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还在不服气地想着,对方刚刚这么一走不会正好去了捡了便宜吧,元薤白不会被他已经怎么样么,靠,凭什么。
个性很坏的鹿崽想到这里又龇牙咧嘴了起来,他刚刚有多怕对方会当面弄死自己,现在胆子恢复了就多不怕死,还开始又占元薤白便宜。这也导致了他后来被那帮云豹跟班一起扭送回来后,他都没消停过,始终想让自己的死路走的更快一点。
“……喂,有人么。”
鹿崽抬腿踢踢帐篷的门。
“门口那个,你是哑巴么,我看你年纪和我差不多啊,就比我大几岁的样子。”
“所以,你们……这帮云豹是青海的黑/社/会?还是什么帮派?刚刚那个样子很吓人的男人,就那个黑衣服白头发的,他不是云豹吧,他又是谁?”
“你们这帮人难倒没听说过高进的名字么,知不知道今晚把陈飞杀了,你们青海马上要惹大麻烦了,高进马上就要来闻着味道找你们麻烦了,他可是号称——‘地球之神’……”
“嘿,青海小猫咪,你和这个村子里的小草鱼们都要倒霉了,那个黑衣服,到时候可都救不了——草!你打我干什么!”
黄毛小流氓这些扰别人的话,也引发了帐篷门口某个二十岁左右的‘云豹’青年睁眼冷冷的反应。他是之前跟着黑衣男人一起出现的,之后也是他像一个忠诚的守卫者一样把王思凡扛了回来。
对比陈飞他们的卑鄙下作,青海所有生物真的都光明正大,连回敬你都是。
但很可惜,这位云豹小哥最初是什什么态度,现在也是。
唯独在王思凡说到黑衣服男人和高进这两个词时,他冷不丁抬手教训了一下里面这个半鹿叛徒,这才把王思凡搞得难得消停了一下。
“我们青海人是死是活和你无关,你只是一个居心不良,恩将仇报的生命。”
云豹小哥连说话的声音都冷静帅气,一点不让人觉得他自负,是真的灵魂骄傲有光芒的生命,然后他又说话了。
“李兰,李兰祖孙现在把帐篷再给你用一次,已经是她们很善良的表现了,她们的做法对比有些人的做法,才值得那个人羞愧,你被留下一条命的原因,也不是好人总有用不完的善心,而是你需要道歉。”
“你做了错事就要自己负责和弥补,这才是一个男人,但她们已经去睡觉了,你现在不许发出声音吵到别人正常休息。”
这位小哥这么说话,有点云豹身上特有的酷劲了,他甚至还纠正了一下王思凡这种不良的是非观和价值形态。
可关于什么是云豹,对于王思凡还是有点遥远,但要仔细说的话,他们大致指的就是以中国云豹为祖先,进阶后成为类人生命的新生命,云豹这种本土动物在史前文明时据说由剑齿虎的基因断代延续。
到这一阶段,这群今夜出现在青海的云豹半人身上既保留了自己祖先的瘦长体态,尖锐牙齿,夜视能力,又在此基础上变作了直立行走,真正地拥有了一种新生命的体态。
之前这十几个云豹半人这么看来,就是一个全男性构成的新生命部落。
他们的家族没有一个女性,或许女性曾在上一阶段灭绝,才导致了这一男性群居的现状。
而且,他们现在似乎还具有了驯化低阶段家畜——青海马的能力,掌握了一种像少数民族牧民一样在雪山上穴居的生活习惯,变成了一个男权社会。
一个男权社会,一个母系村庄,竟然同时存在于青海这个地方,以共存共生的方式维系一种生命循环,成为了两种生产者。
偏偏,他们和李丹的湟水村目前看来就是一个生态圈的‘邻居’关系,这种住在两个不同村子习性截然不同的‘邻居’关系,听上去有点玄幻,也不知道谁把这两种动物搞得住在一起的。
可是六年来,由于云豹和湟鱼不算是直接天敌,他们各自的觅食范围如无必要不会加入对方。
所以,他们一个平常住在雪山上,一个住在山下的岸边,差着不小的居住范围,也可以共同维持起了一个青海的完整生态系统。
虽然,云豹和湟鱼们私下也不会天天在一起,但大家就是认识对方是谁。碰上今晚这种麻烦还可能会互相帮助一下,算是很有‘邻居’的相处原则了。
尤其,这帮云豹半人光是这么看得话,和洞鬣狗那种丑陋猥琐的长相不同,他们每一个都长相异域,肤色如蜜糖一般。
他们的眼睛五官在月光下也像云贵地区的少民青年一样漂亮,耳朵是和前猫科动物不同的尖耳,额头上还带着细绳子抹额。
加上,这帮大多年纪在二三十的云豹男性身上除了和李兰那个族群差不多的手工衣物,还穿戴着各种打猎得来的装饰品,身后还有一条斑斓的大尾巴。
这样一来,这群今夜跑出来救场的云豹半们给一般生命们的第一感觉就很靓,很帅,完全符合青海男儿的飒爽感觉了。
尤其是……眼前这个整个族群里目测最年轻的云豹小哥哥。
当他把王思凡很爷们地单手扛回来,又将这个叛徒丢进来后,他这张青海本土十足的漂亮脸蛋连王思凡都看傻了一下。
但这时,这位五官漂亮,蜜色皮肤的云豹帅哥也明显对王思凡印象极差,又冷冰冰坐在门口说话了。
“至于,你说的那个高进,等神回来了,你就能知道青海怕不怕他了。”
“顺便多告诉你一句,神就是之前那个穿着黑衣服的人,他是我家的恩人,我二哥三哥临终前都把他当做最信任的人,是他教了我很多,他现在也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生命之一,你要是嘴里不干不净,我就送你下去见那群洞鬣狗。”
“最后,我的名字也不叫……青海猫咪,我叫牧云,是现在让你讲礼貌,学会正常生物说话方式的牧云。”
看看,这就是这位正义感十足的云豹小哥,哦,不,是牧云小哥对王思凡光明正大的恐吓了。
所以,天可怜见,他这个四年来独闯新生命纪元的小流氓要是还不清楚自己来的根本不是落后小村,是真正的高阶段生存区,他也就白活了。
原来你们这帮人才是一起的啊,我是外人,呵,那也无所谓啊,我正好还不想陪你们玩呢,老子是四川的,你个云豹瞎拽个屁啊,我们四川还有大熊猫呢。
而且,我是有点怕你说的那个黑衣服的神,怕他一副活阎王的样子,可我又没说怕你这个小喽喽,他现在不在这里,我还不能和你吵架么。
想到这里,压根不觉得自己会被留命的王思凡也自暴自弃地冷笑了,他还对外头的牧云一点不怕地开口说话了,这还间接造成了……叛徒王思凡这一夜都给本地人牧云小哥造成了一种莫大的耳朵骚扰。
王思凡:“哦,青海的牧云是么,我是四川的王思凡,没错,就是那个有熊猫的四川哦。”
牧云:“……”
王思凡:“不过你的名字是哪个木?木头的木是不是?木云,木头云,还挺适合你的,要不咱们俩聊聊吧,反正我是坏人没人搭理我,而且我这次干了这么多你说的的坏事,明天早上肯定要也是死路一条了,我们不如来个死前畅谈吧。”
牧云:“……”
王思凡:“喂,木头云,你认识元薤白么,就是一个特别神秘,也特别神仙的白衣男人,他这个人好像挺厉害的,我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现在想想,他可能早看出来我来路不明了,真是没想到啊,以前别人都看不出过我心里想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搞得我对他更……呵,算了……不过,话说回来,男人一般都是好色之徒,你肯定也好色吧,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小妹妹李兰了?不然,你干嘛护着人家,别装啊,我一看你的尾巴长的这么骚气,就知道你这个人平时不正经。”
牧云:“……”
王思凡:“话说,你这种猫科动物一直住在青海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肯定从来没看过什么叫性感美女吧,要不,兄弟下次带你去四川见识见识,我以前在生存区的女朋友哪一个不是陆地辣妹啊,什么猞猁姐姐,什么薮猫姐姐,哦,对了,你和女生接过吻么?”
牧云:“……”
这种话落入族群早没了女性的云豹小哥耳朵里和戳他痛处也没区别了。
他要是这辈子见过一只母的云豹,会是现在这样么,他们云豹就是全体光棍怎么了!
所以,十五秒后,夜色中一个人对着青海的牧云小哥再度脸色不明地猛地站了起来,还抬脚踹上了门。
下一秒,王思凡已经感觉到外头的危险朝自己袭来,个性骄傲的云豹小哥飞起的一脚,还对着他的脑袋直接踢了过来。
王思凡见状一看,哟呵,你来啊,老子就等着你呢,也一点不怕和他就地扭打起来。这也就搞得连隔壁的小李兰这一晚都模模糊糊听到邻居家刚回家的云豹哥哥和小色鬼哥哥莫名其妙开始打架了。
牧云:“我杀了你!!!你这个四条腿的坏鹿!”
王思凡:“我去你的!!你算老几还敢打我!我现在还火气大着呢!!老子本来都要成功从青海往外跑了!!现在又被抓回来了!!这下,我真的要和你们这帮人一起被高进抓到弄死了,你知道个鬼啊!”
牧云:“给我闭嘴!废人!懦夫!!你这种只会跑的生物才只配做高进的走狗!今天就是神来了,我都要杀了你!”
王思凡:“我就是懦夫怎么样!!我就是走狗!!我只想活,我管你们干什么!我今天不但骂你,我还要骂你爸呢!小李兰!!你快出来!!你男朋友木头云发疯了!你快一点出来把他拖回去啊!!”
正在家无辜睡觉被这两个人搞得躺枪中的小李兰:“……”
第47章 第六章(修改版)
外头这一通莫名其妙的大呼小叫的, 不得不说真的是青海今晚罕见的变得热闹了起来。
湟水村这边,王思凡和牧云才第一次见面已经是打到不可开交了,看来,这场由四川生存区那一边连锁引发的麻烦看来一时间是不会这么快解决了。
但另一边, 最初让元薤白和有一个人暂时消失了的那匹黑色青海马倒是还在一个黑色大帐篷外迎着风低头吃草。这匹通体漆黑, 四肢修长的青海马, 光看‘大脑’就知道还没达到沙滩文明主要进化的新生命标准。
他面庞的模样,更接近早于人类纪元的始祖马遗留下来的基因,是凭空缺乏进化过程的断代新生命。
青海马六年前最初在野外被发现时,是一种格外暴躁, 愚昧, 很难被驯化的生物, 还是这么多年一点点和青海建立起了更深的生态关系后,他才成为了青海的一种生命。
这使得青海马这个新物种体型和四肢十分发达,尤其是眼前这一匹冷峻叛逆到一般人根本驾驭不了。
他会选择臣服的主人,必须是另一种地球上能被叫做神明的未知生命, 至于他的主人是谁, 看此刻刚好有一个人影出现在这个大黑帐篷门口时也揭晓了。
“雪山,呆在这里,我马上就出来。”
这一声, 那个名叫雪山的青海马立刻有了反应,扭头一看,对方的背影是一个黑衣男人, 接着那个人又这么撩开帘子走进去了。
但这个人刚刚是直接从湖心来的,至于为什么他是一个人, 理由也很简单, 因为元仙人被‘欺负’的现在连抬脚踹人都没力气了。至于出来之前, 他还一直在那顶之前两个人发生过什么事情的帐篷里,用他半披着黑衣的身体抱着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白衣男人陪他入睡。
眼前,白衣男人唇色很淡,但他只要抱着眼前这个黑衣男人好像就能睡得很好,这种在乎和熟悉是根深蒂固的,对此,这个黑衣男人也让元薤白完全地坐在他的腿上,又把那两条细长美好的腿被自己的手臂勾住。
元薤白的一切在月光下都让他想俯下身用嘴唇一点点顺着皮肤亲吻下去——事实上,他刚刚也这么做了,他快把元薤白全身上下都吻一个遍。
然后,他才抬起身子,一下下从上而下抚摸他的头发,耳朵,让对方在梦中都感觉到自己的味道。
这宝贝极了的疼爱和对待,让白衣男人二十九岁早已经成年后的雪白脖颈,锁骨上都是他不久之前才画的‘桃花图,这下还好像开的更艳了。
但白衣男人现在这么变得困到根本醒不过来,连两个手臂都累的软绵绵,也完全是被这个嘴里和行动上都调戏他了半宿的黑衣男人‘逗’出来。
“我和牧云,随云他们出去一个月,你现在就变得这么离开我是么,吃了那么多次,还没饱么,桃花龙,你到底被喂多少次才觉得饱。”
“……”
“可元仙人,一个人都二十九了,可不能还像小孩子似的抱着自己的男人躲在他怀里哭哭啼啼,这样会让觉得你过分娇气的。”
“……”
“不过也对,我们元仙人从小就爱哭,长大了也是这样,白天哭,晚上哭,一没有阿福在身边就哭的到处找,要阿福抱一抱,才不会哭,我说的对么。”
这种话,黑衣男人之前故意不和元薤白说话引他过来,现在一旦开口没个停下的茯大爷之语还是很有六年前的调调的。
中途,被他说的满面羞红的白衣男人完全差不多快失控了,还差一点在陆地上变‘龙尾巴’,又向他反复趴在耳边求饶了。
二人垫在身下的凌乱衣物,更都被元薤白这个一被倒灌就桃花江大规模泛滥的身体搞得没一块地方不是春水泛滥没办法穿了。
但我们茯大爷就是不想放过他,硬生生倒灌的元薤白最后用一张胳膊挡着熏红了的脸,口气都乱了,抓着他‘哀求’了起来。
“……我…没有……可以了……不,别说了,尾巴,好像……出来了,你摸一摸……是真的……”
对外高冷的元仙人是真的一到了他手里,就变成娇气又主动,迷醉到话都说不清楚的可怜大美人了,他这么求着某人,什么都顺着他话说的样子是柔弱极了,不知道的人真的很难把他和之前算计别人的那个人对上了。
这份柔软,和他本性的冷静交织在一起,让任何一个男性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对他忍得住,茯大爷当然也不可能了,他还下一秒真的如对方所说摸到元薤白腿上那些黏糊糊的汗液之外的‘变化征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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