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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地图与只此一个的你(近代现代)——麻酱烧饼

时间:2022-03-16 17:08:49  作者:麻酱烧饼
  严徊的视线躲闪,立在门口柱子似的站着,问:“那……你还生气吗?”
  佟一心摇摇头,没等严徊冒出星星眼,又点点头,道:“可能还有那么一点点,但马上就不了。”
  “哦,”严徊蔫巴巴地说,“没事,你先说你今天想吃辣吗?我要做菜了。”
  佟一心往前拽住他的胳膊,把他往门里拉,问他:“你的信上还有一个问题呢?”
  “这是什么意思!”严徊心里打起了小算盘,他当然清楚地记得自己最后写的是什么,那可是他删了又打,来回来去好几次才有勇气留在上面的。他有点词穷,问不出口:“那……那你……”
  佟一心拉着他的手腕,又轻轻地向下,握住他的手。夕阳的光是和煦的,北京已经开始供暖,空气是干燥的,而掌心温热。佟一心看着严徊避开的目光,像是委屈的孩子,虽然一句话不说,又暗自期待着大人的原谅。
  佟一心没有等严徊顺利问出最后的问题,仰头吻上了他的唇。他们在粉金色的夕阳下接吻,浅浅的一个吻。唇分后,他问:“我可以等等再回答吗?”
  严徊看着佟一心红红的嘴唇,翕张着,还想再吻上去,但是理智让他问出:“为什么?”他对佟一心的态度感到迷惑。
  “因为不能随意对待重要的人和事。”佟一心说。
  “我……”严徊忽地攥紧了佟一心的手,问,“我是重要的人吗?”
  “对呀。”佟一心说。
  “你是的。”
  作者有话说:
  感谢大家的支持,鞠躬
 
 
第21章 北京- “une billet”
  不能随意地对待重要的人和事。
  佟一心一直是这样的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严徊不禁想到两人的最初,佟一心也是这样,哪怕对于同样的事情,佟一心所顾虑的也总是更多。
  当初在国子监,严徊问佟一心“能不能再亲两下”,佟一心并没有答应。
  “不亲脸,那亲额头也行呀!”严徊对佟一心这种只准州官放火的行径表示不满,想再仗着“踩井盖儿倒霉三天”这套歪理邪说,碰瓷儿两个亲亲。
  “打两下不就行了,还非得亲?”佟一心拉起来严徊的手,在自己手上轻轻打了两下,要糊弄过去,严徊却从善如流,牵住了佟一心。
  只是还没等他偷着乐,佟一心就把手抽出来了。
  严徊眉头一皱,脑门儿上贴了个大写的“嘤”,尾巴也摇不动了。
  佟一心看他这幅模样觉得好笑,捏了下他的脸,说:“热都热死了,咱换个地儿行不行。”
  那时夏天的风很热,醺醺然像是心动,阳光炽热耀眼,而严徊想,佟一心是在整个夏天里,比冰西瓜和空调房更加美好的存在。
  但佟一心这世界第一的品种并不具备让人“清凉一夏”的功效,只会加热严徊的沸血,使他对初恋的畅往都一并鲜活起来。
  严徊知道佟一心怕热,在他休息日的时候,便约他去水上乐园玩,水立方里面有各种各样的水上游乐设施,从水上滑梯上冲下来,很是刺激。而严徊同学终于如愿以偿看到了佟一心穿泳裤的样子,但眼神很不老实,走在后面的时候,总是控制不住地往佟一心腰臀上瞟,面对面又不小心扫到他胸前,小小的,粉褐色。
  他暗自后悔,蹲着,把下.半身浸在浅浅的泳池里,不想让佟一心看到本能的起立。
  “这不是作茧自缚么,”他暗道,“要是让人家看见了,得怎么想我,太变态了。”
  “人家”倒是不慎所谓,和他一起泡在泳池里,一面指着最高的那个水上滑梯,很感兴趣地说:“一会儿我们去试试那个吧。”
  严徊尴尬道:“行……但是……先在这歇会儿。”
  佟一心不明白为什么刚来就要歇,他挑眉露出个询问的神色,而后眼神不知道扫到了哪里,又慌慌张张地别开头,脸慢腾腾地红了。
  严徊看着更加心痒,恶性循环。
  水上乐园那么多人,来来往往,衣着清凉,青春靓丽的女孩子一个个都穿着款式新奇的比基尼,在不违法乱纪的范围内展示着自己的身材,也有男孩子,三三两两地打闹,但严徊是一点都没有看的欲望,眼神只围着佟一心一个人打转。
  其实两个人谁也没有明说过这是什么关系,严徊觉得自己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佟一心也似乎是对自己有好感。但饶是严徊神经再粗,也知道,自己还是要出国读研,一个暑假过去,见一面都不简单。
  但还是喜欢。
  年纪轻轻的男孩都不会想太多,初生牛犊不怕虎。站在某些岔路口,总有一腔孤勇,觉得只要自己足够想要,没有什么是不能实现的。
  地球不过这么大,哪有那么多山和海会将一对爱人拆散呢?
  那天从水立方出来以后,他们去了佟一心的家,刚好就都在亚运村附近。当然了,不是要做什么逾矩的事儿,严徊想去看电影,但佟一心明天要值飞,不想在外面玩得太累,索性叫他到自己家里来。
  佟一心有一套家庭影院的投影,严徊首次去他家,看什么都很新鲜。
  他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地问:“怎么不住在顺义,不是离机场更近么?”其实他私心里是想,顺义离他家更近,两人见面就能方便得多。
  佟一心从冰箱里拿出冰镇好的柠檬水,给严徊倒了一杯,说:“大学时候就买了。”
  严徊没想到这房是佟一心自己买的,很诧异:“你买的,这得多少钱?”要知道,北京的房价可不是谣传,严徊同学有学业做挡箭牌,没有这种压力,但也知道房价的可怖之处。
  “之前还便宜些,我家里人出的首付,房贷再还个几十年吧。”佟一心不想和严徊解释太多,这还要涉及到他稍微有点复杂的家庭。严徊也没问,又去选电影去了。他一个劲儿地想找个爱情片,渲染下暧昧的气氛,没准还能骗一个亲亲过来。只是让一个平时只看漫威和dc的人找爱情文艺片,还是太难为他了。
  严徊翻着手机,说:“豆瓣给我推荐了一个《爱在午夜降临前》,新出的,评分还挺高。”他把手机屏幕给佟一心看。
  “哦,我看过这个前面两部,”佟一心点头,他打开电脑,说,“可以啊,我都不知道又出新的了。”
  “诶?是系列电影啊?”严徊点开豆瓣底下的推荐链接看了下,发现另外两部排名更高,挠挠头,“那我之前的没看过行吗?”
  佟一心直接打开播放器,在里面输入“爱在黎明破晓前”,朝他笑着说:“我也快忘了,那我们从第一部 开始吧。” 
  伴随着弦乐,火车缓缓驶过田野,火车包厢里有一对结婚多年的中年夫妻,在用德语激烈争吵,完全无视其他乘客的存在。
  严徊从来没见过夫妻这么吵架的,觉得很新鲜,坐在沙发上,侧过头问佟一心:“飞机上会有人这么没素质吗?”
  佟一心笑着点点头:“有,但少,而且,你永远不知道那些喝多了酒的乘客会干出些什么事来。”
  来自法国的女主和来自美国的男主就在这样一段火车之旅中相遇,他们为了逃避那对夫妻扰人的争吵,一起去了餐车,并且愉快地交谈了起来。男主惊讶于女主会说几种语言,而女主则调笑了下美国人,只会说英语,天生带着些莫名的粗鲁和傲慢。
  男主开始尴尬地辩白:“I tried, I took French for four years.”他讲述自己第一次去巴黎玩的故事,站在售票厅前,心中默念:“Une billet,une billet,s’il vous plait……”
  女主忍不住哈哈笑了,纠正:“Un billet.”
  佟一心看到这轻笑出声。
  严徊则完全没有看懂这个梗,好奇地问:“怎么了?”
  佟一心很有耐心地给他解释:“法语里面的名词是有阴阳性的,就是任何东西都有性别,相对应需要用的冠词也要分une或者un,类似于英语里的a,a ticket.”
  “那这个男的岂不是想装一把还失败了?”严徊也觉得挺好笑的。又看了一会儿,他才觉得不对劲,问佟一心:“诶?你还会说法语吗?”
  “对呀,我法语专业的,”佟一心往后仰靠在沙发上,想了想,说,“哦对,之前没和你说过。”
  严徊这才知道关于佟一心的更多细节,知道他平时也会接翻译的工作,会做许多厉害的事情。他怎么能这么棒呢,严徊暗自想。
  屋子里拉上了窗帘,电影画面不断变化的色彩,映在佟一心漂亮的脸上,严徊不想看电影了,只想盯着佟一心的侧脸看。
  作者有话说:
  喵喵 法语使人头秃,但一心的头发会始终茂密的!
 
 
第22章 北京-“能把你打包带走吗?”
  在昏暗的房间里,严徊仿佛跟随着男女主角在维也纳展开了段为时一夜的情缘。
  似乎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情节,他们在维也纳漫无目的的游走,交谈,彼此的良善与浪漫在压缩的时间里被无限放大,他们那进入哥特式的沃蒂芙教堂,塔尖高耸、笔直地刺破云霄,看起来那样神秘。或许爱情的起初就是这样,朦朦胧胧,吸引人,又让人心存敬畏。
  那么,地球上任意两个人的相遇是神的安排吗?严徊知道,如果是信徒,一定会这样想。但他是不信教的。
  他曾经受到朋友的邀请,去过一次基督教徒在感恩节时的聚会,人们微笑着分享生命中的神迹,并虔诚地相信着,生命中那些帮助过自己的人,一定是上帝的旨意。
  “那个人一定是是被派到凡间的天使。”有人在教堂的台上,这样说道。
  严徊当时很认真地倾听,但内心却“大不敬”地不以为然,人类当然也有良善的,如果好事是因为天使,那坏事呢?是上帝给个体注定好的磨难吗?
  他不禁想到与佟一心的相遇,嘴角扬起,轻轻笑了下,心道如果把这归咎于神的安排,那倒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的。
  浪漫的情景层层推进。这是维也纳,陌生的街道都显得如此浪漫。严徊看着他们不停地交流着内心的想法,去到每一个大大小小的景点,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这和他与佟一心有些相似。
  而最令严徊惊讶地是,男女主角竟然是在草地里过的夜!
  怎么就突然野、战、了!
  严徊惊悚地转头看向佟一心,诧异得眼睛都睁圆了,指着投影画面,一脸诡异。
  “怎么了?”佟一心挑了下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这、这也太……”严徊一向只有理论支持,对这真枪实干的画面还是有些消化不良。
  “不是挺浪漫的?”佟一心一手抱着腿缩在沙发里,将下巴搁在膝盖上,看起来有些无辜。
  这实在是太开放了,严徊觉得自己接受不了。佟一心是这样的人吗,不像啊……严徊惴惴的看着佟一心,一方面不希望他是这样的,一方面又很想……很想试试。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好虚伪,好像什么都想要。
  这是一种成分很杂的虚伪。既想扼取佟一心的清纯,又想享受他的浪荡——如果佟一心真的有这样一面的话。他甚至龌龊地想到那些坊间关于空乘的“奇闻逸事”,一瞬间心头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自责与繁杂的欲望混作一团。
  “空姐给钱都能随便玩。”他还记得有次饭局,有人这样说。
  “我阿姨和他老公离婚了,对方包了个空姐,”有朋友议论过,“这些人都太不要脸了。”
  “哈哈,你们不记得了么,空姐和机长睡,被人家老婆直接搞到公司去送了面锦旗。”
  有人接茬问道:“锦旗?写的什么啊?”
  那人卖了个关子,才道:“感谢为我老公提供生理服务!”
  众人哄笑做一团。甚至还有人说:“这还算正常,不还有空少和男人睡,弄得人尽皆知的?”
  人们或猎奇或尖酸地议论着,把这些下三路的事儿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严徊当时觉得聊这种东西挺脏的,也挺没意思。可现在这些话又在脑海中发酵,不是虚伪又是什么呢?
  “你、你……你不会……”严徊结结巴巴的,没说出个所以然。
  佟一心却懂了,乐道:“你想什么呢?”
  严徊暗自舒了一口气,可那些小心思却摆脱不掉,在他脑海里四处奔走。
  又过了一会儿,他看着佟一心放在身侧的手,鬼使神差地把自己的手覆了上去。肌肤之间的碰触像一道电流,顺着血液和神经直烧心脏。严徊慢慢地倾身,一点一点接近佟一心,亲吻他的念头竟是如此猖獗,真正是肮脏龌龊了。可他又是那样喜欢佟一心,那么,这样的欲望还可耻吗?
  距离逐渐拉近。佟一心的睫毛很长,很密,在眼下留出一道柔和的阴影。他的嘴唇红润,像是初夏清晨沾着露水的玫瑰,而湿热的气息有些缠绵的意味。
  接吻,要怎样做呢?严徊在几秒内想了很多,是要将舌头伸进去,还是轻轻舔一圈。
  只是还没等他想清楚,佟一心就稍微转开脸,避开了。
  电影里的男女主角在街头亲密地接吻,男人的手用力地抚摸着女人的背,莹白的肌肤上留下浅粉的印。
  “不行么……”严徊认真注视着佟一心,很小声地问。他没觉得尴尬,只是头脑清醒了很多,也知道自己逾矩了。
  佟一心没有回答他,而是低垂着眉眼,抛出另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回美国?”
  严徊怔了下,说:“再过两周。”
  佟一心:“那很快了。”
  严徊:“是啊。”
  佟一心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惊扰到什么:“那……你要我怎么办呢?”他抬眼看向严徊,目光中有些很复杂的情绪,像是宠溺,又像是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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