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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近代现代)——祁十二

时间:2022-03-22 18:21:18  作者:祁十二
  “所以?”
  “因为在看这些东西的时候,你只是一味地接受,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它们只是调动了你最表面一层的笑点,根本就没往你心里去,看多了感觉疲倦是当然的。但人和人之间不一样啊,你有了接受就一定会有付出嘛,既然付出了那你肯定会想要回报嘛,这么如此循环,就不会腻得快。”
  沈听澜皱了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沈念筠挠了挠头,干脆打算开溜了:“我就想说,你想让人觉得你有趣,那就找一个对你也感兴趣的人嘛。好我说完了,把这两分钟的结个账吧,兄妹关系我给你打个八折。”
  沈听澜冷淡地瞥了她一眼,“从你下个月工资里扣?”
  “……也不是不可以?”
  沈听澜眼神一放,沈念筠攥着饮料拔腿就跑。
  她心里呜呜,她在这儿一番好心好意地浪费口舌,结果她哥还不乐意听,她好命苦。
  “等等。”沈听澜在她推开玻璃门时忽然又叫住她,“回来。”
  “我才不!我都被蚊子咬了!”
  沈听澜也不要她坐回来,只是道:“我晚上去找过父亲,替你把和蔚羌的婚推了。”
  沈念筠脚跟一转,嘿嘿着小跑过去,“哥,你怎么知道我不敢和爸说的啊?”
  “爸那天被你气得不轻,你少去他面前晃悠,也别提这件事。”
  沈念筠连连点头,“那当然!不提,我一定见着他绕着走!”
  “去睡吧。”
  “哥,你真好!”
  门被拉上,花园里又只剩沈听澜一人。
  他垂下头,解锁的手机屏还停留在与蔚羌的聊天框上,下方只有一行小灰字——“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附加一句略显慌张的内容。
  [蔚羌]:不好意思,发错了。
  但是他看见了,蔚羌上发来了一颗粉色的心。
  不是发给他的,那是要发给谁的?
  沈听澜眉头一晚上就没松开过,此时反而蹙得更紧一些,他再次抬手搓了两下下唇。
  他记得蔚羌朋友圈里有发过一张剧照,配字是“唐景曜太有趣了”。
  他不知道唐景曜是谁,一查才知道是照片上站在第一排的一个演员。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越看那个演员越感觉烦躁,他还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一堆事情还没处理完,却还要在这儿干坐浪费时间。
  从来他都是能打电话从不发短信,偶尔在开会时下属不方便打扰,便编辑一条条信息传递过来,他也都匆匆阅过便没了后续。
  可他竟然想认真给蔚羌回一条消息。
  而且还不知道该回什么。
  他坐这儿一个小时,就只思考了这么一件事情。
  最终,他还是一脸不爽地打下一个“哦”,指尖悬在发送上好一会儿,又删掉了那一个字,改为“没事”。
  就这样吧。
  事情解决了,他应该可以专心工作了。
  沈听澜整理好椅子,上了二楼书房。房子很大,原本是两个连栋别墅,被买下后在一楼的中央打了一扇连通的门,左侧住父母,右侧住兄妹。
  这儿之前只有他一人住,但沈念筠回国后还在找能和她小姐妹一起搬进的房子,目前便暂留在空下来的三楼,成天见头不见尾,除了晚上知道乖乖回家,平时根本看不见影子。
  蔚羌给他的领带就放在书桌上,和他带回来的那些重要文件摆在一起。
  他对此视而不见,径直挑出底下压着的文件坐去翻看,一时房间里只有纸张翻动的声响。
  没一会儿,窗外下起了大雨,噼里啪啦,吵得他心一直静不下来。
  效率竟是比下午还要低。
  但夏季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持续不过半个多小时就消停下来。
  沈听澜推开窗户,又点了根烟。
  湿漉的潮气渗过防护网,泥土混着尼古丁的气息逐渐蔓延。
  他望着楼下那盏路灯眯了眯眼。
  然后转身绕过凌乱的白纸,拎起领带盒,朝卧室走去。
  烟雾便随他散了一路,直到兹拉一声被丢进床头的水杯里,火光乍灭。
  他没换睡衣,身上还是那套从外穿回来的西装。脖子上领带一扯,换上新的,在镜前面无表情地比划了一下。
  领带夹很朴素,银白的长条上点缀着蓝砂石,沉稳却不显老气。
  他望着镜子里自己,指尖拨了拨那夹子。
  他自认为自己记忆力还不错,这领带和那个照片上那唐景曜戴着的很像。
  越看越像。
  床上的手机震了震,拉回了他越飘越远的思绪。
  [蔚羌]:沈先生,您睡了吗?
  [蔚羌]:忘了问您,领带还合适吗?
  沈听澜攥着领带夹的指尖挪到屏幕上。
  ——刚打开,正在试。
  删除。
  ——还可以,挺好的。
  删除。
  ——这是你喜欢的演员同款?
  删除。
  沈听澜抿着唇,眉间尽是不耐,破天荒从嘴里溢出一声不像话的“啧”。
  ……
  城市另一端的某个小公寓里,蔚羌正裹着被子不断扑腾,打下那些看似礼貌规矩的话,但实际上人却跟个皮猴子一样动来动去。
  他看着屏幕那端一直在输入文字,舍不得挪开视线。
  沈听澜会说什么?非常官方的“嗯”,还是标准的“合适”?
  提示闪烁了十分钟,他就对着屏幕干看了十分钟。
  先前简短的对话重复温习了好几遍,总算给他盼来了沈听澜的新回复。
  这一瞧,他头上那棵招摇不断的嫩芽又蔫吧了。
  [沈小姐]:没试。
  蔚羌吸吸鼻子,觉得士气顿时下滑了一大截。
  还是睡觉吧。
  只要一觉过去,他就能把这话给忘了。
  他暗搓搓地输入“晚安”,刚按下发送,竟是和沈听澜刚发来的另一条消息同时跃在屏幕上。
  [沈小姐]:但我觉得挺好。
  [蔚羌]:沈先生,晚安。
  !
  这天还能聊!
  蔚羌赶紧去撤回。
  [您撤回了一条消息。]
  [沈小姐]:晚安。
  他瞪着眼睛,把那两个字差点儿看得认不出来。
  卧槽,他要截图留念,然后做成背景图永久珍藏!
  沈听澜和他发晚安了!
  他今晚一定能睡一个好觉!
  蔚羌激动地搓了搓手,去摁手机的截屏键。
  咔一声响,屏幕外的人又傻了。
  [您撤回了一条消息。]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蔚羌:???
  就一眨眼功夫,怎么沈听澜也撤了?
  作者有话说:
  沈听澜(跟着撤回):……他又发错了?
  蔚羌:???我不是?我没有?
 
 
第8章 有空吗
  蔚羌不是一个坐得住的人,这也是他拒绝了她姐并且不愿意去家里公司上班的原因。
  他姐对他要求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只是让他两年内把三千万的本金翻一番,证明他有能力赚钱养活自己和未来老婆就行。
  两年内赚三千万,对普通家庭看上去是不可能的一件事,但对于他们经商的世家来说却很正常,甚至可以说是低水准。蔚羌知道沈听澜公司光做一个项目,净收入就是他这两年目标的几十倍。
  他之前还想过去借此机会请教沈听澜,但又怕暴露了自己的无能,还是打算自己想办法。
  于是他就把目光放到了娱乐影视上。
  电影或电视剧的投资一般看剧本或演员,唐景曜就是他物色好的男演员之一。
  他刷了一遍唐景曜上次参演的爱情喜剧,感觉这个人能火不是没道理的。他演技甩人一节,颜值也数一数二,并且在各种活动或综艺节目上表现十分良好,粉丝一堆一堆地积攒,已经为他的下一部戏铺好了基础收视率了。
  蔚羌想投的就是他的戏。
  但一部好的剧从来不缺投资人,他想要分一杯羹就必须有门路,打听到剧组已经开始招配角的消息,便连忙从他姐那儿抠出几张名片,接下来的几天都没去烦沈听澜,抽空和他发小去把日料吃了后,一门心思都放在了搭关系上。
  他姐之前带过他几回,一起参加过一些应酬,他该说的话也会说,怎么做事也清楚。当然,也正是因为觉得自己还算上得了台面,他才会主动露在沈听澜的面前。
  其实他这身份一摆出去,那些人也会因他的父母而给他脸面。但他没揣架子,既然是有求于人,那就得诚心诚意。
  今天晚上最后一场,导演总算出面了。这顿酒喝得他晕乎乎的,走起路来像踩在棉花上,要不是家教让他勉强忍耐,他早就扶着墙吐了。
  他平常也喝酒,但喝得不多,也没醉过,不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而且一直都是和家里人喝、和朋友喝,酒都挑得甜滋滋的,滚在舌尖上像甜酿一般,哪像现在,喉咙里都是火辣辣的灼烧感,那些红着脸挺着啤酒肚的却还在兴头上,一个两个互相说着阿谀奉承的话,灌得他耳朵都疼。
  感觉实在撑不下去了,他揉了揉太阳穴,打了个招呼后起身去卫生间。
  满屋浓烈的烟味太难闻了,还全是铜钱臭味。
  “蔚先生,您没事吧?”似是看他走路不稳,身后有一道轻柔的嗓音在唤他,含着一些担忧的意味。
  蔚羌回过头,看了一眼后头的小女生,想起来这是另一个投资人领来的女明星,姓林,具体叫什么他忘了。
  他了解过现在比较好的一些演员,记不住的就是没入他眼的。而且这种由投资人带来的通常都是想走后门的,但一晚上也没听谁提起这事儿,八成也是抱着随缘心态,导演能看上就用,看不上就拉倒。
  “没事。”蔚羌心里有了底,隐隐猜到这明星现在靠过来是什么意思,脸上的笑容疏远几分,却还是保持了礼貌态度。
  林明星犹豫了一下,“我看您脸色不好,我去旁边替您买一些醒酒药来吧?”
  “不用。”蔚羌摇摇头,继续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后面没有跟来的高跟鞋声,林明星察觉到他的抗拒,没有再厚着脸皮贴上了。
  蔚羌松了口气,他其实并不太会处理这种情况,听说过娱乐圈水深事杂,他先前不以为然,觉得自己是个片叶不沾身类型的三好富二代,但却忽略了他不找杂事杂事会自己找上门的情况。
  他去水池下泼了点冷水上脸,镜子里的年轻人脸颊稍稍泛红,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狼狈相。
  回忆起刚才和女明星敷衍的两句话,他突然觉得,沈听澜似乎也是这么敷衍着和自己说话的。
  他对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整理两下松垮的衣领,又等晕乎的头脑变清醒一些,这才重新返回包间。
  想追上沈听澜不容易,他先前想得太简单,想送点礼物日久生情把人搞到手,但现在才明白,他根本没有什么本事。
  日子混惯了,他空有文凭和一些花里胡哨不着调的兴趣爱好,这么大还没真正赚过一笔钱,就连请沈听澜吃饭的钱还是他家里给的。
  他必须自己赚钱。
  这么想着,蔚羌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跟着升华了。
  他坐回位置上,其他几个人问候几句,也有人说了句玩笑话:“我听闻蔚二少千杯不倒千杯不醉,今天见面才知道谣言不可信的,蔚二少这酒量根本不行啊,怕是再喝两杯就能趴下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点到为止,只有不是朋友的人才会以看别人醉态取乐。他刚把诚意给够了,就有人得寸进尺起来了。
  蔚羌不以为然地轻笑一声,干脆顺着这人的话给自己递了个梯子下,“是啊,我爸也说过我酒量不行,为了不让大家看笑话,我就以茶代酒,还请各位不要介意。”
  那人听见他搬出他爸来,脑子里的酒精散去一些,被旁边人眼神一提醒,忙接上话,“这坐桌上的都不是什么外人,喝茶喝酒都一样,都一样。”
  他姐不够看,但他爸仍是一大批人的老前辈,该敬的时候还是得敬的。
  蔚羌总算明白,为什么有时他姐应酬后总会出奇疲惫了。他原先不懂,万事都有别人替他挡着,现在才知道他姐一人承担下公司有多么不容易。
  托他爸的福,后半顿饭风平浪静,无比和谐,没人再跟他多说一句不该说的话。
  那导演五十多岁了,年轻时候是个编剧,到现在也积攒了一身荣誉。
  艺术家多数清高,自然烦这种场面,但是还得和这群连片子内容都不知道、满眼都是利益的商人吃饭,越吃越没有好脸色,估计心里早就在期待着散局的那一刻了。
  蔚羌是看过原著的,看他一个人坐在那儿与世隔绝,想了想便挪了个位置,问了句改成电影后反派会不会被砍剧情。
  那反派是原著中推动剧情进展的核心人物,说是男二,但重要性完全不亚于男一。比起男一的一腔正义为国为民,反派却做尽了坏事,让人看着牙痒痒,恨不得带枪穿进书里把人给崩了。
  结果后来剧情一转,原来反派是亡国的殿下,本就与主角不共戴天,只一心想要复国,由于太过信任女主,被偷偷在武器上动了手脚,最后与男一的较量下断剑而亡。
  而动了手脚这件事,女主瞒了一辈子,直到带进土里掩埋后,男主都不知道那天的输赢并不公平。临死之前她只说了一句对不起,但为了天下,她无可奈何。
  她身边围着一圈子孙后代,但谁都不知她指的是谁。
  这本书一打上完结tag,引来无数人忏悔,说曾经不该骂得那么厉害。
  有人说,反派本就该死,想要复国必会引发战争,国泰民安的局面一被打破,定是民不聊生,死伤惨重。
  也有人说,他那么多次下手的机会,却还是没有动作,虽做了坏事乱了朝廷,但从未动过百姓一针一线,根本就命不该绝。
  越是有争议,书就越有人气。
  但是正因为有名气,才不好改编,也不好定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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