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淡然的脸竟然露出丝丝得意。
到达目的房间后,在门口几步远的地方就听见里面那些坏笑,跟折损尊严极具羞辱性的话,也不过几步路的距离,沈封的眉头就能夹死苍蝇了。
“一个妓子还装什么清高?你以为就你这么个千人睡万人唾的烂鞋真能得到沈封的青眼?哼,原本只想让你陪陪我,现在嘛,我们哥几个都想尝尝沈大将军的品味呢。”
“哈哈哈哈哈。”
屋内一阵包藏色心的坏笑,紧接着就是锦帛被撕碎的声音,其中参杂着丝丝隐忍的呜咽。
第97章 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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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一声,房门被重重一脚踹开,里面五六个人手头的动作骤然一顿,赵立阳本就窝着一团火,又被人冷不丁的打扰,也没看清来人,在回头之间就怒吼道:“哪个孙子敢打扰爷爷好事?”
沈封眼角一抽,他上朝这么多天,对尚书也有些了解,前期依靠着谢云礼,是中规中矩,现在立于朝堂上也是不偏不倚。
并没有因为局势偏移而另投他主,看上去还是个不错的,没想到养出来的儿子竟然是个蠢货。
“是谁?呵,当然是你疯爷了,孙贼。”
被人团团按在床上的人,就如初次见面那样衣不蔽体,甚至是裸露的更加彻底,那双绝望的眸子在那道声音出现时绽放出了一丝色彩。
原本在眼眶倔强的眼泪此时就跟雨打浮萍一般从脸颊滑落。
因为沈封的出现,压制着他的那五个人也无措的松开了手,几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又将目光投向了对峙的两人,心下一掂量,就统一了想法,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
走到了赵立阳的身后,似乎是在跟沈封叫板。
赵立阳心下难免犯怵,眼前这人毕竟是战场上的杀神,他们绝不是对手,又转念一想,这是在京城,他又是尚书之子。
仅仅因为一个妓子,对方能把他怎样?又敢把他怎样?
“沈封。”
赵立阳似乎是有了些底气,扬起下巴,傲慢的走到床边,一把将人控制在怀里,手还不规不矩的乱摸:“呵,还以为是谁呢,你这些天没来,我还以为你不要这个人了,就想着尝尝鲜,钱都给了,衣服都脱了,骠骑大将军能不能给我们腾个地方?”
顿了一下,又笑说:“要是大将军愿意跟我们一起,我们也是不介意的,也好欣赏欣赏大将军的雄风啊,哈哈哈哈哈。”
苏叶身体泛红,别扭的躲避着那只手的肆虐,眸子泪眼朦胧,却还在紧紧的咬着嘴唇不露出一丝声响,像是在捍卫他最后的一丝尊严。
沈封嗤笑一声,瞟了眼摆在一旁架子上的工具,微微挑眉,带着欣赏的感觉走上前,仔细观摩,道:“赵公子挺会玩儿啊。”
拿起一条小皮鞭,仔细打量了一下,这是兽皮编织,泡了盐水,打在人身上刹那间会很疼,可印子却留不了几天,是个情趣的好活。
用手掙了掙,又挥了挥,破空的声响让赵立阳虎躯一震,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人家就磨刀霍霍向他而来,且说道:“诋毁朝中武将,无疑是动江山之刃,护国之魂,既然你父亲管教不严,那我这个爷爷就好好来管教管教!”
“你,你!”赵立阳树立起来的底气一点点瓦解,震惊的望着沈封,忍不住松开了手:“你敢!这可是在京城!”
沈封抬起了胳膊,邪魅的勾起嘴角:“呵,疯爷有什么不敢的?”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鞭子直接挥舞到赵立阳的身上,只听大叫一声,赵立阳就捂着左胸口某处,疼的弯了腰。
旁边的那五人见状,顿感不妙,也没了方才那股气势,现在立刻上前想要拉架,两个人都得罪不起,任何一个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他们都再责难逃。
“将军手下留情!”
“赵公子少不更事,口出恶言是他不对,求将军熄熄火。”
“对、对啊,沈大将军就大人有大量吧。”
沈封不由冷笑,三两句就把他捧高了,可他又不是靠这些吃饭的,只是......
扭头望了望门外,奈何门外的人在门侧,从床边的这个角度根本看不见人影,也不知道他把这些人打了会不会给小黑兔子接下来的计划增加阻力?
这,打还是不打,还真是个问题啊。
苏叶似乎也看出了沈封的难处,用被子裹着的身躯颤了一下,像是在忍耐着什么,说道:“沈将军就这样吧,我没事。”
沈封有些烦躁,他办事从来都是顺心而言,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可以不择手段,可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变得优柔寡断,畏首畏脚了?
哎,爱情害死人啊。
正在这个空档,赵立阳就跟中邪了似的,冲沈封扑过来,沈封左侧的敏锐力本就低,一时间心不在焉,根本就没发现,还是在一阵惊呼以及余光中那一抹寒光里惊醒。
扭头一看,目光顿时冷了,可剪刀那锋利的刀刃近在迟尺,沈封已经没有回击的空间,只得后退寻找时机。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人大叫“疯子”,白衣男子突然出现,一个回旋踢直接踹在了赵立阳的脸上。
风星泽背对着沈封,看着赵立阳的目光里有着从未有过的冰冷,似乎是在看一具没有温度尸体,仅仅停顿了一瞬,就跟个纨绔似的,直接上去再用脚踹。
“好你个赵立阳,靠山倒了还敢嚣张,看本少爷不踹死你,以前就看你不顺眼了,现在还敢谋害疯子,本少爷不把你踹的断子绝孙,今天爷爷就跟你姓!”
顾不得赵立阳在地上翻滚求饶,风星泽就跟逗弄狗似的一脚又一脚,次次准确命中。
沈封看着是风星泽也就放下了心,却也不禁捏紧了拳头,他要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只要是跟在谢云霄身边,肯定就少不了威胁。
虽然有谢云霄解决,可他也不是个废物,但他的耳朵......一旦被有心人知道了,势必会成为他致命的弱点。
就跟刚才似的,要是赵立阳有些内力,他可能就真的被一击毙命了。
也不管被踹的满地爬的人,走到床边,想要去看看苏叶什么样了,才发现赵立阳这混蛋居然给人下药!
苏叶本来浑身都是防备,可那迷离的眼神似乎是认清了沈封,就顺着沈封的力,没有反抗。
沈封想想苏叶对自己国家的那片赤诚,那时候的谢云霄可以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啊,不畏生死的进谏,哪怕知道是无用功,哪怕知道自己可能是下一个刀下亡魂,也亦无所惧。
沈封自认他是没有那种能力的。
心里某处就被撞击了似的,仿佛是在安抚高立朝堂的无力少年:“我来带你走了,别怕。”
那个时候也仅仅只有十六七岁吧,却已经经历了寻常人不可能拥有的一生。
闻言,苏叶揪紧了沈封的衣衫,把头埋在了沈封的胸膛,竟然“呜呜”的哭出了声,身体有些不安分的扭动,仰起头,用那朦胧的眼神望着这个人。
却又在下一秒,失去了直视的勇气,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是你的话,可以。”
沈封的身体顿时僵硬了,近乎是毫不犹豫的就直接一掌把人拍晕。
风星泽把人踹的半死不活,刚走到沈封身边,就听见了那句话,两人四目相对,沈封无力的抽了抽嘴角,正欲解释。
就被风星泽郑重的拍肩:“疯子,你是个好样的。”
虽然表情严肃,可目光却是骗不了人的,闪闪发光的眼神无疑都在告诉沈封,这个小傻子又要开始脑补了。
连忙就打断:“停停停,什么好样的?”
“哎呀,跟我就别装了,都是男人,我懂的,家花哪有野花香嘛。”又忌讳的看了一眼门口,窃窃私语道:“但你胆子也太大了,竟然还把人带来了,嘿嘿,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驭妻之术?”
沈封揉了揉凸起的太阳穴,他知道这件事不好解释,却没想到又关驭妻之术什么事?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来办正事的。”沈封承认,这个解释换做是他也不会信的。
“好好好,正事正事。”风星泽急切道:“我家里已经开始给我寻亲事了,我可不想一天到晚被管着,疯子你就教教我吧,等我学会了,就养他一院子腰细体软的女人,那多快活啊。”
抱着胳膊,幻想着那一天,脸上都是笑容。
而就在这时,一绿衣男子推着黑衣男子,身后还跟着老鸨。
谢云霄冷冷道:“什么驭妻之术?阿封不妨讲讲,我也想听呢。”
沈封立刻就把怀里的人扔开:“呵哈哈哈,什么什么之术,美人听错了,一定听错了,走走走,我们拿了身契就走。”
风星泽看苏叶被沈封扔向他,虽然有些抵触这类人,但也不能不听沈封的意思吧,就把人接在了怀里,看露了一片肌肤,就拿被子给人又捂严实了些,生怕沾在了自己身上。
沈封心里虚啊,要是谢云霄又吃醋了,他跟小傻子都逃不了制裁,他可能是床上遭罪,可小傻子就不是了。
目光注意到了推着轮椅的段弦,疑惑不已,这人不去装他的柔弱妹子,怎么也跑到了竹清馆?难不成是跟着小傻子来......呃......
有些僵硬的回头,就看小傻子把苏叶包的严严实实,生怕露出一点,又抱的小心翼翼。
看在场的人都在看自己,风星泽皱眉道:“你们看着我干嘛?还不赶快走?”
抱起人就准备往外走。
晦气,太晦气了,要不是疯子,他一辈子都不可能碰这个地方的任何东西。
忽然,绿色人影挡住了去路,正要发飙,就看人伸出了手,说:“我来。”
也没经过风星泽的同意,就直径把苏叶从风星泽的怀里“抢”走了。
风星泽上下扫了眼段弦,只觉得这个人妖里妖气的,估计是谢云霄的死士,也没多想,他乐的自在。
【作者有话说:第94章 已经改了三遍了还没过,再等等哈(╥﹏╥)感觉炖的排骨都改的乱七八糟了。】
第98章 千万别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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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立阳被踹到纱幔下正无力的痛吟着,跟着来的那五个人被沈封跟风星泽那种漠然无谓的深情吓得躲在床边不敢动弹。
又或者是是在赵立阳拔出剪刀时就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呆呆的似乎后怕不已,若是沈封刚刚真被伤到了,他们可都是帮凶啊。
然而沈封则不管这些,殷勤的推着谢云霄,就要拿钱去换身契,可是却被拦住,只见段弦抱着人大步离开,老鸨在一旁不敢吭声。
谢云霄拿出一张纸晃了晃,明晃晃的就是苏叶的身契。
沈封眼睛一亮,顿时咧嘴笑了:“嘿嘿,就知道美人最好了。”
定然是他刚刚在房中时,谢云霄跟老鸨办理好了手续,摸了摸胸膛上的几大张银票,忽而笑的有几丝甜蜜。
马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段弦抱着人站在马车旁,风星泽倒是无畏,就跟自己的东西一样,直径踏上马车,又回身帮忙把轮椅拿上去。
眼角抽了抽,大少爷脾气的说:“喂!看着本少爷干嘛!”
从站在马车旁就一直看着他,他又不是女人,脸上又没花,而且还被一个怀里抱着男妓的男人直勾勾的盯着不转眼,是个直男都会发毛。
所以,吼完就毫不犹豫的瞪了回去,一副老子怕过谁的模样。
段弦被吼也不气,笑意盈盈道:“风将军果然一表人才,洒脱自在。”
风星泽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用你说?”
“......”段弦不明白风星泽怎么对他这么大的火气,按道理来说,该生气的应该是他才对啊。
先是在怡红院潇洒,后脚又跑到竹清馆打架,“怜儿”可还在别院里为这个人要说亲而黯然伤神呢!
沈封也没管两人拌嘴,反正这都是段弦自找的,他一个外人也不好多插嘴,换个思绪,拌嘴也是种另类感情的培养。
等到了马车上,段弦想把人扔到软榻上,可看了看自家哥哥的眼色,顿然不敢,只好把人放在座位,靠在车框上。
风星泽上下打量了眼苏叶,簇着眉头问:“疯子,你把这人买下来干嘛?在王府里端茶递水?”
如果是,那只能说胆子是真大,罗刹门门主诶,哪怕双腿残废,但那股傲气也不可能与人共侍一夫吧。
问的算是很委婉了,沈封摸了摸鼻子,瞥了眼身侧人,才说:“我打算把他......”
“放进罗刹门。”谢云霄毫不客气的插话定夺:“听说他习得四国史,培养培养,说不定还能称为栋梁之材。”
沈封没有反对,其实这跟他想的差不多,文才方面在这个世界他是教不了苏叶什么,身边不就有一个心计谋略个个顶尖的好老师吗?
放在王府里让谢云霄亲自教或许是不太现实,可只要谢云霄一声令下,有的是人能交,放进罗刹门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因为绝对安全。
“什么?!”风星泽一惊,指着苏叶明显就不信:“就他?还栋梁之才?啧啧,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了。”
瓦舍之子,以色侍人,自甘堕落,见钱眼开,他是一万个不信。
但是,看沈封那一脸认真,风星泽虚了几分:“疯子,这该不会是你的想法吧。”
沈封点点头,并且说了苏叶的身世,也将那日相遇大概的说一遍,越说风星泽就越安静。
目光也从不屑变得同情,到最后的钦佩,深陷泥沼之中,却还执着的想要报效国家,哪怕知道这个想法可能是痴人说梦,却亦无所惧。
风星泽的右胳膊颤了一下,下意识的就两手相握,眸色中有过一丝阴郁,然而并没有表现的更多。
沈封叹息了一下,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可用一时去定义一世,有些事情也并非你所看见的那样,毕竟......眼睛有时候也是会骗人的。”
隐晦的看了眼段弦。
风星泽挠挠头:“知道了知道了,干嘛跟我娘一样说教我?”
转而看了眼苏叶赤红的脸,说:“那他现在怎么办?中了那种药,不找个男人估计是不行,可是这个人又只要疯子,要是找了别人,醒了会不会要死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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