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溺心跳有些快,他咽了咽口水。
“唱的好!”李茫立马捧场:“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程溺的思续一下子被打断了,他干咳一声,问了一句:“哪有厕所,我想去厕所。”
“哦,厕所在那个屋后面,”班主任指了一下:“就在那边,记得打灯,小心摔到。”
程溺应了一声,急急忙忙往厕所跑。
他没有想上厕所,只是心跳有些快,他想静一静。
他背着屋子站在那边,沉默了许多,心跳好不容易慢了一些,正要出去,身后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谁?”程溺吓了一跳,小心问了一声。
一股大力推了他一把,紧接着一个人压了上来。
“舒倚风!”程溺略带警告的语气喊他:“外面还有人。”
“亲一下。”舒倚风气息有些喘,压着他的手,头往下低了点。
“不行。”程溺偏了偏头,舒倚风的吻落在嘴角。
“怎么不行?”舒倚风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些许的魅惑,他的气喘的有些急。
“你是不是……”程溺正想问他是不是又犯病了,舒倚风低声道:“没有,单纯的想亲你。”
程溺的脸有些红,话也说不直了:“别闹。”
“没闹,”舒倚风低头看他:“你刚才,唱歌很好听……”
“我刚才,听到了你的心跳。”舒倚风笑了一声:“是我的心跳,还是你的心跳?它跳的好快,现在也是……我听到了你的,它也跳的好快……”
“别说了。”程溺死鸭子嘴硬:“是你的心跳。”
“好吧,”舒倚风像是妥协了一样,叹了口气:“那么我再问一遍,你什么时候愿意给我个名分?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
“那……”程溺偏过头:“等我十八岁生日吧。”
“一言为定。”舒倚风笑了笑:“等你十八岁生日,我送你个礼物。”
“把你送给我?”程溺笑了一声。
舒倚风没有反对,只是笑了笑,又要低下头来。
“别闹。”程溺手抵在他的胸口:“外面还有人呢。”
“亲一下,”舒倚风低下头,吻了吻程溺的耳垂:“我们小声点,他们不会听到。”
这像是偷情一样……程溺一想到这个设定,脸就烧的通红,舒倚风的吻细细的落在嘴唇上,像是品尝一样美食一样,缓慢的滑过他的舌尖。
程溺不敢睁眼,他怕睁眼就能看到舒倚风那副侵略性极强的眼神。
大约是过了几分钟,舒倚风才松开他的手。
“都说了让你学着换气。”舒倚风半笑着看他:“亲了几次了都没学会。”
“滚。”程溺瞪了他一眼:“我要出去。”
“出去?”舒倚风打量了他一下:“你这副样子出去?”
接着墙角的灯,程溺透过手机看到了自己通红的脸,眼角通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都怪你。”程溺靠在墙上,叹了口气,像放弃挣扎一样:“真是这辈子欠了你的。”
两个人在墙角呆了一会才慢吞吞的出去,同学都走了两个,李茫看见他们出来了,忍不住嘲笑:“上什么厕所上这么久?便秘呢你?”
“蹲坑不行啊。”程溺白了他一眼。
“行了行了。”班主任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不早了,早点睡吧,明天早上八点钟我们下山。”
“你们不玩了吗?”程溺看了一眼手机:“不还早着么?才九点。”
“你们要玩你们玩。”班主任打了个哈欠:“老师年纪大了,熬不了夜。”其实她才二十六岁的年纪。
“行吧。”同学们点了点头:“我们再玩会。”
程溺穿着舒倚风的衣服,明显有些不合身,风从缝隙里钻进去,冷的他打了个哆嗦。
“冷?”舒倚风注意到了,忍不住问:“怎么这么娇弱?我才穿了件长袖你穿着我的外套了。”
“不行。”程溺打了个喷嚏,把衣服脱下来还给他:“你的衣服我穿着大了,风从下面钻进来,凉飕飕的。”
舒倚风接过衣服,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那就回去睡觉了,别折腾。”
两个人说着就往屋子里走,只见里面灯火通明,是有几个大房间的,里面放了许多张宿舍得那种床连在一起,中间没有空隙,男生和女生各一个房间。
“快来啊你们。”李茫原本坐着玩手机,见他们来了拍了拍旁边的两个空位:“你们两个睡这边。”
程溺看着两个相邻的床位,挑了挑眉:“你们确定让我很舒倚风睡?”
李茫想了想,真诚道:“放心,床还是很结实的,节制点就行。”
程溺有些无语,舒倚风在后面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想什么呢?”程溺瞪了他一眼,眼神里透出无声的威胁,他磨了磨牙:“晚上别睡太死。”
“卧槽。”李茫往后缩了缩:“杀人犯法,开个玩笑至于吗?好吧,其实是大家都不太敢很风哥睡一块,你知道的,咱们风哥啊,他一尘不染,如那什么天仙下凡……”
好吧,他没词了,他真正想说的是大家觉得舒倚风本人是属于高冷的那种,大家都不太敢跟他躺一块,只能牺牲程溺了。
“行了。”舒倚风伸手搭住程溺的肩膀,笑着摇了摇头:“我跟他一块睡吧,你睡外头,我睡里头。”
“??”程溺一时有些迷惑,舒倚风轻轻的掐了掐他的腰,小声道:“放心,我把持的住。”
说是把持的住,实际上到了后半夜,舒倚风半宿没睡着,他翻过身去,程溺睡得很香,也许是白天走的太远的山路,走的累了。
他们两个之间隔得很近,隐约能听见程溺轻柔的呼吸,程溺的睫毛很长,在眼帘上投下一阵阴影。
舒倚风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轻轻地凑过去,在他额头上吻了吻。
“嗯……”程溺皱了皱眉,砸吧两下嘴巴,又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有些冷,舒倚风皱了皱眉,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忍不住揉了揉眉心,那天晚上信誓旦旦的跟程溺保证能把持的住,结果早上就翻车了。
这个年纪的少年,早上总是容易起火,舒倚风偏头看了一眼睡的香的某人,叹了口气。
八点钟的时候,大家集结在一块,山顶往下看去,起了一层厚厚的雾,树木若隐若现。
这次活动到此结束,但却在所有人的回忆里,留下了挥之不去的珍贵回忆,在往后的十多年,再想起那一幕,心里依旧怀揣着热血,想起那时候的人,那时候的事,那时最好的我们。
第二十一章
“程溺,把你手边的作业给我递一下。”李茫喊了一声。
“嗯?”程溺看了一眼,拿起来往后传。
“唉?”程溺突然发现了什么,他转头看过去,舒倚风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他睡了多久?”程溺有些好奇:“他前几天精神挺好的,怎么今天早上刚从山上下就困成这样了?”
“不知道啊。”李茫挠了挠头,翻开作业本一看,忍不住啊了一声:“卧槽劳资的听写一个都没对?”
“恭喜。”程溺笑了笑:“一个20遍。”
“雾草了。”李茫恨恨道:“阿英不爱我了,她和啊数一起欺负我。”
“啧。”趴着的舒倚风转头看了他一眼,十分不耐烦:“你能小点声吗?”
李茫立马闭嘴不敢说话了。
上课铃响了,舒倚风才从桌上爬起来,满脸的起床气,他伸手抓了一把头发,叹了口气。
“怎么了啊。”程溺偏头看他:“昨天晚上没睡呢还是没睡好呢?”
“草。”舒倚风看着这个罪魁祸首笑着骂了一声:“你昨天睡的是真舒服,我一晚上没睡。”
“咋了?”程溺看着他眼底略微有些明显的黑眼圈,忍不住问:“我睡姿不好还是打呼噜了。”
舒倚风看着他,欲言又止,许久,才叹了一口气:“算了。”
程溺觉得莫名其妙,看着舒倚风又趴在桌子上,伸手推了推:“老班的课。”
“她请假了。”舒倚风应了一句:“她刚才给我发消息,说请了个假,让我管好纪律。”舒倚风半眯着眼:“管好纪律,让他们别哔哔赖赖。”
“哦。”程溺点了点头:“你睡呗。”
舒倚风一睡睡了两节课,老师上课只是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他一睡到了中午。
舒倚风坐直了,伸了个懒腰:“困死我了。”
“好家伙,”程溺转过身面对着他:“老师看你好几眼了都没喊你起来,你去吃饭吗?”
“唔……”舒倚风想了想,靠在椅子上:“有点懒,不想去,你饿不饿?你饿就去吃。”
“我……”程溺迟疑片刻:“算了,我点个外卖吧,你吃什么。”
“跟你一样。”舒倚风应了一声,又从桌子上拎了本书,腿交叠着搭在地上,好不悠闲。
程溺随手点了两份面,然后跳了一下坐在自己的桌上,晃着两条腿看着舒倚风。
“看我干嘛?”舒倚风头也不抬:“你坐这么高干什么?”
“不怎么样。”程溺歪着头笑了笑。
突然有人走到窗边,“刷”的一声把窗帘给拉开了,阳光顿时跑进了教室里,轻轻柔柔的照在两个人身上。
影子印在墙上,一个人低头看着书,一个人坐在桌子上低头看着那人。
程溺似乎注意到了这个,雪白的墙上印着舒倚风俊俏的侧脸。
“陈黎。”程溺突然想起了前几天刷视频的时候看到的动作。
“来来来。”程溺招呼着刚吃完饭回来的陈黎,把手机递给她,小声道:“来来来,帮我录个视频,看见我俩的影子了吗?拍那个……”
陈黎接过手机,想了想,点了点头:“懂了。”
程溺挑了挑眉,偏头一边看着影子,一边朝着舒倚风的方向靠近,影子也逐渐的朝着他的影子靠近。
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舒倚风是低着头的,靠的越近一程溺才发现即便靠过去了,影子也不可能碰在一起。
正在这时,原本专心致志看书的舒倚风把书放了下来,微微抬头,两个影子碰到了一块,沐浴在阳光下。
“啊啊啊啊!”陈黎激动的想跳脚。
程溺愣了一下,偏过头看他,正好对上舒倚风的眼神。
两秒后舒倚风站了起来,摁住程溺的后脑勺将人拉了下来。
“卧槽!”陈黎大吃一惊,另一只手捂住眼睛,害羞道:“妈耶,杀狗了杀狗了。”
“卧槽。”程溺立马伸手推开他,看了一眼四周,大家也是只看了一眼就主动的转了回去。
“妈的,你不要命了?”程溺从桌子上跳下来,瞪着他:“教室里还有监控!”
舒倚风抬了抬眸子,手插着兜:“监控?你回头看看。”
程溺回过头去,监控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关着的,监控是每个班自己买的,程溺这个班买的类型是只有班主任打开的时候才能看的见画面。
程溺松了口气,但还是忍不住骂他:“下次不许胡来。”
陈黎感觉自己像个电灯泡,于是把手机还给了程溺,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我能,能发一份视频给我吗?”说着想到什么,连忙摆手道:“不是后面的那段,是影子那段,真的超级唯美!嗷嗷嗷。”
“可以。”程溺低头看了一眼手机。视频拍的很不错,于是点了点头:“一会我剪了发给你。”
“谢谢!”陈黎激动的鞠了个躬。
“你的外卖。”门口有人拎着两份外卖等着。
程溺走过去,接过了然后回去,把其中一份给了舒倚风:“你的不加香菜。”
下了晚自习,程溺等着舒倚风回去,两个人走在路上,程溺无聊的踢着脚下的石头往前走,舒倚风跟在后面。
正走到小区附近,突然听到一声惨叫。
“卧槽。”程溺吓了一跳,脚下的石子踢过了头,骨碌碌的往前滚了大老远。
下晚自习的时间已经是很暗了,程溺看多了鬼片,有的时候一个人晚上总会觉得身后有人,舒倚风也是知道他怕,每次走的时候都会跟他并肩,但是会往后隔一点距离。
程溺连忙抓住舒倚风的胳膊。咽了咽口水:“卧槽,我貌似听到了一声惨叫,是不是有鬼?”话音刚落,又是一声惨叫传过来,明显是不远处的树林里传来的。
“妈耶……”程溺打了个哆嗦:“卧槽,这大晚上的,谁特么的吓人。”
舒倚风瞥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手:“相信科学,相信马克思主义哲学,咱们是唯物主义者。”
alpha对信息素的味道是很敏感的,舒倚风先闻到了空气中那股浓烈的alpha气息,中间夹杂着omega信息素的味道。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舒倚风皱了皱眉,这种信息素的情况只能说是标记的情况下,alpha的信息素才会这么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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