嗯,还是洗洗早点睡吧,等明天精神好了,思路清了在想吧,而且今天是氛围太美好,也许,阿渊睡了一觉醒来,也发现今夜是个美好的错误呢。
不得不说肖潇在某些事情上面,真的有鸵鸟属性。
可惜已经被吹动了的春水肯定是碧波荡漾,哪会就此沉静呢?
所以当他第200次翻身的时候,不得不承认自己失眠了。
现在他的脑子里都是粉红色废料,只要他一闭眼,满满都是,阿渊亲上来的唇、阿渊吹在他脸上的鼻息、阿渊紧紧压上来的胸膛、阿渊牢牢抱着他的双臂。
睡不着的肖潇只好拥被靠坐在床头,开始思索他和阿渊之间的关系。
但他想到的都是阿渊和他聊起所爱事物时闪闪发光的双眸、阿渊吃到爱吃的食物时享受的可爱小表情、阿渊霸道任性时的帅气、阿渊话痨个不停时的反差萌。
还有就是阿渊受伤时自己的心疼不已、和阿渊跳舞时自己的羞涩欢喜、被阿渊抱着时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
想到这里的肖潇用力抽了自己一下,他真的是个混蛋啊,而且是个马上要完蛋的混蛋,他真的对着个同性的小朋友了动心,但这是错误的、不该发生的。
阿渊今天才刚满20岁,可以解释为年少冲动、荷尔蒙蠢动。
那他呢,今年已经26岁了,居然被一个小自己六岁的小朋友撩的不能自己,生了情、动了心,他可真是个混账东西啊。
肖潇懊恼的用手捂在脸上,刚刚理清了心思的他六神无主,压根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现在他的脑海里有两个小人儿在剧烈的争吵着。
主张爱下去的小人儿振振有词的劝道:“既然爱了,那就勇敢爱呗,有毛好怕的,堂堂一个男子汉,难道连这点勇气都没有么?”
选择不爱的小人儿则满脸痛苦的说道:“怎么能爱,同性之爱不是大道,这条路太难走了,与其到最后两人头破血流,形同陌路,还不如现在就结束它,或者说它根本就不应该开始。”
“那你舍得么?阿渊肯放弃么?”
“就算再舍不得也要放弃。阿渊还小,相识才5个月,应该还没有到刻苦铭心的时候,只要不给回应,年少冲动的他很快就会耗尽热情!哥哥和弟弟的定位才是最安全无害的,是大道。”
“那你可想过,以后阿渊的霸道、可爱、宠溺都会给一个不知名的姑娘,他会对着她话痨个不停,会对着她撒娇、会对着她鼓起小奶膘、会对着她霸道索爱,而对于你,他可能就剩下一句,肖潇,这是我女朋友。”
“但是如果和阿渊走下去的话,你能承受住来自外界的指指点点、甚至是极端份子的恶意辱骂么?你能承受住来自至亲包括姥姥姥爷的失望么?最重要的是,你能在恶劣的环境下,护住小家伙么?”
肖潇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涨破了,脑海中两个小人儿的争吵都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但爱与不爱,始终是要做个抉择,无论有多痛苦。
而肖潇一直是个很理智的人,所以他无视了心底的剧痛,选择了不爱。
因为只要一想到小家伙会被旁人指指点点,他就心疼的不已,这注定是一条布满荆棘的天堑,而他只不过是个凡夫俗子,还是别拉着小家伙摔得头破血流了吧。
阿渊以后会遇到一个好姑娘,而他永远都只能是哥哥。
就此做好抉择的肖潇,顾不上心里传来的阵阵疼痛,一拉被子,尽量逼迫自己入眠,这点痛不算什么,为了彼此好,再痛再难也要熬过去。
而还沉浸在初吻的甜蜜中、不停回味美好滋味的阿渊,丝毫没有察觉到楼下的肖潇已经自行捋清了他们的人生,把他们的关系定位在了普通的兄弟情,他和他在对方以后的人生中都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曾经。
沉浸在甜蜜中的阿渊,甚至在入眠后,200年来第一次梦到了他还是一朵牡丹花时的场景,他看到有一个面容模糊的高瘦青年在给他捉虫,一边还温柔的笑他道:“你这么大个,还怕小小的虫子啊,它又伤不了你,而且还距离你一尺远呢,至于疯狂扭动你的花杆么?也不怕折断。”
顿时牡丹花不干了,用它的叶片不停的抽青年的臂膀。
青年也不躲避,任他打,继续笑道:“别打啦,再打也不疼,自己胆子小,还不许人说,你个霸道的牡丹花,呐,你看,虫子捉到了啊,诶诶诶,知道啦,扔掉,扔的远远地。”
阿渊看到青年果真走的远远的,扔掉了虫子。
回来的时候还特地洗了手,然后重新走到牡丹花边上,坐下靠在花杆上,对它说道:“等你化形后,就跟着我一起生活,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我和你说啊,我发觉我现在是无辣不欢诶,就是不知道身为植株的你化形后口味如何,如果很清淡的话,那我们也只能相互妥协啦。”
青年和牡丹花聊了很久很久,阿渊可以感觉到,那时的自己很开心、很向往青年口中的一起生活,它不停的用花枝和叶片蹭青年,不停摇头摆尾求抚摸。
阿渊看了很久,可惜青年的脸始终是那么的模糊,无法辨认,但是在最后一刹那,他终于看清了青年的双眼,是和肖潇一样的瑞凤眼,一样的眼波流转间风情无限。
从梦境中醒来的阿渊,无法分辨最后在梦中看到的双眸真的是那个自己追寻了百年的人的,亦或是自己太过渴望了,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行将肖潇的眼睛按在了那人脸上。
此刻的阿渊极度渴望能够见到肖潇,然后抱着他,安抚自己焦躁的内心,但他还是努力安耐下躁动的心,耐心在家里等待。
不知等了多久,突然听到到敲门声,他立刻激动的上前开了门,满脸的笑容却在见到门口的肖潇姥爷时顿住了。
姥爷刚敲了一下门,手还举在半空中,面前的门突然打开了,可爱的老爷子被吓了一跳,看着眼前漂亮的小家伙满脸的笑意在看到自己时慢慢变为委屈和失落时,老爷子在心里偷偷叹了口气。
昨天不是还开开心心的一起过生日么,怎么今天连饭都不愿意送呢,姥爷真的是想不通啊。
早上,他刚早锻炼结束回到家,正好看到大孙子顶着一双熊猫眼从厨房间出来,刚想调侃他是不是昨天玩的太开心,所以没睡好呢。
结果肖潇却毫无精神的对他说道:“姥爷,以后可能要麻烦你去给阿渊送饭了,我,我……就不上去了。”
说完也不等他细问,就满脸沮丧的进了书房。
姥爷感觉到大孙子心情低落,忍不住偷偷和老妻说道:“老婆子啊,肖潇怎么啦?难道和阿渊闹别扭了?昨天还说要过生日,去米老鼠乐园玩,开开心心的,怎么才过了一天,就这样了?”
姥姥也很担心,如今连神经粗的和桥墩子有的一拼的老头子都感觉出大孙子的不开心,那问题可是很大条了。
她叹了口气后无奈的说道:“肖潇从小就很体贴,一向是报喜不报忧,为了能更好的陪伴和照顾我们,也不太出去和同龄人玩耍,生活和作息规律的像个小老头子似的,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阿渊这个好朋友,渐渐多了些年轻人的朝气呢,诶!”
姥爷看着担忧的老妻,想了一下后,拍拍干瘪的胸脯说道:“没事,我来解决,一定让他们和好如初。我可是很喜欢大孙子上次在院子里跳的那种很动感的舞蹈,还有和我说过的啥街舞啊、乐啥子的玩具,我感觉到他很高兴的。”
打定主意的姥爷就拿着早饭,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了阿渊门口。
如今在又看到小娃子脸上浓浓的失落之意与高高嘟起的都可以挂油瓶的嘴,姥爷觉得自己这个和事老是当定了。
“阿渊啊,待会儿有事么?没事的话,来帮肖潇搬花,眼看着天要下雨了,然后今天留在家里吃午饭了啊!”
看着对面的小家伙点头之后,深感自己干了件大事儿的姥爷就慢慢悠悠的回家了。
他进了门之后,对着姥姥调皮的眨了一下眼睛,还比了个剪刀手,看的姥姥直翻白眼,这个老头子越老越活泼了啊。
第 15 章
肖潇关在书房里,强迫自己专心码字,想用工作麻痹自己,不去想阿渊,却丝毫没注意到姥爷背着他干了件大事。
本来他打算冷处理,以更加世故、更加成年人的方式来慢慢疏远,结果姥爷的神操作使得他不得不选择以惨烈的方式结束这一切,后果可能是头破血流,两败俱伤。
过了没多久,姥爷突然敲门进了书房,得意洋洋的说道:“肖潇,天看着要下雨了,赶紧把你的宝贝牡丹花搬到棚子下,天气预报说这是雷暴雨,花会被打坏的。”
肖潇不疑有他,起身随着姥爷出了书房,往院子里迈步而去。
结果刚到门口就看到院子里已经有个人人正在弯腰搬花。
只见那人上身穿了一件标着绿色字母的纯白色短袖,下身穿了一条纯黑色运动裤,脚上则穿了一双有着白色鞋带的黑色帆布鞋,手腕上带着一款黑色的运动手表,除此之外没有别的饰品,非常的清爽,阳光,帅气。
他的头发在阳光下看上去特别柔软,微微带点栗色,不停的低头、弯腰、搬运,露出一截劲瘦的腰肢和若隐若现的腹肌,是阿渊这个小家伙,他怎么会在这里?
肖潇不由自主的在看了看玻璃门上自己的影子。
不服帖乱翘的头发、地摊上买的人字拖、卡其色的旧短袖、黑色的大短裤,外加一双毛茸茸的腿,他自嘲的想,糙老爷们甩精致小鲜肉么?自己是拿错剧本了吧。
这时姥爷的声音突然响起,他自然又无辜的道:“肖潇啊,阿渊过来帮你一起搬花,我和你姥姥出去买点好吃的,犒劳你们啊!”
说罢还对着肖潇俏皮的眨眨眼睛,示意大孙子,姥爷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啊,赶紧哄好你的小朋友。
肖潇不知道说啥好,简直被可爱的老爷子打败了,这是什么?神助攻,不,猪队友,他拼命想躲避,姥爷却把他洗干净送了上去。
看着已经停止搬花,把视线投过来的阿渊,肖潇只能硬着头皮走到了院子里,用尽全力也没能扯出个像样的笑容。
他只能朝阿渊点了下头,就开始弯腰找花搬,尽量忙起来,能拖一时是一时吧。
阿渊看着肖潇一句话都不说,一心搬花,仿佛这是天地间唯一的大事,他这是在逃避自己么?
阿渊看了一会儿后,实在忍不住了,闷闷的问道:“肖潇,你怎么了,昨晚的事情,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么?”
结果肖潇就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专心搬着他的花,选择性失聪么?
阿渊冷笑了一声,上前夺下肖潇手里的花,放在地上,双手握着他两边的臂膀,强迫他面对着自己,沉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今天都不敢看着我,不敢回答我的问题?”
肖潇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本来想就这么冷处理下去,直到一切淡去,没想到形势不由人,还是得面对。
肖潇面无表情的看着阿渊,平静的说道:“阿渊,你对我而言,只是个弟弟,之所以我愿意照顾你、疼爱你,一方面是因为王老师的拜托。另一方面也是因你年纪尚小,独自一人来到这里,所以大家都很照顾你。如果是我的所为让你误解了,那我在这里和你道歉,也请你之后不要再多想了。”
听了肖潇的话,阿渊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急声反驳道:“弟弟,你在开玩笑么?你愿意让你弟弟抱着你、搂着你的腰,甚至是吻你么?”
说着,阿渊用力把肖潇推到院子的墙壁前,双臂撑在肖潇耳后,把他锁在自己与墙壁构成的小小空间中。
靠在墙壁上的肖潇,无奈的看着阿渊,再次开口道:“阿渊,那是你没有看到过我和其他朋友的相处,兄弟之间抱一抱很正常。
至于昨晚,只能说氛围太美好,误导了你,它其实是个错误,让我们都忘了它吧。
以后我们还是哥哥和弟弟,可以一起吃饭、玩耍,至于其他的事情,等你我遇到合适的好姑娘后,可以再一一尝试,到时候你会发现,我们之间其实只是一时间的荷尔蒙作祟罢了,冲动过后也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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