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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恋吗,小姐姐(GL百合)——知无方

时间:2022-03-24 10:42:10  作者:知无方
  自己也分不清,是在叹息不该一时冲动找何鹿当基友,有了后来的交集,还是叹息自己重蹈覆辙。
  到机场的途中,前方路出现追尾,道路封闭一段时间,无奈在路上耽搁了会儿,她给何鹿发了微信,说自己会晚点到。
  【我头上有犄角:嗯】
  收到这条消息,莫祎祎便觉得意外。
  何鹿发的消息,向来和人一样是鲜活的,没有表情包也充满了快活的语气,像隔着屏幕在对你说话。
  今天,一个嗯?
  她压下这点异样,道路恢复后朝着机场疾驰而去。
  上海虹桥机场没有人少的时候,莫祎祎跟着何鹿发的图片,在人群中穿梭,终于在一个广告牌前看见熟悉的身影。
  只有纤瘦的身影,挎着小包,身旁没有行李箱,神情隐隐有些落寞,在人流不息的热闹机场里显得尤为突出。
  “你……”
  莫祎祎走近,刚出声,便被她扑进怀里抱住:“句句!”
  “怎么了,你的行李箱呢。”莫祎祎轻轻舒口气,按下想要回抱住她的念头,只是在肩头拍了拍。
  “没拿行李。”
  “不是出差吗?”
  何鹿仰起头:“不是,我只是想来找你,跟家里说了声来上海过周末,就直接来了。”
  “……”
  “所以没带行李。”
  莫祎祎低了低头。
  怀里仰起的脸蛋上,眉眼间没有平日飞扬的神采,眼圈微微有点红。
  她怔了一怔,情不自禁抬起手轻柔地抱住。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眼下身边人来人往,喧闹不已,不是说话的地方,看她情绪低落,也不是问她发生什么的时候。
  “先去吃饭,好吗。”莫祎祎手往下滑,牵起她。
  何鹿闷闷地嗯了一声。
  飞机在上海降落时已经十点,加上追尾封路推迟一会儿,能找到营业的餐厅不算多,还好这阵子在上海混,也算熟悉几个不错的私房菜馆。
  吃饭时何鹿很乖,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胃口似乎欠佳,吃了些便推开碗,放下筷子说饱了。
  还是那副刚到时情绪不高的样子。
  见状,莫祎祎想,今晚先不问出了什么事,让她好好睡一觉,明天再了解。
  方便起见,她带何鹿去了自己落脚的酒店,正在前台咨询还有没有与自己同一层楼的房间,胳膊被轻轻拉了拉。
  莫祎祎侧头,一挑眉。
  何鹿避着前台的视线,偏头小小声:“咱们睡一间就好啦,订什么房间嘛。”
  “……”
  “我以前在南方的朋友来我家,不住我家客房,还非要和我挤在一起呢,这样聊天也方便啊。”
  何鹿目光澄澈,期待地看着莫祎祎。
  她这次来,就是为了能和句句好好聊聊天喷一喷狗男人的。
  分房睡?
  还算什么好姐妹!
  “你……”莫祎祎目光流露几分复杂,看着她,“不觉得别扭?”
  “大家都是女孩子,为什么别扭。”何鹿惊奇道,“你没有和好朋友在一张床上睡过吗?”
  “……”
  真没有。
  自从十几岁明白自己的取向,莫祎祎鲜少和女孩亲近,更别提同睡一张。
  【有句港句,有些直女哪怕跟你睡过了都不当回事的[吃瓜]】
  这条见过的微博评论,突然在脑子里蹦出来。
  ……看来是真的。
  莫祎祎脸色僵硬地回头,跟前台递出一张卡。
  “再开一间。”
  一字一顿,态度坚定。
  *
  “滴。”
  莫祎祎刷开房门,推门进去,插卡开灯。
  “进来。”
  何鹿亦步亦趋跟在后面,长长地叹了口气,语气很是惋惜:“真的很浪费啊,祎祎你……哎,而且我想跟你睡嘛。”
  “……我不想。”
  何鹿脚步一定,撅起嘴控诉:“你好无情哦。”
  “赶紧睡。”莫祎祎丢下这句转身,手被拉住,回头。
  何鹿拉着她不让走,见她看过来了,开口:“你这会儿忙不忙?”
  莫祎祎垂眸看了眼被拉住的手,扯了扯唇:“如果忙呢?”
  “那算啦,明天……”
  拉住手的力道一点点松懈,指腹擦着掌心缓缓而过,看着就要松开,莫祎祎的手指向上一扣,回握住她的手,对上何鹿突然惊喜而抬起的目光,牵着她走到沙发坐下,放开手。
  她示意何鹿坐下:“说吧,出了什么事。”
  何鹿本来因为她愿意留下陪自己说会儿话挺开心,这会儿被一问,董珍珠的事又横亘在心头,眸光暗了暗,依言坐到莫祎祎身边。
  还老气横秋地长叹。
  “唉……”
  “是不是……”
  莫祎祎见她神情又落寞起来,心里大概有了推测,尽管不愿意去想,但思来想去,能让一个年轻女孩子失魂落魄坐飞机到别的城市找朋友安慰的只能是——
  “和男人有关?”
  何鹿垂着眼,闷闷点头。
  尽管心里已经如此推测,但此刻何鹿坦然承认,仍让莫祎祎的心刺刺地疼。
  她伸出手,揽着何鹿靠向自己的肩:“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过去就好了。”
  何鹿为的就是这个,她急需倾诉,闻言认真点头:“男人真是太可恶太善变了!”
  “我听着,你说。”
  何鹿继续控诉。
  “相濡以沫是多么珍贵的感情,竟视如敝履,有了别的女人,甚至还弄出个孩子,这这……”她在脑中搜罗词汇,“羞辱,对,真是太羞辱人了!”
  放在肩头的手倏地握紧:“……孩子都有了?”
  “没错!”
  何鹿没留意莫祎祎语气中微微的颤抖,沉浸在义愤填膺的情绪中,她说着说着眼泪就上来了,扯来茶几上的纸巾擦了眼角又擤了鼻涕。
  一边扔纸团一边说道:“我主管得多难受啊呜呜,她老公真是史上最渣的渣渣!”
  “………………”
  莫祎祎轻推开她,侧身,不可思议反问一遍:“你主管,她老公?”
  “对啊。昨天她老公小三大着肚子找到我们公司门口,堵、堵我主管,”何鹿哽咽着,边吸鼻子边说,“你说这气不气人?还、还有脸找上门来呢,真真是世风日下!”
  说完不解气,她从小到大没说过脏话,工作了应酬时有时那些男人喝醉了会说点儿,也就学了个皮毛。
  “——狗男人!”她忿忿骂道。
  莫祎祎深深无语。
  谁听闻这种事多多少少心里都不痛快,但气愤到像何鹿这样,买一张机票飞几千公里找朋友吐槽的还是少见。
  不,可能仅此一例。
  她只能推测:“你和主管关系很好?”
  何鹿鼻子擤了几次,白净的鼻翼微微泛红,她顶着红鼻头轻摇头:“就一般同事吧,不熟。”
  “那你……”
  “我主管真的特别不容易。”何鹿认真地说,“她家境一般,考的大学也一般,后来在职读了清华的研究生,但你也知道清华在职研究生和全日制价值不同,她能坐到现在的位置,真的付出很多,她——”
  “你的重点是?”莫祎祎抬手打断,对何鹿所说的不以为意,任何人要获得成功自然要比常人付出得多,倘若成功唾手可得,那么成功的珍贵和价值如何体现?
  何鹿被打断一下,脑子懵了懵。
  又想起在美国商场的那幕,心里越发难受。
  “上回去出差时,主管还拉着我帮她老公选衣服,她给婆婆和公公也带了礼物回去,她老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她的泪水再度涌出,脑中的那个情景好像过不去了,一直在反复回放,她的情绪开始失控,“怎么可以这样……”
  “别哭别哭。”莫祎祎轻轻抱着她,拍背顺气,“你不要去深想,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总有好的。”
  她实在不会安慰人。
  话语一出,何鹿哭得更汹涌。
  莫祎祎只好继续无力地宽慰,说着别哭别哭。
  这晚余下的时间,便是莫祎祎与何鹿之间的拉扯,何鹿哭到后来非要闹着喝酒,正好房间里有,开了一罐又一罐,边喝边哭,越哭越喝,抱着莫祎祎哭,一边哭一边骂董珍珠的老公。
  骂到后来,大有骂尽天下男人的架势。
  莫祎祎宽慰她,抱着她想把气氛弄轻松点儿,开玩笑说:“就算其它男人都不是好男人,你爸爸总是好的,不要把他一块骂了啊。”
  何鹿已然醉醺醺的,哭久了没什么力气,软绵绵地趴在莫祎祎肩头,呓语。
  “我爸?哈哈哈他也不是好的……”她突然歪头,拿食指按住莫祎祎的嘴唇,眼睛微眯,装模作样地嘘了声,“——你不能说出去哦。忘掉快忘掉。魔法魔法,biu——!忘掉了吧?”
  莫祎祎默然看了她一会儿,配合点头:“忘了。”
  心里那股刺刺麻麻的疼痛感又冒了出来。
  莫祎祎一点点地收紧胳膊,抱着她幽幽叹了口气。
  *
  半夜。
  何鹿因喉头的干涩和渴意转醒,撑着身子坐起来,房间暗沉沉的,只有月光透过半透的纱帘飘进微弱的淡光。
  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茫然回想,自己在哪儿,这看着不像是家。
  宿醉后的头痛提前袭来,她捂着脑袋有点痛苦地揉了会儿,手垂下来打到什么东西。
  视线下移。
  身旁隔着半个身位,静静地躺着一个女人,她定睛细看,头还昏沉着,使劲儿晃晃脑袋,也仍是重心不稳地左摇右晃。
  忽然,目光落在一片看似触感柔软的东西上。
  颜色浅浅的,饱满,很滋润。
  何鹿想起南方老家叫卖的一种甜点,叫钵仔糕,便是像这样柔软,她喜欢的蜜桃味也是这样的浅浅的粉。
  她胡思乱想着,借着月色低下头,凑近了看。
  昏沉的脑里意识开始回流,怎么来的上海、到了房间她如何疯疯癫癫地哭闹,以及莫祎祎多么辛苦地把自己这个醉鬼收拾好弄上床……
  记起来了,心便也安了。
  何鹿静静看了会儿,脑子完全放空,什么也没想。
  只是单纯地欣赏着莫祎祎娴静的睡颜,纤长柔软的睫毛,精致挺直的鼻梁,线条干净流畅的脸型。
  她真的,很美啊。
  何鹿在心里感叹,目光流露出单纯的对美的欣赏。
  行为先于意识地,她低下了头。
  轻轻一贴。
  耳边似炸响鞭炮,惊得仰起身子。
  喝多了。
  喝多了……
  一定是喝多了。
  何鹿怔怔地摸上自己的嘴唇,绵软的触感似乎残留在唇面。
  不然,她怎么会吻一个女人呢。
 
 
第三十章 
  莫祎祎先起的床,第一件事是解开内衣搭扣放松了下胸部。
  昨晚和何鹿同睡一张床, 她有些顾虑在, 便没有脱Bra, 早上起来就感觉胸部下面勒得有点不舒服,趁这会儿何鹿还没醒,先解开透会儿气。
  等她处理好了,一件件衣服套上,看了眼床, 何鹿还睡着。
  抬腕看了下时间, 再不起来估计酒店早餐该停止营业了,她走到何鹿睡的一侧, 搭上她的肩摇了摇。
  何鹿悠悠转醒,眼皮微微抬了抬, 柔光里一张脸渐渐清晰。
  轰的一声, 脑里雷声炸响。
  她刷地拉高被子,蒙住整个头,一瞬间联想到昨晚的出格之举——她吻了自己的朋友, 简直无颜以对。
  这副样子落进莫祎祎眼底,她还想着,是不是窗户阳光太刺眼,没做他想, 起身去拉上窗帘,开了床头光线柔和的小灯。
  再回到床畔。
  “好了,这会儿光不刺眼了, 起来吧。”
  被子里飘出一声弱弱的:“嗯……”
  “不用害羞。”
  莫祎祎还道她是害羞,又觉得奇怪,昨晚何鹿堂而皇之邀请她一同睡觉,说什么和好朋友睡在一起很正常,这会儿害得哪门子羞?
  虽然想不通,她还是背转过身,朝身后说:“我没有看你,起来穿衣服吧。”
  何鹿悄悄拉下一点被角,小心翼翼探出脑袋,脸蛋上红晕仍在。
  莫祎祎俨然已经穿好衣服,长发柔顺垂落在背,背影从后面看上去高挑又凛然。又见她清清嗓子,说:“昨晚我想回自己房间,你一直拉着我……才睡的这。”
  她说得委婉,实际上昨晚何鹿喝醉了是硬拽着她不让走,哭哭啼啼的,险些吐她身上,不过担心何鹿难为情,她没有说出来。
  何鹿听出她言语中解释的意味,更觉过意不去。
  她急急道:“我没有介意的。”
  她还担心句句介意呢,毕竟无辜被人偷亲的那个人是句句啊……
  何鹿识时务地只在心里想想,没有说出来。怕被莫祎祎当流氓一脚踹上回北京的飞机。
  “嗯,你先穿衣服,我们下去用餐。”
  莫祎祎一句话,屋里两人不约而同在心里松口气。
  临走出房门前,莫祎祎想起什么,折返到卧室门口,问:“你没有带护肤品过来吧,我叫人去给你买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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