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吸了一口烟,徐徐吐出妖娆的烟雾,烟雾袅袅上升宛若绽放的夜玫瑰,一口又一口,烟雾掠过头顶就渐渐消散于空中。
烟对他来讲没什么瘾,除了在外面跟人交谈时装装样子,私下抽烟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抽可不抽。
把烟夹在两指间,把手腕搭在膝盖上,头向后仰在床头,伴随着叹息又吐出一口烟雾:“昨晚到底做了个什么梦啊。”
隐约记得梦里的他很开心,也很幸福,可梦醒之后,却什么也想不起来,有的只是无边的孤独。
手垂在了自己的身边,沈封才恍惚之间想起,他自己睡觉向来都是一个人占了整张床,可他昨晚却睡在了一侧,仿佛给别人留了一个位置。
这个古怪的想法惊吓的沈封险些把手头的烟掉在床上:“我靠,我特么是中邪了?”
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懊恼的闭了一下眼,心里默念数遍:富强、民主......
等自己心境平和后,才下床,伸了个懒腰,绕过去拉开窗帘,遥望远方,行人匆匆,每天都在为生计奔波,平静踏实,普普通通,沈封浅浅的勾着嘴角,漾出好看的弧度,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有着柔柔的光。
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的光都温柔了。
当夜幕降临,路上的人群愈来愈多,沈封开着一辆改装过的跑车,直接拐入装修的富丽堂皇宛若一座宫殿的金爵,海市最大的夜总会,无论是白道还是地下背景都是硬的出奇。
下车就有人迎上来,沈封把车钥匙丢给这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红西装,大步流星的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门侍带着沈封进入了一个包间,里面只有五个人,其中四个看见沈封来了都站起身,笑意相应:“疯爷可算是来了,我们等的黄花菜都凉了啊。”
沈封笑嘻嘻的耸肩道:“这才八点多,夜晚不才刚刚开始吗?”
“本来想先叫几个人的,但老大说有事,说完再叫。”说话的是个黄毛,一身肌肉,擅长跟人肉搏,攻击十分狡猾,所以被人称为黄鼠狼,此时不怀好意的用那粗壮的胳膊撞了一下沈封肩膀,然后又很随性的搭在沈封肩上:“好小子,昨天晚上玩儿疯了吧,听老大说,一觉睡到了中午,也不想想哥哥们这两天还吃素呢。”
其他三个也在起哄,非要问出是哪家的小妖精能把沈封纠缠到第二天中午。
沈封邪笑着挑眉:“哥儿几个什么时候对男人也感兴趣了?昨天晚上......啧啧啧,那个小东西确实太缠人了。”
几个人中就沈封男女通吃,听沈封说是男人顿时就没了兴趣,也就没有再过多的询问。
坐在中间的那个三十岁刚出头的男子看几人寒暄的差不多,才抬起头,长相十分具有侵略性,不怒自威,这是长年以来积累出的气场。
玩打火机的手伸到嘴边,取下上万的雪茄,吐出散发着醇和又淡雅的烟雾,懒懒的靠在沙发上,盯的沈封心中有几分不自在。
这个人就是中午跟他通电话的人,叫邵宸,年三十二岁,是海市地下众帮派其一的老大,白道赚取钱财,地下扩张势力,其雄厚在海市可谓数一数二。
这个人够强也够狠,沈封记得自己初冒风头时,险些就在这个人手底下吃亏,但后来随着他的做事风格被欣赏,成了金爵二把手后,两人关系倒也好了不少。
沈封长腿跨过茶几,单腿转了半圈就一屁股坐在了邵宸身边,还笑说:“老大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长花了?”
邵宸一把将凑近的脸推开,上下扫了眼沈封,跟通电话时不一样,现在这人心里明显憋着事,就说:“昨天郑总名下的一处大厦突然爆炸,是你做的?”
虽然是在询问,但也十分笃定。
其他四人听到这话,也就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等着沈封回话。
沈封眸色沉了些,脸上闪过一丝不屑,从桌子上取出利群,叼在嘴里,深吸了一口,才说:“那个狗东西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跟外国人鬼鬼祟祟,又触霉头的碰到了我,谁知道他身边的人个个都带着家伙事儿,一时没控制住,就把人都给炸了。”
说的毫不在意,似乎就是掸掸烟灰这么简单的事,却让旁边的四个人呼吸都谨小慎微了些。
这个人就是个疯子,疯起来简直就是不要命,身手了得,又是一手炸弹,道上就没几个人不怕的。
邵宸深看了眼沈封,也没过多追究,倒是说:“跑到人家地盘上去把人炸了,你胆子也够大的,这件事我已经出手帮你摆平了,但圈子里估计所有人都知道是你干的,今后行事小心些。”
沈封勾了勾嘴角,侧靠着邵宸的胳膊,说:“嘿嘿,多谢老大出手相助,欸,对了,你电话里不是叫我过来商量事情的吗?”
邵宸伸手捏了捏眉心,似乎是有些苦恼:“关于电话里说的事,下午的时候又派人去查了一下,却不想那群人带了一个消息,在四处散播,说我们地下有奸细,其他话里行间又在试图挑起各帮之间的矛盾。”
听见“奸细”两个字,沈封目光顿时沉了,研磨着下颚,道:“这是想要我们内斗的意思啊。”
事情看来远比想象的更糟糕啊。
黄鼠狼被提及这事,气愤道:“可不就是吗?今天中午我就出门买个串串,就被隔壁的那群人堵上,还都亮出了家伙,要不是老大及时,我恐怕是当场就没了。”
“我昨天杀了郑狗蛋,今天你又被堵截。”沈封察觉这件事情隐约有些不对劲,就问:“别的地方也发生过这种事吗?”
邵宸回答道:“现在矛头刚起,还看不太明显,但毫无疑问的是,海市地下现在确实在内斗,甚至越来越明显。”
沈封又吸了一口烟:“所以老大的意思是什么?”
“对方这样做的目的不就是让海市大乱吗?而整个海市都乱了......”邵宸扭头看着沈封,道:“你说,谁会得利?”
沈封甚至想都不用想,当然是境外了!
联想到昨天下午在胡同里被他杀的那两个人,沈封后背都透着一股凉意。
如果海市大乱,各派之间火光相向,国家肯定会出动火力压制,到那时只会玉石俱焚,两败俱伤,而境外的人还在游荡,到时尽收渔翁之利!
邵宸冷笑一下:“自己的家事打打闹闹尚可,但也轮不到外人指手划脚。”
沈封心领神会,笑的也很邪魅阴冷:“懂了,这件事交给我去办吧,如果有哪个孙子敢跟疯爷玩儿吃里扒外这一套,我一定让他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想要把人赶出去,那就只能让自己的人一致对外,国家领土是原则性问题,谁敢在大事大非面前选择小盈小利,他沈封可不是国家编制中的一员,做不到好言相劝。
两个大佬话中暗藏玄机,让旁边的四个人都听的云里雾里。
邵宸看向四人:“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四人齐齐摇头,黄鼠狼拍着胸脯说:“不管邵老大想干什么,我绝对跟着您,疯爷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老黄虽然小学都没上完,但也懂得有国才有家。”
旁边戴着眼镜的斯文人,推了推眼镜:“我可是把这一辈子都卖给了老大,当然也是跟着老大走。”
其他两人瞬间也开始表决心。
沈封听的额头是汗,用胳膊肘捅了捅邵宸的手臂,小声道:“我真怀疑你收了一群义士。”
邵宸身上严肃的气息少了几分,挑眉笑看沈封,道:“一路人罢了。”
沈封怔愣了片刻,笑说:“说我是好人,老大你可是独一个啊......”
去了京城本少爷护着你......
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古装白衣身影,仅仅也只是一瞬,沈封什么也没抓到,只是隐约记得有人跟他说过这句话。
邵宸笑了笑,就拍拍手,进来了一群女人跟几个男人,说道:“你先挑吧。”
女人都是浓妆艳抹,穿的能多暴露就多暴露,一颦一笑之间都在勾引着人,而那几个男人,大约都是二十一二的样子,还十分稚嫩,却有着一个共同点,都是一张小受脸。
“哈哈哈,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沈封心里很不想去挑,可是没办法啊,在这里,邵宸才是老大,人家把人都叫好了,你能去打人家脸吗?
于是就扫了两眼,在一群笑意相迎里,沈封却唯独相中了最后一个,清冷的气质在这群人里简直脱颖而出,而且眉宇之间透露着一股刚硬,有些摸着沈封胃口的边。
指了指,就有人把那个人引到沈封腿边跪下,沈封抬起这人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一番,越看越觉得合胃口,长得美,气质好,身材又不错,还没有扭扭捏捏小家子气。
于是就说:“就他了。”
黄鼠狼上来看了两眼:“腰窄腿长屁股翘,是个尤物。”赞赏的拍了拍沈封的肩:“我虽然不玩儿男人,但不得不说,疯爷眼光好。”
“切,享受的事情还用你说?”沈封又靠回沙发。
【作者有话说:谢云霄怒发冲冠:夭蛾子!你找死?
夭蛾子睁眼瞎式聋了:哦莫,哦莫,怎么了,你要吃饭?
谢云霄掌心逐渐蓄力:什么?你想死?
夭蛾子怂了:嘿嘿别动怒嘛,这才被抹去记忆,更大的刺激还在后面呢,准备好速效救心丸哟。(蛾式微笑,是你想跟老婆同归于尽一起死的,现在怪我咯?)】
第109章 叛逆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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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确定之后,那个男子低着头就坐在了沈封的身边,任由沈封对他上下齐手,清冷的脸庞上浮现出丝丝自暴自弃。
沈封看在眼里,心中也只是轻哼了一声,扭头说:“老大想要几个啊?”
邵宸挑眉笑道:“你小子今天是要找抽啊,还敢管上我了?”
“嘿嘿,哪敢啊。”沈封笑意盈盈,又故作苦恼道:“你看这些小姐姐,长得那么水灵漂亮,要只有一个,岂不被你玩儿死?我这可是善心大发。”
邵宸盯了沈封三秒,忽而笑说:“嗯......说的有道理。”
目光在那三排人当中游走,似乎不太中意,撑着头,还在精细的观察,最终目光锁定在了一朵“小白莲”身上,大手一指:“你过来。”
这一个选择让旁边的四个人都目瞪口呆,就连沈封都有些小小吃惊,选了个男人?还是当中看起来最稚嫩的一个。
而一旁戴眼镜的人推了推眼镜,视线在那个“小白莲”身上停顿一秒,又落在了沈封身上......
沈封戏谑道:“哎哟,邵总什么时候变口味了?难不成这东西还会传染?”
“谁规定我就只能点女人了?”邵宸说的仿佛是在开玩笑:“看你玩的不亦乐乎,我想体验体验不行?”
“行啊,怎么不行?”沈封说话的声音大了些,又转头对这旁边的四个人说:“啧啧,你们四个可要当心了,这东西传染啊。”
邵宸看沈封这小人得志的模样,勾着嘴角笑了笑,就搂着那个“小白莲”起身,对着几人摆手道:“你们先挑着。”
黄鼠狼后背透着股凉意,说道:“老大怎么变的这么急不可耐了?”
沈封研磨着下颚,眸色深沉道:“看来......是这几天憋狠了,哎,笔直的钢筋怎么就跟我一样半弯不弯了呢?难道我的魅力已经大到能影响老大了?”
忽而,眼里闪着精光,开始怂恿着几人:“你们几个好奇不?”
眼镜男往后瑟缩了一下:“好奇跟被扒皮之间,我选择活命。”
说完之后就快速挑了两个女人带走了,那速度,就跟沈封要吃了他似的。
沈封“呿”了一声,看剩下的三人眼观鼻鼻观心,完全没有要跟他去听墙角的意思,心中觉得无趣,但也想着,难不成邵宸是玩儿腻了?准备换换口味?
黄鼠狼就说:“今天是老大初体验,我们还是等下次吧。”
沈封想了想,觉得说的也有道理,第一次经验不足,可能会闹笑话,要真是去偷听,估计会让人恼羞成怒。
便带着自己挑的人也走了。
进入自己在金爵里固定的房间后,那个男妓倒也自觉的脱衣服,沈封余光扫了眼,突然觉得心里闷的慌,还有一股锥疼的异样。
觉得自己状态不对,就扔下一句:“去床上等着吧。”
就进了浴室,用凉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双手撑在墙壁上,大口呼吸着,他究竟怎么了?逢场作戏又能解决自己的正常需求,这不是他经常经历的吗?
怎么这次感觉哪里都不对劲,想要逃,好像只要自己碰了那个人,就违背了自己的原则一样?
这两天都怪怪的,就是从坠楼后开始不对劲,好像忘了什么,忘了什么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可是那天的事情明明记得非常清晰,根本就没有忘记任何事情。
沈封想不出原因,却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一股无名火从心底迸发,快速抹了把脸,关掉花洒,烦躁的擦干身体,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最后嘴角堑着一抹坏笑,披着浴袍就光着身子走出去。
男人已经脱光了站在房间的中央,沈封皱了一下眉:“我不是让你上床等着吗?”
这里有规定,在接客之前都会把自己清理干净,所以男人身上还透露着一股清凉的气息,此时站在地毯上,就像是被罚站似的。
男人没说话,小步向前,双手攀着沈封肩膀,清冷的双眸中透露出一股炽热,就要去啄沈封的嘴。
沈封下意识的就躲开了,手却附上了男人的腰,心下觉得不对,就在床边的垃圾桶里看见了某样可以提升情趣的东西。
心下了然,只手捏着男人的下颚,被迫对视着:“吃了这东西,你能挺住半个小时吗?看来你想直奔主题啊。”
男人白皙的肌肤上渐渐透露出绯红,薄唇蠕动着的说道:“给我,疯爷,给我吧,求求疯爷疼疼我。”
滚烫的身体就往沈封身上贴,这一次沈封没有推开,看了眼门口,眸中闪过一道暗芒,勾着嘴角,声音低沉道:“好啊,但我是来享受的,可不是来伺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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