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是我小看您了。
或者,您觉得我不会动手,都是吓吓您的。
那您就错了。
既然您把修为当做最后的依仗,我自然要把这分依仗,狠狠的剔除。
“呸,你不看看现在的样子。” 乌河邪面露鄙夷,大声叫喊道,“怎么还敢……”
话还没说完,他的声音陡然变成了惨叫声!
一团黑气包裹住他的躯体,里面不断传来令人牙酸的噬咬声音。
乌河邪痛的面容扭曲,连连惨叫。
“尊主饶命!属下,不知道哪里做错了!尊主!”
他没来得及多叫几声,黑雾又突然散去。
一颗面容扭曲的头颅啪的掉在地上,
没过几息,就化为一滩血水。
魔主们默默无言,只是离那摊血水远了些。
这是尊主豢养在虚空的苍龙,乌河邪的肉体和魂魄,都被吃的一干二净。
容钰合拢掌心,收回黑雾,指尖重新搭上纤细的腰肢,却看见柯伊微微蹙了眉,身体避了避。
眸中瞬间翻涌上戾气,他冷笑一声:“仙尊都在我身下哭了好几回了,怎么,还嫌弃呢。”
怀里的人儿露出怒色,容钰勾起唇角,凑近轻声道:
“解决完他,就该轮到您了。”
柯伊瞳孔一凝,身体突然被一股力量控制住,再也动弹不得。
然后被容钰揽进了怀里,靠在肩头。
眸光不可抑止的颤抖,他眼睁睁的看到,容钰的指尖,赫然缠绕着血红色的丝线!
邪恶无比,尸山血海走出来的煞气。
这是柯伊看到的第一反应。
识海里,破曦剑疯狂的震动。
他没看到的是,殿下的魔主们全部低下头,露出极其敬畏和恐惧的表情。
“这是,什么东西?”
“你说它呀。”
容钰指尖微动,红线像活物一样游走,“我继承了那道残魂的部分记忆,自己做出来的。”
“确实是个好东西。”
他吻了吻柯伊的脸颊,笑了一声,“要不是您,也不会有今日的我,多谢师尊了。”
隔音,这些话只有他们能听见。
那道残魂?
柯伊一怔,下巴突然被钳住,强制性的低下头。
“师尊,您就好好看着吧。”
颤抖的眸光中,红线已经游了过来,在自己的丹田处停留……
不!
红线猛地扎了进去!
他唇瓣微张,眸子瞪得圆圆的,过了一会,发出一声痛苦的哀鸣。
饱满的果实被轻轻一刺,便瞬间爆裂开来,流出了浓稠的汁液。
似乎有一把刀子,从里到外,把丹田搅动得一塌糊涂,再把自己活生生的劈开。
被封锁已久的灵力沸腾起来,从丹田处疯狂的逃逸,在灵脉里四处乱窜。
这更加加剧了痛苦。
一瞬间,冷汗就打湿了衣服。
精纯的灵力顺着破损的丹田溢了出来,又被红线紧紧吸附住,不让它们四散开去。
柯伊无力喘着气,眼尾逼出红意。
想要立刻去死的那种痛。
在灭魂阵,被震魂断骨,被过度侵犯三个时辰,与今日的疼痛比起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除了开头的那一声,他再也没有力气叫喊。
原来痛到极致,连声音也失去了。
肉体的疼痛还算其次,真正让他感到绝望的,是切实能感到,自己的修为在一点点丧失,和破曦的联系在一点点断开。
都没有了……
没有了……
容钰捏着柯伊精致的下巴,转了过来,静静观赏着一向傲然自持的人儿,露出绝望至极的神情。
男子痛得全身发抖,面白如纸,无声地流着泪,晶莹的泪珠挂在睫毛上,很快落了下来。
瞳孔溃散空洞,好像在看着自己,里面又好像什么也没有。
容钰指尖微动,催促红线快一些。
然后另一只手扣着柯伊的后脑勺,深深的吻了上去。
唇瓣冰冷,还有血的味道。
他的师尊第一次毫无反抗,任由自己索求亲吻。
就像失去灵魂的木偶一样。
一盏茶的功夫后,容钰解开禁锢,收了红线。
柯伊身子一颤吐出一口血,染红了白衣。
能动了。
但和动不了没什么两样。
灵脉彻底枯竭,丹田破损。
自己变成一个废人了……
他看见容钰掌心被不断压缩的灵力团,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容钰正想说些什么,便看见柯伊的眉心骤然一亮。
凌厉的剑意随即而来!
他眯了眯眸子,隔空摁住了破曦剑。
柯伊虚弱地看了过去,蓦地看见一尺之外,被定在空中的长剑,呼吸又乱了乱,胸口气血翻涌。
是他的破曦。
破曦不断震颤,发出一声悲伤的剑鸣,
自己能感受到,破曦在为自己悲伤,也在承受着来自容钰的压力。
嚓——
轻微的破碎声响起,传进柯伊的耳朵,却重如山崩。
“不要……”
他泪眼朦胧,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去按容钰的手。
破曦被打飞出去,滚落在殿下。
那群魔主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下面空空如也。
柯伊的视线也飞了过去,在他的眼中,什么都在扭曲变形,只有破曦没有。
他拼着一口气,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自己一定,一定要把破曦拿回来。
腿软的不行,力气已经全部抽空。
走下台阶的时候,柯伊眼前一黑,滚落下去。
也好,节省了不少时间。
他急促喘息着,用手肘撑着地面,墨发垂在地面,一点点爬了过去。
差一点,就差一点了。
竭力伸长手臂,顶着灵脉受损的痛苦,终于够到了破曦。
破曦剑暗淡无光,没有一点回应。
他低下头,颤抖着手指抚过,哭了一声,把破曦抱进了怀里。
容钰缓缓走下台阶,走到柯伊身边,俯身抱起。
柯伊已经昏死过去,白皙的脸颊泪痕斑斑。
眸光下移,定格在那把破曦剑。
容钰看了一会,最终收了起来,瞬移到寝宫,把柯伊放在了床上。
取出一瓶至元液,捏开牙关一点点喂了进去。
床上的男子蹙起眉头,显示出十分的抗拒,苍白的脸色却在渐渐好转。
修长的手指点在胸口,输入灵力,替他把至元液送进灵脉和丹田,修复损伤。
过程中,容钰露出些许疑惑的神色。
丹田,似乎有旧伤。
而且还不轻,足以阻碍修为的增长。
怪不的师尊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化神期巅峰……
不过都不重要了。
容钰垂下眸子,用了一个洗涤术,再给柯伊换上干净的衣服。
修为尽失,从今往后,师尊只能任自己摆布。
容钰也上床,把柯伊抱在了怀里。
清香环绕,软香温玉。
他餍足地勾起唇角,用目光描绘着眼前人儿漂亮的眉眼。
从前,自己看一眼便觉得亵渎,如今却能随意欣赏。
只是,师尊要是能乖乖听话不要这么倔强就好了。
他也不想废去他的修为。
但是如果自己不这么做,师尊迟早会逃掉。
容钰撩开散乱的墨发,掌心覆在师尊平坦的小腹上,眸色重了重。
这里,还是怀上他的孩子比较好。
但是修仙女子尚且受孕不易,更何况男子。
没关系,改变体质,再喂生子丹就行。
……
因为至元液的影响,柯伊第二天就醒了过来。
痛苦彻底消散,身体也恢复了不少。
没什么异样。
但空荡的丹田提醒他,自己已经被废去了修为。
破曦剑也不见了。
大概,被容钰击碎了。
他再也没说一句话。
容钰似乎毫不介意,每天检查他的灵脉,给他灌乱七八糟的药,然后抱着自己,像普通人一样入睡。
不过,他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果然第四天,柯伊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捆住。
和幻境里一样的红绸。
不过这次,他召不出破曦来救自己。
柯伊抬起眸子,望着男人俊美的面容,寒声道:“你又喃凮要做什么?”
“师尊,您终于和我说话了。”
容钰含笑道,“这几日,伤该好全了吧。”
柯伊瞳孔微凝。
“既然伤好了,我们就可以继续。”
容钰慢条斯理地露出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您该做我的鼎奴了。”
第101章 魔尊的清冷美人(10)
鼎奴……是什么。
但无论是什么,都不会是好东西。
那个已经死透了的魔主说过,鼎奴是最最低贱的。
脚步声渐近,戏谑含笑的声音响起。
“师尊,舒服吗?”
柯伊闭了闭眼睛,心中悲凉一片。
“看来起作用了啊。”
他慢悠悠地说,扇子一样的睫毛垂落,显示出一派残忍的天真。
“在魔域,鼎奴是专门供人玩乐的,不过鼎奴的寿命很短,用完就丢,再找下一个就行。”
“不过师尊您放心,我是绝对不会丢掉您的。”
容钰对上柯伊震惊愤怒的眸子,笑道:“您这就生气了,还没完呢。”
他被吊了整整三天。
容钰解开红绸,把柯伊抱在怀里,轻声道:“师尊,您辛苦了。”
怀里的人儿没有反应。
柯伊恍若没听到,眸子空洞麻木,好像彻底失去了灵魂。
腰间,多了一道红色的秘纹,像是枷锁,把他紧紧锁住。
他的眉眼虽没变化,细细一看,却与从前不同了。
若说从前是泠泠的雪光,看一眼便生出敬畏之心,不忍亵渎,那么现在,这层雪光彻底消融,反倒多了几分柔和和媚意。
让人心生怜爱。
容钰抚上那道秘纹,突然道:“师尊,您的师兄来救过您了。”
“他的修为,又涨了好多呢。”
过了好一阵子,柯伊的睫毛才微微动了动,迟钝地转动眼珠,说出三个字。
“不值得……”
“您有这份觉悟就行,我会转告他的。”
容钰温柔地说,俯身吻了吻眉心。
师尊,再也离不开自己了。
柯伊颤了颤,疲惫地闭上眼睛。
……
魔域的天总是血红的,也没有黑夜,他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日,魔宫前殿。
黑气飞进,砰得化作一人。
他单膝跪下,捂着胸口不断留出污血,“尊主,修仙界的那些人,快要突破屏障了,那剑修太厉害,已经……”
“已经连斩三位魔主。”
而且毫无还手之力。
他咬了咬牙,低头道:“还请尊主出手。”
绝对不能让他们再嚣张下去。
殿上空无一人,也没有回答,但他知道尊主已然听见,并且肯定比自己知道的还要清楚,不敢多耽搁,立刻退下。
另一边,柯伊从睡梦中惊醒,发现容钰正看着自己,面无表情,眸光沉沉。
他就被拉了起来,轻纱一样的衣物被脱下。
柯伊以为容钰又要做那种事情,正想咬牙承受撕裂的痛苦,柔软的衣服盖在了身体上。
他一怔,睁开眼睛。
自己又穿上了那套白衣。
容钰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师尊,您应该很想念您的师兄吧,以至于做梦都在喊他的名字。”
柯伊脸色微变。
自己昨天做了一个梦,梦见在玄光宗,和师兄师姐一起练剑的日子。
“现在魔域的入口,有很多人,包括你的师兄。”
容钰挑唇一笑,“他们想要把你救出去。”
“不如,我带您去见见。”
柯伊自然不会觉得容钰有这么好心,正想说些什么,却又见容钰的指尖缠绕着红色丝线!
红色的丝线飞快漂浮过来,把他的两只手腕紧紧的缠住。
“你要做什么。”
柯伊慌了神,抬起眸子看向容钰。
话音刚落,他眼前一黑,闷哼一声。
下巴被抬起。
容钰轻笑道:“师尊,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玩的玩法。”
“您去替我……”
“杀光他们。”
第102章 魔尊的清冷美人(11)
魔域外,沈渊一身白衣,踏着虚空,面无表情砍下第四位魔主的头颅。
惨叫声响起,污血四溅,剑身却依旧雪白,闪烁着寒光。
“那魔头,会出来吗?”
天虚长老击退一只巨型鬼蝙,担忧地望向最前方的白衣剑修。
数百人厮杀在一起,各色的法宝和灵兽乱成一团。
“屏障快破了,就算不破,我也要杀到他出来为止。”沈渊淡淡道。
玄光宗整个宗门被控制,脱离控制后,整个宗门的人都失去了那段记忆,也无从得知他究竟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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