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突然闪过刚才臧望的话,任厌皱眉,他凭什么说出这句话?
一想到这人又没完没了地缠上来,任厌就一阵不爽,让他有种自己的东西被他人窥伺的感觉。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这么想着,任厌直接推开车门,跟王海打了招呼,直接就朝楼里再次走去。
熟门熟路地进入电梯,又重新来到了位于楼上的研究所。
他们之前来到研究所时已经晚上七点了,又是给贺稳进行了身体检查,又是跟刑禹钺胡闹了一阵,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
但研究所里还是灯火通明,只是任厌来到研究所门口时,却发现大门紧锁,他进不去了。
推了推上了锁的玻璃门,任厌发现如果不用暴力的话,还真打不开。
左右看了眼,任厌来到旁边的通风窗户上,看了看窗户跟研究所内窗户的距离,任厌估摸了一下,感觉凭着他的身手,要过去也不是太难。
想做就做,任厌扒着窗户,整个人伸手灵巧地钻了出去。
踩着狭窄的缝隙,任厌小心点来到了研究所打开着的窗户外,一个翻身,干净利落地进入到了研究所内部。
之前他被刑禹钺送走时,研究所里大部分的研究员都已经下班了,现在走在研究所的走廊上,也不用担心会撞到什么人。
按照记忆力臧望前去的方向,任厌快步的朝那方向走了过去。
又凭着刑禹钺残留下的味道,任厌花了十分钟终于找到了他们两人。
为了靠近听他们说什么,任厌来到距离他们最近的角落,并下意识地封闭了自身味道的泄露。
静默躲藏,他是专业的。
“我不需要你天天陪着我,只要一周有个两天就够了,可以吗?”
“可以。”
“只是两天真是不够,我很怀念你啊,刚才在角落是你跟任厌吧?那味道都弥漫出来了,我对你的味道可太熟悉了,从前你跟我的时候都不曾散发过这么浓郁的信息素味道,真是让我嫉妒。”
“你放心,即使你跟任厌说灵魂伴侣,我也有办法的……”
“够了。”
“你吻我我就不继续说。”
“臧望!”
“这唇瓣你从前不知多稀罕呢。”
任厌躲在角落,这些对话听得他心火怒燃。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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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威胁
既然听到了, 任厌当然不能当做没听到。
没再隐藏身形,任厌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他双手交叠在胸前, 侧靠着墙壁,对着不远处的两人出声道。
“刑禹钺,你陪他两天,你打算怎么陪?”
任厌的声音让那边正凑得极近的两个人都猛的转过了头来,刑禹钺更像是真听到任厌的声音后下意识的把几乎贴在他身上的臧望推开。
但他刚有动作, 臧望却直接伸手抱住了刑禹钺的手臂,身子都倚在了刑禹钺身上, 并凑到了刑禹钺的耳边用只有他们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你就不怕我现在直接把你想隐瞒的事情给捅破吗?”
这话让想要把贴过来的臧望推开的刑禹钺身形一僵。
任厌在看到这一幕后眉头顿时紧紧地皱了起来,他的视线紧紧地盯着两人贴在一起的手臂。
“哟?这什么情况?你们这是背着我搞在一起了?”任厌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问道。
“任厌——”
刑禹钺想要解释什么, 但手臂被臧望紧紧地抱住, 耳边也响着臧望低不可闻的威胁声。
“你可要想清楚。”
刑禹钺怒得目呲欲裂, 他恨极了臧望对自己的威胁, 转头怒视着臧望, 在此时的刑禹钺眼里, 臧望那张他曾经喜爱过的脸变得面目可憎。
“你想死你就告诉任厌一个字, 臧望, 我说到做到。”声音低沉小声的从刑禹钺牙齿之间挤出,也只让他身边多臧望能听到。
刑禹钺眼眸里的认真让臧望瞳孔紧缩, 同时也让他浑身汗毛倒竖,他意识到, 刑禹钺这话说的是认真的。
明明之前那么迷恋和喜爱自己, 现在这些感情却给了另一个人了?虽然他从前并不稀罕, 甚至是他自己丢弃的, 但还是让臧望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有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的挫败感,他可以对刑禹钺都感情弃如敝履,但刑禹钺怎么能变心喜欢上他之外的人呢??这让臧望心里升起了一抹带着怒意的疯狂。
“行啊,你可以弄死我啊,但我保证,只要我有事,你想隐瞒的事情任厌要不了多久绝对会知道,你要不要赌啊?”
刑禹钺的话语被打断,然后面前的两人就小声低语起来,只是那表情看起来就不是那么情意绵绵了,这多少让任厌心里松了口气。
这一幕不是刑禹钺被威胁了就是这两人现在都没把他放着眼里。
相比于后者,就这段时间的相处来说,不管是感情上的认为还是理性上的分析,任厌都更倾向于前者。
只不过对于刑禹钺竟然有把柄落在臧望手上这件事,任厌还是感到有些想不通,刑禹钺自己就有着一个情报公司,他自己竟然有把柄被人知道了他都不知道?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但不管是什么把柄,现在得让刑禹钺先回来再说,一个臧望,他还真就不相信他们两个身负异能的人还解决不了?
其实在第一时间,任厌已经对臧望动用了提示异能,只不过异能的提示并不能告诉他,臧望抓到的把柄到底是什么,标注的弱点也更多是□□上的弱点。
“臧望,威胁这种事挺没意思的,你觉得刑禹钺是受威胁的人吗?”任厌看着臧望,然后叹息了声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他是受我威胁呢?或许刑禹钺他心里就一直有我呢?再说了,他现在不就乖乖地呆在我身边了吗?你说有意思没意思?”臧望不甘示弱地回了句。
任厌看着刑禹钺,刑禹钺确实到现在也没有向他走来的意思,看起来似乎真的被臧望给拿捏住了;他对上了刑禹钺的视线,眼里传达着不解。
刑禹钺的视线也一直看着他,但眸子里的光彩却隐晦变幻,似在面对着什么难以选择的难题。
臧望手里到底拿捏着什么把柄?让刑禹钺甚至都只能乖乖听从?任厌心惊。
任厌沉默地虚眯起眼,片刻后,任厌开口。
“你的手放在我男人身上够久了,让我挺不爽的,好好说既然你不听,那就来点硬的吧。”
这话语音调冰冷,在声音落下的时候,任厌已经有了行动,他身影陡然加速,整个人速度极快的朝着臧望和刑禹钺两人冲去。
臧望明显被任厌的动作吓到,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才说话没两句,任厌就要动手了,这动手就算了,速度这么快是怎么回事??都拉出幻影了!
刑禹钺倒是看清了,在任厌的手抓向臧望的手臂,要把臧望从自己身边拽开时,刑禹钺心中一跳,潜意识里他不想让臧望落任厌手里,不能让臧望跟任厌接触。
所以任厌的手在抓到臧望前就被刑禹钺眼疾手快的格挡掉了,他挡掉任厌的手后更是把臧望护在了身后。
任厌没想到刑禹钺会出手阻止自己,这让他动作直接一顿,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刑禹钺。
片刻后艰难地开口:“你护着他?”
刑禹钺脸色难看,他深吸了口气,解释说:“没有。”
“没有?”看着被刑禹钺护着身后的臧望,任厌神色冷了下来,良久才嗤笑着吐出这两个字?
“任厌,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你回去等我好不好,乖——”刑禹钺站在臧望和任厌中间,他注视着任厌,声音尽量平和的说出这番话,看着任厌的眼神有着一缕祈求。
‘乖’这个字,之前在任厌听来有着宠溺的甜蜜,但现在听来却格外讽刺,让他乖乖回去等着,然后自己男人跟前男人不清不楚?这他妈怎么乖?你乖个我看看??
“我也说,你现在乖乖给我滚回来,他臧望的威胁就这么让你不敢反抗吗??”任厌没了耐心,他就不明白,什么把柄能让刑禹钺这么害怕。
杀人?放火?还是违法乱纪了?
躲在刑禹钺身后的臧望,从对任厌身手的惊吓中回过神后,看向刑禹钺护着自己的身形,眼里满是流光溢彩,那种久违的安全感再次笼罩着他。
比起刑宿萧,能带给他这样安全感的人果然只有着眼前的男人。
听着任厌的质问,臧望拉着刑禹钺身后的衣摆,然后他整个人也都趴在了刑禹钺的后背上,双手绕到刑禹钺身前,下颌搁在刑禹钺的肩膀上。
“你想知道吗?想知道我告诉你啊——”
臧望的声音拉得很长,他感受着身下紧贴着的身子因为他的话而紧绷,他也感觉到刑禹钺正转头目光冰冷的看着自己。
臧望后颈鸡皮疙瘩遍布,但却也觉得格外的刺激,刑禹钺的视线里,终于又全部是他了。
臧望侧头对上刑禹钺冰冷的眼神,然后嘟了嘟嘴,手指抬起在自己的嘴唇上轻轻地点了点。
“想让我闭嘴呢就亲亲我,不然我真的想说出来了呢。”
嘟着嘴的臧望,声音含含糊糊的在刑禹钺耳边响起,带着一缕别样的认真。
如果眼神能杀人,刑禹钺现在的目光早就把臧望给刺穿百万次。
迎着刑禹钺的视线,臧望眼里的扭曲更甚,心脏因为刺痛而形成的爽感让他说话更没顾忌。
“任——”
臧望转过头,叫起任厌的名字来,但下一刻,他就把刑禹钺从背上抓下来,整个人被用力的抵在墙上,一只有力的手强掐着臧望的脖子,让臧望整个人脸色瞬间通红起来。
让臧望说不出话,但也不至于让他呼吸不畅致死,刑禹钺的手劲儿拿捏得十分到位。
明明呼吸不畅的人是臧望,但大喘着气的却是刑禹钺。
似乎一直被刑禹钺压抑在心口的恶气终于通畅了一样,整个走廊尽头,此时只有着刑禹钺大口喘气和臧望呼吸不畅的声音。
任厌也被眼前这一幕给弄得一愣,他看着刑禹钺,心里竟有丝心疼,他抬步想要走过去。
“刑禹钺——”
“别过来。”
刑禹钺哑着声音开口,他声音低沉,缓了口气后抬起头,他看向任厌,目光温暖柔和,只是眼眸深处的祈求却更加的浓重。
“厌厌,这件事我可以自己处理,你相信我好不好?”
对上刑禹钺的这个视线,他抿了抿嘴,然后也缓了语气。
“你打算怎么处理?答应他的任何要求吗?”
“不会。”
“跟他上床?”
“不可能。”
“亲吻他?”
“我只会吻你。”
听着刑禹钺的回答,任厌交叠在身前的双手放下,他一步来到刑禹钺面前,也不去看被刑禹钺掐着脖子抵在墙壁上的人,他扯过刑禹钺的衣领,然后狠狠地吻上刑禹钺都嘴唇。
片刻后分开,任厌双手拽着刑禹钺的衣领抵着他的额头说。
“好,记住你说的话,这件事我不管,我在家等你。”
他话刚说完,刑禹钺又再次按着任厌的后脑勺,再次亲吻上他的嘴唇。
“很快处理好,等我回去。”
两人再次分开时,唇瓣之间还牵出了一条银丝,直到距离拉远,这道银丝才崩断。
任厌瞥了眼墙壁上一直用手撕扯刑禹钺手的臧望,此时刑禹钺都手背都被他弄出一道道血痕,明显是下来死力的。
任厌看着那血痕,脸上怒气一闪而过。
他从脖子上取出一条吊坠项链。
“这个你拿着,你应该会用得上。”任厌把项链放到刑禹钺另一只还空着的手上。
刑禹钺低头看了眼,正是他们从臧望手里拿过来的‘吞噬吊坠’,刑禹钺攥紧了吊坠,对任厌点点头。
“回去吧,很晚了,我明早就回去,你不用等我。”
听到刑禹钺说一晚上都不回来,任厌眉头微蹙,但片刻就舒展了,既然说了要相信刑禹钺,而刑禹钺也跟他保证过了,那就没必要多想。
“嗯,那我走了。”
转过身,任厌脚步不快不慢的离开,边走,任厌还边想着到底臧望拿着刑禹钺什么把柄。
但这次他倒是没有想要深究的想法,每个人都有着内心深处不想让他人知道的秘密,他自己不也有吗,所以既然刑禹钺真的不想让他知道,他再去追根究底的,就太没意思了。
只不过经历过刚才的那一幕,在任厌心底也产生了一个疑问,他跟刑禹钺这么亲密了,彼此之间都还有着各自不想让对方探究的秘密,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那种彼此没有任何秘密或者可以都告知对方自己秘密的亲密伴侣吗?
那样坦诚得对彼此没有任何秘密的亲密让任厌下意识的有些羡慕,但他也明白,这样的关系不会出现在他跟刑禹钺之间,他做不到坦诚,刑禹钺也做不到。
这么想着,多少让任厌感到一些失落。
“唉……”
*
刑禹钺这边,在任厌离开后,刑禹钺放开了钳制着臧望脖子的手。
没了刑禹钺的钳制,臧望直接顺着墙壁跌落在了地上。
“咳咳咳咳咳咳——”
“看在这么多年的交情上,原本我想慢慢来的,但既然被任厌看到了,为了早上能够赶回去,我不打算对你留手了。”
听着刑禹钺这话,臧望捂着颈脖,咳得满脸通红的抬头。
“你、你打算对我做什么?你敢动我、只要我出事,那消息一定会传到任厌手上的!”
“天真,你不知道有的是办法让你全身完好,但却动弹不得吗?再说,你如果熬得过去,不把你安排的一切都说出来,老子就认了又怎么样?到时候你是生是死就说不准了,看看谁威胁谁。”
刑禹钺说着弯下腰身,伸手按在臧望的颈侧,在把人按晕的同时,刑禹钺低声在臧望的耳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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