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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大师又在努力分手(玄幻灵异)——醉又何妨

时间:2022-03-21 12:20:59  作者:醉又何妨
  市局值班的接线员原本昏昏欲睡,正在泡速溶咖啡续命,电话就响了。
  他接通之后,听见一个男生用淡定的声音告诉自己,他在A大的教学楼前发现了一具尸体,请警察们有空过来看看。
  由于那语气实在太平静了,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在说“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似的,以至于接线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嗯嗯”两声,回答“好的”。
  对方也很有礼貌地说了句“打扰了”,就挂断了电话。
  接线员放下话筒,喝了口咖啡,沉思片刻,然后“噗”地一声把咖啡喷了出来,急急忙忙回拨了电话。
  “同学你刚才说发现了什么?……尸体?!!”
  林雪旷好脾气地重复:“嗯,是的,一具男尸,好像是我们班同学,但不能完全确定。”
  接线员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完了,这肯定是吓到精神失常了:“好,我知道了。我们警方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同学你千万别害怕,找学校的保安和老师们陪着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将坏人绳之以法的!”
  林雪旷道:“好的,您辛苦了。”
  他这会也快被半夜的冷风给冻透了,挂断电话之后就回宿舍换衣服。
  上楼时,林雪旷经过了崔凯的宿舍,听见里面传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紧接着各宿舍里纷纷传出来的怒吼:“崔凯,你有完没完!!!”
  阿傍从里面慢吞吞地飘出来,林雪旷跟他对视一眼,互相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人回宿舍,鬼下地府。
  *
  “死者名叫祁彦志,男,二十五周岁,研一历史专业的,死亡时间在昨晚二十三点到凌晨两点之间,身上多处外部伤痕,死因是颅脑损伤。”
  “他昨天在殡仪馆里被发现是杀害黄婧杉的凶手,大概是知道抵赖不了了,谎称要上卫生间,从楼上跳下去之后逃跑,回到学校拿取财物,没想到就也出事了。”
  黑夜与白昼交替,太阳慢慢地升起来,到了早上八点多,祁彦志的死讯已经迅速上报到了相关负责单位。
  谢闻渊坐在警车上,若有所思地转着手机,驾驶座上的易奉怡则一边开车一边向他介绍案情。
  他是特殊行动小组的办公室主任,看上去不到三十岁的年纪,戴一副眼镜,斯文儒雅。两人高中时就认识了,这回易奉怡听说来办事的是谢闻渊,就也特意亲自出马,跟谢闻渊一同赶往A大。
  易奉怡说的消息也是一大早刚刚从市局那边报上来的:“说来挺诡异的,祁彦志死时穿着戏服,配套化着唱戏的浓妆。喔,他家就在本市,父母已经赶到学校了,放了狠话倾家荡产也要找学校讨个说法,听说记者们都去了。小谢小谢,看我这件衣服今天是不是很上镜……”
  易奉怡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用胳膊肘怼了谢闻渊一下:“哎,谢顾问,谢闻渊,在听吗?”
  “不大想听,甚至很想跳车。”
  谢闻渊面无表情地道:“张褚呢,他给我打的电话,为什么不是他来?看不起我咋着,给我叫他。”
  易奉怡道:“不好意思,他们说你这个人矫情又不好沟通,特意让我来的,希望你看在故交的份上多点人味。”
  谢闻渊的语气很刻薄:“你说的人味,是指一大早手里拿着桃木剑戳我家门铃,还是穿一身道袍来高校处理案情?……反正也是,神经病也是人。”
  “谢少爷,我再强调一遍,因为来的人是你,别人都觉得搞不定,才临时把我叫过来的。”
  易奉怡道:“而叫我的时候,我正在跟一个度假村开发商谈寻龙点穴业务的合作,不穿的专业点,我怎么骗……赚钱?”
  谢闻渊嗤笑道:“谁跟他们说你就能搞定我?”
  易奉怡扶了扶自己的道冠,顺口说:“那没办法,小雪走了这么多年,你就像个丧夫的活寡妇,也就我跟你熟一点啦……”
  谢闻渊脸色微变,易奉怡说到一半也反应过来踩了雷区,陡然收口,气氛一时十分怪异,好在这时车子一刹,已经停在了A大门口。
  原本他们是可以直接开进校园的,但此时车实在过不去。
  祁彦志的父母在学校外面拉了两条白底红字的横幅,上面写着“彻查真相”、“血债血偿”一类的话,记者和网红们闻风而动,全都在大门口堵着。
  谢闻渊和易奉怡下车朝着学校里面走去,记者们连忙蜂拥而至,把他们围到中间。
  “您好,请问您能说一下案件的进展吗?”
  谢闻渊正眼都没看询问问题的人,拍了拍易奉怡的肩膀:“你知道吗?”
  易奉怡被闪光灯晃得睁不开眼睛,套话顺口就来道:“警方对于这件案子十分重视的,上面也已经派了专家协助查办,相信很快就能给大众一个交代。”
  “据说这位死者正是上一次宿舍扼喉案的凶手,请问两起案件是否有关?其中是否存在着一些超出科学范畴的现象?”
  谢闻渊只管抄兜向前走:“问你呢,有关吗?”
  易奉怡道:“在正式调查结果出来之前无可奉告,也请大家不要胡乱猜测,相信一些无稽之谈。”
  谢闻渊点点头,将易奉怡推出去,正色对着记者们说:“你们看,我们领导什么都知道,问他。”
  易奉怡:“……”卧槽你个混账东西。
  记者们原本看这家伙瞧着人模狗样,却穿了一身道袍招摇过市,认为是多少哪里有点毛病,就没打算问他,但眼下发现这位才是知情人士,立刻一窝蜂地将易奉怡围在中间。
  谢闻渊挤出一条路,轻轻松松地向着校门走去。
  有个过来蹭热度直播的网红没注意新闻,却对这个难得一见的极品美男产生了极大兴趣,见他要走,连忙追着挡在了谢闻渊的前面,伸手用胳膊拦住他。
  她嬉笑道:“等等啊帅哥,不回答问题留个电话也行啊。”
  谢闻渊没说话,微微侧过下颌,瞥了她一眼。
  他俊美逼人的面容上还带着浅笑,但望着人的眼神却好像站在很高的位置上俯瞰下来,令人觉得窘迫又畏惧。
  网红心中一寒,讪讪地退后,谢闻渊脚步不停,大步走进A大校门。
 
 
第10章 重逢
  法医已经简单地验过了尸,但因为这件事还要等着谢闻渊来下判断,尸体便暂时没挪动,被白布盖的严严实实放在那里,周围一片则都已戒严。
  谢闻渊越过警戒线,眉头微皱。
  他发现周围萦绕着一股普通人闻不出来的特殊味道,不难闻,甚至还有些淡淡的幽香,但就是容易让人想起凋谢的花、将融的雪、最后一场秋雨里卷起残叶的冷风。
  这是阴气的味道,能够被闻出来,说明已经非常浓郁了。
  谢闻渊用戴着一次性手套的手揭开尸体上盖着的白布,祁彦志那张原本还算清秀的面容因为夸张的戏妆和扭曲的表情而显得分外狰狞。
  谢闻渊衣兜里的七星雷火印发出嗡嗡的轻颤声,祁彦志的身上也应和似的浮起几许十分微弱的红蓝色荧光。
  谢闻渊摊开手,荧光轻盈地围绕在他的指尖,这感觉与七星雷火印确实相似,但似乎又多了些微邪气。
  一个年轻人悄悄到谢闻渊的身边,他叫赵衡,也是特殊行动小组的人,归易奉怡管,现在过来给谢闻渊当助手。
  赵衡小声道:“谢顾问,刚才法医化验了他的身体细胞组织,说是他的身体年龄至少也有80多岁了。这是报告。”
  谢闻渊没接,只就着他的手看了一眼,又新鲜地回头看了看祁彦志年轻的面容:“所以他不会是老死的吧?”
  赵衡摇了摇头:“不是,目前初步认定,死因是摔倒时磕到了头部造成的颅脑损伤。”
  祁彦志身体上青青紫紫一片,听说都是昨天他女朋友的家人揍出来的,但全是外伤,不可能致命。至于他头上可连个磕出来的肿包都没有,说明即使摔也不是摔的很重。
  而这种情况下会达到颅脑损伤的程度,在各项器官相对衰竭的老年人身上比较常见。如果他的身体年龄就是这样,那倒是能说通了。
  谢闻渊半蹲在地上,拔了一根灰黑色的草拈在指尖把玩,眼睛打量着尸体,慢慢地说道:“告诉你们头,祁彦志用来害死黄婧杉的不是七星雷火印。”
  他这个结论下的太快了,赵衡一怔:“这……”
  “一般法器,不是玄学界的人是绝对没有办法使用的,七星雷火印也不例外。我本来以为这小子有什么特殊之处,但现在看来,他的体内没有灵力,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反倒是异于常人的衰老速度、尸体周围被阴气侵蚀的草都像是动用过邪器的后遗症。”
  谢闻渊说着将手中的草丢开,微哂道:“比起这个,我对揭穿祁彦志咒术的人更感兴趣。这小子心狠手辣,做事又隐秘,杀人之后瞒了那么久,结果昨天一场追悼会就翻车了,发现他是凶手的那个人才是真的不简单呢!我看你们还不如盯着他去。”
  这件事赵衡知道:“听黄家的亲戚说,昨天是有个男生跟祁彦志和黄婧杉的父亲在殡仪馆里单独相处了很久,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但是黄婧杉的家人说,那个男生只是因为喜欢黄婧杉所以想单独悼念而已,他们发现骨灰盒的夹层里有照片只是巧合。不知道真假,有可能是为了维护对方故意这么说的。”
  “巧合?那巧合可真多啊!”
  谢闻渊笑了一声:“发现照片是巧合,祁彦志死的地方离操场差了十万八千里,被凌晨五点出来晨跑的学生发现尸体也是巧合。大家的运气还真都不错。”
  什么时候,他也能巧合……遇上一次自己想念的人?
  赵衡挠了挠头,翻了两页卷宗,刚要说什么,忽然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不由脱口道:“谢顾问,您真厉害!”
  谢闻渊道:“我接受一切赞美。但请解释一下你忽然称赞我的原因。”
  赵衡道:“昨天那个据说暗恋黄婧杉的男生跟发现祁彦志尸体的报案人是同一个!”
  谢闻渊一挑眉,问道:“名字?”
  赵衡道:“叫林雪旷。跟祁彦志黄婧杉同班,听说是这个学校的校草,哇哦,男女通杀啊,特别受欢迎……”
  那个名字毫无防备地砸进了他的耳中,谢闻渊只觉得心中砰地一跳,唇角嘲讽的笑意凝住。
  四下秋影晨曦,西风簌簌吹过叶子,他却仿佛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了。
  仿佛过了半生那样长,谢闻渊缓缓开口:“哪三个字?”
  “树林的林,冬雪的雪,旷野的旷。”
  跟祁彦志黄婧杉同班,也就是同样是今年研一的新生。
  这个名字,这个年纪,学校的校草……
  谢闻渊的手渐渐地握紧,甚至连掌心中掐出了血痕也浑然未觉。
  他忽地笑了起来,说道:“好,真好,连叫什么都知道了。我……这就去看看。”
  他慢慢摘掉一次性手套,站起身来,一步步向外走去。
  赵衡一怔,连忙道:“您别急,刚才已经让学校的老师去叫他过来了。谢顾问?谢顾问?……”
  谢闻渊却仿佛没听见他的话,迈出警戒线,脚步越来越快,转眼间便没影了。
  期盼了这么久,终于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心中却涌起难抑的怒火。
  直到这一刻,谢闻渊才意识到自己原来这么恨林雪旷,恨到迫不及待地想把那个人揪出来,问问他为什么不辞而别,又为什么回来了也不来联系。
  又或者,这愤恨也同样针对于永远困守在原地,不能放下的自己。
  难道林雪旷的心目中,他就只是一个可以轻易便断了交情的高中同学而已吗?
  这四年里他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有没有吃苦受委屈?现在又是否解决了?
  已经……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吗?
  只要想想有这样的可能,仿佛便有嫉妒的火焰灼烧着心脏。
  他甚至没办法去想仅仅是重名可能性,他恨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怎么可以看到的不是那个人!
  谢闻渊上大学的时候也曾来过A大,很快便找到了历史学院附近,他正想找人问一问教学楼的具体位置,就听见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正在和什么人交谈着:“……是,没关系。老师,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谢闻渊觉得脑中嗡地一响,仿佛全身的血液一下子涌了上来。
  他猝然转身,只见楼前半透明的玻璃自动门缓缓向两侧打开,从门缝里露出一道影影绰绰的人影,再到整个人完全出现。
  四年,那给他带来无数愤怒和想念的、心底最隐秘最珍贵的记忆珍藏,就这样又如失去时那般突然地重新出现了。
  自己已经进入职场,而他还是学生的样子。
  白色的高领毛衣,底下是卡其色长裤,手里还抱着几本书,头发长了一点,眉眼如旧,看上去像是应该出现在童话里的王子,恬静又美好。
  但其实细看起来,气质却有些不同了,比起以前的清冷锐利,如今显得内敛许多。
  大男孩的干净青涩与成熟男子的沉稳淡然微妙地在他身上结合起来,仿佛春风与暖阳都藏在了拂动的发梢与衣角之间,一如初见,又不似初见。
  是梦吧?这些年,他做过的梦,看见过的幻觉,太多了。
  这时林雪旷也下了楼前的台阶,一抬头便看见了谢闻渊,微风拂过额前的碎发,他似是怔了怔。
  短短片刻,心绪流转,愤怒,痴迷,痛恨,想念,恐惧……谢闻渊薄唇无声地翕动几下,走到了林雪旷的面前,目光灼烈如尖锐的锋刃,片刻未从他脸上移开。
  隔了会,谢闻渊缓缓伸出手去,吐出四个字:“好久不见。”
  他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殊无笑意的弧度:“林雪旷。”
  久吗?对于谢闻渊来说是分别四年,但对于他来说,这重逢未免来的太快了一些。
  就在昨天重生之前,两人还在一个屋檐底下同居。他坐在窗前看风景,被谢闻渊硬是给抱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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