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感觉到什么后,时满连忙按住对方的手:“外、外面有人,你还……”
“我锁门了。”男人眼眸闪过几分坚定,说道:“我爱你,我想要你。”
这句话让时满的身体僵硬起来,青年那双漆黑的瞳孔猛地放大,像是不敢相信对方告白完就准备直接本垒打。
但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因为禺若的这句话而烧了起来,无法承受的热度让他难以忍受。
与此同时,禺若挑挑眉,说道:“而且我也知道,小满你想要我。”
两人之间的气氛像是被瞬间点燃,不知道是谁先吻住谁的,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
压抑的声响不断从床上传出来,而床架不堪重负的嘎吱声也没有停下来过,几乎响了很长时间。
直到房间内的时钟转了两圈后,禺若才抱着不愿意动弹的时满去洗澡。
时满咬牙切齿道:“你还说不要让别人打搅我的睡眠,结果……”
鲛人满足的亲了亲对方下巴,说道:“满,我这可是控制后的结果。”
时满嗤了一声,视线落到禺若肩膀上,那上面有几道深深的牙印。
刚刚害怕客厅里的朋友听见,他在咬住禺若肩膀时并没有控制力道,现在感觉对方伤口有些狰狞。
他清了清嗓子,问道:“要不要给你把伤口处理一下?”
“你说这个?”禺若侧目看了眼,满不在乎地说道:“过两天就好了。”
他声音微沉:“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叫出声。”
时满瞪了对方一眼,没再搭理禺若了。
他把下巴搁在男人肩膀上,享受着对方的服务。
不知道为什么,通常而言做完第一次后都会有些害羞情绪,但是他对禺若却并没有这种感觉。
时满莫名觉得,自己和禺若相处更像是老夫老妻的模式。
话说回来,刚刚他们两人在床上那种相处倒是不像老夫老妻。
青年胡思乱想中,突然痛得嘶了一声:“轻点。”
“你忍着点吧。”禺若慢条斯理的说着,手上动作却不含糊。
时满咬紧下唇,想再忍忍时却听到禺若声音:“再咬嘴唇的话,我给你带个防咬口罩。”
听到这句话,时满微微一愣,记忆中言墨曾经说过相同的话。
他眼神复杂地看了看禺若,不太懂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在乎眼前这个男人和言墨之间的联系。
而这到底是自己在禺若身上找寻前男友的身影,还是说禺若和言墨有着某种联系?
时满的这些想法,禺若并不是很清楚。
他帮对方洗完澡之后,便抱着时满睡回换上干净床具的床铺后在青年头发上吻了吻:“以后住我这边吧。”
“再说吧。”时满漫不经心地说道,他暂时还陷入自己思绪当中。
当时满抬头看见天花板时,微微一愣:“北斗七星的装饰品怎么不见了?”
禺若眉心微皱,视线同样落在天花板上:“那东西和我房间风格不符合,所以我把它弄下来了。”
说完后,他便把时满揽入自己被褥中说道:“睡吧。”
第47章
凌晨四点的时候,窗外的天际还未亮起,天际最亮的那颗拂晓星倒是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冲浪基地的队员们的作息时间是非常有规律的。
例如晨练一般都是五点开始,但是时满习惯四点起床,所以他的闹钟是四点。
突然,房间内猛地响起尖锐的铃声,而这个声音正是从摆放在床头柜的闹钟传出来的。
床铺上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把闹钟按熄后又收了回去。
透过昏暗的光线,可以看见蔚蓝色床铺上俊朗青年被高大的男人揽在怀里拢了拢毛毯。
青年像是被闹钟影响到,微微蹙眉像是梦呓般哼了两声。
男人伸手把青年搂紧,那力度像是要镶入自己身体般。
青年有些不耐烦地挣扎两下,随后缓缓睁开迷茫的双眼。
他发愣地盯着面前白皙结实的胸膛,像是有些不太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
男人伸手安抚地拍了拍青年后背,懒懒道:“满,再睡一下吧,今天没有训练。”
听到这句话后,青年的眼睑再度慢慢合上,进入回笼觉的状态。
可能是因为头一天晚上非常累的缘故,时满这一场回笼觉睡了很长的时间。
不过禺若倒是在两个小时后,便完全醒了过来。
他看着怀里的时满,嘴角勾起一丝满足的笑意。
时满袒露出来的肩膀处,一路蔓延下去都是自己留下的印记。
而青年这样毫无防备的睡姿则是代表着对方对于自己是全然的信任。
睡醒睁眼,便能看见自己的伴侣是件非常开心的事情。
禺若就这样静静地盯着对方的脸,像是要把对方脸上的细节放入眼里,印入心里。
现在时间已经是六点过,按照运动员规律的作息时间再赖床都应该起来了。
不过禺若想到夜里虽然他有压抑、控制自己的行为,但是很久没有拥抱时满,还是让对方很辛苦。
于是这次,禺若并没有唤醒时满,他给对方把毛毯拢了拢,然后把空调温度调整后便离开这个房间。
禺若推门而出时,看到客厅里的莱瑟特还没有睡醒,但是对面房间的房门却被轻轻带上。
他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盯着那扇门。
这时,客厅的沙发上传来莱瑟特刚睡醒的声音:“咦,天都亮了啊。”
禺若抬头看了眼窗外天色,点点头:“嗯,洗漱完我带你们去吃东西,小满说你们今天的飞机。”
莱瑟特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关节:“小满呢?”
“他身体不太舒服,今天要休息一下。”禺若眼眸微闪,语气里倒是有些餍足的味道。
莱瑟特是个大咧咧的直男,他对于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太敏感,只是疑惑地说道:“昨晚都挺好的,他病了吗?”
“不是,可能是太累了。”禺若补充了句:“毕竟热恋期的时候,把控不住很正常。”
禺若这么直白的话,连莱瑟特都听出来不太对劲。
莱瑟特看着对方,微微皱眉:“你和时满是什么关系?”
“恋人。”禺若没有转弯抹角,很是直截了当地说道。
这个回答在莱瑟特意料之外,却又是在意料之中。
通过昨天时满和眼前这个男人之间的互动,作为发小的莱瑟特实际上也发现了不对劲。
他并不歧视这种恋情,但是莱瑟特却担心眼前这个男人对时满只是玩玩而已。
而作为发小,他更应该搞清楚以及警告一下眼前这个男人。
莱瑟特看着禺若,说道:“时满很单纯,从没有恋爱过,如果你只是玩玩而已的话,别招惹他。”
禺若语气坚定地说道:“不,他是我的恋人,同时也是我的伴侣,而这辈子我只会有他一个人。”
男人的态度和语气非常坚定,就像是已经笃定自己的想法,同时也像是在和伴侣的朋友们发出承诺。
承诺着自己对于时满的感情是真的,而不是一时的意乱情迷。
莱瑟特当然也感受到了这一点。
从小到大,他都是把时满当做小孩子,生怕对方被人欺负或者是欺骗。
虽然莱瑟特并不知道时满会选择男性作为恋人。
不过这是对方的选择,作为朋友的自己当然是无条件地支持。
而且莱瑟特通过昨天一整天的接触,他发觉时满对禺若的依赖性也很强。
这种依赖之强可能连时满自己都没有发觉吧。
莱瑟特拍了拍禺若肩膀:“好好对待时满,我能看出他其实非常依赖你的。”
“当然会的,我爱他,而我也知道他爱我。”禺若边说,视线边扫向对面房门。
这句话与其是对莱瑟特说的,还不如说是他对漆方说的。
鲛人知道,昨夜漆方应该是发觉了自己和时满之间的关系,
不过这样也好,能让竞争对手知难而退而不至于伤害对方,毕竟自家伴侣实际上很在乎这个朋友。
实际上禺若并未猜错,漆方确实发现了时满和禺若两人之间的事情。
可能这是天意,也可能只是巧合。
漆方起夜的时候,发觉客厅沙发上只有莱瑟特一个人呼呼睡着,另外那个男人却不见身影。
他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后来,漆方更是听见从对面房间里发出奇怪的声响。
这种声音像是暧昧的水声,更像是被人压抑在喉咙里的泣音。
少年站在客厅里,盯着房门却不敢靠过去。
他不想、也不敢知道那里面发生了什么,他害怕自己会受到沉重打击。
但是漆方也不想离开。
他只能愣愣地盯着那扇门,在客厅等了大半宿的时间。
直到那扇门被开启后,少年才带着僵硬的双腿闪回自己房间。
漆方后背抵住门,听着客厅里传来聊天的声响,脑海里却一直反复播放着昨夜听见的声音。
时满哥哥没起床。
时满哥哥和那个男人是恋人关系。
时满哥哥,已经是别人的人、而不是自己的人……
少年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阴霾,心里更是生出一些阴暗。
直到莱瑟特和漆方准备离开时,时满才醒过来。
他看着窗外已经是大亮的状态,猛地坐起身来:“禺若那家伙怎么不把我叫起来!”
时满边穿衣服,边冲了出来。
来到客厅后,他才发现自己两位发小还没有离开,不过行李箱倒是都已经准备好了。
禺若看着衣衫不整的青年,走过去帮对方整理衣服:“时间还早,不用着急。”
“你怎么不把我叫起来。”时满压低声音,跟禺若抱怨着。
男人轻笑一声,低声道:“我看难得休息日,你睡得挺好的。”
“但是本来说早上准备带他们去玩一下的,这下也没时间了。”
说完后,时满扫了眼挂钟,显示的是十一点,而莱瑟特和漆方的飞机是下午两点。
只剩不到三个小时,还能去哪里玩呢?
莱瑟特连忙说道:“我们这次来的时间本来就很急,下次你休长假我们再来玩。”
他边说,还边和漆方使眼色:“小方,你说是吧?”
漆方这才回过神来,点点头:“嗯。”
少年的视线在时满身上扫了几圈,他能看见青年衣襟里那些暧昧红痕,这些都彰显昨夜他并不是出现了幻听。
而且时满对于那个男人的接近并没有躲避,这又说明时满哥哥并不是被威胁的状况。
想到这里,漆方脸色微沉几分。
如果自己也像这样越界的话,时满哥哥会不会不接受自己?
要不,就放弃吧。
退回朋友位置的话,他还能一直呆在时满哥哥身边。
机场里,莱瑟特特意把时满拉到一边,问道:“时满,你和那个教练在谈恋爱?”
时满听见这句话时,愣住了。
实际上重生前,莱瑟特也是第一个知道自己交男朋友消息的发小。
他对于莱瑟特的信任,是所有人里面最深的,所以这次他也并不想瞒着莱瑟特这件事情。
“嗯。”时满点点头。
莱瑟特拍了拍时满肩膀,说道:“谈恋爱就好好谈,别荒废自己的事业。”
果然是非常朋友的关心,时满点点头:“路上注意安全。”
当时满把莱瑟特和漆方送走后,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平日那种规律。
当然,可能也有一些不太一样,比如在训练时他会被突然袭击。
就像现在他正在训练室练战绳,其他队员也在不远处用器械训练。
禺若握着秒表,说道:“练一下腹直肌吧。”
“嗯。”
时满放下战绳,找了个垫子准备开始做仰卧起坐。
禺若蹲在青年面前,说道:“我帮你掐秒表,看你一分钟次数能达标。”
时满点点头,躺下后开始进行仰卧起坐的训练。
同时,禺若的报数声也在他耳边响起:“一、二、三……”
当时满再次起身时,突然禺若那张脸猛地放大,唇瓣上传来熟悉的触觉。
青年的眼睛瞪得特别大,不敢置信地盯着禺若。
而禺若却觉得对方这样子挺可爱的,再次明目张胆地偷了一吻。
时满连忙环顾周围一圈,发现大伙都在专心练习并未发觉这边暧昧。
他连忙低声冲着禺若道:“你疯了,这种地方搞这种事情。”
俊美男人舔了舔下唇,低声道:“这不是忍不住。”
时满以前没有发觉,现在倒是察觉禺若这家伙胆子特别大。
不光是公众场合会偷吻自己,甚至于在训练时还经常揩油。
常言道,常在岸边走,哪有不湿脚。
禺若这种时不时偷吻,或者是把时满拖到楼梯夹层间强吻的做法,当然会被人发现。
首先察觉这件事情的,倒是他们的老朋友纪渡。
纪渡某次无意中看见时满被禺若压在楼梯间深吻,当时他便感觉到心里泛出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感觉。
有些愤怒,有些酸涩,但更多的是想把禺若给干掉的冲动。
作为位面世界的任务者,纪渡是第一次产生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直到他来到海域冲浪,都未能消散掉。
极强的训练量是非常消耗体力的,纪渡回到岸边坐在海滩上,发愣地盯着乌云密布的天空。
纪渡觉得有些烦躁不安,他的任务未能完成,却还总是产生一些奇怪的想法。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问道:“你想解决禺若那家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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