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得到正面回答,但凤骁总算被取悦到,他一把反扣住虞衍的后脑勺,变客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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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凤骁猛然僵住,眼睛耐人寻味的眯了起来,言语却带着几分轻慢:“真箍手,虞少将是许久不用,还是本领过人,嗯?”
虞衍刚要吁出的一口气翛然卡在嗓口,都到了这般时候,他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贪婪又难堪的闭上眼睛。
反复确认后,凤骁才敢声音嘶哑的把心中压制许久的话问出口:“这五年来,你可有别人?”
虞衍闭着眼睛咬紧牙关,哪里肯再答。
凤骁眉心蹙拢,声音越发危险起来:“有没有?!能让你敞开身心,忘记廉耻,叫的这么动听?!”
“别说了,别再说了!”虞衍生理泪都被逼了出来,他攥住床单,疯了似的摇头,带着明显的恼意:“没有没有。”
“说清楚!”
在凤骁发了狠的逼迫下,虞衍倒抽几口气:“没有别人,只有阿骁。”
只有阿骁?
只有我!
嘴角勾起,凤骁狰狞的面目瞬间柔和。
心头掰烂踩碎了的那一块仿佛被顷刻修补,释放出他心中积郁、恨意与爱慕,眼底被无限放大的柔情和瞬间充满杀戮的动作形成鲜明对比,凤骁仿若又回到那最纵情也最柔情的少年。
一波波Alpha安抚素不要命的在空中炸开。
“这么快?”看着虞衍贤者时刻沉迷懵懂的模样,凤骁深望着虞衍的眼睛,低头蹭了蹭虞衍的鼻尖,五年来,第一次笑出声:“接下来,才是给你的真正奖励。”
“虞衍,记住,你只能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六年前:
虞衍:除了我,你有没有追过别人?
凤骁:没有。
虞衍:有没有这样亲过谁,抱过谁,对他言听计从,说一不二。
凤骁:没有。
虞衍:说清楚!
凤骁:我凤骁发誓,只追过、碰过衍哥一人,今后也只爱衍哥,只听衍哥的话,一生一世。
虞衍:乖,给你奖励~
第3章 【三天三夜。】
足足三天,虞衍都是这样在隔离仓,在凤骁怀中度过的。
凤骁总是在想要对他痛下杀手时来个刹车,又重新把他捧在手心细细呵护,在恨意与爱意中的矛盾挣扎,让凤骁就像个温柔的疯子。
可是就是这样疯狂又温柔的凤骁,让虞衍无力招架,彻底沉沦。
两只枕头都被虞衍的眼泪侵透了,脑子里真的是什么也不剩了,只能拼命的本能的大口呼吸。
哪里还有精力去拒绝凤骁,理智早已烟消云散。
屋子里像是刚经历过一场厮杀的战场,衣服、床单、枕头,所有东西都没有呆在原有的位置,可是空气里却充斥着的是分外甜蜜的味道。
此刻,Omega和Alpha完美融合的信息素浓重粘稠,几乎要把隔离仓给撑爆了。
直到第三天傍晚,虞衍的信息素被抽丝剥茧了似的耗的一点不剩,甚至已经面临信息素枯竭的危机,凤骁这才大发慈悲把虞衍从隔离仓带出来。
这时的虞衍,还未从发情武器的掌控中完全抽离,脑袋昏昏涨涨,不甚清晰。
凤骁用床单把虞衍包裹的只露出半个脑袋,而他自己只着军裤。
仓门开启的瞬间,守门的将士猝不及防,个个都被高浓度信息素和明显的膻味弄的心惊胆寒又面红耳赤,好一会才看清形势,连忙后退着朝虞衍行军礼。
凤骁背上全是纵横交错的抓痕,分外招摇,活脱脱一行走的荷尔蒙,张扬又肆意的宣誓着他对虞衍的所有权,而虞衍此刻温顺的靠在他怀里。
隔离仓如转换机一般,把一个攻击力十足的将士活脱脱变成一个欲魔深重的悍匪流氓,也把清冷克制的少将军,驯化成了一只温软听话的兔子。
闻讯赶来的韩宥谦看着眼前这般情形,瞪大的眼珠子红的几欲滴出血来,任谁都看得出凤骁并未遵守诺言,且过分违背,不难想象,隔离仓上演过怎样一场超乎想象的狂野盛宴。
可是,此刻的虞衍太脆弱了,他闭着眼睛,昏暗的夜灯照在他绯红的脸庞,精致绝美的容颜尽显疲倦,长睫毛因为羞涩微微颤抖,上面还残留着星星点点的生理泪。
韩宥谦怎么忍心打扰。
不用引路,凤骁直接抱着虞衍进到虞衍在指挥部的个人宿舍,不由分说把韩宥谦阻在门外。
虞衍是Z06指挥星星宿上的最高长官,这里又是虞衍的长期驻扎地,住处即便不奢华也不至于寒酸。
军区条件有限,面积不大,但客厅、办公室、书房、厨房、卧室、卫浴间一应俱全,顶层9楼,全明落地窗。
把虞衍带进房,喂了虞衍营养剂,没让虞衍休息太久,凤骁就在人放到客厅大落地窗前的长毛绒地毯上。
他踏足这里两次,从头到脚被虞衍无视个彻底,那时候他就恨恨的想,总有一天他要在落地窗前狠狠欺负虞衍一顿,是对虞衍的惩罚,也让所有人看到、知道虞衍是他的。
今天总算实现了,可是他怎能舍得虞衍的美好让别人窥探一星半点。
空荡的房间也被粘稠的信息素撑满了,清雅寒凉的花香在强大的Alpha信息素完美包容下,温暖了整间房,一个小时后凤骁总算满意了,让虞衍稍作休息后,便抱起虞衍去洗澡了。
虞衍早已意识模糊,感觉喘口气都是累的,可惜,凤骁太狗了,进了浴室也不放过他。
水弄到肚子里,虞衍又累又涨难得求饶,这才唤醒凤骁一点良知把他抱出浴室。
即便如此,凤骁也没打算就此结束,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他知道虞衍体内的药效快过去了。
进来时没注意,凤骁走到床边扯下虞衍背上的浴袍,扔向一旁座椅上时,耳边突然传来风铃声。
叮当两声,声音不大,倒是清脆悦耳。
凤骁下意识抬眉望去,只见一个精致小巧的贝壳风铃挂在落地窗前,映在浩瀚星河上熠熠生辉。
眸底迅速闪现一道柔情,凤骁沉吟几秒,为虞衍吹干头发,看着昏昏欲睡的虞衍竟然心软了,喂他一支营养剂便放他入睡了。
虞衍累到极致,像开败的花儿,软成一滩烂泥,被凤骁从浴室抱出来的时候就昏昏沉沉睁不开眼,一沾床就睡沉了。
一直努力耕耘的凤骁这才静下心来,欣赏虞衍绝美到令人发指的身体。
恒星西斜,隔着一层浅黄纱幔,温柔的薄晕在虞衍白透的脸庞渡上一层琥珀光色,褪去军人的冷峻刚毅,把他的美貌与妩媚烘托的淋漓尽致。
也显得温柔许多。
此刻,他双目紧闭,睫羽微颤,眼尾的痣在情潮过后由深红变为浅红,微肿的唇尤沾着彼此的唾液,颜色艳丽的像初晨的玫瑰,唇瓣以下下巴上、脖颈上吻痕斑驳,鲜红覆盖深紫,深紫覆着青色,数层交织,何止暧昧。
真像是一只刚修成媚术出山的狐狸,清纯靓丽,又媚到极致。
俏肩蜂腰,虞衍有着足以模糊性别的诱人身段,但作为军人,虞衍并不羸弱,厚薄有度的肌肉反而让他分外性感有魅力。
骨感下线条流畅,他就犹如被上帝精心雕琢过,从发丝到脚底浑身上下每一寸,入眼便是完美。
只是,比以前清瘦,攥住他腰的瞬间,他就感受到了。
腰就剩下一把了,尤其比以前罕见的多了两个不深不浅的后腰窝,耸动间格外明显,可见清瘦许多。
腰细了,身体自然没有以前绵软,仗的久了,虞衍也是个有腹肌的将军了,好在皮肤柔韧丝滑不算欠手感。
当然,不管怎样,只要是虞衍,他都喜欢。
只是,心疼是难免的。
凤骁曲起食指,剐蹭着虞衍的额头、眉眼、鼻子、嘴唇、小喉结……
熟睡下的虞衍惊人的漂亮,也难得的温驯,白肤覆着薄肌,每一寸肌肤都紧致细腻,像是最上乘的丝绸,令他爱不释手。
贪婪的望着虞衍安静美好的睡颜,凤骁一刻也不舍闭眼。
除了虞衍在他怀中意乱情迷的模样,他最喜欢的,就是虞衍在事后软软糯糯安安静静躺在他怀里的样子。
唯有这个时候,他才是虞衍的整个世界,虞衍才会彻底属于他。
其实,今晚本不打算轻易放过他,药力已退,虞衍的体温已经恢复,再次醒来,凤骁不觉得短时间内他还有这么好的机会。
如果不是因为那只风铃。
也许虞衍把风铃带来并不代表什么,但他对虞衍的爱,从未因为恨而减少半分。
所以,他在乎,虞衍流露出来的哪怕一丝对他的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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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衍睡了五年来最沉的一觉。
醒来时,天将将亮。
虞衍只用三秒钟醒觉,浑浊迟缓的目光就骤然变的清明严肃,浑身散发着军人应有的警觉。
只是被长时间过度讨伐的身体,还处于麻痹状态,以至于他没有动作。
躺在虞衍对面的凤骁一直对着虞衍的眸子,那琥珀色的眸子一变沉,便知道他清醒了,又恢复成了那个淡漠疏离冷清禁欲外加高高在上拒人千里的虞少将。
这世界怕是也只有虞衍才能前一秒还攀着他至死方休,下一秒便可以高冷的生人勿近。
凤骁勾唇笑了笑,忍下那个会被拒绝的早安吻:“早安。”
果然,虞衍冷目看着他,然后手臂撑床和他拉开距离,同时作势要起床。
谁知,费尽力气身体刚离开床面,腰便猛地一酸,整个人又跌了回去。
“小心……”
凤骁握住虞衍的肩,话没说完,手就被无情打落。
虞衍手收回,身体蓦然一僵,被凤骁握过的地方一阵发热,像是无数电流一样,直打的麻痹的身体整个被唤醒,昨夜鲜明的记忆蛮横的冲撞上来,从脖颈到脚踝每一个吻痕都燃烧起来,说不清是疼痛还是难耐。
之前的戾气早被三天两夜酣屮压了下去,凤骁收回手后,只沉眉看了虞衍片刻,便起身道:“要走也是我走,这里是少将的地盘,不是吗?”
凤骁说完,便翻身下了床。
失智的人,说两句情话不过是为了疏欲。
踹了他的人,又怎会刻意为他守身如玉?
只有他,又贴又贱,自作多情。
虞衍蹙眉拉拢被子,盖住一身羞人痕迹,刚才粗略一眼,身上没一处完好皮肉。
凤骁经过床尾,拿起应床而放的双人沙发上叠放整齐的军装,慢条斯理的穿起来,举手投足之间一派淡然与优雅,仿若之前一乘兽-欲的人不是他。
虞衍虚弱的动了动,感受到身体被碾压过的沉痛,忆起自己是如何放纵的随着凤骁发疯,心中不免悲凉。
他费了很大力气才靠在床头,一声系皮带的声音,迫使他抬头看向凤骁。
背对他的凤骁,斜阳正好打在他身上,宽阔硬实的倒三角脊背上,三道长长的狰狞的烧疤大煞风景,触目惊心。
那是他去年被敌方俘虏时,留下的勋章,虞衍知道他被俘一事,但没想到他伤的这么重,也没用治疗舱,不禁有些胸闷。
此刻,上面又添了很多道新疤,那是……他新抓的。
他有那么疯狂吗?
最上面那道疤的尽头,有一个牙印。
不过牙印是个旧痕。
是五年前,他们情到浓时,他蛮横留下的,当时喝了酒发了疯,咬的凤骁血肉模糊,说要给他留下爱的烙印,凤骁蹙眉咬牙却低吼着他再用力些,事后非要礼尚往来标记他,他没同意,说要等到毕业那天。
其实,他是怕疼。
凤骁也知道他怕疼,所以从未强求。
然而,他却在毕业前一天提出分手。
现在想想,大概注定了他们的分离。
“对你的对象说声抱歉,”虞衍咬牙收回视线,睫毛向下掩住眼底郁色,搁在薄被下的脚趾下意识卷起:“出了这个门,这两天发生的,忘掉!”
说着绝情的话,破碎堪比呻口今的声音却是那般臊人。
凤骁拿起衬衣的手顿了顿,继而利落的穿上,不紧不慢系上纽扣:“不劳长官挂心,属下被个不长眼的丑八怪踹了之后,现在是个撸龄五年的正经撸sir。”
虞‘不长眼的丑八怪’衍嘴角抽动了两下:……
他说是就是吧。
但撸龄五年……
原来,他真的没有半分接受禾明雨的意思吗?
凤骁系好扣子,三两下把军装外套套在身上,突然转身,扬眉,一本正经提醒道:“哦,对了长官,属下努力耕耘时长为三天,没有奖励但功绩不可没,谢谢。”
虞衍张了张嘴,喉咙慢节奏的滚动一下,显然被噎的不轻。
在凤骁军装整齐的衬映下,他不禁拉起被子把不着寸缕的自己包了个严实。
凤骁看着虞衍一脸吃瘪的样子,倒有几分昨天让他在身下学猫叫时的憨劲儿,他就忍了忍把嘲讽的话咽了回去,继而背对虞衍:“还有,穿走您一条内裤,我的被您扯烂了,军装已经洗好,在沙发上,至于衬衫,喷上的有点多,不过都是您自己的东西,不介意的话还可以洗洗再穿。”
这句话也没到哪去,净往人不堪回首的点上怼。
直到凤骁大步离开,虞衍才后知后觉红了一张俊脸,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想,凤骁穿他的内裤肯定很勒吧。
错着两个号呢。
凤骁走了之后,虞衍便躺在床上走神,身体像在红酒里泡过一般,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气力,又像是掏空后被重塑了一般,但绝不是难受的感觉,反而有一种怪异的解脱和释然。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肚子咕噜一声,虞衍涣散的瞳孔才急遽收缩,他撑着床坐起来,掀开薄被,怔愣的看着。
狼藉至极。
不过身上也算干净清爽,显然已经处理过。
那个人倒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然而,当虞衍再次试图下床时,他拧眉颤腿收回了刚才那句话。
人干事?
且不说他根本站不起来,酸疼不已的后颈上,伸手一摸,就能明显感受到颈后腺体泉凸起,不用想,里面定然是盛满了Alpha信息素。
皮肉被撑的薄的可怕,稍微一碰便又疼又涨,仿佛戳一下就会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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