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没觉醒,那是不是也代表着其实祂的觉醒条件十分困难?要不也不用等到现在,早就该觉醒了。
“咳。”任厌轻咳了声,说:“贺稳被安排去进行一个绝密任务了,大概需要一年的时间,等他回来你自然能够见到他。”
“什么任务?我也申请参加。”厉酆寒认真的说。
任厌刚要拒绝,这贺稳待产的任务,在贺稳自己强烈要求他,他也不能答应让厉酆寒这个另一个父亲参加啊。
“教官,比起贺稳,不管是对付人还是异种,我都要更适合,你相信我,舞台上存在的异种,若是我能解决,你能让我参加贺稳的任务吗?”
任厌压根是没想到厉酆寒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看向对方的眼里满是惊讶;什么意思,厉酆寒能自己解决舞台异种?
就在任厌惊讶的时候,厉酆寒深吸了口气,说:“任教官,可以吗?”
任厌自然知道厉酆寒的特殊,但对于他说他能来解决舞台异种这件事,他还是惊讶的。
“你怎么解决?”任厌疑惑的问。
厉酆寒沉默地摇摇头:“我的方法与你交给大家的不一样,不方便透露,但我保证能做到无伤,只要我做到,你同意我的要求,如何?”
异种舞台,他自己都不能确保无伤,厉酆寒竟然能做到?条件只是告诉他贺稳所在。
虽然他答应过贺稳会帮他保密他的行踪,但是如果能不拿那么多人冒险,只用告诉厉酆寒他的所在就能解决眼前的异种的话,他压根想都不用想,而且,对于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他也倾向有什么话和事情都挑明了说清楚,这种躲起来拒绝见面的选择,他是不赞同的。
所以,任厌二话不说就决定把贺稳卖了。
“好,只要你能够无伤解决这次的事件,那么我就告诉你贺稳在哪里,并还能告诉你其中的一个秘密。”
厉酆寒见任厌答应,一直紧绷着的脸顿时放松了不少,冷漠的嘴角这才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
“一言为定。”厉酆寒说:“那现在先请任教官你开始表演,等异种舞台出现后交给我,我来做他的主目标,进入舞台后,你只要呆着不动就好。”
任厌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看着厉酆寒对着他行了个军礼后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开,任厌感觉怪怪的;明明厉酆寒是个连他都会感到害怕的0号异种,现在在他面前却乖乖的叫他教官,谨守着这么多年军队里给他灌输的教导。
任厌甚至猜想,如果不是贺稳离开得没有任何声息的话,厉酆寒也不会这么找上自己。
摸了摸下巴,任厌觉得,如果厉酆寒不觉醒,那对官方和国家来说,是除了他们之外目前最适合负责异种事物的人了。
任厌跟厉酆寒的对话并不久,在厉酆寒离开,他回到后台时不过才过去了一两分钟。
舞台导演见他进来后,立刻把一柄特制的扇子交给了任厌。
任厌接过扇子打开并在手里转了个花活儿后,满意地点点头。
“可以,就这把吧。”
他的话让舞台导演松了口气,进而招呼任厌准备上台。
走到幕布后方,任厌好整以暇地站在了那里。
在幕布拉开,灯光照射下,任厌才握着扇子走上了舞台。
*
刑禹钺在第一排的观众席上坐了很久,好几次都忍耐不住的想去后台找人,从落座到话剧开始不过十分钟,却让刑禹钺有种等了好久的感觉。
舞台上幕布紧闭,刑禹钺看着舞台上方,莫名的感觉到一股压抑至极的气息,他知道舞台上存在着异种,也下意识的以为这种压抑气息就是那异种散发的。
这让他很是紧张,抓着椅子副手的手心里短短这么一会儿就满是汗水。
就在刑禹钺怀着这种紧张不安的心情等待时,舞台上的幕布终于拉开,话剧演出正式开始。
《盛宴》的开幕就是一场华丽的舞会。
*
任厌迈步走向舞台,眼角余光在走出来时都还能看到舞台下的观众,他甚至能够看到坐在第一排身体前倾着目光在寻找他的刑禹钺。
但下一刻,整个舞台四周突然延伸出去,观众消失了,幕布消失了,舞台在任厌眼中直接变成了一个布景异常华丽的古堡大厅。
原本只有少数几对跳舞演员的舞台在变成大厅后台周身顿时多出了许许多多的人影。
觥筹交错,耳边的乐曲声也由原来的舞台音效变成了更为立体环绕的乐曲。
交谈声、舞步声、旁边不远处推杯换盏的声音此时都在任厌耳边响起。
他这一晃神之余,他整个人已经没有在舞台之上,而是真正的来到了一个舞会大厅的中央。
而这场舞会还十分地盛大,人多得让站在大厅舞池里的任厌都一眼望不到头的程度。
任厌怔愣住了,但因为他的站定,舞动着的人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他。
在任厌脚步踉跄的时候,一声急呼在他耳边响起。
“小心!”
任厌被人扶住了腰身,他侧头一看,扶着他的是一个他不认识的人,这人看起来二十来岁,样貌清俊,一身和他格外不同的古装。
“谢谢”任厌站稳身子,道了声谢。
“你是新来的?”那人问。
任厌轻咦了声:“嗯?”
第57章 任厌知道了
‘新来的’这三个字就代表着不同寻常。
任厌没有立刻回答, 他先是跟问话的人拉开距离,打量了眼前的人半晌。
片刻后,任厌察觉到眼前的人有些眼熟, 似乎在哪里见过。
“你是——”
“在下宁桓,衡国太子。”
宁桓?衡国太子?这怎么听着这么眼熟呢?
任厌努力的进行回忆,但他发现,现在他想回忆起什么很是困难,就像他脑海里的记忆被蒙上了厚厚的纱布, 他使劲去想才能回忆起来。
沉吟片刻,这个名字和国号在任厌脑海里终于对上了号。
在来到浅井剧院前, 任厌了解过近期在浅井剧院的舞台上表演过的人和剧组;这里面就有一出古装话剧,贤太子,是这个世界历史上的衡国太子宁桓。
心中有了想法之后, 任厌再次看向眼前的古装男子时, 终于明白了自己觉得眼熟是因为什么。
这人不就是扮演话剧贤太子里衡国太子宁桓的梁毅么?资料里都说他是新晋的话剧小天王, 话剧舞台上, 年轻的主角, 只要是他来演就不会让人担心。
所以现在梁毅是以宁桓的身份出现在这个舞台世界里?
这也是为什么梁毅和其他人是在话剧表演结束才昏迷的原因?可自己现在却不是, 他时一上台就进入到这个世界的。
这其中的差别, 是因为什么呢?任厌心想。
在任厌沉思的时候, 自我介绍完毕的宁桓、也是梁毅问道。
“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任厌视线在周围的人上转了一圈,然后没有介绍自己话剧身份的名字, 而是说。
“我叫任厌,其实、我是你的同行。”
……
话剧刚开演, 任厌这舞台上嘭地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观众席第一排的刑禹钺瞳孔紧紧缩了下, 然后整个人一个箭步的就冲到了舞台之上。
“任厌!”
他的喊声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最为惊恐, 眼瞧着任厌这套眼前突兀得没有任何征兆的倒下, 刑禹钺整颗心脏都跟着落下悬崖。
表演当即暂停,舞台上的所有演员都被这突发的一幕弄得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任厌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刑禹钺来到任厌身边,尝试着把人叫醒,但他却怎么叫地上的人都没有反应,最后尝试着用晶能检查了下任厌的情况。
他跟任厌学过用晶能查看身体情况,一番检查下来,刑禹钺确定任厌的身体并没事,既然身体没事,那这昏迷不醒就跟舞台上的异种脱不开关系了。
之前他们讨论说,最危险的时候会是话剧结束时,因为根据之前的猜测,只有演完整出话剧,主角才会遭受异种的攻击或者影响,他们甚至都做了相应的方案,但还是没想到话剧刚开始人就昏过去了。
刑禹钺把人抱在怀里,他紧紧抓着任厌的手,拿出手机,手指颤抖地拨打了他名下医院的电话,让医生直接过来不说,还调配了私人飞机。
“别吓我任厌,没事的,你会好好醒来的。”
整个演出大厅此时观众席上的人安静异常,而舞台上却是此起披伏的响着细碎的交谈声,许多的人都在窃窃私语。
那嗡嗡嗡的小声交谈声让刑禹钺心中烦躁更甚。
“都他妈给我闭嘴!谁再说一个字就他妈别想在玄京混了!”
一瞬间,整个舞台上所有窃窃私语都消失了,没有人敢再发出声音。
舞台的上场口,任岚笙站在那里,眉头紧紧地皱起。
任厌竟然在舞台上突然昏倒,这件事是他没有想到的,他右手揣到口袋,捏着口袋里的镜子,心中有些慌的问道。
“怎么办?任厌竟然昏倒了,那接下来的事情还会发生吗?”
一个声音在任岚笙心里响起,这声音说。
“没事,他人在就行,你去控制刑禹钺,然后让任厌留下。”
得到心中声音的肯定后,任岚笙微微的松了口气,他目光闪烁了下,他思索着该怎么做才能控制刑禹钺,现在这里这么多人,可不好动手,需要一个安静且只有他们两人的地方。
想来想去,任岚笙觉得就只有那个秘密了。
刑禹钺既然能够因为那个秘密对臧望下狠手,那他只是让刑禹钺到旁边说两句话,刑禹钺不会不同意的。
总之,不能让刑禹钺就这么带着任厌离开这里。
想着,任岚笙先是扭头对身边的人吩咐了几句,然后才有了动作;在所有人都静立不动时,只有他从后场走到了昏迷的任厌和神经紧绷的刑禹钺身边。
在场除了刑禹钺外,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唯一有动作的任岚笙。
他来到刑禹钺身边低声说:“我让人收拾好了休息间,你先抱任厌过去?躺在这地上的总是不好。”
刑禹钺冷声说:“不用,我叫了直升飞机,到了直接回医院。”
“现在不还是没来么?我有个事情想跟你谈谈,借一步说话?”任岚笙又说。
刑禹钺目光像是看沙币一样的看任岚笙,像是在问,‘我跟你能有什么话说?’
“你真非要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么?我倒是不介意,但是等任厌醒来听到,你觉得他会是什么反应?”任岚笙继续低声说。
刑禹钺皱眉,他眼神锐利的看向任岚笙,不知道任岚笙这是打的什么哑迷。
任岚笙笑笑,又在刑禹钺耳边说了五个字。
听到从任岚笙嘴里说出的五个字,刑禹钺瞳孔缩成了针尖样,脸色更是彻底的冷了下来,浑身散发着即使让人觉得压抑的气息。
任岚笙下意识的退后两步,刚才的距离让他感觉到自己摞露在外的皮肤如同被针扎一样,这让他看向刑禹钺的眼里满是惊疑。
刑禹钺定定的看了任岚笙片刻,然后抱起了任厌对任岚笙说:“带路。”
任岚笙知道自己说动了刑禹钺,他心想,这事还真是能够拿捏刑禹钺的好把柄,不过得防着刑禹钺狗急跳墙,不能让自己落得跟臧望一个境地。
不过任岚笙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毕竟他可不是普通人,只要不是面对任厌,旁人在他眼里就不算什么。
跟着刑禹钺往后台休息室走到时候,任岚笙思索着自己的打算,他打算用自己的能力控制刑禹钺,现在任厌无端的昏迷,趁着这时候他要是操控刑禹钺的话,绝对是最好的时机。
而且他控制了刑禹钺的话,这人在今晚就不会来碍他的事了,小镜的提议果真是一举两得,控制了人,任厌也留下,最后他的异能还能升级。
这样一来,比起之前的打算又更好了,真是天都在帮助他呢,任岚笙心想。
走在前面的刑禹钺抱着任厌来到休息室,把任厌小心点放在床上后,又给他掖好被子,示意任岚笙关上休息室的门,然后才走向休息室的阳台,在这里既不用担心被别人听到,也可以让他第一时间注意到房间里任厌的动静。
阳台上刑禹钺后背倚着栏杆,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后给自己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又吐出一阵雾气后,刑禹钺才开口。
“说吧,你想怎么威胁我?”
……
休息室里的床铺上,任厌的睫毛颤了颤,片刻后紧闭的眼皮挣开了一条缝隙。
眼前打开的灯光让他下意识的再次闭上,他想抬手遮住自己眼前的光亮,但是却发现手臂抬不起来。
混沌的思绪经过两个呼吸才渐渐恢复过来。
他就这么躺在床上,唯一能动弹的眼珠转了下,发现自己是真后台的休息室里,心中虽然焦急,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只能调动晶能让自己更快的恢复对身体的控制。
回想起之前在舞台世界里遭遇的事情,任厌眼里闪过一丝心有余悸。
但既然现在祂回来了,就说明厉酆寒做到了他答应自己的事情,暂时把舞台世界里的情况压下,任厌转着眼珠子,奇怪自己身边怎么没有人。
他昏迷了刑禹钺不该放着自己一个人才对。
这时,他隐约的听到了左手边的不远处传来细小的交谈声,仔细一听,这声音是他熟悉的刑禹钺的。
那边他记得似乎是休息室的阳台?
他在跟谁交谈什么?
任厌眉头微蹙,更认真的去分辨隔着一扇门的声音。
“……你觉得要是被任厌知道了,他会是什么反应?”
“他不会知道的。”
“哎!你觉得现在任厌喜欢你,对你的态度,都是他出自真心的吗?”
“当然是!”
“谁知道呢,毕竟你对他使用过信息素审讯啊,这审讯技巧我听说是一种能够让对方变得依赖alpha,甚至会让对方变成X奴的手段啊?”
“你他妈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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