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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无情道徒弟的崽(玄幻灵异)——竹瑶君

时间:2022-03-12 08:21:27  作者:竹瑶君
  大腹又是一阵猛烈收缩,又硬又疼,他禁不住似的一个踉跄,倒在了聂明渊身上,对方亦下意识地伸臂环住了他臃肿至极的腰肢,避免他不慎摔倒。
  这样一来,聂明渊便愈发能感觉到秦肃的身体究竟到了什么田地,先不说这人正在以肉眼看不出的频率微微颤抖,掌心正好落在那高高挺起的肚腹上,薄薄的衣物底下,那肚子当真是硬的,还带着明显的跳动感。
  又看了眼状态确实不太正常的方回,两相权衡之下,聂明渊自然而然地选择了倒向秦肃这一方,他朝方回道:“回儿你可否回避一二?肃的情况确实不太好。”
  他却没有料到,自己对秦肃的称呼,会让方回的脑海里炸响一声惊雷,某些东西仿佛在这一刻拨开云雾,得见真容!
  是了,就是这个人,被允许唤师尊为“肃”的人,就是这个人!
  凭什么!
  师尊他,明明就是自己的人啊!
  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师尊还是只想着要远离他,倒向旁人的怀抱!
  他怎能允许!
  方回的眸子染上赤红,强力一击风驰电掣般的脱手而出,直击聂明渊。
  聂明渊反手将秦肃护在身后,当即与状似入魔的方回交上了手。
  可是此时的聂明渊,根本就是被方回的潜意识幻化出来的,如何能是方回本尊的对手,几招便被方回打得烟消云散了。
  顺利解决了聂明渊,方回志得意满,再回头去找寻秦肃身影。
  乍一入眼,却见心尖上那人看向自己的眸子里,竟然充满了恨意!是恨自己出手灭了他的“依靠”么?
  方回只觉自己胸口一阵阵地发懵,恍如行尸走肉一般地靠近,听见的却是那人诛心至极的言辞。
  “你杀了他!你怎么能……”秦肃的声音好似悲痛欲绝,说到一半,仿佛说不下去似的,捧着大腹弯下腰来,“你怎能……杀了他!师兄……”
  他的痛苦并不是装的,就在方才,身体里好像破了,暖流不受控制地蹿体而出,顺着大腿一直往下流,滴落在胯间干燥的土地上,沾染出几点湿痕。
  方回身体的动作比思想还快,当下便一个健步冲上前去,把秦肃软绵绵的身体捞进怀中,声音甚至有些发抖:“要生了是么,孩子等不及要出来了?”
  秦肃却一直在挣扎,还喃喃地念着:“你杀了他……我不会原谅你……不会原谅你……”
  可是以他如今的状态,根本挣不开方回的束缚,只能被对方打横抱起,安置在古榕神树粗|壮的树干旁边,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秦肃隐约记得,自己当初生产的时候,仿佛就在这个位置,分毫不差。
  心里不由地闪过一个念头,这人究竟是真疯,还是假疯?
  不过不管方回是真疯还是假疯,秦肃都必须把心里早已经想好的那些说辞全部都说出来,他怕再拖下去,自己会痛到说不出话来。
  余光瞥见方回正紧张地替他褪去衣物,准备生产,秦肃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了他,开口时声音中气不足,眉眼间却满是刺痛人心的厌恶:“滚开,别碰我。”
  “师尊……”方回喃喃地唤道,“你要生了,我这是在帮你啊……”
  秦肃冷笑:“在我生产前,杀了我此生最看重的人,你便是这么帮我的?”
  “师尊最看重的人……是他?”方回脸色几经变幻,“不,不对,师尊最重要的人应该是我才对,”说到这里,他仿佛找到了理由,也更加确定自己的答案,肯定地道,“师尊最看重的人不许是旁人,必须是我!”
  “他是旁人?”秦肃忍着腰腹间传来的一阵猛烈似一阵疼痛,再度冷笑,声音更添尖利,“方回,他是你父亲啊,你可知你方才所杀,是你的亲生父亲!”
  “父亲……”方回敛眉凝眸,“生而不养,怎配为父?”
  秦肃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比纸还白:“你的意思,便是怪我当初令你父子、母子分离……”
  聂明渊和沈岚,以及方回,他们一家之所以走到这步田地,不可否认是秦肃的过错。
  方回被秦肃这样的反应吓了一跳,忙出言安慰:“师尊别多想,我从来没有怪过你。”秦肃对他的教导养育之恩,他更未有片刻忘怀。
  “呵呵呵……”秦肃笑得浑身颤抖,“你不怪我,又怎知我不会怪你?你父亲,他曾是我的信仰!”
  说着说着,不知怎的,秦肃的真心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是啊,聂明渊曾经是他在道宗底层摸爬滚打时,唯一照亮他生活的太阳,是他曾将之视为信仰的存在!
  秦肃将自己曾经的心情娓娓道来,也将一柄柄刺人的利剑狠狠扎进方回心里,鲜血淋漓,不死不休。
  “那时候,我还只是道宗的一个小弟子,忍受着所有的潜规则,每日刻苦修炼,妄想着努力总能换来出头的一日,可现实不是这样的,我的刻苦和隐忍,换来的只是变本加厉的欺凌和凌|辱。你的父亲,是唯一一个愿意在那种境况下,向我伸出援手的人,那时候的他,几乎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
  许是一下子说了太多的话,加之腹痛难忍,秦肃气力不济,停下来歇了会儿才继续讲述。
  “从那以后,我的努力有了更加明确的目标,我在心里告诉自己,我要靠近他,想尽办法地靠近他!可是我什么都没有,没有资质、没有根基、没有资源、没有修为,我怎么可能接近当时整个道宗的大师兄,那一段时间,我只能在有限的几次宗门大会中,远远地看着他。”
  “他站在万人中央的样子,好像发着光,我这辈子也忘不了!”
  “后来……”秦肃说着,唇角竟绽出了些微柔和的笑意:“后来啊,我得到了一个天大的机缘,我终于能够正大光明地站在他身边,成为他师弟!我想尽办法投其所好,终于成为他最亲近的人,我高兴疯了!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那时候,我的双手已经不干净了,他还是那样纯净无瑕,美好得仿佛天上飘着的云,我却已经从污泥里狠狠地滚过几轮。”
  “我虽然与他日益亲密无间,心里却越来越惶恐,生怕有哪一日,我做过的那些肮脏事情大白于天下,他那样嫉恶如仇的人,会就此与我反目。我一面享受,一面惶恐,着实煎熬不已。”
  方回恍惚记得,秦肃所述的这些事情,自己好像都见到过,可是当初他也只是走马观花一样地看一遍,并不能深入体会当事人的感受。
  如今听着秦肃明明白白地讲述这一切,心头涌上来的苦闷,比将他凌迟还要难受,好像有一个声音在质问,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他爱的根本就是旁人,是你的父亲,你这样自甘下贱地凑上去,到底有什么意思!
  “别说了,别再说了!”方回甚至背过身去,试图掩盖秦肃的“魔音”穿耳。
  可对方还在继续说着:“后来,你的母亲出现了,她是那么清丽绝俗,美貌得像朵花儿一样,比我那些年来见过的所有女子都美,她和你父亲在一起谈笑的样子,和谐极了。可我忍受不了,我受不了他的身边出现别人,鬼使神差的,我就去横插了一脚。”
  “可我没有想到,他竟会从此疏远了我,再不复往日亲密,若早知如此……早知如此,我何必要去做这个恶人,他身边便是有旁人又能如何,只要能在他身旁占有一席之地,我便满足了。”
  秦肃把自己说得这样卑微,又在方回心里狠狠插了一刀,可是他的思路却逐渐清晰起来,那些仿佛雾里看花一样的事情,也被他梳理清楚了,原来如此,当年,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秦肃为了隔开父亲与母亲,主动去和母亲交往,而父亲,那时候许是也发觉自己对他的感情不大对劲,正好又有母亲出现,两人便自然而然地疏远了,至于后来父亲又和母亲阴差阳错地生下了自己,那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这,便就清楚了吧,可笑父亲至今还以为,秦肃心里真正爱着的人是他,殊不知,他才是那个不应该出现、横插一杠的人!
  方回思来想去,终究是想亲耳听秦肃说出那个答案,他缓缓地转回身来,看着无力地靠在树干上、已然隐忍到极致的人,眸光空洞,一字一句地问道:“所以,我父亲才是你心里真正爱着的人,是么?”
  “爱?”秦肃恍然,他那时面对聂明渊的心情,是该用“爱”来表述的么?那种酸酸涩涩,一直想要靠近,见不得那人身边出现其他的人的心情,就是“爱”么?
  秦肃咀嚼着这个字,也咀嚼着这种心情,如果爱一个人是这种感觉的话,他目光重新放在方回身上,如果这就是爱的话……
  但是无论如何,他此时的答案,只能是那一个,所以他坚定地道了声:“是!”
  得到这个确切答案,方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支撑,一屁股坐倒在地,呆怔的脸上忽然绽开一个满是苦涩的笑:“你爱的人原来是他,原来是他,怪不得,怪不得会这么狠心,一直要把我推开。是啊,没有感情,才能这么理智!”
  “原来答案竟这么简单,只不过是,没有感情……而已。”
  君若无情,我便休。
  心头的一个地方,轰然倒塌,纵然痛极苦极,却还是倒塌得一干二净,长久以来一直困扰着他的情劫,此时也终于松动了。
  扫尽阴霾,方回胸膛里那一颗琉璃澄净的心彻底回归。
  他仿佛脱胎换骨,站起身来负手眺望远方,没有一丝一毫的余光留给身旁正在忍受生产之苦、身下已然蔓延开刺目血红的秦肃。
  他的眸子里,所有的感情正在快速流失,重新变回从前那个尚未进入情劫的、无情无欲的、年纪轻轻便站在高山之巅俯瞰众生的无回道君!
  与此同时,识海幻境再度寸寸龟裂,这一次,是真正的消弭于无形。
  方回成功破境而出,秦肃的神识也被排出方回识海,回归本体,腰腹间无尽的痛楚骤然消失一空,一阵晕眩过后,他的神识适应了身体,便站起身来,与聂明渊一同看着原来覆盖在方回身上那层坚冰完全碎成齑粉。
  秦肃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的眉眼间,竟然含着一抹浓郁到化不开的愁绪。
  一股强大的气势从方回身上蔓延开来,带着令人战栗的恐惧,聂明渊感觉得到,同为化神的自己,从今往后已然追不上自家儿子了。
  不过他并没有任何心里负担,儿子优秀、大道有成,他自然乐见其成,这么想着,也不忘拉着秦肃出门,并为他和方小蝉挡去方回身上那股强大的威压。
  谷中池子里的冰块裂成蛛网,碎成一小块一小块漂浮在水面上,逐渐回归从前的液态流体,当池水完全恢复成往常的状态,方回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威压也被完全收敛回去。
  片刻后,他推门而出,淡漠的眸光扫过屋前三人,微微颔首致意,开口时,声音好似化不开的万载寒冰,听得人心里发凉:“让父亲和小蝉担忧了,我已无碍。”
  只是目光放到秦肃身上时,却又道:“你是何人,缘何出现在我清心谷?”
 
 
第68章 离泽秘境
  聂明渊和方小蝉均是一愣。
  反倒是秦肃反应得更快些,趁着那两人愣神的功夫,微微一笑,先一步说道:“无回道君,在下是正阳道兄的故友,受邀来清心谷叙旧游玩,不想正遇上道君出关,祝贺道君修为精进,大道可期!”
  聂明渊此时也反应过来了,忙道:“是,是,是为父邀他来的。”
  方回听后只将下颌轻点,嗓音清冷地道:“既如此,父亲便好生招待,”目光毫无波动地从秦肃面上扫过,最终落在方小蝉身上,“小蝉,过来,为师要考校你的修为。”
  方小蝉虽对眼前的事情满腹疑问,还是听话地走到了方回跟前,心下暗自决定,寻个空闲得去找师祖问个明白,当然,这个师祖指的是聂明渊,而不是秦肃这个曾经的师祖。
  方回带着方小蝉毫无留恋地飘然远去,秦肃便与聂明渊使了个眼色,两人并肩离开了清心谷,直走到方回的神识延伸不到的远处,才停下来续话。
  聂明渊对秦肃抱拳道:“这一次,多谢你仗义出手,若没有你,回儿他……”
  秦肃面色平静看不出丝毫异样,抬手止住了他接下来的话:“此事本该由我出面做个了断,如今这样……也好,也好。”顿了顿,他又道,“事情既已了结,我也该回道宗了。师兄,后会有期!”
  告别的话说完,不等聂明渊回答,秦肃便利落地转身离开,他用的是瞬移,转瞬便消失在聂明渊眼前。
  这一次的返程,秦肃连连使用瞬移之法,感觉到身体快撑不住了,便用上法宝和丹药加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道宗。
  直到身影出现在此前与聂明渊会面的那个房间,秦肃才卸下了所有的伪装,一个踉跄,扶住屋里的立柱,一俯身,直呕出了一大口血,也不知是连连使用瞬移伤到了身体,还是郁结于心的心头之血。
  或许,两者都有吧。
  呕出了鲜血,他又踉踉跄跄地走到床榻旁边,把自己狠狠的摔在床榻上,眸子紧紧闭着,仿佛是睡着了。
  许久,右臂一动,右手手背随之覆盖在双眼之上,此后又是长久的静默。
  自打方回恢复过来,走出屋子,问出了“你是何人”那句话后,秦肃面上不显,实则整个人都麻木了,一直到返回道宗,他的心绪完全处于混乱状态,甚至连方蜓都顾不上了。
  不过,此事完全是他求仁得仁,那么,还有什么可难受的呢?
  道理虽然是这个道理,心口揪紧,胸闷难受的感觉,却根本不受控制,心脏疼得仿佛要死掉了,叫他喘不上气来。
  躺在床榻上,他一遍遍催眠一样地告诉自己,只难过这一夜,明日便要重新投入到大业当中,不许再想这些事了。
  前头那五十年,再难不也都熬过来了么,往后,日子还是照样得这么过下去!
  搁在双眼处的手背有些热,又有些湿,他唇角轻扯,却怎么也扯不起一个苦笑的弧度。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想不到他秦肃,也会有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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