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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年龄差(近代现代)——刑上香

时间:2022-03-15 10:01:22  作者:刑上香
  说着说着,目光就偷偷瞟陆忱。
  陆忱就挑了挑眉:“看我干嘛?”
  宁晃没有证据,只能盯着他不放。
  陆忱被小刺猬盯得笑起来,说:“我可没有做什么,我只是作为一个合法公民,尽到了一些应尽的监督检举义务。”
  不查不知道,一查过去,程忻然这些年不干不净的东西可太多了。
  偷税漏税爆出去之后,程忻然已经吃不上公众人物这口饭,却还是很快就服了软,把道歉信发了出来。
  而陆老板手里的一堆底牌,甚至没有用完,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折腾。
  陆忱一本正经说:“小叔叔,你要你的歌,我做我的朝阳群众,这之间应该没有冲突吧。”
  确实没有。
  十八岁的宁晃说不过三十岁的老流氓,哼哼唧唧半天,忍了下去。
  低头继续往下滑,主要挑夸自己的评论看。
  越看越得意,嘴角都偷偷翘起来。
  手一抖,不知道点进了谁的主页,本来想退出,却看见了一个视频,停在陆忱的侧颜。
  他原本想退出的手指,便停了下来,点了静音播放。
  竟然是他在台上唱玲珑八面时,节目给了观众好几个镜头。
  其中一个,就给了陆忱。
  米色长风衣,衬衫、v领毛衣,棕色的格子围巾,温柔专注的眼,静静凝望着台上,一瞬不瞬。
  应当是故意把镜头放慢了,足足播放了十几秒,又切到台上。
  是他戴着面具,抱着吉他,最后看向陆忱的方向,微微瞪大眼睛,却又慌乱飘忽了眼神。
  就这么半分钟。
  他半晌回过神来。
  瞧见博主配字,说“什么叫做一眼万年啊。”
  下头评论不多,只有几个人,说他变小了,陆总岂不是从追老婆变成养崽了。
  “他们俩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不会十八岁就认识然后喜欢上了吧。”
  都是胡说八道。
  宁晃嗤之以鼻。
  他真正十八岁的时候,陆忱才十四岁,还是个淌着鼻涕的初中生呢。
  见都没见过一面,怎么可能喜欢上。
  至于眼下这个失忆状态……
  想个屁,陆忱还说不喜欢他呢。
  陆忱说:“到了。”
  宁晃努力板起脸“哦”了一声,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
  被陆忱拉住手腕,问:“你就这么下去?”
  小刺猬这才想起来,他现在已经是出门就会被要签名、不戴口罩去医院会影响人家工作的知名人士了。
  陆忱按了按,他的面前便弹出储物格来。
  口罩、墨镜,还配了纸巾、梳子和扎头发的小皮筋,一看就都是准备给他的。
  宁晃一言不发把口罩戴上。
  陆忱叹气,说:“头发夹住了,你过来。”
  他面对着陆忱。
  陆忱就把他的碎发从口罩绑带里挑出来。
  然后倾身,那双刚刚还在视频里凝望他的眼睛,一下就近在眼前。
  然后隔着口罩。
  轻轻吻了吻他的嘴唇。
  隔着口罩粗糙的布料,他碰到了他嘴唇的轮廓。
  看到了他微颤的睫毛。
  和近距离之下的瞳孔。
  宁晃骤然心乱跳起来。
  幸好这吻很快就离去了。
  陆忱在他耳边轻声说:“这下好了。”
  “不用一路都想着了。”
  宁晃被窥破心事似的,凶巴巴地嘟囔说,没有想,谁想了。
  他现在都是名人了,他惦记着他那么一个亲干什么。
  陆忱却怔了怔,退回原位,手在唇边握拳轻咳,却掩盖不住浓浓的笑意,说:“……小叔叔,我说的是我。”
  小刺猬冷哼、跟他针尖对麦芒:“我说得也是你。”
  陆忱便忍不住笑。
  他抵着他的额头,小声儿慢慢说,今天不上班,大明星,我下午跟你玩游戏好不好。
  本来胀气鼓起的小刺球,被戳了一下似的。
  一下就瘪了下去,软趴趴地。
  半天才开口,说,“游戏……到了啊。”
  陆忱就翘了翘嘴角。
  嗯,幸好到了。
  143.
  从医院回来,果然乐高和游戏机都到货了。
  黑脸了一路的宁晃,终于松开绷紧的嘴角,高高兴兴去装游戏机。
  陆老板在电视面前放了两个垫子,还准备了小零食,和两张小毛毯。
  两个人坐在垫子上,裹着毛毯,一人一个游戏手柄打游戏。
  还是那个合作做饭的游戏
  跟在基地时玩的不太一样,四个人玩这个游戏总是晕头转向,嘻嘻哈哈一片混乱。
  但跟陆忱玩这个游戏,却玩得有条不紊,安安静静。
  像老夫老妻开了一家餐饮店。
  他切菜、切西红柿,陆忱就把他们扔到锅里煮,煮过了倒进碗盘里,他再风风火火端去上菜。
  通关,然后下一关,煮意大利面、烧卖、披萨。
  这样简单机械的动作,就一直从中午,重复到日暮。
  窗外黄昏的时候,他玩累了,放下手柄,拆开一包小零食,问陆忱:“陆老板,你什么时候退休啊?”
  风华正茂的陆老板:……
  半天才僵硬蹦出一句:“小叔叔,我没有老到考虑这件事的年纪。”
  自从小叔叔缩水之后,他似乎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年龄危机。
  宁晃说:“那你现在考虑,要不等退休了,我们开家饭店吧。”
  他在毛毯下懒洋洋说着胡话。
  谁知道陆忱却问:“开什么店?”
  他想了半天,说:“要不煎饼摊吧。”
  “我可以负责给你炸淀粉肠。”
  然后炸一根,可以偷吃四五根。
  他家的陆总,就这么被他安排去摊煎饼了。
  陆忱就说:“那今晚就给你摊家庭版本,成功就进一步拓展市场,准备陆氏煎饼融资上市。”
  宁晃被逗笑了。
  傍晚的昏黄日光,透过玻璃门,落在客厅,把两个裹着小毛毯的身影投在地板上,拉得很长。
  游戏还没有通关,放着欢快轻松的音乐节奏,手柄也还放在地上。
  宁晃吃着小零食,陆忱似乎收到了什么文件信息,在低头拿手机看。
  裹着毛毯的陆老板,看起来格外有温度。
  宁晃忍不住裹着小毛毯,往他身边靠了靠。
  又靠了靠。
  一点一点挪近了。
  陆忱不说话 ,也不动,看得很专注。
  他又往陆忱的身边靠了靠。
  米色地板上,两个影子也挨得越来越近。
  他最后快靠上的时候。
  冷不丁被揽住了肩膀。
  陆忱把他一把拉到身边儿去,两颗脑袋都碰在一起。
  小刺猬这才炸了毛,凶巴巴说:“你动什么动,让你动了么。”
  陆忱一本正经说:“我就是有点冷。”
  宁晃愣了一下,皱着眉,伸手摸他额头。
  妈的,屁事儿没有,温度比他还低。
  又忽悠他。
  揍了他一拳,陆忱也不恼。
  依旧跟在他窝在一起,问他:“还生气吗?”
  他冷声哼:“怎么?生气就不能挨着你了?”
  陆忱闷闷地笑。
  把头搁在他颈窝。
  说,嗯,那就多挨一会儿。
  笑意盈盈的声音在他耳边,像比这黄昏更醇厚醉人的酒酿,迷魂汤似的,绵绵钻进他的耳朵,灌进他的心尖儿里去。
  灌得他耳根发烫,心软又忿忿。
  连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喜好、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人的时候。
  陆忱先长成了那个样子。
  太狡猾了。
 
 
第45章 
  144.
  晚上陆忱自己量了量体温,三十六度五,烧是已经不烧了。
  只是嗓子还是不大舒服,鼻子也不通气,估计还是在病中。保险起见,还是用跟昨天一模一样的手法,把小刺猬拎出房间。
  吸取教训,还把门给反锁了。
  宁晃失了忆脾气更凶,隔着门踹了一脚。
  气哼哼说陆忱你他妈真有能耐,居然还反锁门,操了……
  结果脏话骂到一半,门开了。
  骂人的话怎么也吐不出去,只能硬着头皮咽下。
  却迎面被陆忱塞了小毛毯,说:“客房我白天通风了,你记得关窗,不然该着凉了。”
  “被子可能不够厚,你在外面再加一层毛毯。”
  又说:“厨房养生壶里我留了姜茶,你喝一点再睡,白天跟我呆一起那么久,还是不太安全。”
  宁晃隔着门骂得很凶,结果见了人,反而张不开嘴了,只有眼神儿硬气“嗯”了一声。
  却被陆忱轻轻拍了拍他的嘴唇:“骂脏话?还踹门?”
  又听陆忱一本正经问他:“宁晃,我是因为不想跟你睡,才赶你出去的么?”
  “还是你确实不会生病?”
  陆老板眉梢眼角明明是笑着的,穿着睡衣家居服也柔软安逸,却偏偏无声无息沁出一点儿迫人的气势来。
  唬得十八岁小朋友喉结上下,忍不住紧张地攥紧了裤边儿。
  ……明明刚才挨着的时候,还像是好脾气的大狗,怎么这时候又凶得厉害。
  小刺猬也知道自己理亏,憋憋屈屈地哼唧一声:“……不是。”
  “有话好好说,踹门又是什么意思?”陆忱又问他。
  他也答不上来,他确实就是一身的臭脾气、坏习惯。
  本来已经炸起来的刺,都可怜巴巴软下去。
  陆忱温煦的凤眼眯起来,轻声威胁:“不许被我抓到第二次,知道吗。”
  宁晃浮皮潦草地“哦”了一声。
  陆忱又追问:“哦是什么意思,知道还是不知道。”
  宁晃低着头,恶声恶气说知道了。
  陆忱这才又笑起来,揉了揉宁晃的头发,在发顶轻轻软软亲了一口。
  小刺猬的头发不粘发胶的时候,又软又蓬松。
  陆忱说:“回去吧,晚上给你打电话。”
  宁晃“哦”了一声。
  等陆忱关上门才回过神儿来。
  自己为什么这么怂?
  他就是不知道 ,陆忱还能把他吃了么?
  这时候他又不像白天一样,被陆忱温柔迷得七荤八素了。
  心里偷偷骂,三十四岁怎么找的男朋友,找个人回家来治自己的?
  却又只得抱着毛毯,灰溜溜到客房去。
  他是没有三十四岁的记忆的。
  也就是说,他在合宿基地里想他那么久。
  回了家,居然要一个人睡。
  宁晃气地又在肚子里骂了一句。
  看见陆忱的通话打过来。
  眼疾手快就给按掉了。
  ——通话什么通话。
  不通。
  145.
  十八岁可能是宁晃最直白冲动的年纪,也是脾气最大的年纪。
  叛逆期,明知道错的是自己,但被人压制了,心里还是不服气。
  还要在心里给自己找理由。
  这房子是他的,他凭什么不能踢一脚。他又没有踢得很大力气。
  脏话……脏话说得不对,但他也没有说得很难听。
  他说了什么来着。
  结果过了一会儿,陆忱给他发语音条。
  他还是没忍住给点开了。
  听见那边陆忱声音带一点柔和,慢慢说:“小叔叔,不是故意凶你的,我对在家里摔门砸东西这种事格外敏感,踢门也一样。”
  宁晃忽的想起,记忆里陆忱是跟他说过。
  他父亲就是喜欢摔门、砸东西,以粗鲁和破坏来在家里昭示存在感的人。
  手指不自觉就偷偷揪住了毛毯的绒毛。
  过了一会儿。
  又一条短短的语音。
  “我也想你。”
  宁晃本来皱着的眉,一下又舒展了,迟疑半天,又打了个语音回去。
  陆忱接了,没说话。
  宁晃这时候又把自己找的理由忘光了,半天才说:“下次……不踢了。”
  想起自己抽烟的承诺来,又补了一句,“尽量。”
  打工那会儿学来的坏毛病太多,生气时骂句脏话,不高兴了踢一脚墙边,他是不配向客人撒气的、也没资格跟老板谈条件,受了委屈,也只有这种粗鲁的方法来发泄自己。
  陆忱说:“好。”
  又一本正经问:“没因为生气,偷偷抽烟吧?”
  宁晃说:“没有,你怎么管这么多。”
  陆忱就在电话那边笑,说,不然总惦记着,容易睡不着。
  宁晃“哦”了一声。
  陆忱就笑:“干嘛,还记仇啊?”
  宁晃说:“不然呢?”
  他窝在客房的大狗身上,裹着被子和毛毯,气哼哼地说:“一码归一码。”
  “踢门是我不对,说脏话我也不应该,但是你……”
  他说不出太矫情的话,嘀咕了一声,说:“反正我不高兴。”
  “因为我赶你自己睡觉,还是因为记忆里我表现太糟糕?”陆忱问。
  他说:“……都有。”
  陆忱就笑起来,半天才说:“小叔叔,你再往后面再想想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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