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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专实行的是实战论，下午三人组会和夜蛾正道一起，直接去到祓除咒灵的现场。
而现在——
“今天中午出去吃，我请客。”夜蛾正道轻轻拍手：“就当是庆祝大家顺利入学。”
咒术师之间的友谊本就弥足珍贵，夜蛾正道不吝啬于花一顿饭钱，让三个学生增进友谊。
“好耶！”五条悟举双手赞成。
“既然这样，那我想吃烤肉。”家入硝子双手环胸。
夏油杰没有发表意见。
夜蛾正道点头答应，招呼他们离开教室，前往市区。
四个人一起从教学楼出发，沿途走过石板路，路过鸟居，花了不少时间终于到了大道路边。
“不是我说，高专和交通主干道的距离有点过远了。”家入硝子吐槽。
夜蛾正道讪笑：“这是没办法的事。校区建在市区中心不太方便……”
他的话没说完，面前便停下了一辆车。
车窗放下，一个黑发身穿职业装的女性抬头：“好久不见了，夜蛾。”
“田中？”夜蛾正道有些惊讶。
车里的女人叫田中辛，是夜蛾正道的辅助监督。原本她约定的时间是下午四点钟，怎么会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高专？
夜蛾正道疑惑：“不是说好四点钟吗？”
田中辛满脸抱歉：“委托人催促个不停，电话都要被打爆了。没办法……”
三名学生面面相觑，只见夜蛾正道蹙眉，愧疚的看向自己的学生：“抱歉，原定下午的祓除任务要提前了，等结束后再去吃饭，可以吗？”
“当然可以。”×3
夜蛾正道打开副驾驶车门坐上去，三个学生坐在了后排。
辅助监督驾车，疾驰而去，转瞬便不见了踪影。
第18章 从小培养
坐在后座靠窗，夏油杰右手托着脸颊，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心中是抑制不住的好奇和喜悦。
从前在诺艾的陪同下，他也祓除和收复过不少咒灵，但像这样，有着辅助监督陪同，和老师以及同学搭档一组，还是第一次。
后座靠着另一边窗户的家入硝子，同样托着脸颊看着窗外，但比起夏油杰，她就不那么激动。
驾驶座的田中辛和副驾驶的夜蛾正道一路没停，趁着赶往目的地的时间，沟通本次委托的所有内容。
田中辛：“这趟的目的地是新宿。委托内容稍微有点……奇怪。”
夜蛾正道：“奇怪？”
田中辛：“委托人森桐先生是个灵媒师，原本他是有能力处理幽灵这类生物的，但是似乎这次碰到的并不是简单的幽灵，因此森桐先生才像咒术界求助。”
“灵媒？那又是什么新的同行？”后座的五条悟来了兴趣。
夜蛾正道解释道：“你早上不是才知道神父？灵媒也是同行之一，主要负责处理的，是死后的冤魂这类，某种意义上和神父也算是覆盖到了同一领域。”
“大部分同行应该都是覆盖在同一领域吧？”家入硝子开口：“虽然各有各的叫法，但应该都是为了「保护」。”
田中辛点点头，很是赞同家入硝子的话。
田中辛继续说：“森桐先生这次打电话催促，也是他那边的雇主在催。因为涉及到了咒术界和灵媒界两个领域，所以才会连饭也顾不上吃就要赶过去。”
女人脸上流露出歉意，但车速完全没有减速的意思。
夏油杰感慨：“这还是个转单的委托。”
田中辛带着一车的人，卡着超速的死线一路奔驰，以最短的速度赶到了新宿，和森桐先生约定的地方—— 一所学校门口。
校门口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男人手中攥着一串佛珠，内心极不安定，一颗一颗的摸过佛珠，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直到田中辛停好车，车窗落下看清了里面的人，男人才松了一口气。
“抱歉森桐先生，让您久等了。”田中辛边说边下车。
森桐擦了擦额头的汗：“我才是，是我非要你们立刻过来的。这是……”他看到了下车的夜蛾正道，以及随行的三个学生。
“你好，我是夜蛾正道，这次过来帮忙的咒术师。”夜蛾正道伸出手，“这三位是我的学生，带他们过来看看，免得以后自己碰见了，没办法冷静处理咒灵。”
森桐讷讷地点头：“早就听说咒术界喜欢从小培养咒术师，没想到是真的。”
……
田中辛眉毛跳了跳。
如果你知道学生也需要祓除咒灵是因为人手实在欠缺的厉害，就不会这么感慨了。
“几位跟我来吧。”
森桐领着一行人进入了学校。
这是一所学校，但在周围很多学校都已经正常开始上学的时间，这所学校仍然没有开学，因为一周前的一件事，学校被迫推迟了开学时间，新的报道时间被定在了下一周，这也是为什么森桐急急忙忙催促田中辛的原因。
学生们下周一上课，最晚这个周五学校就要开始陆续接收返校人员。
“一周前，在学校执勤的工作人员发现了一件怪事。”
“三年级二班的教室突然进不去了。”
“教室能够正常打开，但是门口像是被软乎乎的海绵堵住了，无法进入。工作人员尝试过很多次，甚至校长自己也去看过，都没有办法，所以才找到我的。”
“是你无法解决的东西？”夜蛾正道问。
森桐脸色不佳，“我确实才疏学浅，没有办法处理，所以才联系你们咒术师的。”
一行人跟着森桐三绕四绕，终于抵达了三年级所在的楼层。
三年级二班在三楼右手边的第二间。
还没有抵达三年级二班的门口，浓重的咒灵气息就显露无疑。
三名学生走在后面，小声嘀咕。
家入硝子：“隔这么老远都能感受到诅咒的气息，看起来是个大家伙。”
五条悟：“确实很大，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这种体型的。”
家入硝子：“哈？你已经看到了吗？”
五条悟：“嗯。”
家入硝子沉吟片刻，道：“六眼还是真是方便啊。”
“学校里面出现咒灵的概率其实蛮大的。校园霸凌不能停的话，诅咒同学的事也不会停下。可能还算是咒灵最好的温床之一呢。”夏油杰说，“我之前的学校也有过霸凌事件，学校里出现过一只三级的咒灵。”
“说起来，我以前的学校也有过。”家入硝子附和。
唯独在此之前没进过学校的五条悟，无法发表意见。
夜蛾正道和森桐站在三年级二班的门前，森桐伸手打开了教室的大门。
在普通人眼中空无一人的教室里，课桌椅子胡乱的满地乱放，甚至有些课桌都翻倒在地。
在咒术师和灵媒师的眼里，教室里满满当当的塞着一只通体黑灰色的庞大咒灵，咒灵的身体勉强能够挤进比它体格小些的教室，它不能动，一动屋里的课桌椅子就得被挤得到处都是。
“吼——”
感受到了厌恶的咒术师的气息，咒灵低吼嘶喊。
第19章 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要求
塞满整间教室的咒灵身体肥大，但四肢仍然维持着正常大小，它此刻仰躺着，像一只被人翻过身露出肚子的乌龟，不论四肢如何折腾，终究不能翻过身去。
咒灵倒吊着头向下，努力的用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去看站在门口的一行人。
前几天动不动就过来看一眼的人类这次不止自己一个人，还带来了它非常不喜欢的咒术师。
简直是岂有此理！
“吼——！”
咒灵心中愤怒，张着嘴对着正面前的森桐怒吼。
森桐木着脸，巨大的声音震的他耳朵都能听出回音，脸上更是被凛冽的风刮的生疼。
他有理由怀疑，自己的脸上已经一脸口水了。
好在五条悟等人眼尖，听到咒灵第一声怒吼，便停在了原地没有上前。
这会儿咒灵消停了下来，他才探出脑袋去看。
“哇！居然有整间教室这么大！”五条悟浮夸地喊。
家入硝子眉毛跳了跳。
就你能装，不是早用六眼看过了。
“杰，要不要试着把它收复了？”五条悟看向夏油杰，“长得挺像的，等你收服了它，我给它起名叫玄武。”
森桐：“……”
“咳咳……”森桐向后退了一步，轻咳出声，“收复是指？”
他抬手抹了把自己的脸。还好，并没有口水。
夜蛾正道赔笑，道：“是我学生的咒术。”
“他的咒灵操术能够让咒灵为己所用。所用五条才会说「收复」。”
“五条？！”森桐的声音陡然高了一倍：“莫不是咒术界传说中的那位？”
森桐瞪大了眼睛仔细打量五条悟。
方才只是匆匆一别，以为是个平常的白头发少年，他急着处理教室里这只咒灵，并没有注意到少年蔚蓝色的眼睛。
这时仔细去看，才意识到对方是传说中白毛蓝眼，又叠加了咒术师身份的人。
那可不就是自出生起就在咒术界传说中的「六眼神子」五条悟吗？！
“你还挺有名。”
说话的是一直坐在夏油杰肩头的狐耳杰。
“这又是什么？！”森桐再一次惊呼。
“森桐先生，他是守护甜心，一种精灵。”夏油杰回答道。
五条悟努嘴，抬起手捂着嘴靠向夏油杰，挤眉弄眼用细小但又不完全小的声音和夏油杰说话。
“杰，这个森桐先生好大惊小怪，我还以为成熟的大人知道很多事情，不会一惊一乍的。”
“你看，他还知道咒术界的传说呢。结果就这……”
森桐：“……”
下回再有类似的事，一定要叮嘱他没事别多说话！
夜蛾正道暗暗下决心。
夏油杰低着头，和五条悟说：“不要说这种会让森桐先生难堪的话。他可能只是第一次见而已，要体谅他。”
森桐：“……”
旁边的家入硝子没忍住，背过身去捂着嘴偷笑，仓皇之间和田中辛对上视线，发现对方也正憋着笑。
“抱歉，两个学生还小，见谅。”夜蛾正道干巴巴的说，努力将话题扯回正途：“夏油，你要不要这个咒灵？”
夏油杰被点到名，猛地抬头，随后又陷入纠结。
夏油杰打量着眼前的咒灵。
“它体型是很大，但是四肢太短，我除了体重好像没有什么战斗力。咒灵球的味道不是特别好，我不怎么希望浪费时间在低等级的咒灵身上。”回想着过去吞下咒灵球的经历，夏油杰整张脸皱在一起，满脸嫌弃。
从咒灵身上诅咒的气息判断，它并不是真正的低等级咒灵，但确实仰躺着卡在教室里滑稽的样子，让夏油杰对他的评价降低了不少。
虽然咒灵操术能让夏油杰驱使咒灵，但将咒灵压缩所得的咒灵球，着实难吃的厉害，类似抹布和呕吐物的味道，给当年还小的夏油杰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第一次吞下咒灵球获得咒灵时，夏油杰一连两天没怎么吃东西，婴儿肥的小脸都被生生饿瘦了，就连师父的异色瞳品种猫主动和他亲近也没能让他开心起来。
夜蛾正道点头：“既然如此，那就祓除吧。”
校内因为森桐这个灵媒师频繁出现，早早就被禁止任何人进入，如今偌大的学校也不过他们几个人，甚至省下了布下帐的工序，夜蛾正道抬手就准备祓除咒灵，岂料——
整个身躯塞满教室的咒灵突然挥舞起四肢，声音沙哑而暴躁地开口：
“你说谁是低等级的废物呢？！”
“有本事就真的收复我！”
“说我低等级侮辱谁呢？！”
“咒灵士可杀不可辱，我宁可被你驱使到地老天荒，也不能接受自己被说成低等级！！”
夏油杰：“……”
我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要求。
边上家入硝子和五条悟更是一脸汗颜。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写着没什么主线，想到哪写到哪，目前大部分都是日常，之后应该也会是hhhh
具体的看我脑洞放飞到哪里了，无大纲放飞所以必定不少bug，还望见谅TAT
第20章 隔行如隔山
森桐鬓角流下一道冷汗。
原谅他见识少，当灵媒师这么多年，见过会说话的鬼魂，见过辱骂自己、祈求自己的鬼魂，没见过主动要求到咒术师手底下打工的咒灵。
你们咒灵都这么清新脱俗的吗？
若不是时间地点都不合适，森桐真的很想大声质问。
这就是传说中的隔行如隔山？！
不止森桐，同行的夜蛾正道等人也受到了震撼。
家入硝子甚至摆出了一个造型以此来表达心中的震惊——拿烟的手，微微颤抖。
夏油杰顿了顿没有说话。
五条悟倒是异常兴奋，拉着夏油杰的胳膊，把人往教室门口推。
“杰，你把这个玄武收了，回头我和你一起再帮你抓三个，凑齐一套得了！”
大多数低等级的咒灵，没有自我意识，不通人言，只知道来回飘荡祸害人类。
像这只咒灵这样，拥有自我意识，人类的语言说的非常顺溜的，基本都是高等级的咒灵，即便够不到特级，也得是超一级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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