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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地图与只此一个的你(近代现代)——麻酱烧饼

时间:2022-03-16 17:08:49  作者:麻酱烧饼
  严徊同学很猥琐地看着照片,偷偷红了红脸。
  朋友圈的文案写得倒是一点都不文艺:【绑架了韦枫的相机,壕无人性,什么时候我也能买得起一个呢= =】
  严徊脑袋上弹出一个惊叹号,福灵心至,放大了那张相机的照片,看清了牌子。他其实这方面是一窍不通的,但是善用百度总归没错。他搜了品牌名,又对着照片的样式,一张一张比对了过去,终于确定了型号。
  五六万,买个相机,好像是挺贵的,严徊稍微琢磨了一下,但也不是不能接受,怎么说也算0.1个富二代呢,他研究生的offer还带点奖学金,买就买了。
  于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严徊冲动消费了一把,想一出是一出地付款了。
  “过两天就是端午节了。”严徊那天和佟一心约在了五道营胡同,里面开了玲琅满目的小店,还有家很好吃的粉店,等上菜的时候,严徊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
  佟一心说:“对呀。”他有点没懂严徊要说什么。
  严徊挠挠头,眨了眨眼:“我送你个礼物吧。”
  佟一心没想到端午节还能送礼物,他失笑道:“送什么,粽子么?我要先声明,我喜欢吃鲜肉的,北方的不适合我。”
  严徊狡黠地勾了勾嘴角,摇头说:“那必须不是。”
  佟一心有些好奇:“什么呀?”他开玩笑道:“难道还能是龙舟?”
  正午的阳光从干净透明的玻璃幕顶穿过,盈盈地落在两人身上,桌边摆了一株高高的绿植,在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风下,稍稍晃动了下。
  严徊从包里掏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放到桌上。
  佟一心没料到是份这么正式的礼物,看着这个盒子,真的愣住了。
  “你拆开看看嘛。”严徊揉了揉鼻尖,小声催促道。
  佟一心拆开了包装纸,看到盒子上的logo,心里当下明镜似的,他微微皱眉,掀开盖子,可不就是之前朋友圈发的那个相机。
  一瞬间他的心绪非常复杂,他知道这个东西多少钱,或许严徊的家境不错,但也不是这么个花法。可说不感动吗?似乎也不可能的。
  严徊等了半天,没等到佟一心说句话,稍稍低下头,抬眼观察佟一心的表情,又骄矜地摇了摇尾巴,问:“喜欢吗?”
  佟一心知道严徊只是在问这份礼物,但是又凭生品出了些别的意思。
  他没说喜不喜欢,只是说:“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严徊一下子尾巴耷拉下来,整个人都蔫了,可怜道:“你能的。”
  佟一心不知道怎么和他说,这又不像是一顿饭一场电影,回请一下便可以了,这么贵的东西,他能回送什么呢?再说这超出了他的经济能力范围,也回送不起。
  他好言好语地劝:“你的心意我接受到了呀,但是这个真的太贵了。”
  可是身边的朋友,送对象的东西都是这么贵的啊,两个包的钱嘛。严徊没觉得这是两人消费观的差距,只当佟一心在排斥自己的心意,闷闷不乐起来。
  “还可以退的吧。”佟一心怕严徊不开心,语气小心翼翼的。
  严徊胡乱地点点头。
  他还想劝佟一心收下,但佟一心很坚决,严徊感觉佟一心真的太见外了,或许也是因为自己就是个外人吧。
  “他果然一点都不喜欢我。”严徊丧气地想,他抱着盒子,心里酸酸的,委屈极了,有一种兔死狐悲的忧伤,“他肯定是看透我了,和我保持距离呢。”
  最后,他把相机又收好,放到包里,拉上拉链,一言不发地吃起饭来。
  肉眼可见的低气压让佟一心有些不自在,让严徊不开心绝对不是他的本意。吃过饭后,他提议去附近的国子监那边走走。严徊虽然不高兴,但也不可能拂了心上人的面子,顶着一朵小乌云,跟着佟一心往国子监走去。
  穿过一个牌坊,就进入了国子监前的一条小路。道路两旁槐树茵茵,阳光穿过树叶的罅隙,在地上留下一个个晃动的光斑。三五成群的行人晃晃悠悠,街边还有老大爷们摇着蒲扇,穿着白色的大汗衫儿,有坐有站地围着一个象棋盘。
  严徊一直闷着头走,也不说话,佟一心也只能硬着头皮找话题:“你来过这儿吗?”
  严徊点头,闷葫芦似的。
  佟一心也很无奈,又说:“之前这边还有个咖啡店,里面的胡萝卜蛋糕特别好吃,不知道还在不在了。”
  严徊不是故意撒脾气,他没这么讨人厌,只是开开心心地给佟一心献宝,却被兜头泼了盆冷水,实在提不起劲儿,但他也附和了下:“不在了,关了。”
  佟一心见他说话了,心里松了口气,又惊讶:“你也知道我说的那家店吗?”
  严徊“嗯”了一声,他逐渐缓过来点,想了想觉得自己这样太冷淡了,又添了一句:“之前来过的。”
  可是心里还是很不好受,哪怕他知道是他约佟一心出来玩的,不该扫兴,又是他突然要送人家礼物,被拒绝了也很正常。
  但是不高兴,就是不高兴。
  佟一心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着话,一会儿也没了话题,安静了下来。两人并肩向前走着,逐渐将游客甩在后面。
  严徊抬头看了看,视线又顺着细碎的阳光,看向地面,地上隔几步就有个井盖,他不想冷场,忽然想到什么,小声说:“之前有一个朋友告诉我,踩井盖会倒霉三天,所以我见着井盖都绕着走。”
  佟一心没想到他主动找话,很开心地说:“是吗?你信这个啊?”
  “对的,所以我每次不小心踩到,就会打自己几下,”严徊老老实实地说,“是星期几就打几下。”
  佟一心觉得有趣:“所以就不会倒霉了?”
  严徊愣愣地:“反正我朋友是那么说的。”
  蝉鸣声阵阵,一阵温热的风穿过街道,远处有个小卖铺,铺子前插着一排纸糊的风车,就在这风中旋转起来。
  佟一心忽然想逗严徊一下,他趁着严徊不注意,抱着严徊的腰,往上用力抬,想把他放到井盖上,结果别看严徊不显壮,但衣服底下也是一身肌肉,根本抬不动。
  佟一心:“……”他真没想到自己这么弱。
  严徊看了他一眼,这眼神幽怨极了。
  佟一心讪笑一下,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严徊环抱住了腰,一用力,他就被抱起来了。佟一心惊呼一声,差点往后仰,急忙把手放在严徊的肩膀上。
  “刚刚是不是想把我放井盖上?”严徊微微仰头,看着佟一心。
  “这不是失败了嘛,”佟一心没撒谎,笑着逗他,“严徊同学,你怎么这么沉啊。”
  严徊抿着嘴巴,感觉还是有点不高兴的样子,往前走了两步,作势要把佟一心往井盖上放。佟一心笑着挣扎了一下,也就想着由他去了。
  结果快落地了,严徊又不放下他了,抱着他的腰,把他往上掂了下,两个人紧紧地贴着,也没嫌热。
  “怎么啦?”佟一心低下头,与严徊对视。
  “我又不想让你倒霉,”严徊嘟囔着,“谁像你,这么狠心。”
  佟一心被萌得没脾气了,摸了摸他的头,哄他:“不生我的气了?”
  “我没生气,我是委屈。”严徊很严谨地要定义自己的情绪。
  “你不喜欢我的礼物,”严徊吸了吸鼻子,嘴巴一秃噜什么话都往外蹦,“估计也不喜欢我,我真太难过了。”
  佟一心觉得自己冤枉极了,又一时半会和他说不清。这小傻子就算表白了?这么简陋又这么快,佟一心也挺无奈的。严徊抱着他不撒手,他也不挣扎,反而揽着严徊的肩膀。
  严徊眉心浅浅地皱着,是真的不高兴了。
  佟一心想了想,低下头,在他眉心轻轻亲了一下。
  “怎么这么委屈呀,”佟一心笑着说,“那亲一下能好吗?”
  严徊瞬间瞪大了眼睛,好像一万只尖叫鸡放在他耳边,立正站好,吸气蓄力,整齐划一地叫了起来。他震惊,手一滑,佟一心被他“咚”的一声撂到了井盖上。
  “诶,怎么办,踩到井盖了。”佟一心憋着笑,装作很苦恼的样子,往旁边让了一步。
  严徊回过神来,修正表情,一本正经地说:“今天周二。”
  佟一心点点头:“对呀。”
  严徊“嗖”地一把揽住佟一心的腰,在他耳边,忐忑地撒娇地说:“那就……那能不能,再亲两下啊?”
  作者有话说:
  嘤!发出冯晨女朋友同款嘤嘤
 
 
第12章 北京-被变态盯上了?
  学生时代,无论再怎么因为要交的论文卖萌哭惨,说到底也不会有进入社会,开始工作的人忙碌。于是乎,留给严徊追人的时间真的不多。
  最近的这个项目格外忙,在连续加班的一个月里,严徊时常抽出一点脑细胞,思考起工作之于人生的意义,他趁着晚饭时间在网上搜:
  “律师辞职可以做什么?”
  “律师再就业”
  又突发奇想,顺手在百度上搜:“律师转投行”
  发现这条路走的人还挺多以后,他按捺不住好奇心,严肃地输入:“投行 猝死”
  【90后投行新员工猝死:唏嘘!高薪都要拿命换?!】
  【在投行工作如何避免猝死—知乎】
  【xx银行22岁实习生加班猝死,人生下半场拼的是身体!】
  “下半场?”严徊看着电脑屏幕上个色新闻标题,眨了眨眼,心中默默感叹,“22岁就下半场了?合着社畜平均寿命是40岁呗。”
  严徊手欠得很,又在搜索框输入:“律师 猝死”
  【9天猝死3名律师,愿生者珍重!】
  严徊:“……”
  他默默点了浏览器左上角的小红叉,喝了口杯子里的枸杞茶,默默叹了口气,感受到了一些“人生下半场”的无奈。
  还能怎么着呢,且活且珍惜吧!
  他打开邮箱,兢兢业业地回复起邮件。
  月亮悄悄地升上了天空,北京的白天和黑夜,却在24小时不停歇的车流和人海中,变得愈发模糊。国贸的一栋栋写字楼灯火通明,西装革履的人们,在有着明亮玻璃窗的办公室里工作,一层摞着一层。
  电脑屏幕右上角,时间显示九点,但他们组人还是满满当当的,没什么人走。严徊又按亮了放在桌上的手机,锁屏是佟一心这个月的班表,他看了一下,估摸着佟一心应该落地有一阵儿了。
  严徊现在可没有立场要求佟一心每次落地都给他发消息,确认他平安,事实上,就连这份班表都是他软磨硬泡,送了好多天的早餐要来的。他也没有时间像当年那样,天天跑去首都机场接机,客观条件变得愈发艰难苛刻起来。
  他发了个消息:【到了吗?可以接电话吗?】
  佟一心秒回:【好】
  严徊接收到许可,走到茶水间,才打过去,语音一接通,佟一心好听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喂,怎么啦?”
  严徊心中关于加班和猝死的阴霾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枸杞茶都香甜了起来:“没怎么呀,就是……”严徊抿了抿嘴,“就是有些想你。”
  “这样啊。”佟一心有些不知道怎么接他的直球,敷衍了一句。
  严徊不出所料,没有听到一句“我也想你”,他拿起不知道谁放在桌上的一支笔,随手往张便签上戳出几个洞,继续说:“不想上班了,想见你。”
  佟一心“嗯”了一声,严徊也不管,兀自在脑海里搜索为数不多的俏皮话,说:“今天的月亮很漂亮。”他并没有抬头看窗外,仍然拿笔戳着纸。
  佟一心笑了笑,声音在夜晚听起来很柔软,他说:“你是想说,今晚月色真美吗?”
  “是,”严徊恍然大悟,点头道,“反正,你懂我的意思就好。”
  佟一心还是笑着,他坐在回家的车上,转头看向窗外,说:“我知道了。”
  高速路上的夜晚仿佛不属于北京,他有着不受灯光影响的、纯粹的黑,月亮很清晰地嵌在上面。进入市区,回家的某一条路旁,栽满了银杏树,在秋天,他们不可避免地变成金黄色。
  严徊回去加班,佟一心挂了电话,看着从车窗外掠过的银杏树,忽然想到,这应该是他和严徊第一次在北京过秋天。
  他们曾经恋爱四年,但是四季轮回,只有夏天是那样快乐,严徊会趁着假期回国,他们在太阳下玩遍北京,在空调房里寻欢作乐。他们在夏天亲吻,抚摸,探索。然后秋天的前奏还没响起,严徊就要走了。
  他们的爱情是夏天的颜色,炽热又幸福,交织的呼吸与汗水,也会有些被太阳灼伤的痛。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秋天,可他们已经没有在一起了,这是多么可惜呀。
  佟一心忽然感到一种十分矛盾的特别,左心室心软,右心室理智,动脉血带着不舍与眷恋流变他全身,但静脉血流进肺部,和他的呼吸一起,又强迫他冷静下来。
  “所以,你的顾虑是什么?”韦枫很直白地问佟一心。
  佟一心搅了下手里看不出成色的鸡尾酒,一手托腮,轻轻摇了摇头。
  “我还想再点一杯,他家的酒真的蛮好喝的。”韦枫招手,从侍应生那里拿来了酒水单。
  佟一心和韦枫约在了三里屯的一家清吧,工作日的夜晚,没有太多人在。酒吧布置的挺有情调,灯光开得极暗,木质的桌子上放着个玻璃杯,里面有枚蜡烛。
  韦枫将齐肩的长发别到了耳后,问佟一心还想不想喝点什么,佟一心又要了杯相同的。
  韦枫哈哈一笑:“咱们真的太不一样了,你总要一样的,我是什么都想尝尝。”他好像真觉得挺逗的,又说:“挺有意思的。”
  韦枫是佟一心在大学的好朋友,毕业以后机缘巧合,成为了一名法语主持人。他长了一双多情的眼睛,留着长发,本人也是生性浪漫的人,经历过一段又一段的感情,甩过无数男友,偏偏对方还都对他念念不忘,每每提起都是遗憾和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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