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字。
把这六个字全都连起来,可以组成一句话——“我在南岛等你。”
靳舟的心跳猛然加快,他连忙拿出手机查了查这个地名,发现果然是个阳光充足的南方小岛,在靳舟这边还开着暖气的时候,那里的气温已经接近三十度。
他双手颤抖着放下手机,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勉强平复心里翻涌的情绪。
“狗东西,你他妈最好不要让我逮到你!”
靳舟连夜乘坐飞机前往南边的沿海城市,但由于这个时间已经没有渡轮,他只能等到第二天早上六点。
身上还穿着厚重的毛绒大衣,靳舟只能脱下来搭在手肘。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热得够呛,因为大衣里他还穿着保暖内衣,哪怕他已经把衣袖挽到手肘,哪怕清晨的海上还吹着海风,也丝毫起不到清凉的作用。
“小伙子,你不热呐?”渡轮的检票阿姨跟靳舟搭话,“怎么穿成这样?”
“没带衣服过来。”靳舟扯着胸前的衣领扇风。
老实说,靳舟也不想这样,可他身上就背了个小背包,压根没有带任何衣物,这个时间点商店又没有开门,他也只能在这大热天里穿着保暖内衣。
“你不是本地的吧?”检票阿姨热心地说道,“去了岛上找家旅馆,让老板给你拿身凉快的衣服吧。”
半个小时后,靳舟下了渡轮,踏上了这座陌生的岛屿。
南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渡口旁边还有共享单车,可见这里的生活还算便利。
现在这会儿正是日出的时间,海平面的尽头被淡粉色的朝阳染红,是靳舟从未见过的风景。
他驻足看了片刻,四周在不知不觉中亮了起来。
介绍上说,南岛是座观光小岛,风光秀丽,美食诱人,就靳舟目前所见,这的确是座美丽的小岛。
道路两旁有环卫工在打扫,靳舟朝着向阳的那面继续往前走,不多时便看到渡口边有零星的人正在钓鱼。
有的人是孤身一人,有的人是和好友一起,靳舟走着走着,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看到一个钓鱼的大爷旁边,有个身穿白色短袖的男人正在跟大爷聊天。
兴许是感受到靳舟的视线,男人转过头来看向靳舟,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他迈开步子慢慢朝靳舟走来,眼前的画面美好得就如慢镜头一般。靳舟的脚步一点点加快,逐渐从快走变成了小跑,此刻他心中翻涌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全都变成了如火山般爆发的怒火。
狗东西!!
脏话呼之欲出,靳舟已经做好了把杨时屿骂个狗血淋头的准备,然而就在两人相隔一步之遥时,他突然绊到路边的石子,重心不稳地向前摔去,摔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靳舟不受控制地红了眼眶,他不愿被杨时屿看到这副没出息的模样,就着和杨时屿相拥的姿势,狠狠地揍了他一拳:“你他妈的!”
“咳,舟舟。”杨时屿捂着侧腹后退了半步,“你先别生气。”
“我能不生气吗?!”靳舟又把杨时屿拉回来,死死抱在怀里,硬是不让他看到自己泛红的眼眶,“你他妈竟然骗我!”
“不是,我前几天才刚醒来,不是有意骗你。”杨时屿揉着靳舟的后颈,努力给他顺毛,“我现在不方便‘复活’,也不好正大光明去见你。”
“为什么?”靳舟站直身子看向杨时屿,比起丢脸,他现在更想知道事情的原委。
杨时屿没有立即回答,用拇指擦掉靳舟眼角的泪痕,微微蹙眉道:“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还不都是因为你!”靳舟凶巴巴地吼道,“你知道我……知道我这些天……我……”
鼻尖又泛出一阵酸意,声音难免变得哽咽。
杨时屿把靳舟按回怀里,揉着他的后颈哄道:“没事了,我在这里。”
“你他妈最好给我解释清楚!”靳舟埋着脑袋,在杨时屿的肩头擦掉眼角的泪水。
“我那天穿了防弹衣,子弹没有打到我身上。”杨时屿解释道,“但落水之后我就陷入了昏迷,任警官也不确定该怎么办,但为了让汪和泰认罪伏法,她决定对外宣称我已经死亡。”
“为什么?”靳舟止住泪水,又重新抬起头来看向杨时屿,“难道用你虚假的死亡,去判汪和泰死刑吗?”
“不是。”杨时屿摇了摇头,“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任雯丽的计划。你还记得假面酒会上的那些客人吗?”
靳舟和罗雪晴只认出了电视台台长,后来因为实在认不出其他客人,便把视频交给了杨时屿。靳舟大概知道这些客人都不简单,但他的目标是汪和泰,所以对这些客人也没有过多关心。
“这些人怎么了?”靳舟问道。
杨时屿说出了几个名字,都是在政商两界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明白了。”靳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如果汪和泰不是死刑,那他不可能开口交代和这些人的联系,只有让他认为,他逃不过死刑,他才有可能揭露更多事实。”
“没错。”杨时屿说道,“如果我没有死,那汪和泰是否被判死刑就留有余地。任雯丽的目的并不是想虚构我的死亡,用这种手段去判汪和泰死刑,而是想让汪和泰误以为他谋杀罪名成立,这样他就会检举其他人,争取保命。”
“原来如此。”靳舟皱着眉头呼出口气,能抓住更多坏人当然是件好事,他身为局外人,也不好去责怪任雯丽瞒着他这件事。
于是他又把炮火对准杨时屿,瞪着他道:“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为什么要留朵破花在那里?万一我解不出来怎么办?你难道就想看我干着急吗?”
“我知道你一定解得出来。”杨时屿笑了笑,把靳舟搂进怀里。
在杨时屿醒来之前的事情,靳舟暂且可以不跟他计较,但在这之后的事情,很显然杨时屿就是故意卖了个关子,搞密码游戏这一出来吊靳舟的胃口。
“你他妈果然是个狗东西!”靳舟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他推开杨时屿,在背包当中翻了半天,掏出一张空白的判决书猛地拍在杨时屿的胸口,“我现在就要判你,判你丫的无妻徒刑,妻子的妻!”
杨时屿下意识地接住胸口的空白判决书,随即露出浅浅的笑容:“我本来就不需要妻子,有老公就够了。”
“你……”靳舟没好气地说道,“我还要加个刑期,是一辈子!”
杨时屿笑了笑:“都依你。”
第66章 正文完结
杨时屿租住的地方是一栋三层小楼的顶楼,靠近海岸,风景很好,远远看去,能看到海平面尽头航行的小船和盘旋在天空中的海鸟。
终于找着机会脱衣服,靳舟脱下被汗打湿的保暖内衣扔在椅子上,光着上身看向杨时屿问:“卫生间在哪儿?”
“这边。”杨时屿走在前头,拧开一扇玻璃门,用眼神示意靳舟过来。
克制这种事情向来不是靳舟的强项,他原以为自己褪去上衣,杨时屿总该有所反应,谁知这老畜生仍然稳如老狗,还真像个主人似的,有礼有节地接待他这个客人。
“不一起?”靳舟来到门边,挑眉发出邀请。
“不了。”杨时屿坦然拒绝,“我没有早上洗澡的习惯。”
靳舟下意识地抬起右手,想要揪住杨时屿的衣领,不过他勉强忍了下来,右手改为扶住门框,朝卫生间里走去:“那行。”
右脚刚跨进去,胳膊忽地被人拽住,杨时屿掐着靳舟的侧腰,把他推到卫生间的洗手台边,压在镜柜上狠狠咬住了他的嘴唇。
“今天怎么这么听话?”灼热的气息在唇齿间游走,“不像你。”
“你不就是喜欢我听话?”靳舟不甘示弱地环住杨时屿的后背,熟悉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来,让他不由自主地晃了晃神。
原来失而复得是这种感觉,仿佛照进深渊里的暖阳,美好得让人贪恋,却又那样不真实。
“舟舟?”杨时屿愣怔地停下动作,看着靳舟双颊的泪痕,“怎么又哭了?”
“杨时屿。”靳舟用尽全身力气,把眼前的人拥进怀里,“你以后不准再离开我。”
脆弱的大床发出“吱吖”一声,濡湿的两具肉体弄乱了平整的床单。
有一阵子没做,紧致的小穴甚至容纳不下三根手指,平躺着的杨时屿撑起上半身,看着干着急的靳舟说道:“要不我来吧。”
“不。”靳舟又把杨时屿按了回去,“你躺着就好。”
两人脱光衣服后,靳舟才发现杨时屿的后背上有大片青紫的痕迹。回想到刚见面时揍杨时屿的那拳,他后悔不已,用指尖碰了碰杨时屿后背,问道:“疼吗?”
“有点。”杨时屿微微皱起眉头,“可能只能你坐上来自己动了。”
靳舟义不容辞,不准杨时屿再有任何动作:“今天我来伺候你。”
一手撑在杨时屿耳侧,一手奋力开拓后庭,靳舟双腿跨坐在杨时屿的腰上,浑身泛着不自然的潮红。
不小心碰到甬道里敏感的那点,呻吟不由自主地从唇角洩出。小舟舟变得无比坚挺,胸前的两颗小豆娇艳欲滴。
杨时屿眼神又沉了几分,他仰起下巴含住靳舟的乳珠,用力掐着浑圆的臀瓣,哑着嗓子道:“舟舟,还没好吗?”
“马上。”靳舟感受着上下的双重刺激,艰难地继续扩张自己的小穴,“我可以。”
小狗忽然变得非常听话,让杨时屿略微有些不习惯。
——或许还是不听话的小狗更可爱。
杨时屿刚想到这里,就见靳舟眼珠一转,嘴角浮现了熟悉的恶作剧笑容。
“我突然想到,”靳舟从自己的后庭收回手,上下套弄起杨时屿肿胀的性器,“你今天不能动,那不刚好吗?”
“什么刚好?”杨时屿的心中出现不详的预感,微微挑眉道。
“刚好换你躺着享受。”靳舟说着便埋下头去,含住了手里火热的玉柱。
温热的口腔给杨时屿带来了猛烈的快感,但他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只见靳舟那刚刚还在抠弄自己后庭的手指,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他的臀缝周围。
“老婆。”靳舟含着杨时屿的东西,口齿不清地说道,“考虑到你的伤势……我今天就……大发慈悲……含泪做1。”
呵。
杨时屿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果然靳舟永远都学不会听话。
他就喜欢这只小狗这样,总是自己给自己找理由受惩罚。
“哎,等等!”身下的人猛地翻身,靳舟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见粗大的性器抵住了自己的褶皱,“你丫不是背疼吗?我好心……靠!”
硕大的龟头倏地顶入褶皱之中,疼痛沿着神经传入大脑,但转瞬即逝。
靳舟突然意识到,他好像低估了自己对疼痛的耐受力。
自己做扩张时,总感觉再多一分一毫都不行,但实际上他的小穴比他想象中更加柔韧,仿佛生来就是用来容纳杨时屿的器物一般。
靠,他怎么会这么淫荡?
“把腿张开。”杨时屿彻底挤入靳舟体内,居高临下地发出命令。
算了算了,靳舟心想,这人都死而复生了,他还有什么不满的呢?还是躺平任操吧。
双腿夹住杨时屿的腰,挺起臀部方便杨时屿抽插,靳舟舒舒服服地哼唧道:“老婆……老婆老婆……你操得我好爽……”
“快咬我乳头……狠狠吸那种……”
“啊……我不行了……我想尿尿……”
“老婆……你怎么那么猛……老婆……快用你的大屌让我爽飞……”
杨时屿忍无可忍地掐住靳舟的后颈,用嘴唇堵住他叫翻屋顶的呻吟:“你好吵。”
太阳离开海平面,又回到海平面,光影见证了小屋内持续一天的疯狂。
靳舟精疲力尽地趴在杨时屿的胸口,听着那沉稳又有力的心跳声,懒洋洋地开口道:“我把修车店转让给了小武。”
“不当老板了吗?”杨时屿轻抚着靳舟的后背。
“你不在,没意思。”靳舟往杨时屿的颈间靠了靠,看着他的下颌线问,“接下来你会在这里定居吗?”
“如果不出意外,等汪和泰的事情结束后,我会调来这里的巡回法庭。”杨时屿说道。
“那不等于降职吗?”靳舟问道。
警方破获那么大的案子,政商两界都会迎来大地震,这意味着即将空出许多职位,而杨时屿作为破案的关键人物,必定会往上跃升,前途无量。
“我没有升职的意愿。”杨时屿搂着靳舟的后腰,“你希望我整天忙得没时间陪你吗?”
“不希望。”靳舟笑了笑,“我巴不得你一天到晚都陪着我。”
原先杨时屿疯狂工作,只是为了积攒接近汪和泰的资本。现在事情已经解决,靳舟能明显感觉到,杨时屿进入了提前退休的状态。
他不再执着地想要做成某事,生活的重心终于回归了生活。
靳舟承认他的确喜欢杨时屿当法官,但小法官也好,大法官也罢,对靳舟来说都没差。偏远的海岛上纠纷不多,正好给了两人享受生活的时间。
床头柜上的翻盖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杨时屿接起电话听了一阵,接着合上手机,对怀里的靳舟说道:“任雯丽说魏杰和赵凊打算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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