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面很快翻出一首轻快活泼的曲子。
“你我恍若梦境的时光
永远汇聚在一起。
直到我们在此闪烁着光芒
还记得吗?我们初次邂逅的那日,
你对我说人鱼公主,say hi~”
青年穿着浅灰色高领毛衣,手脚纤长,跟着电视里的CG人物跳舞。即便是第一次听到这首歌,也是头回跳这支舞。
温疏离还是相当熟练地跟上节奏和动作,他的发丝都在跟着轻快甜腻的女团歌声跳跃。
傅琰不知何时放下书,单手撑着脑袋,嘴角噙起笑意,看着青年跳舞的背影。
徐离惊喜地咧开唇角,这不就有‘他在看,他在闹’那味儿了。
比起封从瑞那对秀恩爱,这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让人感觉甜和心动。
温疏离玩了会儿,屋里暖气让他汗流浃背,掏出衣服去浴室洗了澡出来,躺在床上抬起腿做拉伸。
傅琰丢下书走过来:“要我帮你吗?”
“你能怎么帮我?”温疏离挑挑眉。
傅琰在床边坐下,让温疏离的腿放到自己大腿上。
隔着布料,手指熟稔地在小腿肌肉上轻捏搓揉。温疏离的小腿顿时感觉放松不少,错愕地张开唇:“这你都会?”
“嗯,看你经常做拉伸,就去学习了下。”傅琰回答:“怎么用按摩放松肌肉。”
“这就学会了?你也太厉害了吧!”温疏离夸张地瞪大眼,用手捂着胸口道:“我能享受傅先生的服务,真是太幸福了~”
徐离在摄像机后面差点干呕,这做作的表情未免太明显了。
不营业的人设才刚立起来,空气中就传来温疏离的‘啪啪’打脸声。
“傅先生的服务费可是很贵的。”傅琰顺着温疏离的话往下说,再将他的小腿放下,又换另一只腿继续按摩:“你要有心理准备。”
温疏离才不怕,直起上半身,柔韧的腰部前倾,勾住傅琰的脖子,眼角上挑露出勾子:“我人都是你的,你还想要什么?”
傅琰定定地看着漂亮勾人而自知的小家伙,嗓音低哑:“现在是白天。”
“知道啊。”温疏离无辜地放开手:“难道傅先生索要的酬劳只能晚上给吗?”
傅琰:……
不同于傅琰的淡定,徐离和另外两名摄像大哥不约而同地捂住鼻子,靠,这谁受得住啊。
原本以为温疏离是天然萌系美人,没想到是个钓系小作精。
这反差,是要鲨疯了的节奏啊!
在房间呆了一个上午,温疏离肚子咕噜噜叫,俩人一块走出房间。这里是南宫谟的地盘,温疏离才不会向他讨吃的。
搜外卖又送不到这个别墅区,别提有多憋屈。
打开冰箱,里面倒是放了不少食材。温疏离随手捏出一盒牛奶,打开口子‘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才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
傅琰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问道:“想吃什么?牛排?意面还是中式炒菜?”
“你都能做?”温疏离表示怀疑,他上次看到傅琰下厨还是煮了个快手番茄鸡蛋面,甚至没有上一次。
他怕傅大佬对自己过分自信,结果翻车。
“嗯。”傅琰点点头:“有材料就能做。”
温疏离还是有些不放心:“这可不是咱们家啊,炸了厨房是要赔的。”
傅琰好笑:“不会拿你抵债的,放心。”
“你敢!”温疏离捏起小拳头,在傅琰背后锤了下。
封从瑞走进厨房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顿时脸色沉下来。想到这里到处安装监控,强打起精神。
“阿离,傅琰。”
温疏离扭过头,见封从瑞脸上挂着营业微笑。
“我们肚子饿了,下来做点吃的。”温疏离指了指准备下厨的傅琰:“你们呢?”
封从瑞跟南宫谟都不会做饭,冰箱里的食材还是节目组提前准备的。他上回拍摄,就做了个样子,直播镜头不对着他,就拿出提前买好的早饭给南宫谟吃。
现在傅琰要下厨,那南宫谟——
封从瑞的脸色变得微妙:“你们是客人,怎么好让你们下厨呢?”
“二哥这是要给我们做饭吃?”温疏离惊喜地双手拍掌,眼睛冒着精光看向封从瑞:“我可真是太幸运了,能吃到二哥亲手做的饭~”
南宫谟正躺在床上玩游戏,见封从瑞脸色苍白地走进来。
“怎么了?亲爱的。”南宫谟懒洋洋地问。
封从瑞没好气:“傅琰在给温疏离做午饭,你是不是也该给我做顿爱心午餐?”
“做饭?!”南宫谟怀疑耳朵听错了:“傅琰会做饭?”
“是啊。”见南宫谟滑稽的表情,封从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傅氏总裁都会给他夫人动手做饭,你就只会在床上躺尸!”
南宫谟闻言,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是啊,我只是南宫家的闲散少爷,没有实权。那你当初为啥想尽办法嫁给我呢?嫁给傅琰你就是傅家唯一的夫人。”
封从瑞被南宫谟毫不留情地一通冷嘲热讽,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你疯了吗?说这些?”封从瑞扑向南宫谟检查他的耳麦,幸亏刚才南宫谟将耳麦摘了放在床头柜。确定他的话没有被收录进去,才松一口气。赔着笑脸抓着南宫谟的胳膊撒娇摇晃:“我刚才是一时气话,你别生我的气~”
南宫谟扯着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封从瑞将头埋在南宫谟胸口:“你肚子饿了没,要不要我做东西给你吃?”
“不必了,我可没有这份福气。”南宫谟懒洋洋地将胳膊枕在脑袋下。
“阿谟,你别这么说。”封从瑞皱着眉,可怜兮兮地看着南宫谟:“我知道错了~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不用为了我改变什么。”
南宫谟垂着眼皮,对于封从瑞的本性他再了解不过。
当初也不过图封从瑞长得不错,又是大明星。人人追捧的大明星在他身下眼睛湿漉漉,摇着P股求饶的模样,的确会引起男人的胜负欲。
他在南宫家根本没什么地位,封从瑞好歹还是封家二少爷,封夫人的嫡次子,封从域的亲弟弟。这么几重身份在,他和封从瑞以后的日子肯定也能得封家扶持。
可现在呢,封家自顾不暇,封从瑞才猴急地跟他结婚。
这桩婚姻他是着了封从瑞的道,只要一想到这,南宫谟对封从瑞的耐心就急剧锐减。
还有温疏离——南宫谟眯起眼,脑海里满是那张漂亮精致的脸蛋,眼尾的小痣带着勾子,直挠得人心底越来越痒。
“走吧。”南宫谟轻柔地拍拍封从瑞的肩膀:“我们也下去吃饭。”
封从瑞欣喜抬头:“好啊~”
俩人下楼的时候,傅琰和温疏离正在厨房里忙碌。
傅琰用黄油煎了两块牛排,又放了两串红彤彤的小番茄微微煎熟。温疏离在橱柜里找出两只大圆餐盘,将牛排放进去,淋上酱汁,放入小番茄和薄荷叶作为点缀。
又找出番茄酱,两手捏住酱瓶,弯着腰认真地画着什么。
蒜末下锅炒香,再倒入切成片的口蘑炒软,傅琰将煎得焦脆的鸡腿肉整齐码入锅里,再倒入奶油和牛奶配比调成的酱汁。
用小火慢炖,遂抬起头寻找温疏离的身影。
第24章 老凡尔赛
窗边阳光撒入,在温疏离的黑发上洒下一圈淡淡的光晕,浅灰色的毛衣温柔可爱,下垂的眼睑留下一道暗影,从侧颜都能感受到温疏离的认真。
悄悄走过去,只见温疏离用番茄酱在盘子空余处画了一个卡通头像。
这是……他?
从来不爱拍照,更别说有Q版形象的傅大佬陷入森森疑惑。
而另一只盘子里的微笑唇,眼角痣就好认许多,肯定是温疏离自己。
将最后一笔收尾,温疏离抬起头,才发现傅琰不知何时站在他身边,骄傲地展示两只盘子:“看,像不像我和你?”
傅琰唇角轻勾,眸光直直落在温疏离脸上:“像。”
温疏离知道傅琰在看他,哪里在看盘子。不满地瘪嘴:“你都没有看,太敷衍了~”
“刚才我一眼就看出你画的是我。”傅琰手圈在温疏离的腰上:“谢谢你啊,把我画得这么……可爱。”
“嘿嘿。”温疏离眉眼弯起,如得了便宜的小狐狸:“我也算是半个大触~”
“大触是什么?”傅琰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就是画画很厉害的人!”温疏离举着番茄酱科普。
“嗯,你的确很厉害。”傅琰对小孩儿坚定不移鼓励方针。
傅夺:我怎么从未有过这种待遇?
“咳咳。”南宫谟走进厨房,听到俩人如家长跟孩子般的对话,干咳两声引起他们注意:“傅先生,阿离,你们在做什么吃的?好香!”
温疏离点了点台面上的餐盘:“牛排,奶油鸡腿蘑菇汤。”
南宫谟走过来一看,顿时嫉妒地牙根发酸。餐盘里的俩个卡通形象,肯定是傅琰和温疏离。
“你们来做客,怎么好意思让你们自己动手做饭呢?”南宫谟笑着说道:“我点了外餐,马上就送到。”
“不用了~我就爱吃老傅做的。”温疏离笑容甜腻:“你和二哥吃吧。”
南宫谟脸色微变,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我和小瑞有没有荣幸,能尝到傅先生的手艺。”
温疏离和傅琰坐在一边,南宫谟和封从瑞坐在对面,俩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傅琰又做了份肉酱意面。
用手机‘咔嚓咔嚓’拍下照片后,温疏离才用刀叉切割牛排。和牛的品质很好,雪花纹路清晰完美,用黄油一煎,简单佐以胡椒海盐,肉汁充盈,带着肉质特有的甘甜。
蘑菇奶油炖鸡腿肉质鲜嫩,奶香浓郁,蘑菇吸饱汤汁,软烂馥郁。
温疏离对傅琰越发满意,连饭都做得这么好吃。
神爱世人,但神对某些人总是会偏爱些。
“傅先生,你的手艺可真不错。”南宫谟恭维:“我可得向你多学习学习了。”
“你不是我,susu也不是你的。”傅琰淡淡道。
南宫谟愣了愣,错愕地看向傅琰。傅琰这话……是知道了什么,借机敲打提醒他吗?
“呵呵,当然。”回过神,南宫谟继续憨笑,掌心覆盖封从瑞的手背:“能跟小瑞在一起,我就是这世上最富有的男人,万事足矣。”
温疏离歪着脑袋,笑唇勾起:“二哥跟南宫可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怎么会轻易变心呢?”
封从瑞反手圈住南宫谟的胳膊,作小鸟依偎状:“是啊,我跟阿谟经历过的事情,可是一本书都写不完的。”
温疏离睁着大眼在俩人之间来回流转,笑嘻嘻没有说话。
吃过饭,封从瑞提议唱K。南宫谟在客厅里装了价值十几万的音响设备,足够封从瑞在家里开演唱会。
这也是封从瑞一早想好的碾压局。
他从出道就以vocal走红,能唱一般男音唱不到的key,真假音转换流畅,是技巧完美的学院派。虽然也偶有被人诟病唱商不高,不能共情。
但那都是专业人士说的,他是流量歌手,这副嗓子和脸搭配,足以让他成为现在最火最卖座的流量男solo。
开的巡演场场爆满,门票在几分钟内就售罄,是黄牛们最喜欢的男歌手。
只要温疏离肯应邀,封从瑞定能教他做人。
“好啊,正好消消食~”温疏离欣然答应。
封从瑞冷笑着走到客厅,南宫谟也想起身,被傅琰叫住:“你收拾盘子吧。”
南宫谟:“……?”
“难道让客人收?”
“不不不,您可千万别动手。”南宫谟赶紧摆手:“交给我来。”
“那就谢谢了。”傅琰起身,往客厅走。
为了刻意体现公平,封从瑞没有点自己的歌,而是点了首key很高的女声歌曲。
“左手握大地右手握着天,
掌纹裂出了十方的闪电。
把时光匆匆兑换成了年,
三千世如所不见。
左手拈着花右手舞着剑,
眉间落下了一万年的雪
……”
封从瑞眉头微皱,双手捧着话筒,神情专注。嗓音空灵,婉转,但这首歌从起调开始就很高,还倔强地没有任何降调。
于是在还没进入副歌前,封从瑞就唱劈了。
温疏离瞳孔微微震动,‘落雪’变‘雪崩’liao。
封从瑞捂着嘴咳嗽两声,梗着脖子为唱劈找借口:“屋里的暖气开得太足,嗓子有些干。”
“是啊。”温疏离笑着点头,没有下封从瑞的面子。
“你要来唱一首吗?”封从瑞将话筒递给温疏离,势必要将温疏离一块拉下来。
“我唱歌不大好。”温疏离摆摆手。
“没事儿,就是饭后娱乐活动,我们不会笑话你的。”封从瑞见傅琰也走进客厅,越发起劲地鼓动温疏离。
将麦克风强行塞进温疏离手里,让温疏离不能拒绝。
“那我清唱吧。”温疏离将麦克举到唇前,微吐口气:
“I do the same thing I told you that I never would
I told you I\'d change even when I knew I never could
I know that I can\'t find nobody else as good as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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