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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年龄差(近代现代)——刑上香

时间:2022-03-15 10:01:22  作者:刑上香
  “要是我死了呢。”
  程忻然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疯子:“宁晃,你疯了吗?”
  宁晃头晕的厉害。
  他不知道疯的是程忻然还是自己。
  为了利益,歌可以是偷来的。
  朋友也可以置于死地。
  现在他狗急跳墙,说死亡可以换来舆论和真相,他倒觉得他疯了。
  “程忻然,你可以试试。”
  说到这儿,他有些撑不住了。
  一个跟头栽下去,倒在了软趴趴的毛衣里。
  再有一点记忆,已经是在车上了,头枕在陆忱的腿上,脸埋进了软绒绒的毛衣里。
  随着呼吸,毛衣下是青年青涩却结实的身体。
  耳边是啪嗒啪嗒的雨声,敲打着车窗的声音,车在漫长的路上行进着,似乎永远也不会到头。
  他哑着嗓子说:“下次别来了,还不够丢人的。”
  陆忱整个人都颤了一下,半晌说:“对不起。”
  他咳嗽了两声,却把脸埋得更深:“没说你,我是说我。”
  “……还不够我丢人的。”
  陆忱还没出社会,第一课先告诉他,他以为成熟骄傲的小叔叔,也不过就是个色厉内荏的倒霉蛋而已。
  甚至沦落到了以死相逼的份儿上。
  陆忱迟疑了许久,手指轻轻陷进他后脑柔软的发丝里。
  宁晃嘀咕:“车窗开个缝吧,我要闷死了。”
  陆忱就去降下了车窗,新鲜潮湿的空气终于涌了进来。
  热而滚烫的一滴雨,也就落在了他的颈窝里。
  陆忱的声音里带着压抑慌乱:
  “小叔叔,你跟他说的话,我听见了。”
  “……你别想不开。”
  他在心里偷偷骂娘。
  太丢人了。
  程忻然不知道吓没吓到,大侄子先被他吓到了。
  “……我没想死,吓唬他的。”
  “我说你就信,傻不傻啊你。”
  宁晃凶巴巴拍了他一下,脸却埋得更深了。
  他怎么舍得去死。
  65.
  这记忆就像是回复的先兆,宁晃盯着自己的指尖,隐约在看到自己一点一点起着微妙的变化,身上开始热而疼。
  这蜕变在旁人眼中,细微而迅速,只有在他的感知中变得漫长,脑海中也开始有什么涌回来。
  他看了看那条消息。
  对面似乎是见他没有回复,又说了一遍。
  【宁晃,你应该记得我,我们以前是朋友,见一面好吗?】
  宁晃沉默了片刻,终于知道程忻然再一次出现的原因了。
  是在哪儿打听到的消息?
  怪不得又敢出现,只能是因为那首歌所谓的完整版。
  想从失忆的他手里骗过来。
  宁晃没有回复他,片刻后站起身,把易拉罐精准地扔进垃圾桶。
  揉了揉脖子,脚步轻捷而慵懒。
  回去的路上,有录完像的歌手,看着他的面具点头致意。
  “面具老师,再见。”
  “面具老师,我们走了啊。”
  他也点了点头,懒得反驳。
  这什么破名字。
  到门口时,助理说:“车已经准备好了,就是……”
  他手掌向下压了压,示意噤声。
  轻轻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果然。
  陆忱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桌上摆着陆老板的笔记本电脑,在乱糟糟的化妆品、节目单、器材里,只占了小小的一个角落。
  而他一米八几、修长匀称的身型,就蜷缩在那张小小的沙发上,连毯子也没盖一下,外套被压得发皱,头发也乱糟糟,一呼一吸间不知做了什么噩梦,眉心蹙在一起。
  三十岁、作息养生、从不爱熬夜的人,坐了半天的车,陪着弄妆发、吃盒饭,录像录到凌晨三点多。
  应该笔记本界面停留在英文的邮件页面,一看就是之前在工作。
  做生意的人,哪有清闲的时候。
  更何况背地里,还忙着查程忻然,估计把人掀了一个底朝天。
  就因为不想让他知道。
  他朋友原来早就背叛了他。
  宁晃坐在陆忱的身边休憩,指尖儿轻轻拂过他皱起的眉心,紧闭着的双眼。
  仿佛所有的过去,就这样烟消云散。
  半晌摘下面具。
  垂下头。
  轻吻落在梦中人的唇间。
  “傻不傻啊你。”
  他喃喃。
 
 
第19章 
  66.
  陆忱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只听见冷冷淡淡一声:“醒了?”
  “嗯。”他揉着眼睛从沙发起身,毛毯从身上滑落,“小叔叔,拍完了么?”
  便听凉飕飕、慢悠悠的一声,说:“拍完了。”
  陆忱到这儿还没觉出不对来。
  直到有人把一杯温开水递到他手边儿。
  他接过来,喝了一口,才猛然抬起头。
  宁晃的阴影覆盖了他,居高临下眉眼傲慢,薄唇微微勾起,盯着他的眼睛,慢悠悠问:“陆老板,你是跟谁接吻尝出苦味儿了?”
  “能让我也知道知道么?”
  “噗——”
  陆总一口热水喷出去。
  宁晃眉头都不皱一下,随手抄起一本杂志都给挡了下来。
  陆忱一个激灵,瞪大了眼睛看了半天,终于咳嗽了一声,佯作镇定:“小叔叔,你记忆回来了啊……”
  却还是心虚地给宁晃挪了个地儿:“你往里坐坐。”
  宁晃若有所思,冷峭的目光打量着他:“哦,还有吃夏子竽醋的那事儿,所以当初跟我闹别扭,就是因为她扶我回家?”
  陆忱硬着头皮装乖,软趴趴地说:“我那时候不是不敢说么……”
  宁晃又笑一声,接着给他追债:“那今天送我过来,背着我找节目组谈什么了?”
  “我刚刚看了热搜,程忻然好像又被爆出商务合作问题了?”
  “连跟程忻然的关系告诉都不告诉我,专门背着我搞小动作。”
  “陆忱,我记得,你之前在我这儿……”
  “可没这么叛逆啊?”
  陆忱这下连皮子带里子都被拆穿了,咽了咽口水,说:“那个,小叔叔……”
  被宁晃敲了头一下。
  “太晚了,回头再跟你算账了,回家吧。”
  都凌晨了。
  67.
  车窗外一片漆黑,他们俩就这样坐在后座。
  陆忱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忍不住翘起嘴角,眼神总往身边飘,贪看自己的小叔叔,却又怎么都看不够。
  宁晃挑了挑眉:“怎么了?十八岁的看腻了?”
  陆忱眼巴巴说没有,眼神儿却又粘在他脸上身上,摘都摘不下来。
  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小叔叔怎么能什么年纪都好看。
  眉眼漂亮,气质冷峭,连冷眼看他都带着一股傲慢慵懒的韵味,平平无奇的车后座,坐出来一种废墟王座的效果。
  看着看着,又偷偷去捉小叔叔的手摆弄。
  宁晃撑着下巴,假装没有发现。
  小叔叔的手是弹吉他的,手指修长漂亮,皮肤也白净细腻,但仔细摸就会发现,指尖儿上有厚厚的茧。
  是起皮了又长好,长好了又起皮,后来外观上已经瞧不出什么了,但牵手的时候、摸过他脸颊的时候、甚至是替他包扎的时候,就会觉出这是小叔叔的手。
  偷偷亲了指尖儿一口。
  宁晃被他的痴汉行径给震了一下,指尖儿也蜷缩起来,却到底是没抽出来,轻哼:“你怎么了你。”
  陆忱垂眸半晌,说:“就是,太久没变回来了。”
  上次刚说了几句话。
  就又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还挨揍了。
  陆忱说这话,竟像是失落委屈的乖巧大狗。
  宁晃张了张嘴,到底是没说什么,只是摸了他头发一下。
  这手就再也没松开过,从地下停车场,一气儿牵到了楼上,宁晃黏糊糊地手心儿出汗,脸上也跟着发烫,心想这他妈变小了不要紧,怎么变回来反而搞得跟老树开花一样。
  当初刚跟陆忱在一起都没这么黏糊。
  或者说,他跟陆忱一直就没怎么黏糊过。
  他家大侄子搬进家门儿的太早,早早就让他养成了最让他舒服的样子。
  领带、熏香、适合他的毛衣和外套,温和克制的表达。
  不远不近,不深不浅,只是绵长而真诚。
  陆忱也的确是靠着这样的温和,一点一点放下了他的戒心和防备。
  但好像……
  陆忱有另一张面孔。
  坏心的、热烈的,爱欺负人,又爱管着他的。
  陆忱指纹开了锁,进了家门,说:“我去做宵夜,想吃什么?”
  宁晃没好气道:“都这个点儿了,还做什么做,我弄碗泡面吃,你赶紧睡。”
  再拖一会儿,天都快亮了。
  说着就要泡面去。
  陆忱却不松手,把人拽回来,说:“小叔叔,给你下汤圆好不好?”
  声音慢慢温柔和软下来,颇为认真地说:“……小叔叔,我还想再跟你多呆一会儿。”
  也不是非要说什么。
  就是,清醒着,呆在一起就好。
  不然一扭头,又快要把他忘了。
  宁晃看了他半天,嘀咕说:“要芝麻馅儿的,。”
  陆忱眉宇便瞬间舒展开,踩着拖鞋去烧水。
  灯光橘黄,水咕嘟咕嘟地烧开,陆忱一边忙一边跟他说,熬夜之后汤圆不能吃太多,拢共下十颗就好。
  可以放一点甜酒,可以配着桂花酱,这样就连汤都会香甜,喝下去可以暖胃。
  汤圆端上来,一颗一颗、圆乎乎滚在热汤里,甜酒和桂花香滚在软糯的外衣。
  一人一碗,一口咬下去,就被糖芝麻馅料烫了舌头,溢出来的芝麻就这样软趴趴汇集在雪白的瓷勺里。
  宁晃一抬头,陆忱却还直勾勾地盯着他不放。
  宁晃被他看笑了,说:“我失忆的时候,你不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吗?”
  老神在在,把十八岁的傻子哄得一愣一愣的。
  陆忱说:“小叔叔,你失忆了我不能慌。”
  “你已经什么都忘了,我如果再不可靠一点,你怎么办?”
  宁晃轻哼一声:“没有私心?”
  陆忱便轻声:“也是有的。”
  而且有很多。
  对于小叔叔毫无心防、直白又单纯的一面,怎么可能不心猿意马。
  他小声说:“小叔叔,你十八岁的时候好乖。”
  哪怕壳子还是嘴硬,可一眼就能看出里头的乖巧懵懂,让人心都要化了。
  宁晃就闷笑了一会儿。
  陆忱问:“笑什么?”
  “我也不是对谁都那样,”
  宁晃放下瓷勺,眯着眼睛,懒洋洋问他:“知道为什么那么乖吗?”
  陆忱摇了摇头。
  宁晃想起自己失忆时的感觉,险些绷不住笑意。
  “因为刚住进来的时候,就觉得,这里很像家。”
  “而你又很亲切……”
  宁晃看着陆忱期待的眼神,沉默了片刻,说。
  “很像妈。”
  ——他也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就是这种诡异的亲切,让失忆后十八岁的自己,对陆忱格外的乖巧。
  陆忱:???
  作者有话要说:
  陆校草思及自己大学的外号。
  悔不当初。
  一日男妈妈,终身男妈妈。
 
 
第20章 
  68.
  像妈……妈……妈……
  妈这一个字,在脑海中不断回响,造成的暴击伤害以吨为单位衡量。
  陆忱当场双眼失去焦距,进入了自闭模式,连剩下两个汤圆怎么进得肚都忘了。
  吃过了汤圆,被小叔叔敲了一下额头,说:“发什么呆,你先去洗澡,我把桌子收了。”
  虽然阿姨每天都会定时来,但陆老板是没法容忍桌子脏兮兮过夜的,但凡桌子上有个杯子没洗,他就能瞪着眼睛惦记一晚上。
  陆忱浑浑噩噩应了一声,半晌目光恢复了焦距,却下意识按住他的手背。
  宁晃站起来收整桌子,端起两个碗来,斜斜看他一眼:“怎么?洗澡还要黏着?”
  陆忱本没想到那儿去,这样一问,却不禁想得歪了,连倦意也消散得无影无踪。
  变回来了。
  就是说……
  “小叔叔。”陆忱轻声喊他。
  宁晃懒洋洋看他:“陆忱,你也不怕我洗一半变回来,当场给你撅了。”
  一时撅了倒不要紧,他以后还要用的。
  就他十八岁那个臭脾气,天天在酒吧打工,钱没赚多少、狂蜂浪蝶招了一屁股,色胚不知道打过多少个,隔阵子就要换酒吧。
  陆老板真敢做点什么,别说像妈了,像什么都不管用。
  陆老板那玩意又不是消耗品,还能按个假肢上去么。
  陆忱被他说得默然片刻:小叔叔失忆之下不是干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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