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薛定谔爱情(近代现代)——傅云见

时间:2022-03-13 12:56:10  作者:傅云见
  今天评论都有红包~
 
第24章 Chapter 24
  闻岁回头的那一刻, 刚好是日出全部露出来的瞬间。
  所有的光好像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而那个少年脸上带着无比灿烂的笑,头发被风吹得凌乱, 有一种捕捉到悸动的氛围感。
  心跳止不住地加速, 闻岁岁真是无形之间杀疯了。
  江暗连着按了好几张,才放下手机,左右滑动着照片来回检查。
  然后把最清晰的那一张存进带锁的相册里,里面大多数都是高中时候拍的闻岁,背影, 侧脸,或者远远的甚至看不清细节的模糊影像, 影影绰绰的掩在学校的树荫里。
  终于难得有了一张正面照, 江暗觉得这一趟来得值了。
  闻岁盯着他的动作,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朝阳太过耀眼,他觉得他哥看他的眼睛里盛满了光, 里面还有两个自己小小的影子。
  莫名其妙的, 看上去还挺招人。
  “你拍我啊?”闻岁凑过去, 笑得招摇, “拍得不错,要不咱们俩也拍一个。”
  季小屿相当懂事地伸出手, 建议道:“来,手机给我,我帮你们拍。”
  江暗跟他并肩站到栏杆边上,两人肩膀贴着肩膀,一个插着兜,一个垂着手,没太多多余的动作。
  “笑一个, 我拍了啊。”季小屿小心翼翼地把两人框到镜头的正中间,手指滑动到拍摄的位置。
  触碰按键的前一秒,他看到江暗的手臂抬了起来,手掌拢着闻岁的脑袋往自己那边压了压,靠得更近了些。
  照片定格,银发的少年服帖地靠着黑发的肩膀,亲昵自然。
  背景是灿烂的朝阳,乍一看,像是某个青春题材的电影海报。
  季小屿把手机还给江暗,小声说:“我技术一般,你们只能将就一下。”
  江暗垂眸扫了一眼,笑着说:“拍得很好,我们很多年没合照了。”
  “转给我,我当锁屏。”闻岁从裤兜里摸出手机,又用胳膊碰了碰旁边的人,催促说,“快。”
  季小屿有些惊讶地扫了他一眼:“你拿你们俩照片当锁屏?”
  “不行吗,我们俩这颜值又不丢人,多好看。”
  “行,你可真是太行了,我无话可说。”
  闻岁设置完后,满意地来回按了几下,侧头看江暗。
  他像是在说某种既定事实,而不是商量,语气霸道:“你不改?”
  “嗯,改。”江暗之前的壁纸是纯色,换上两人合照之后,乍一看倒是还有点不习惯,但看到旁边那个屏幕上一样的合影,嘴角很轻地扬了起来。
  季小屿心中咋舌,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撩而不自知,怪不得江暗这样的圣僧都能沦陷。
  这四舍五入就是情侣屏保啊,小偷拿着俩手机都瞠目结舌的程度。
  但显然,当事人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并且洋洋得意。
  闻岁欣赏了几秒钟后,才看到江暗时不时地抬手按压着鼻梁,看上去神情有些疲惫。
  他有些懊恼自己的粗心:“你是不是困了?昨天没睡好又开了一个多小时车。”
  “怎么办,我们俩都没驾照,没办法开。”季小屿点了点手机,在约车软件上来回查看,“这地儿也不好找代驾。”
  江暗把手收回去,揣在口袋里,懒散地朝着回程的方向走:“走两步就清醒了,要不你给我讲个笑话提提神。”
  “操,我哪儿会讲笑话。”闻岁嘟囔着跟上,又不确定问,“真的可以吗?要不你回车上先睡会儿,反正不急。”
  江暗嗯了一声:“也行。”
  下山的路比上山艰难,虽然光线比来时亮了不少,但陡峭的楼梯很是狭窄,稍微不注意就会踩滑。
  季小屿战战兢兢走在最前方,一手扒拉着栏杆,小心翼翼地往下爬,看上去很是滑稽。
  闻岁跟江暗慢吞吞走在后面,不赶时间,脚步就放慢了些。
  他用胳膊碰了碰旁边的人,随口问:“刚你们俩在聊什么,我看一路上都在说话,熟得够快的。”
  “你吃醋?”
  “我吃什么醋,想太多。”
  闻岁琢磨了一会儿,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暗,缓缓出声:“等等,他不会其实暗恋的是你吧,一见钟情的那种?毕竟你这张脸,还是挺能招人。”
  江暗没忍住敲了一下他的头:“你能不能有点正常走向。”
  “疼。”闻岁拧着眉心想了一会儿,“主要是你这种谁都懒得理的,还能跟他聊一路,就很奇怪。”
  “按你的逻辑,该我暗恋他。”江暗散漫地扫了他一眼,才回道:“聊你。”
  闻岁瞬间警惕,目光落在前面的背影上:“他是不是又卖我,他的话你别信,具有极大夸张成分。”
  光是脑补,就知道季小屿又把那些梦到哥哥的场景翻来覆去说了个遍。
  真烦,这种小事情有什么可提的,他不想让江暗知道自己老梦到人,显得好像多想他似的。
  江暗低头笑着说:“他夸你干什么都厉害,高中特别风云。”
  “他……这没有夸大其词,那确实是,儿子还算孝顺。”闻岁卡顿了一下,瞬间收回八十米大刀,身心愉悦。
  心情一好,走路就飘。
  稍微不注意,闻岁脚一滑差点连人带头从楼梯上滚下去,连着滑了好几步阶梯。
  江暗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胳膊用力往旁边拽,才堪堪稳住:“你走路不看路的?”
  闻岁脚踝被石梯边撞了一下,脸煞白了一瞬,低声说:“又没下雨,我哪儿知道这么滑。”
  “别动,我看看伤了没。”江暗半蹲下去,手指捏着细细的脚踝小心动了动,没伤着骨头,但看起来有点肿,被撞到的那一块地方泛起了一大片的红。
  他叹了口气,重新站起来架着人的胳膊往自己身上揽:“我背你下去。”
  闻岁勉强活动了一下脚腕,有点刺痛,但还能走。
  他尝试着走了两步,扯出个牵强的笑:“别了吧,这么窄的路,到时候我们俩得一起滚下去。”
  “听话。”江暗在这种时候相当强势,不等他拒绝,直接拉着他的手臂往脖颈上一缠,弯腰就把人背了起来。
  季小屿听到动静回头,震惊道:“摔了?你们俩这样很危险啊。要不我背……算了,我背不动。”
  他这个小身板,相当有自知之明。
  “让他这么一瘸一拐下山更危险。”江暗抿着唇,脚步走得很慢很稳,“小屿,你走后面,看不见路容易撞着你。”
  “诶,行,可真够操心的。”季小屿颤颤兢兢让出条道,让两人先过去。
  闻岁掐着指尖,脑袋垂在宽阔的肩膀上,嘟嘟囔囔:“我好像老给你招事儿。”
  “我是你哥。”江暗盯着前面的楼梯,淡淡出声,对于这种状况稀疏平常。
  闻岁哦了一声,脑袋垂得更低了,平日里嚣张全无:“下次一定注意,你别骂我。”
  “是不是又掐自己了?”江暗没理会他的话,随口问了一句。
  闻岁瞥了一眼自己有些泛红的拇指,抿了下唇:“你怎么知道。”
  “每次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就掐自己,这毛病还是没改。”江暗两手抓在他的大腿上,往上掂了掂,“下次别掐了,看着怪心疼。”
  有个哥哥可真好啊,这点细节过了这么多年依然记得清楚。
  闻岁勾着他的脖颈,稳稳当当被人背着,心里无端的想。
  小时候也是这样,每回两人偷跑出去玩受了伤,也是江暗这样把他背回家。次数多了,简单的伤他哥自己都能上手处理,包扎涂药,相当娴熟。
  也是奇了怪了,明明是一起出去,划着碰着的那个伤员总是自己,像是中了邪似的。
  初三的那段时间,那会儿班里流行看手相算命,同学们挨个把自己研究了个遍。
  闻岁手上的那条生命线就是曲曲折折的,说是一看就是小难不断,但大难不死。
  他出生时候是早产,体重轻,营养跟不上,在保温箱里住了一个多月才脱离生命危险,于是父母给他起了“岁”这个名字,寓意岁岁平安。
  闻岁品了品,再按照自己的过往磕磕碰碰的经验,觉得说得还挺准。
  当时有个神神叨叨自诩很有造诣的同学抓着江暗的手说:“江暗的这个手相,事业和生命线都相当丝滑,一看就是人中龙凤。但中间这条姻缘线断开了一截,可能情路很是坎坷。”
  闻岁在旁边听着没当回事,又多嘴问了一句:“断了会怎样?”
  “轻则分开几年,重则孤独终老,一个字,惨。”那个同学痛心疾首地惋惜,“财富和爱情不能兼得,果然人无完人。”
  闻岁听着快气死了,差点当场跟人干上一架,张口胡说还带这么诅咒一清纯初中生,实在是过分。
  他一边骂人乌鸦嘴,一边随手抽了根红笔拔开笔盖,按住江暗的手,画了一条线把那条断掉的缺口补了个完整。
  白皙的手掌心上,突兀地多了一条红线。
  “你看,你的姻缘好着呢,这不就连上了,别听他瞎扯。”闻岁转着红笔,洋洋得意看着江暗。
  那天他哥说了什么,记不太清了,只是记得那天阳光很好,他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很久,好像笑得很开心。
  闻岁回过神来,发现已经快走到半山腰,远远地能看见停车场。
  他闷闷出声:“等回了学校,我也去考驾照,这样以后出去我们俩能换着开。”
  “我怕你挂在科目一。”
  “不可能,我两个月就能拿到信不信?”
  “期待。”
  “你显然没有走心,看不起我?”
  “呵。”
  “江暗你是不是想死?”
  江暗用力把人往上一掂,语气平静:“你叫我什么?”
  闻岁觉得最近可能是相处过于和谐自己有些飘了,还在人背上就不要命挑衅:“江暗啊。”
  “行,你下来自己走。”江暗作势要把人原地放下,虚晃一枪。
  闻岁夹了一下他的腰,嚷嚷道:“几步路就到,你怎么还撂挑子,送佛也送到西啊。”
  季小屿从后面赶上来,拍了拍他的后背,语重心长说:“爹,你真是樽大佛,一般人扛不动。”
  江暗被逗笑,双手勾着他的腿,偏头说:“拿一下我兜里的车钥匙,把车打开,我直接放你上去。”
  “你等等。”闻岁松开勾着的手,顺着他的裤兜往下摸,手指乱动,“哪儿呢?”
  江暗啧了一声,被触碰得有些心猿意马,声音低了些:“你能不能别乱摸。”
  “走着路不好拿,你别催。”闻岁皱着眉头,勾着腰往下探了一些。
  压根看不见只能随意地乱摸,隔着一层布料,手指碰到了什么,没忍住又戳了戳,好像更硬了。
  被胡乱地碰了几下,江暗身形僵住,下颌角绷得很紧,连额头上都浸出了一层薄汗。
  闻岁愣了一瞬,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有点不对劲,手指缓慢往旁边挪了一寸,终于勾到了钥匙扣。
  他讪讪地收回手指,转着那个钥匙圈,声音有些发虚:“……拿到了。”
  大庭广众下,江暗差点儿被他折磨死,那点残存的睡意被搅和得一干二净,彻底清醒了。
  车门一开,他干脆利落地把人放上副驾驶,拎了瓶水大口喝了半瓶,一股冰凉顺着喉咙下去,整个人依然很是狼狈。
  闻岁轻咳了一声,曲着受伤的腿,偏头看向窗外的风景,脸颊有些迟来的发红。
  不是,都是男的碰一下怎么了,又不会掉块肉,就这么小气。
  回程的路上,难得三个人都醒着,全员沉默,车里氛围一片沉寂。
  只剩下窗外闪过的山山水水,但没人欣赏风景。
  季小屿坐在后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两人之间的气场有些奇怪的微妙。
  他扒拉着座椅,探出一颗头,好奇道:“你们俩是吵架了?”
  “没有。”异口同声。
  “那……为什么都绷着脸,刚下山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季小屿狐疑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闻岁也没好意思说不小心碰到了人家,胡乱找了个理由:“你们俩不是挺能聊吗?你们说呗,我听着。”
  季小屿一拍脑袋,占有欲极强的爹大概是看到他们之前聊天,心里不高兴了。
  这大醋坛子,这种时候倒是很能上纲上线。
  他尬笑着打圆场:“我们俩没什么可聊的,聊的都是你。”
  “那我是你们感情的纽带啊。”闻岁透过倒车镜瞥了他一眼,懒洋洋道。
  季小屿疯狂摇头,拼命解释:“不敢不敢,你们关系最好,都能天天抱着睡,谁都插不进去,你放心,我都懂。”
  闻岁没好气道:“你吃错药了?”
  听着这语气,季小屿更加笃定闻岁是吃了醋:“我对你哥没有非分之想,你绝对放心,我是直的,很直!”
  “我怎么觉得你越描越黑啊。”闻岁啧了一声,回头看他,“你不强调吧我还不觉得,你这么一强调……我倒觉得还有点可能。”
  季小屿:“……”
  苍天,谁来救救孩子,我现在原地跳车怎么样,也比被前方这位眼神杀死来得体面。
  闻岁穷追不舍:“你为什么不说话,默认了?”
  “你不能因为我随手给你发了个片,就觉得我是弯的吧!我真没那个意思!”季小屿鸣鼓喊冤,恨不得把自己解剖了自证清白,“你是弯的我都不可能!”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