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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眠的动作换来陆行知更紧的怀抱，肌肤相亲的触感让他的心被满满地幸福充斥着。
“抱紧我，我们要下水了。”
叶眠没有意外，陆行知这个举动。
他很配合的抱着他，适当的用声音给予陆行知引导。
两人随着水流，缓缓地没入了温暖池水之中。
按摩浴缸的冲浪效果恰到好处，清透的水冲刷着叶眠每一寸的肌肤。
他伏在浴缸边沿，身后是渐渐地融入他体内的陆行知。
他侧过头，就能对上陆行知的双眼。
“陆老师。”叶眠呢喃了一句。
陆行知立刻凑上前，手上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眠眠，放松。”
“嗯”叶眠笑着，看着陆行知，忽然玩心大起，努着嘴对着陆行知的脸颊吹气。
丝丝气流擦过陆行知的脸颊、耳廓，细细痒痒的感受，让他忍不住探出手，摸到了叶眠的下颚，捏了捏。
随后，陆行知含住了叶眠不安分的嘴。
柔软的湿润，芬芳之气弥漫在俩人的鼻息之间。
陆行知霸气的攻城略地，一瞬间占据了叶眠的意识，让他忽略了初次难免会感受到的不适。
本能让叶眠努力吮吸着险些要溢出唇瓣的甘霖。
他的喘息声让陆行知更是意犹未尽了。
陆行知轻轻地扶住叶眠的腰际，他的手掌轻抚着叶眠右侧腹部的位置，掌心还能感受到之前的刀口。
回想起之前的事，陆行知满心不舍。
而这个时候，叶眠的手也覆在陆行知的手背上。
“陆老师，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你那么难受了。”叶眠心里是有愧疚的，一想到那时的陆行知不仅要承受身体上的病痛，更要担心他，“我只是，不想再欠他们。”
这是叶眠第一次坦诚自己的心意。
他不想欠叶星辰。
更不想欠这个世界的叶眠。
如果不是有叶星辰的协助，他可能至今还无法分心，甚至可能因为他想要解决叶家内部的纷争而连累到陆行知。
对陆行知来说，他从一开始就察觉到叶眠对叶家似乎并没有相认的喜悦。
甚至可以说他并没有憧憬缺失多年的亲情。
这中间的缘由，陆行知曾经想过，但，他并不想因此而约束叶眠。
假如叶眠真的无法完全接受叶家，那他就给他一个家。
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
所以，叶眠的这句话，让陆行知将他直接抱了起来。
水的浮力，叶眠的配合，改变了俩人相濡以沫的位置。
叶眠依附在陆行知的怀中，紧紧地抱着他。
而陆行知的手则护着叶眠的腰臀，让人坐在他的双腿之间。
“你的誓言，我听进去了。”陆行知抬起头看着叶眠，昏黄的灯光不够亮堂，光影交错的视线之中，是模糊的人影，“眠眠，我希望能成为你最亲近的人，是你可以交付一生的人。”
陆行知眼中的湿润，是水气亦或是夹杂他的心意。
叶眠分不清，但他的话叶眠都放在心上了。
“陆老师就是。”叶眠依靠着陆行知的肩头，“在这个世界，陆老师是我最在意的人，无人可及。”
“眠眠。”陆行知腾出一只手，轻轻抚着叶眠的脸颊，好半响之后，他问了一句，“还疼不疼了。”
叶眠一愣，微微张开嘴。
陆行知低沉的笑声瞬间就传入了他的耳中。
紧接着，叶眠就听陆行知说了一句话。
“眠眠不会以为，刚才那样就结束了吧？”
陆行知说着，双手握紧了叶眠的腋下，下一刻，他直接将人举起了起来。
水流的冲力一瞬间将叶眠推入了浪潮顶端。
体会了一把从未有过的感觉，就像是在玩激流勇进一样。
*****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玻璃倾洒而下。
陆行知站在窗边，手中握着一支软膏。
突然，床上传来了淅淅索索的摩擦声，引得他转过身。
叶眠抚着自己的屁股，扭头就看见陆行知走过来的身影，忍不住从鼻腔内发出一声“哼”，而后，又委屈的蹭了蹭被子。
被子和枕头之间，还留有陆行知身上那股清冷的沉香味。
叶眠的反应，让陆行知更愧疚了。
说好了要控制住自己，却还是伤了他的眠眠。
他坐在床沿，探手摸了摸。
叶眠抿着唇，往后缩了缩了。
整个人都在被子里弓了起来。
陆行知听到声响，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向你道歉，下一次一定不会那么重。”
“陆老师骗人！”叶眠探出脑袋，吸了吸鼻子。
他到现在还觉得痛，他都怀疑，这几天都不能上厕所了！
还有，最让叶眠无法理解的是。
叶星辰明明说了这是很快乐的事情，辛苦的人应该是陆行知才对。
可他感觉明明辛苦的人是自己。
他从腰到腿脚，现在都好像半身瘫痪一样。
为什么和叶星辰说的不一样呢！
叶眠瞪着陆行知，从他的逻辑出发，这个问题一定是出在陆行知身上。
来自叶眠的控诉，陆行知不接也不行。
谁让他就是罪魁祸首呢？
“乖，过来，我给你上药，就不会那么难受了。”陆行知轻轻地拍了拍床沿，放柔了声音哄道，“不是说要陪我会海市检查的吗？”
叶眠趴在床上，侧着头看着陆行知。
看了好久，才嘟囔了一句：“动不了了。”
说着，叶眠还瘪了瘪嘴。
他要陆行知愧疚，心疼他。
不然，他心里不平衡！
都是男人，凭啥陆行知那么爽，他就那么憋屈……
叶眠委委屈屈的声音，让陆行知无奈又心疼，他只能主动出击，好不容易才把叶眠搂进怀中。
怀里的叶眠还是那么纤弱，属于少年特有的体型。
陆行知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摸索，不断的询问叶眠疼痛的位置。
叶眠则乖乖的趴在柔软的被子上，任由陆行知摆弄。
不一会儿，清凉的药膏就缓解了叶眠两股之间的痛感，陆行知的声音也在他的头顶上方响起。
“今天不回海市了，好好休息两天。”
陆行知那么说，叶眠立刻撑起身体道：“不行，陆老师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说完，叶眠又吃痛地皱了皱眉，抿着唇手脚并用的爬进陆行知怀中。
“陆老师抱着就不疼。”叶眠主动亲了亲陆行知的脸颊，这才补了一句，“时间不早了，我们快点订机票吧。”
陆行知依旧不放心，一把搂住叶眠问道：“真的能起身？”
“能。”叶眠尝试的挪动了一下，擦了药，还能忍得住，他托着自己的腰，从陆行知怀里爬起来，“陆老师，我可以起来。”
叶眠的举动让陆行知窝心又无奈。
最终，陆行知还是同意了叶眠的陪同，两人搭乘了江市下午1点的飞机，抵达海市的时候是下午3点多。
高项伯已经提前约定了陆行知的主治医生。
一直留在海市的褚老也应邀参加了陆行知的会诊。
检查报告是提前就准备好的，不过，根据陆行知的现状，医院方面又重新为他检查了双眼的恢复情况。
叶眠不能进入。
之前陆行知昏迷不醒时，叶眠只担心这个男人会丢下他。
现在，留在外面的叶眠是真的体会到了坐立不安的感受。
当初他手术的时候，陆行知也是这样的感受吧。
甚至比他现在还要焦急。
等待的时间，总是过的特别慢。
叶眠频频看手机，陆行知进去已经十几分钟了，一直都没出来。
这就让叶眠坐在那都不断的挪动屁股，轻轻跺着双脚。
叶眠的焦急在高项伯看来却不是那么回事了。
足足看了几分钟之后，高项伯忍不住开口搭话了：“叶眠，行知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了，你不用太担心。”
叶眠知道，陆行知手术后，身体情况一直都在向上。
从他昨天的表现来看。
想起昨天，叶眠免不了屁股一紧。
高项伯一直都在观察叶眠，很明显看到他的身体微微一僵。
叶眠原本的皮肤就是奶白色的，这一下染上了一抹绯色，就连耳垂都红了。
心知肚明的高项伯，笑盈盈地打趣道：“叶眠，我和老白当初还误会过。”
叶眠抬起头看着高项伯，他一脸疑惑的神情，让高项伯的更想逗他了。
“老白和我怎么都不信，行知竟然会是0。”
叶眠以前从来没接触过这些词汇，说起来也是确定了自己对陆行知的心意之后，叶星辰才给他恶补了不少相关知识。
0他知道。
他现在不就是0！
高项伯这句话的意思是说……
“你还记不记得，那次下雨，行知去找你，后来伤了腰。”
高项伯一提腰，叶眠忽然发现，自己正扶着腰呢。
他立刻把手放下来，尴尬地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情绪。
哪里知道，高项伯根本没打算收口。
他反而俯下身，悄声问了一句。
“怎么样，行知的技术还可以吧？”
“噌”叶眠的脸颊，瞬间红的滴血，他立刻站起身，避开了高项伯。
心里原本想要感谢他，请他吃饭的心思全都烟消云散了。
他得告诉陆行知。
远离高项伯，免得这个人把陆行知带坏了。
高项伯还想说什么事，一转身，就看到从检查室走出来的陆行知。
身高的压迫，导致他本能后退了两步。
叶眠立刻扶住陆行知的手臂，仰首问道：“陆老师，情况怎么样？”
跟着陆行知一起出来的是褚老，和他的主治医生。
“情况还是比较乐观的。”主治医生看了看陆行知，又看了看一旁的褚老，“褚老的针法对陆先生已经萎缩的视神经起到了很好的刺激作用。”
“从这一次的报告和上一次的对比来看，他的视神经残余功能已经被激发了出来。”
“刚才我为陆先生检查，发现他的双眼视力都比之前有了进一步的提升。”
“真的！”叶眠高兴极了，他握住陆行知的手不由得更紧了。
他脸上的笑容，在陆行知看来，也比过去清晰了很多。
“目前陆先生的视力虽然还达不到常人的水平，但是，相信以褚老的治疗方法，他还能有更进一步的恢复。”
“太好了，陆老师。”叶眠看着陆行知。
感受到他看向自己的视线。
虽然依旧有些恍惚，可他知道，陆行知已经可以明确看到他的方位。
甚至可以看见他的五官长相。
“所以，我和褚老都认为，陆先生现在不能间断治疗，这会错过最佳的治疗时机。”
主治医生说完，一旁的褚老附和道。
“我会为陆先生改几味药，至于施针的频率，我建议改为一周两次，这样我有信心，不用半年时间，陆先生的视力应该可以有一个质的飞跃。”
不用半年。
褚老的话，让叶眠和陆行知都欣喜不已。
到这会儿，叶眠终于忍不住了。
“褚老，陆老师的眼睛是不是有希望完全复明。”
叶眠这样问的时候，陆行知下意识的圈住了他的肩头，其实恢复到现在的程度，对他来说已经很意外了。
他知道叶眠当然希望他恢复的更好。
他也同样这样期盼。
可他依旧有些惧怕失败。
更舍不得叶眠失望。
陆行知的动作让叶眠回过头，他的手臂抱住了陆行知的腰。
“理论上，陆先生的情况想要恢复到常人的视力难度很大，不过，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只是时间上我们或许还需要经过更多的治疗和尝试。”
叶眠明白，陆行知失明的时间太久。
他脑中的淤血对于视神经的损伤是不可逆转的。
虽然他真的很期望，有一天，陆行知能清晰的看到这个世界。
看到他。
“眠眠，我能看见你了。”
陆行知的话，瞬间牵动了叶眠的心，他扭过头对上了陆行知的双眼。
他的眼眸，像大海一样深邃。
此刻，有一些微光流淌在他的双眸之中。
就像是，月光映照在海面上，随着荡漾的海水波光粼粼。
陆行知的指尖与叶眠的发丝交缠，他轻轻地托着叶眠的后脑勺。
他的拇指捻着叶眠耳后最为敏锐的地方。
“能看见你的样子，足够了。”
“陆老师。”叶眠扑进了陆行知的怀中，用力抱住了他。
“顺其自然，我们不去过多的追求。”
陆行知的安抚，让叶眠的心也逐渐平静。
过多的奢求，会让陆行知感到压力，他不应该这样。
所以，叶眠认可了。
他抱着陆行知的脖子，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好。”
叶眠的承诺，让陆行知宽心了，自然流露的笑容，也换来叶眠发自肺腑的笑。
“笑起来更好看了。”陆行知捏了捏叶眠的脸颊。
触手温和，肤质弹润。
让他不由得在心底感叹，叶眠真的还是个孩子。
昨晚，他太狠了些。
得让叶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陆老师，那么近，你能看得清我吗？”叶眠的双眼，注视着陆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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