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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太子为何那样(玄幻灵异)——玻璃时针

时间:2022-03-17 11:00:46  作者:玻璃时针
  随后就被目光所及的浩瀚美丽镇住。
  枕着的人类这时候拿光滑温暖的手臂来搭它的颈项,语气温柔带笑:“很漂亮吧,我今天才发现,看到的时候还在想,怎么偏偏是今天,你都不在我身边。”
  “一个人看真是太孤独了,这让我加倍地想你。”
  “可是你来了,萨米,我说谎了,你不是坏猫咪,你是很好很好、很值得被爱的猫咪,以至于有时候我真想…把你偷回家里去。”
  这个人类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对一只大猫说了多么黏乎的甜言蜜语,如果不是被压着,屁股下的大尾巴都要甩成螺旋桨了。
  对待不会说话的事物,兰瑟总是比自己想得还要热情多话。
  他已经如履薄冰地沉默了很久很久,从外表上看,谁都不会怀疑他是一个温柔多情的人。
  他自己知道自己是很冷淡的,有些人沉默如死火山,心里却炽热如岩浆,而他只是外表柔软得像水,实际只是冷淡地流自己的而已。
  这并不妨碍他表达善意,但也不妨碍他沉默自守。
  他知道自己有一种让别人开口向他倾诉的才能,但他谨慎地使用,譬如那位同情他的仆人,或者太子府的某些人。
  只因这是一种很孱弱的能力,需要有技巧地保持沉默和隐晦的引导。
  可是面对萨米的时候,他就做不成这种事,他变成一个傻瓜,一个只说废话的话痨。
  奇怪的是,他并不为此沮丧。
  他只是低下头,又吻了吻大猫的额头。
  心情轻盈得出奇。
  *
  目前萨米的状态还算稳定,下一阶段的药剂和器材也在筹备中,它变化的时候几乎是半天一个样子,因此需要的辅助器材精密程度相当惊人。
  于是大猫就有余裕每晚出逃,来找自己的人类。
  它真的越来越聪明,兰瑟担心它身体恢复后一时回不到皇太子状态,还找了一些启蒙书来给它看。
  它似乎完全能理解,只是不大有兴趣。
  于是训练场的人对它做了一些测试。
  事实证明萨米除了不会说话,智慧水平已经达到了十二三岁的小孩。
  它的表现,比起说是学习,更接近一种回忆,这个发现让所有人都轻快了许多。
  天气似乎转冷了,距离他入学也只有不到半个月了,萨米重新躺上了手术台。
  这次要实现的变化,远比上一次复杂得多。
  管家特意来问他是否要陪同,他纠结许久,最后还是站在了单面玻璃后。
  看着萨米挣扎,骨头和肌肉在皮肤表面如沸腾岩浆般鼓起瘪下。
  它大把大把脱毛,牙齿脱落得就像风烛残年的老猫,吃药能稍稍缓解,却也不是每次都管用。
  它的身体每时每刻都有变化,需要及时调整仪器,因此工作人员分成几班,轮流照看。
  最后也是最痛苦的那几天,兰瑟接受了管家的邀请,他穿着无菌服走进病房,用自己的声音和存在安抚已经看不出猫状的萨米。
  之所以会说精神体暴动的人很丑陋,就是因为他们的暴动得到了极不稳定的结果,以至于骨骼肌肉扭曲,并定格在了扭曲的状态。
  萨米当然也有这样很丑陋的时候,在手术台上,这种时候占了大多数。
  但是当萨米痛苦得从喉咙里发出因为声带变化和喉咙挤压而显得嘶哑细弱的声音时,他只是看见自己无助的猫咪在忍痛哭泣而已。
  可是他能做的也很少,只有似乎无用的低声安慰和默默的注视。
  这段紧张的日子结束后,萨米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器材辅助才能解脱,比照原先皇太子的身体数据制作出来的辅助器材对它的全身上下都进行了固定,使得它睁开眼睛后连对兰瑟笑一笑的能力都没有。
  这时候它知道自己是前所未有的丑陋,它从每个动作僵硬的研究人员的眼睛里面都能看出来。
  比起全然未知的恶心丑陋,具有与人类肖似外表的恐怖生物更让人内心发毛。
  萨米并不知道这个心理现象,它不会为记不住样子的人伤心,它只是迫不及待地用目光去找寻一个让它安心的人。
  他穿着一身古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白色衣服,但萨米一眼就认出那双蒙着水雾的眼睛。
  它的人类。
  它似乎是想笑一下的,起码也要翘翘已经没有的胡子才行,但嘴角的白色贴片却并不容许它这样做。
  于是它缓慢地、忍耐着细密的痛楚,对他眨了一下眼睛。
  意思是,我在呢。
  作者有话说:
  日后,
  萨弥尔:他说他会加倍想我,说我是很好很好、值得被爱,说他想把我偷回家里去,他陪我看星星,他还亲我的额头。
  萨弥尔:他爱我。
  兰瑟:?
  总之就是“我借着爱的轻翼飞过园墙,因为砖石的墙垣是不能把爱情阻挡”这种老梗(老到四百年前那种
 
 
第23章 
  萨米的体型逐渐稳定了下来,那些崩裂溃烂的伤口也在清创后长出幼嫩的新肉。
  它的皮肤渐渐蜕变,头顶也冒出一些发茬。
  真的很丑,就像被严重烧伤的病人一样。
  所幸恢复速度是惊人的快,它一天变一个样子,到最后,除去关节那些新鲜丑陋的瘀痕,已经很接近殿下的体貌了。
  再之后的治疗内容,就不太适合被他观看了。
  *
  他彻底闲下来,也没有去藏书室的世俗欲望,干脆登上许久没有打理的星网账号。
  邮箱一如既往地爆满,他打开看了两条。
  有安慰的有催更的,还有眼泪汪汪问他是不是以后不更了的。
  他没有回复,而是退出来,下载了最近一期的录像。
  太子殿下的录像。
  录像这东西是常有的,在没有真正打起大仗之前,官方很乐意把这些经过删减的视频分享出来,旨在培养尚武的精神。
  兰瑟熟练地打开某个惯用的视频软件,正打算导入录像,就发现工具栏多了一个圆圆胖胖的按钮。
  全息。
  六周年限时免费。
  帝国全息技术虽然已经相当成熟,但是要运行技术所需不仅要超高的智脑配置,还有高昂的软件付费部分,毕竟是按次收费的。
  其他渠道下载的话或多或少有缺失,对于追求尽善尽美的兰瑟来说不太靠谱。
  现在倒是难得的机会,他把乱七八糟的心绪抛之脑后,开始认真挑选配乐。
  优雅协调的弹奏下尽情厮杀,让一重一重的的音乐波浪把气氛推向高潮,又克制的隐晦的回落,很好。
  狂乱放肆的曲子中浴血搏斗,让歇斯底里的怒吼把情绪抛上云端,顶礼膜拜流下热泪,也不错。
  要他说,当然是动听协调的弹奏更符合口味,但想一想运用全息技术的时候,狂热的嘶吼似乎更能调动网络上日益冷感的感官。
  他光在音乐上就纠结了很久。
  毕竟在他私心里,这是庆祝太子殿下回归的献礼。
  *
  病房的色调总是令人不那么愉悦的白色,但托采光的福,淡黄色的光照带来了几许温馨。
  病床上的人把手肘搭在床桌上支着脸颊看智脑,他肩膀宽阔,曾经长及肩膀的灿烂金发如今只剩下一半的长度,柔顺地垂在颊边,白皙的皮肤上还残留着一些粉色的痕迹,眼皮微垂遮住一半海水般深邃而蓝的眼睛。
  管家旋开把手,开门所见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青年听见开门的声音,他心中有来人的数,不待抬起脸就说道:“早上好,奥利,你真不知道,孤在那个偏僻的小破星球有多想念你…”
  全名为奥利亚西姆的管家迟疑了一阵,还是不敬地打断了他:“早上好,殿下,您…看过星网了吗?”
  萨弥尔没有计较这些,只是有点僵硬地歪了下头,他自从醒来就觉得不太适应身体:“看过了,孤躺了很久?久到那些老头编排得像孤已经回归宇宙了,但说实话,孤感觉才刚刚回来。”
  老天,他忘光了。
  “那您也看了多萝西小姐和安吉莉娜小姐的内容?”
  萨弥尔微微皱起眉头,有点疑惑地问道:“谁?”
  “您曾经的未婚妻候选人。”
  前储君似乎被惊了一下,但很快他眸中蓄起一丝愠色:“连一个躺着的废物也不肯放过?孤真是大大低估了…”
  奥利亚西姆不得不再次不敬地打断他:“事实上,您不仅仅只能躺在床上。”
  “孤知道,孤还有生命体征,那么,孤那副丑陋的兽化面孔把那两个姑娘吓得不轻吧。”
  “你们,孤真不知道该怎样答谢你们,不管是救回孤还是帮孤挡下未婚妻或是别的什么…”
  第三次,忠诚的奥利亚西姆打断了他难得的感性:“事实上,我们做的远比这少,起码未婚妻,在府邸内还住着一位。”
  萨弥尔扶额,无奈地为这位老助手的诚实严谨笑起来:“你知道,这不重要,只是一个女孩而已,孤想感谢的是你们为孤做的一切,一个挡不出去的小姑娘不会折损你们的忠诚。”
  奥利亚西姆这次克制住了不敬的欲望,听完前储君的感谢与承诺之后才开口,把事情全盘托出。
  随后他就见着,他敬爱的殿下一变再变的表情。
  他似乎有很多话要表达,但最后只汇成了一个问句:“他知道那是孤的精神体?”
  奥利亚西姆简短无奈地回答:“是。”
  萨弥尔简直无法想象自己的精神体依偎在一个男人身边,甚至主动留宿,但他还是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没有理智的统御,精神体也不过是野兽,对方恰好是吸引野兽的体质而已。
  而根据奥利亚西姆的说明,那个名叫兰瑟的青年出身一般,个性软弱,唯一的优点是似乎很崇拜他。
  萨弥尔沉吟了一会,说道:“明天孤会抽空见他。”
  “那么今天,为孤联系瓦伦内臣。”
  “是。”
  奥利亚西姆退下,当他轻轻阖上门扉,心中不知为何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同情。
  之所以说它微妙,是因为不知这丝同情的去处。
  同情被遗忘的兰瑟先生,或是别的什么?
  *
  但得知这个消息的兰瑟先生并不显得多么伤心难过。
  说句不好听的,管家甚至觉得,他表现出来的那一点失落,也仅仅是因为失去了萨米。
  谁不喜欢萨米呢?
  至于被遗忘这种事,反而还让他松了一口气,不会真有人想被偶像记住自己撸猫时的嘴脸吧。
  真糟糕,兰瑟想,被粘人精惯成了粘猫精。
  这两天寂寞得他都开始猛撸斐蕊了,搞得小家伙从刚开始的软绵绵到现在一见他就溜。
  所以,你永远不知道小猫咪为了维系这个家付出了多少辛苦。
  短短几日之间痛失爱猫的兰瑟随着管家先生进入那间单独的病房。
  萨弥尔早在他们敲门的时候就关闭了智脑,说完请进之后,他稍稍捋了一下耳边的碎发,觉得心跳有一点快。
  跟随着他忠心的老仆奥利亚西姆进来的青年跟他想的并不完全一样。
  出于礼貌,萨弥尔只是略略瞧了一眼。
  黑头发黑眼珠在帝国不算多见,他应当是全盘继承了母亲的容色,那个据说能以美色夺走二等家族嫡子之心的女人。
  啊…名不虚传…
  奥利亚西姆在为了单独留下兰瑟说些什么,总之是怕他们尴尬,找大堆大堆的理由和话题,试图暗示两位目前仍是准未婚夫妻的青年。
  萨弥尔从心底哼出一声,不明白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怎么可能觉得尴尬,对他来说这只是简单的慰问和威胁而已。
  名叫兰瑟的青年,还真是和他红头发的父亲一点都不像,哦,似乎是有一点的,他眼角生得有点圆钝,还微微下垂,但是睫毛直直的样子更像母亲,基因还真是神奇。
  奥利亚西姆说了什么?他要走了?
  总之嗯一声回应就对了。
  他把脸偏过去了,他冲奥利亚西姆笑了一下,还真是…那个叫嘉兰什么的女人就是以这样的姿态蛊惑弗吉亚那位长子的吗?
  笑起来会露出一点洁白的牙齿,是因为唇薄吗,形状倒是很美。
  随着门阖上的声音,那双湿润清澈的黑眼睛转回来,似乎有点紧张,局促地笑了一下。
  啊…牙齿…
  “日安,殿下。”
  萨弥尔眨了眨眼,听见自己官方地回了个招呼。
  “日安,弗吉亚先生。”
  兰瑟不知道这一刻他是什么感受,明明来的时候还怀着痛失猫猫的怨念,可走进病房的那一瞬间就消失殆尽了。
  皇太子殿下!!!
  他比录像上更英俊,灿烂美丽的金色头发,海蓝色昂贵珠宝般的眼睛,他的高挺鼻梁他的蔷薇色嘴唇,唯一一点就是病后显出的皮肤苍白,让他看起来像是能被阳光晒伤。
  阿波罗,病中的阿波罗。
  兰瑟那一瞬间差点连眼珠都转不动,所幸对方只是随意地瞥了他一眼。
  但待兰瑟坐下,他就万分悲痛地发现,自己根本不敢去看好像在发光的阿波罗。
  他只能尽量去看管家,直到求救的目光追随着的管家先生离开房间,他才恋恋不舍地、窘迫地把目光转回来,小心地安放在发光体身上。
  萨弥尔支着下巴,尽量让自己的目光不那么探究地问道:“兰瑟,你看起来好像很紧张?”
  他直呼我名字了!!!
  “啊…我…还好,只是有点不适应。”
  萨弥尔眨巴一下眼睛,把他的话含了一下:“不太适应?意思是…”
  “…你比较喜欢…萨米状态下的孤吗?”
  正常交流起来就好多了,只要认识到对方也是和自己一样会说会笑的正常人,偶像光环的效果就会差很多。
  而且,最重要的是,谈论的话题是萨米,能坦率提起这个话题,说明殿下对此的态度不算太差。
  “我想…是的,因为我不太适应这样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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