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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神APP(近代现代)——瑜灵

时间:2022-03-13 12:50:57  作者:瑜灵
  身后的手依言松开,他手脚利落的翻身出水池,那些个洗漱用品哪里还来得及拿。火急火燎地冲进住宿的房间,把门上的插削合上,最后觉得不够还把桌案也搬过来抵着。
  他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裤子里一阵颠簸。他拉开裤头把里面的金鱼掏出来,往窗外丢了出去。准心不错,正好砸在神龛上。
  先前另外两道说话的声音又来了,大笑一阵后对洛川道:“你这徒弟厉害了,小心着点。”
  洛川:“……”
  没多久,院子里又再次回归了平静。林景墨抬手擦了把脸,也不知道脸上的是汗还是水。他拿过自己的手机,点开上面的照明灯往院子里照,除了还在晃动的水池外,居然连半个人影也没瞧见。
  他转身靠在墙上,身上的水渍还在不停地往下滴落。就在他以为一切都要过去的时候,捏着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两下。
  屏幕点开,是苦岩寺APP里的神明界面。用户页面里显示出一条最新消息,没有署名,上面写道:“徒弟,帮为师完成十个请愿,否则……”
  否则之后他不敢再看,甩手就把手机丢了出去。他实在没忍住,大骂道:“徒弟你个锤子啊徒弟!!”
  第二日清晨,林景墨顶着两个黑眼圈收拾完背包,手脚麻利地在桌案上留了张字条。他哪里还等得及跟主持打招呼,天一亮他便要走。
  在经过庭院的时候,他还不忘去水池里把那支电动牙刷捞回来。寺庙的大门从里面被推开,离开的最后他还不忘回头愤恨地骂一句。
  “老子在来就是龟孙子!我去你个神明,去你二大爷的洛川!”骂完了觉得不够,还顺道往庙门上踹了一脚,而后风风火火地就下山了。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他越想越来气,回头正想在骂两句时候,忽然发现山上的瀑布旁除了岩石还是岩石,哪里还有什么苦岩寺。
  他浑身打了个寒颤,当真是活见鬼了!
  到了山下,是一片比较老旧的村庄,这里的原住民大多都出城去打工了,留下的也只是一些上了年岁的老人。
  他走到没人住得屋子后面,那里放了辆他从镇上租来的小电驴。放了三天,居然没落半点灰。
  电驴骑到快要出村口的时候,一个背着竹筐的老人家冲他打招呼道:“小伙子,这么快就走了?”
  “是啊。”林景墨点头回应。
  他上山之前见过这位老人家,当时还问他上山干嘛去之类的。他捏着电驴把手的手指顿了顿,转头对刚才打招呼的老人问道:“请问,您知道这山上有间寺庙吗?叫苦岩寺。”
  老人家眉头紧锁,笑道:“小伙子你莫不是走错路了,这荒山野岭的哪来的寺庙。”
  “……”
  林景墨有些无语,在离开时,还听那老人喃喃自语道:“到底是年轻人腿脚利索,上山下山就半天功夫。”
  他把小电驴骑到镇上归还,店主家墙上的钟显示时间是下午四点。林景墨付钱的时候对老板顺道说了句钟坏了,这会儿应该是中午。
  不想老板看了眼钟后,对他笑道:“小子,你自己看看外面的天,日子过糊涂了吧?都快吃晚饭了还中午呢。”
  林景墨傻了,真的跑到店外去看了看天色,而后低头看了眼自己腕上的手表,时间显示确实是下午四点。
  而更让他匪夷所思的是,老板数了数钱对他道:“给多了,你就租了一下午,用不着这么多。”
  “一下午?不是三天吗?”
  老板乐了,奇道:“那你要多给,我也没意见。”
  林景墨拿过老板递过来的钱,低头戳开自己的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日期正好是他上山那天的日子。怎么回事?难不成他这一趟上山全是在做梦?
  他把屏幕划到另一侧,用三天时间制作的APP还在。他又赶忙拉开自己放钱的电脑包,那一沓两万块钱赫然躺在里面。
  苦岩寺是真的,钱是真的,制作的APP也是真的。可这三天时间,都去哪儿了?
 
 
第4章 活见鬼了(一)
  他浑浑噩噩地买了回程的动车票,直到坐在车厢里都还没缓过劲儿来。车票上的日期跟手机上显示的一样,包括那张没丢的来程票里也是。
  同一天,两个城市打个来回还做了个APP,居然就只需要一天不到的时间?就算只是爬个山都没他手脚这么利索的。
  他把电脑从背包里拿出来,打开这两日做的编程后台,系统里狂热的求神请愿比刚做完时还要火热。整体运行正常,香火收入也是蹭蹭的往上涨。
  要不是想到后续每个月的维护费用,他真想直接把这APP给删了。他把鼠标戳到昨晚给他发送的那条个人消息,后半句话说的是“否则你去哪儿,为师便一直跟着你”。
  笔记本的电源灯闪了几下,灭了。连续三天的持续工作,他的笔记本彻底没电了。屏幕黑了,他靠着动车座椅的脊背却是僵了,那黑色屏幕里映衬着后座的一道身影。
  一身蓝色古风衣袍,皮肤白得几近透明,如墨般的长发随意地披散着。
  是个男人,一个看起来二十来岁的男人!这个人他认得,在苦岩寺的神龛前,在他的梦里,也是这一身衣服,这一头长发。
  男人伸出那只骨接分明的手,手腕上的红色编织绳随之晃动,手指攀上他的后座靠背。只要在往前半寸,便能轻而易举地碰到他的脖子。
  林景墨腾地一下站起身,放在腿上的笔记本哐当掉在地上,键盘跟屏幕连接的地方都给砸断了。
  声音很大,惊动了整节车厢。坐在他边上的乘客被这声音给吓醒了,满脸疑惑地看着他。
  林景墨看了眼后座,那里空空如也,只有几片带着清香的花瓣。他沉默一阵,而后对车厢里的其他乘客道:“不好意思,做噩梦。”
  他捡起摔坏的笔记本,其间又回头看了几眼,愣是把后座的另一位乘客给看的烦了。直言道:“要不我跟你换个位置?”
  林景墨本想拒绝,可是说话的乘客言闭便站起身,一副要跟他换座位的模样。他烦躁地搓了搓头发干脆把位置换了,后座能靠窗,说不定多看看窗外他心情也能稍微好点儿。
  那位换座的乘客经过旁边的空座时看了眼座位上的花瓣,嘟囔道:“这个季节怎么还有雪柳的花瓣,哪儿飘进来的……”
  林景墨坐到空座边上,看着那几片花瓣微微出神。他不怎么了解植物,所以一直都不知道这花叫什么名字。不过像这样的花瓣,在苦岩寺里到处都是,尤其是放那把刀的神龛附近,有时候风一吹,几乎是落花成雨。
  他把坏了的笔记本塞回包里,头靠着窗户望向窗外不断向后退的风景。玻璃窗上映着他自己的脸,皮肤白皙,鼻梁高挺,一副黑框眼镜下黑眼圈浓重。
  就因为这破事儿,他整整一晚上没睡觉。虽然不知道那三天的时间去哪儿了,可身体的疲惫却是实打实的。迷蒙间,他仿佛又闻到了那股花香。
  这一觉无梦,也不知睡了多久,他是被乘务员给叫醒的。醒来的时候半个身体都趴在旁边的空座上,鼻息间有几片花瓣,他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乘务员是个漂亮的小姐姐,说话时温声细语。他抱着电脑包坐起来后才发现,动车已经到了终点站,车厢里的乘客全下完了。
  “不好意思,我太困了没注意站头。”林景墨赶紧起身整理一下睡乱的头发。
  乘务员拿着收钱的机器微笑道:“没关系,您把车票补一下就行。”
  “哦,好。”
  林景墨去摸自己的手机,手指划拉着付款的APP界面。乘务员小姐姐踌躇着,终于还是忍不住地问道:“请问,刚才坐您边上的那位帅哥。”
  林景墨抬头茫然地看着她。
  小姐姐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道:“就是让您睡腿上的那位,我看他提前两站就下了。”
  “啊?”这下林景墨更懵了,他什么时候睡人腿上了?
  小姐姐看林景墨的模样,便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于是赶忙改口道:“哦,我还以为你们认识,还想要个电话。要是不认识就算了,不好意思。”
  “哦……”林景墨赶紧把车票补了,临下车前又忍不住回头问道:“那个人长什么样?”
  小姐姐正在整理车厢里的垃圾,听他说话便抬头看着他。
  他又道:“让,让我睡腿上的那位。”
  小姐姐微笑道:“穿着一身汉服,我还以为是模特呢,挺帅的。”
  “……”
  林景墨得整张脸都白了,跟来了,那个东西真的跟着他回来了!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是真的存在着!
  提前两站就下车,那本该是他要下车的站头!那玩意儿知道他要在哪里下车!他居然知道!!
  等买好车票在赶回他住得小区,天都黑透了。他咬了口动车上买的面包,心里把这几天遇到的破事儿从头到尾骂了个遍,在经过小区门口的木桥时,看到个穿着一身红衣的女人,披头散发地站在栏杆旁。
  他也只是匆匆一瞥,骂骂咧咧地就过去了。
  小区外的这座木桥是新修的,所以路过的时候还能闻到股难闻的油漆味儿。他不得不放下咬了一半的面包,加快脚步。
  等走完木桥后他便再次把面包拿出来咬,只是吃了一半他走路的脚步却是顿住了。前面还是那座木桥,桥上依旧站着那位穿着红衣服披头散发的女人。
  他咽下嘴里的面包,回头看了眼身后。刚才走过的地方是一条马路,两边的路灯闪烁着,有一盏灯泡还坏了,看起来特别昏暗。
  晚上十点十五分,这个时间在大城市里根本就是夜生活的开始,平时这条马路上车来人往的简直不要太热闹。可今天却不知是怎么了,马路上空空荡荡,连一辆行驶中的车都没有。
  他捏紧面包的包装袋,装作满脸镇定地模样再次经过那座木桥,这回经过那个红衣女人的时候他忍不住得多看了两眼。
  一头乌黑长发几乎坠地,整个人面朝着河道看不到脸,不过那颗头却是低垂的耷拉着。像极了平时站着玩手机的低头族,只不过这女人的周围并没有任何手机带来的光亮,只是这么低垂着,也没有动作,不知道在干嘛。
  林景墨别过头,几乎是小跑着经过这座木桥。
  他跑的时候,一步三回头地看向身后的那座桥,可当他再次看向前方的时候,那座桥依旧在前面,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还是以同样的姿态站在桥栏边。
  他喘着气停下脚步,再回头时身后又成了来时的那条马路。走了两趟,他却是在原地踏步?
  林景墨原本就很疲惫,况且他脾气本就说不上有多好,三番两次得来折腾,火气都快蹭上脑门儿了。
  他猛地把手里没吃完的面包摔在地上,对着那个红衣服的女人大声道:“有本事就直接来,我还怕你不成!大不了就挣个鱼死网破,还指不定谁吓唬谁!”
  去了一趟苦岩寺,难不成还开天眼了?
  裤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可他根本无暇顾及。两手握拳,手臂的经脉膨胀。他就不信了,这鬼东西要是能碰到他他必定也能碰到对方,要是敢冲过来,他两三下就能把这女人放倒。
  红衣女鬼总算有了点动静,转过身时,长裙下的一双绣花鞋尤为显眼。马路上的路灯忽明忽暗的闪个不停,这要不是时间场合不对,他真以为自己是在酒吧蹦迪。
  女人转过身,却依旧是背对着林景墨,只是这么一站倒是把整座桥的去路都给拦住了。女鬼的头还是先前的姿态,只是不一会儿便以三百六十度人类无法达到的角度向背后转了过来。
  明明是一件极为恐怖又匪夷所思的事情,可林景墨还是忍不住地想起了一句,大学里男生用来形容平胸驼背女生时说的话,“你怕不是胸长背上了”?
  本来也就是句玩笑,现在好了,他是真的见证了什么叫做那玩意儿长背上。
  红衣女鬼往前走了一步,还未踏出木桥,马路上闪个不停的路灯忽然又正常了。虽然光线依旧昏暗,可至少眼睛是舒服了。
  红衣女鬼像是在犹豫,敌不动林景墨便也不动。先前在动车上闻到的那股花香又来了,几片雪柳花瓣自他身后洋洋洒洒地向女鬼的方向飘落。
  花瓣在空中回旋零散,看似无力,却又带着一股难以言表的戾气。女鬼渐渐地隐去了身形,当着林景墨的面直接消失了。
  周围开始响起车子驶过马路的声音,边上还有好几个做着夜宵的临时摊贩,油烟味直冲他的面门。
  那些个在摊贩周围等夜宵的人,时不时地就向他站的地方看来,满脸写着“这傻子干嘛一直这么站着”的表情。
  周围恢复了往日的常态,唯一不正常的,可能就只有他了。
  林景墨搓了把脸,他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压力太大,所以才总是看到这种千奇百怪的幻觉。
  他把那只被他丢在地上的面包丢到附近的垃圾桶,而后买了份炒粉干回到自己住的小区大楼。
  他住的这片小区算得上是富人区,房屋建设,绿化设施做得都挺上档次。所以相对而言房租费也比一般的单身公寓要贵一些,其实他原本也想过租个稍微便宜点的,可向来过惯了少爷生活的他,实在受不了那些老小区。
  隔音差不说,左邻右舍的素质也不怎么好。
  读大学那会儿,他跟几个同学一起开了家游戏公司,可惜合作得不怎么默契,最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小事经营不善,倒闭了。
  他爸劝他回去承接家里的生意,再不然跟他弟弟一样去娱乐圈混个几年也行。可他就偏不信这个邪,拿了点儿生活费就一个人跑出来闯了。就是这一身少爷病还是没法儿全改了,要不怎么说穷过富容易,富过穷就难呢。
  电磁卡刷开一楼的玻璃门,值夜班的小哥儿坐在电脑前刷刷的点着鼠标,估计是在玩什么游戏。
  边上坐着一位老大爷,脸色不怎么好看,目光紧盯着小哥儿的电脑页面,眉头紧锁。桌上放了块黑红交叠得布,巴掌那么大,用回形针扣着。
  这小哥儿看到林景墨便点头示意了下,算是打招呼。林景墨等电梯等得无聊,便指着小哥儿桌上的黑布问道:“你这是有长辈去世了?”
  一般像这样交叠的小布,都是家里有人去世了才会戴,加叠一块红布,就意味着这小哥儿家里去世的是长辈。
  小哥儿点头道:“是啊,我外公没了,昨天请了一天的假办丧事,所以今天就来顶夜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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