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私底下,已经决定好,回到宗门后就要着手开始调查,若是真的,怕是无法息事宁人。
云阳子则没有那么多顾忌,卑辞带着虞枫眠跑路,云阳子直接扔下冲虚,追了上去,今日无论是谁,都别想在他搜魂前把虞枫眠带走!
好家伙,新郎追着药王谷谷主走了,众人隐约也猜出了不对,另一位大婚的当事人失踪,失踪原因似乎还与那卑辞的徒弟有关。
一时间,宾客中,修为高深迅速反应,在人家的地盘上胡乱出手是不太礼貌的事情,他们明白,所以,咳咳,他们只是跟上去看看。
至于剩下反映慢些的人,自然被及时反应过来的太上宗长老和弟子们“安抚”了下来,至于太上宗的掌教冲虚,则追自家“太成器”的师弟去了。
云阳子这边,一群人玩上了你追我赶的小游戏,而引起骚乱的正主也还没来的及跑出太上宗。
没办法,眼看着这场大典已经要完,外界还有不知潜藏在何处的魔道众人虎视眈眈,为了防止混乱之际,魔道趁虚而入,搅风搅雨,掌教冲虚当即下令,将强了山脚下弟子的戒备。
所有太上宗弟子闻讯而动,堂堂一品仙踪,内外门弟子加起来不计其数,全都调动,山脚下十步一岗也不为过。
不仅宗门里的人暂时停止外出,在宗门外,那些还在提交贺礼,未入宗的宾客也暂时停止进入,至于之后,大典办不成了,贺礼自然也送不出去了,当然,这都是后话。
沈凡则正好倒霉的被堵在了太上宗内,远远地看着到处都是的守山弟子,沈凡薄唇紧抿,硬闯肯定不行,他现在能做的只有暗中等待时机。
沈凡垂下眸子,太上宗总不能一直封山,到时候,看来要混在离去的人群中才能出去,除此之外,沈凡担心的便是顾兄了。
而太上宗外,现在还未来得及进入太上宗内部的宾客,大多都是一些小门小派,或者是各域的散修,远道而来恭贺沧澜剑尊大婚,碍于太上宗内部客房有限,他们大多停留在了太上宗山脚,当日才歇礼前来。
现在太上宗内部忽然警戒,不少人心有余悸,猜测是出了何等大事。
而混在这些人中的,还有一支格格不入的队伍,正是看起来就不怀好意的天魔门一行人。
在发现不对后,一众被拦在太上宗外的正道修士,加之山门口手握剑柄的太上宗弟子,全都一脸戒备的望向天魔门一行。
站在天魔门众人中央,被众星拱月的司空熠见状一挑眉,冷笑着嘲讽道:
“呵呵,我天魔门千里迢迢来为沧澜剑尊贺婚,乃是带着莫大的诚意而来,现在不仅将我等拒之门外,还用这般眼神看待我等,这就是太上宗与正道的做事风范和待客之道嘛?
如此,一开始就不要放出诚邀各派,正魔不惧的大话,贻笑大方,我等也不必再此与诸位浪费时间!”
守门的弟子按住冲动下便要反驳的同伴,摇了摇头,而后向着众人解释道:
“宗内发生了些事情,宗主和各位长老正在处理,还望大家稍安勿躁。至于天魔门的诸位,我等也不是有意怀疑,不过,我收到消息,大典之上,有魔修闹事,之前传来的钟声,便是那可恶的魔修所为。
天魔门的诸位原来道贺沧澜剑尊的道侣大典,我太上宗自是欢迎,也知晓,诸位与闹事的魔修应不是一丘之貉,也请诸位相信我太上宗,我们必定会查出始末,也好还诸位一个公道。”
这段话的另一层意思便是,若你们真有关系,也要做好,被太上宗问责的准备!
司空熠坦然一笑,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饶有兴味道:“竟还有此事?呵呵,你说的没错,那闹事的魔修的确与我天魔门无关,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如此,给贵宗个面子,等等也无妨。
只希望快些解决,时间不早,耽误了吉时,怕是就不好了。”
说罢,司空熠低低一笑,看喃凮戏的表情自然又惹得太上宗众弟子好一阵白眼。
然而,司空熠心里却与表现的不同,他是知道,血魔门那边弄了个探子混入了太上宗,做戏做全套,就等着里应外合,引起混乱。
可,时机不对,而那探子已经动了手,他们这边却没收到丝毫消息,打了个手势,暗中跟随的天魔门长老会议,联系了血魔宗和合欢宗之人。
“三少主,得到血魔门那边的消息,从昨夜开始,血魔门那边就联系不上那混入的魔修,今日更是接连发出信号,却毫无回应,完全失去联系。”
司空熠一皱眉:“所以,他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暗中的长老神情阴鸷:“是。”紧接着呸了一声,忍不住骂道:“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说什么万无一失,结果,什么都没做成,还暴露了行踪,真是废物!”
司空熠没有迎合,只是一脸深沉的看向太上宗内,里面发生了什么?沈凡他,怎样了,这些时日未见,也不知他是否还好?
就在司空熠思索间,太上宗这边也出了变故,卑辞自是要带着虞枫眠离开太上宗的,然而有冲虚的命令在,即便是药王谷谷主,弟子们也要阻拦。
于是,在众人的视线内,从太上宗内部,一道红色灵力快速向太上宗山门外奔来,沿途的太上宗弟子尽数倒下,也好在,卑辞并不想现在就和太上宗撕破脸,并没有下死手,这些弟子不过是晕倒,并无性命之忧。
守门的弟子也不过是元婴期的修为,卑辞虽然人数少,但都是精锐,卑辞不善战斗,后续云阳子紧追不舍,冲虚不想与其周旋浪费时间,只要出了太上宗,他有办法带着虞枫眠离开。
略一犹豫,卑辞袍袖一挥,捏碎一枚丹药,紫色毒瘴从他的掌心散发,守门弟子意识到不对屏气,却为时已晚,身子一软,纷纷倒下。
卑辞手一扬,身子飞速向外,一枚丹药远远抛向身后:“沧澜尊者道侣不见以及宗内魔修一事,与我和徒儿无关,此乃解毒丹,我药王谷不想与太上宗交恶,也请沧澜剑尊适可而止,与其追我师徒两人,不如去彻查真相!”
司空熠和藏在暗中的沈凡齐齐眉头一凝,来不及细思,紧接着便见到了紧追卑辞而出的云阳子。
出了太上宗,不怕卑辞以宗内弟子为要挟,云阳子则完全无了顾忌,紫郢剑出窍:
“还望卑谷主交出虞枫眠,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眼见着云阳子毫无商量的余地,再跑云阳子甚至就要对他出剑,这般不管不顾,云阳子不在意,卑辞却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做赌。
沉着脸停下,卑辞现出身形,直接看向紧随云阳子出来的冲虚:
“沧澜剑尊,今日令老夫大开眼界!若就此作罢,今日之事,我药王谷可不做追究,但若继续纠缠下去,别怪我药王谷与太上宗交恶!”
虽然云阳子师弟实在令人忧心,但太上宗的护短一脉相承,更何况,云阳子师弟不是无的放矢之人,既然追着不放,说不得那虞枫眠真有知道些什么也说不得。
冲虚捋了捋胡须,而后才斟酌道:“卑谷主言重了,太上宗与药王谷向来没有冲突,现下,我也不想与卑谷主交恶。
不如这样如何,你我双方各退一步,云阳子师弟既然怀疑虞小友,也是有他的理由,是非对错,一探便知。”
“不可能,枫儿是我最看重的徒儿,日后要继承我的衣钵与药王谷,你们想要搜魂,这是要毁了枫儿,而且就因为沧澜剑尊一个没有根据的怀疑,当真以为我药王谷好欺负不成?”
“非也,云阳子师弟一时激动,乱了分寸说错了话,还请卑谷主勿怪,我的意思是,正好归虚宗的海蓝道友也在,不如由我出面,请她施展庄生梦蝶大法,如虞道友梦境一探究竟,如何?”
站在卑辞身后的虞枫眠垂眸,没有表态,只是眼中嘲讽,不出他所料,卑辞断然拒绝:“不可能!我不同意!”
入梦之法,虽然温和,但一个不甚,也有可能暴露他的秘密!
“沧澜剑尊的道侣失踪,与我药王谷毫无关系,今日也莫怪我不给太上宗面子,实乃太上宗欺人太甚,我的徒儿没错,我便会护他不受任何人欺辱!”
卑辞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云阳子暂时被冲虚安抚住,眼神四下一扫,竟是抓住虞枫眠再次运起灵力,而他的方向,不偏不倚正是冲着天魔门所在方向。
而司空熠也收到了卑辞的传讯:“天魔门少主,天上宗欺人太甚,还望天魔门替我师徒二人拖延片刻时间,我即可带着徒儿离去。
作为报答,日后,天魔门少主可以前来药王谷,我可亲手为你开炉一次,不收任何费用!”
司空熠眼睛一眯,看向被卑辞带着之人,从目前的信息来看,沈凡竟然是失踪了,而云阳子怀疑,竟是与此人有关嘛?
太上宗,魔道,沈凡,现在又牵扯了个药王谷出来,还真是......
无论怎样,有师傅交代的任务,他本就是破坏大典的,现下敌人内部分化,他自然要把这潭水搅得更浑,于是微不可见的朝着卑辞一点头,脑海中却在思索,沈凡现在在哪?
第107章 混乱的道侣大典3
司空熠虽然答应了卑辞,但不准备这么早就出手,他还要再观望观望,他有种预感,沈凡应该还在附近,他准备试着找一找,届时,也要提醒对方,出门在外,记得小心天魔门之人!
司空熠还没忘记自家师傅想要对沈凡下杀手的事,就算这一次他阳奉阴违,给沈凡暗中放水,司空熠也不觉得,以便宜师傅的性子,会放弃对沈凡的追杀。
而他,不可能每一次都来得及出手,护沈凡周全。
于是司空熠暗中传音给了合欢宗以及血魔宗的来人,让他们出来,先搞一搞云阳子的心态。
那两个宗门被派来的强者不会听一个小辈的调遣,但司空熠说的有些道理,里应外合的计划失败,但他们都接到了各自宗主的命令,现下云阳子现身,他们也不准备继续躲藏。
尤其是血魔宗的来人,正是当日在缥缈宫,被云阳子毁去了血虫化身的血炼老祖,新仇旧恨,虽然知道太上宗是云阳子的主场,今日无法取他性命,但能让对方受伤乃至重伤,也算是提前收取些利息。
至于被司空熠惦念的沈凡,脸色已经接连变换,最后定在了个既气又怒,还参杂着担忧与不知所措的复杂神情,从看到云阳子追着虞枫眠不放,寻求自己下落开始,沈凡隐隐感到,他逃婚一事,可能与冲虚无关,而是某些人私做主张!
气是因为这些家伙,没征求自己的意见就开始搞事,最后还想要将自己蒙在鼓里。
但更多的是担忧,沈凡很清楚,这些家伙之所以铤而走险,不顾自家安危,也要弄出这天大的动静,最后为的还是他沈凡。
握了握拳,沈凡很想现在就冲出去,让云阳子放弃追踪虞枫眠,结束这场闹剧,但沈凡知晓,他不能这么做,凡事皆有迹可寻,过后,云阳子调查便能发现虞兄和顾兄的手笔。
无论成功与否,他们必然受罚,而自己若是现在出现,无异于让他们的努力付之东流。
好在,场上形势转瞬便有了新的变化,只见,就在云阳子即将追上卑辞师徒两人之际,云阳子的两侧空间忽然有了波动。
血掌与桃花,一血腥,一唯美的招式,同时从左右向云阳子袭来。
云阳子眼神一凝,攻势不得不调转,分别将两道带着杀气的暗招打散。
宗门前,冲虚以及一众赶来的看热闹的大佬们脸色也变了变。
“血魔宗,合欢宗,居然真的敢来,好大的胆子!”
形容枯槁、面容阴鸷的老者,和身着桃红长袍、眉眼风流的妖孽男子现出身形,而他们身旁分别侍立着四名,气息不弱于他们的强者。
桃红衣裳的男子轻轻一笑,明明是男子,笑声却像是羽毛,在人心间划过,一些修为尚低,心志不坚的修者,竟然无端的脸红心跳起来。
“偶然路过,发现天下修士都前往太上宗,我便想着,不如也趁着沧澜剑尊的大典,凑个热闹,为自己物色一二良人,这似乎没什么不可。”
“谁知,竟然看到沧澜剑尊提剑追杀药王谷谷主的一幕,谁不知,药王谷谷主乃大慈大悲的善人,救人无数,我魔道也受其不少恩惠。
眼见着太上宗仗势凌人,我等也不得不出面管上一管。”
任谁都知晓这桃红衣裳的魔头是在一派胡言,两派共出动十名长老,最低修为也是化神后期,最高,则是合体后期,这等战力,好大的手笔,明摆着是来砸场子的。
而其出自合欢宗,惯用的手段便是以声色惑人,索性,没人理会,桃红衣裳的男子轻轻一笑,竟然也丝毫不觉尴尬,只是含嗔带魅的笑嗤一声:“一群无趣的假正经。”
至于以血炼老祖为首的血魔宗众人,则是虎视眈眈的盯着云阳子的一举一动。
云阳子却只盯着卑辞,丝毫的视线都未分给血炼老魔和妖孽男子,只是周身杀意飙升,沉声道:“让开!挡路者死!”
一时间,几个魔修心中竟然被这一声威胁,吓得心惊,血炼的心境也有些不稳,他想起了分身被毁时的痛处,意识到自己竟然有一瞬间的从心,血炼脸色愈发阴沉,扫过同样脸色不好的同伙。
终于开口,声音粗哑:“他再厉害也只一人!而我们足有十人!”云阳子再厉害又如何,现在人多势众的是己方,难道还要怕他嘛?
血炼这话,确实让正道一方的大能笑了。
冲虚捋着胡须,轻声提醒:“劝尔等速速离去,且不提今天各位正道大能齐聚于此,若要一齐出手,区区尔等魔道撑不过一息,即便只我太上宗的长老,也可轻易退败尔等,莫要自取其辱。”
冲虚的话落,虚空中看热闹的大能们纷纷现出身形,彰显自己的存在,虽然未说话,但意思很明显,若是魔道动手,他们自然不会单纯观战。
“啊,你们正道人多势众,真的是,好害怕啊。”妖孽男子故作夸张的拍了拍胸口。
紧接着,伸出细长的手指,挑起一旁身着暴露黄纱的娇柔女子下巴,我见犹怜地叹口气:
“这群伪君子惯会伪装,私底下却一个比一个好色无耻,妹妹,咱们若是到了他们手里,怕是要经受一番狠狠磋磨。”
黄衣女子咯咯一笑:“虽然奴家很想私下里见识一番哥哥口中的磋磨,但......这次怕是没机会了。”
黄衣女子眼波流转地看向正道大能所在方向,柔弱无骨地靠在妖孽男子身上,说出的话却让人无端心里一跳:
“他们啊,怕是自己的门派都自顾无暇,自然没时间参与到这太上宗的热闹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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