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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程也许调查过燕茴的身世，她的继父死了，母亲疯了在精神病院，亲生父亲漠视她所经历的一切，还未成年的燕茴被外婆带回家养大，等到燕茴考上大学后，外婆也因为心脏病去世了。
所以燕茴身边早就没什么亲人了。
得知这个恶心的纹身是由她继父刺上的，愤怒直充程也许的大脑和心脏，若不是继父早死了，程也许绝对不会让这个人好过。
“嘶，轻点，你掐疼我了。”原身动了动脚腕，看见程也许眼角发红，无奈笑了笑，“你调查过我，也应该知道我那个变态继父死于一场车祸，而那场车祸是我……故意弄得。”
程也许自然知道燕茴的继父死于车祸，当时的死亡判定是交通事故，没有人想到会是有人故意做手脚导致继父死亡。
“你做的很干净。”连她都没有查出那场车祸有可能是人为所造成的。
“因为没有人会怀疑一个痛失父亲的漂亮小女孩，流几滴眼泪，哭喊几声，所有人都会相信那名父亲是因为醉酒驾驶导致车祸，最后和车一起爆炸死掉了。”
程也许默默的给原身把裤子穿上，“疼吗？”
“疼，特别疼。”原身抬了下屁股，方便程也许帮她穿裤子，看着女孩头顶，“那个家伙不给我上麻药，看我不停地哭喊他就越兴奋，手下的动作就越狠，他笑的就越....”
原身叹了口气，拿过坏掉的扣子，“我就穿了这么一条裤子，你给我扯坏了，你打算让我开大门回去？”
“....对不起。”程也许低着头，扯下头上的头绳，给原身的裤腰系了一个死扣。
原身察觉到不对劲，夹着烟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脸上眼泪，说不上来的别扭，语气不满，“你哭的什么？疼的是我，又不是你。”
程也许看着她，“我心疼。”
“.......”原身默了一瞬，嫌恶的擦掉滴落在手指上的眼泪，“狼的眼泪，太假了。”
她讨厌她，程也许是知道的。
所以她话里带刺，态度恶劣她都接受。
“没事，你说你的，我哭我的。”程也许头发比较长，拿过一旁纹身师留下的手套，当个头绳把头发扎上，“...两不耽误。”
原身看她这无赖的模样，哼笑一声，“哭的丑死了。”
程也许点头认同道：“你哭起来肯定比我好看。”
原身：“......”
话里有话，很难不让她想歪。
“所以...这就是你讨厌纹身的原因吗？”程也许想到她曾说过她还是处女，这个纹身纹的地方太过隐秘，不难看出纹身的人故意纹在这里的原因，“他有没有对你....”
原身自然知道程也许想问的是什么，“没有，他对别人是个垃圾，对我还算是个绅士，他喜欢摸我亲我，但不会做到最后一步，他是个愿意等待的绅士，他想等我彻底成熟，玫瑰花开的那天在好好享用我。”
程也许握紧颤抖的手，深吸一口气，想要压住内心里的愤怒，“让他那么死...便宜他了。”
原身起身，吸完最后一口烟，好奇道：“若是他活到现在，你打算怎么做呢？”
“挺好的。”
原身眉头一皱，脸色一沉：“你认为他能活到现在挺好的？”
程也许摇头道：“我想的太天真了，若是他好好的活到现在，我就永远遇不到你了。”
那样的一个人，不会允许他的亲手养大的玫瑰花出来经历阳光和风雨的。
“只是杀了这种人，”程也许拿掉她手指间快要燃尽的烟头，“....会脏了你的手。”
杀人哎。
这种事情不是所有人听到后还能坦然自若的接受一个杀人犯，更不可能有人会非常温柔的对着杀人犯说着：杀人会脏了你的手。
原身听的很想笑，但她笑不出来，只觉得眼角有些酸痒。
“可是我早就脏了。”
从她看到亲生父亲和男人在床上缠绵，看到亲生母亲为了得到继父的宠爱亲手把她送给那个继父玩弄，看到那个变态不顾她的求饶哭泣呐喊，拿着尖锐的针一点一点刺向她，给她纹了一个噩梦。
然后....她就脏了。
“不脏，你不脏。”程也许眼中满是心疼和怜惜，轻柔的重复说道。
她看向原身手腕上的纹身，她真的没想到纹身背后的故事这么...这么让人心寒，而眼下的这个纹身相当于让她重新经历一遍当时的痛苦和折磨。
“你若不喜欢，我们给它洗了吧，可能会有些痛。”
洗纹身要比纹纹身还要痛，原身本想洗掉，但是那个位置太过隐私，再加上继父纹身的手法不是市面上常规的纹身手法，除非割掉，否则这个纹身要留在她身上一辈子。
原身嘴角一扯：“这不是你们爱情的象征吗？”
“我们的爱情不需要外物来证明。”程也许冲她笑了笑，转身要去叫人过来洗，“我去叫人。”
“等一下，”原身拉回程也许，抬抬下巴，“这个牙印你咬的？”
程也许不明所以，还是点头道：“嗯。”
“下嘴挺狠啊。”原身看她手腕上的红线纹身，““她”给你设计的？”
“嗯。”
原身沉默片刻，“算了，留着吧，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程也许看她竟然要留下来，惊讶了一下，“你不是不喜欢纹身吗？”
原身往外走，语气随意：“我还不喜欢你呢，你不是也天天缠着我嘛？”
她又看了眼手腕上的纹身，就当是给你说话好听的奖励吧。
不过...这小丫头下嘴真特么狠！
作者有话要说： 原身：我说了，我上线了！
第126章
纹身店在市中心, 地段很好，周围都是繁华的商场和热闹的步行街，正好赶上周六, 天气也好，出来逛街的人很多。
原身站在门外, 突然有一种置身于世外的感觉, 她现在才彻底清楚原来自己所在的世界都是假象罢了。
而自己所遭遇的一切，明明那么真实, 结果也只是一场幻影。
一开始被人强占了身体和意识,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就被送回了原本的身体里，身体里的一些变化很快让她察觉到有人曾经“侵入”过她。
后来的再次强占, 她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但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问题所在，直到她遇见了一个名叫“系统”的东西。
系统说了很多她听不懂的话, 但是它的意思很明显。
招揽。
它想让我为它们工作。
它们？
原身立刻察觉到她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虚假后，各种情绪挤压着她。
痛苦、愤怒、悲伤、歇斯底里、沉默，一直到最后的平静接受。
而那个所谓的“系统”只是在一旁冷冰冰的看着她发疯，等到她冷静后要求它给一个答复。
“我能得到什么？”
她从来不会做没有获利的事情，她就是这么现实功利，唯利是图。
系统像是很满意她的问话，继续冷冰冰道：【你想要什么，这里就会给你什么。】
原身冷嗤一笑：“我想毁灭世界, 你也能干？”
【只是这个？】
系统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再说你的愿望就这么简单吗？
原身眉头一皱：“开个玩笑, 我想要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不是吗？”
系统突然沉默，但她知道它清楚自己所要的一切。
“我答应你。”
不知为何, 这个系统的出现仿佛给她一线生机，她很像抓住试试，想看看她能不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交易完成，任务者S19950101已计入档案，主系统会在24小时后为您更新初始任务，请任务者S19950101积极对待主线任务，世界主线任务完成后，由主系统考核评定，给予积分。】
【主线任务的具体内容，任务者S19950101可在随身空间查看新人手册和主线任务须知重点及违规操作。】
原身听着系统冰冷毫无生气的声音，先打断道：“在...做任务之前，我能回去一趟吗？”
系统沉默一瞬：【可以，只能停留24小时，24小时过后，任务者S19950101需即刻进入任务世界进行主线任务。】
“可以。”
原身抬头望向蔚蓝的天空，耳畔的微风，鼻尖的清香，还有路人不小心碰撞了她的柔软触感。
很真实却也...很可笑。
原来这里都是假的。
也包括你吗？
原身看着站在她面前不知该说什么的程也许，心里轻声询问：你也是假的吗？
程也许感觉原身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怎么了？”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世界其实$#@@$!!#$!”
程也许眨眨眼：“你说什么？这个世界怎么了？”
“没事，当我没说话。”
原身想到系统说的保护机制，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只要任务者想要透露一切与系统背道而驰的想法，将会被主系统自动屏蔽，严重者给予惩罚警告。
“哦，好的。”程也许虽然听到原身刚才的话，但是她不想说她也不会追问。
原身对程也许并没有很大的敌意，就算当时和程也许在一起，她也并没有像之前和那些臭男人在一起虚与委蛇时的恶心和厌恶。
至于她为什么会那么对程也许，可能是自卑心和嫉妒心在作祟吧。
程也许有着超出寻常人的纯洁和干净，与这样的人相处，让她觉得自己更加恶心肮脏龌龊，所以她才会那么卑劣无耻的想要把程也许拖拽到腐烂的沼泽里来，她用的方法有些极端了，让这个女孩心里留下了不小的创伤。
现在想想，她有点挺抱歉的。
她极其无赖的利用“她”留下的痕迹来骗这个单纯善良的女孩，确实不像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原身看了眼右前方的计时器，还有22个小时，她剩下的时间还算长。
“你到现在...还很怕我吗？”原身看着自己说出这句话后，女孩身子轻微的颤了颤。
看来还在怕。
程也许摇了摇头：“不怕。”
口是心非。
原身轻笑了下，“你想不想...知道我的故事？”
弥留之际的人总会想找个人来倾诉一下自己的一生，尽管她的一生像个笑话，都是谎言虚假。
程也许眼里动容，不敢相信她会主动与她诉说，立马应道：“好...好的。”
“那走吧。”原身抬脚往前走去。
“燕茴，我们去哪里？”程也许急忙跟上。
原身突然停下，转身看着程也许，“不要叫我燕茴。”
程也许差点撞到原身，“那叫什么？”
难道燕茴也有小名？
原身自打知道自己，包括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后，而且自己这个名字还跟那个家伙一样，她就不太爽。
“叫我温暖吧。”原身不知道想到什么，笑了下，“叫我温暖就行。”
“温暖？”程也许尝试的叫了下，“这是你的小名吗？”
她明明记得燕茴所有的亲人或者亲戚，没有一个人姓温。
温暖耸耸肩，玩味一笑：“算是吧，怎么？是不是觉得跟我特别不符合？是不是觉得我的小名应该叫坏人呐？”
“没有觉得不适合，”程也许看着挡在她眼前的头发，上前，在温暖闪动的眼神下轻轻给拂到耳后，嘴角一勾，“很适合你，暖暖，我这么叫你可以吗？”
“.....”
温暖眨了眨眼睛，对视的眼神先移开：“.....随便。”
程也许挑眉：“好的，那我就叫你...暖暖。”
故意拉长的声音，意外的让这个人脸色微红了片刻，还没等她多看几眼，那片红晕瞬间消失，仿佛从未冒出来一样。
这个人有些奇妙的...可爱。
“那我们要去哪里？”早上出来到现在，两人还没吃饭，程也许生怕燕茴会反悔，没吃早饭就跑到纹身店了，“要不要先去吃个饭？”
温暖看了看周围，“你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看你想吃的。”她不挑吃的，蛮好养活的。
温暖目光一定，看向开来的21路公交，“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程也许是第一次坐公交，毕竟家庭条件在那里摆着呢，平常外出要不就是自己开车或者直接打车。
坐公共和坐地铁的机会几乎为零。
所以她看着温暖已经扫码上车，而自己站在扫码机器前和司机大眼瞪小眼。
司机上下打量程也许的穿着打扮，看着也不像出不起两块钱车费的人，难道想坐霸王车！？
“两块钱都没有？”
程也许无奈掏出银行卡，“这个可以...刷吗？”
司机像看傻子似的看着程也许，“这是扫码机，不是POS机，小姐，要不你下去....打车？毕竟车里这么多人等着发车呢？”
“稍等一下哈，”程也许看向一旁已经坐好看戏的温暖，眼睛一眨，委屈巴巴的看向她，“亲爱的，你别生我气了，我现在刷不了卡，你帮我刷一下呗？”
温暖：“......”
众人：“......”
司机：“......”
小情侣吵架啊！？
司机看向温暖，“吵架归吵架，别耽误其他人，那个小姑娘，过来帮你朋友...女朋友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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