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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植(近代现代)——卫小安

时间:2022-03-26 20:09:15  作者:卫小安
  青木慌忙捡起手机,挂断视频。
  视频画面再次停在青木锁骨位置。
  楚飞暮不无遗憾地缩回脖子,莫名觉得心痒痒。
  有点意思。
  初步判定,皮肤白皙,腿很直,略微瘦削。
  And 几乎没有体毛。
  腿太TM直了,估计都能夹住薄薄的纸片,真想看看掰弯后会是怎样一番风情?
  大写M?
  这哪像Alpha?
  明明就像个优质的Omega。
  可惜没看到长相。
  青木迅速脱掉绿毛衣,气急败坏地摔在客厅凳子上,快速套上睡衣,拿着手机气冲冲走进卧室。
  烦躁,不安。
  青木情绪激动,重新进入微信,只想确定刚才到底和谁开了视频。
  青木闭着眼睛,难以接受现实。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一下,是微信消息。
  青木慢慢睁开眼睛,点开微信。
  斜阳飞行家:【你穿绿毛衣很好看。】
  青木脸上起了一层红晕,不用想也知道和谁开了视频。
  白木瓜子:【谢谢。刚才不好意思,误触的,手机刚好摔地上了。】
  斜阳飞行家:【该道歉的应该是我,没经过你允许就给你发视频了。】
  白木瓜子:【我不喜欢视频。】
  斜阳飞行家:【那以后我不给你发视频,语音总可以吧。】
  青木犹豫一会回:【嗯。】
  青木的情绪逐渐平稳下来,趴在床上,又和斜阳飞行家聊了一会儿。
  慢慢发现,和这个陌生人的兴趣爱好基本相同,殊不知已经渐渐迷失在复杂计算的迷宫中,走不出来,只等设下陷阱的主人找到他,把他吃干抹净。
  晚上十点。
  斜阳飞行家:【晚安,早点休息。】
  青木挺惊讶的,因为楚飞暮就是个夜猫子,和他一样,所以才会觉得两人有很多共同点。
  白木瓜子:【今天怎么这么早?】
  斜阳飞行家:【年纪大了,不能熬夜。】
  白木瓜子:【……】
  斜阳飞行家:【开个玩笑。】
  白木瓜子:【可以给我发几张你的照片吗?不露脸也可以。】
  青木特别担心张姨又介绍了一个不靠谱的人。
  如果对方不敢发照片,没准是奇怪的大叔呢。
  也不是不信任张姨,而是不信任杨丽梅,毕竟自己亲妈是个金钱至上的人。
  过了大概一分钟,楚飞暮发过来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身穿暗红色针织开衫,内搭纯白T恤,轻轻弯起嘴角,笑得张扬乖戾。
  照片的拍摄角度恰到好处,没有刻意遮挡住脸,但在光线的作用下,又看不清楚人。
  背景是一面白色的墙,墙皮脱落,墙面有污渍。
  青木感觉,这人个子很高,皮肤白皙,身材不错。
  总结起来,长得应该不至于太差,但家庭条件不好。
  正好和自己‘门当户对’。
  青木对楚飞暮的好感又增加了一点。
  或许,他们可以简单的久违的谈个恋爱。
  尽管,他没有一丁点恋爱经验,和半吊子王斌也不过就是被迫在一起吃过几次饭罢了。
  其中一次,王斌甚在没经过他允许,擅自带他见了自己的姥姥姥爷。
  青木想找一个和自己条件差不多的恋人。
  他不想高攀,也不介意和恋人一同奋斗,但他最讨厌的就是谎言。
  王斌曾说过很多个谎言,其中最像谎言,却不是谎言的,就是青木休息日早上九点跑到医院来的主要原因。
  时间往前倒回一小时。
  青木接到王斌姥姥的电话,简单几句话,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哭声。
  青木在家附近的超市买了香蕉、葡萄等水果,拎着塑料袋往市中心医院走。
  水果很沉,塑料袋又有点勒手,好在医院就在附近,走了大概十分钟就到了。
  市中心医院附属住院楼,穿过一条长长的密封式玻璃走廊,终于找到了506病房。
  青木在病房外犹豫了一会儿,透过门上小小的玻璃窗,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王斌姥爷。
  刚准备进去,王斌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以往青木是不会接的,但毕竟这次没经过对方允许就来看他姥爷,多少要交待一下。
  “我今天上班,不在医院,要不然我现在过去?”王斌说话的口气很谨慎,甚至是小心翼翼的。
  青木把水果放在脚边的塑料凳上,压低声音说:“我来医院不是因为想见你,你没必要过来,我只是出于礼貌来看下姥爷,因为刚刚你姥姥亲自给我打电话,说你的姥爷想见我,有话要说,不过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不会转变想法,我只是成全一个病重老人的心愿罢了。”
  “可是我想见你。”王斌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沮丧。
  青木挂断电话,拎着水果进入病房。
  双人病房,旁边床位是空着的,但有家属神情颓丧地坐在床上,推测病人正在手术。
  王斌姥爷躺在里面靠窗的病床上,看起来又瘦又小。
  皮肤是深咖啡色的,脸上有几块暗棕色的老年斑,皮肤就像放置了好几天,水分流失严重的干果皮,表面皱巴巴的。
  王斌的舅舅和舅妈也在,看到青木来了,急忙接过他手里的水果,应酬几句就出去了。
  王斌姥爷听到声音,缓慢地睁开眼睛,看到来人是青木,勉强撑起身子,笑着说:“来了,其实没想麻烦你过来一趟,但我想和你说说话。”
  青木扫了一眼床尾的病历卡,上面写着‘膀胱癌’,多半与早年工作时过多接触粉尘相关。
  王斌姥爷是个Alpha,今年83岁了,是一名退休了几十年的工人。
  “青木,我希望你原谅王斌,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知道错了。”王斌姥爷声音虚弱,气息明显不稳。
  青木站在床边,充满歉意地说:“我只是过来看看您,希望您早日恢复,身体健康。”
  青木之所以来看前同事的姥爷,一是王斌姥爷和家人都被骗了,误以为两人在交往。
  二是因为青木担心,是他们所谓的‘分手’刺激到了老人家,一时急火攻心才病倒的。
  “青木,我会好好教训王斌,我很欣赏你,我希望你能和他走到最后。”王斌姥爷不死心地说。
  青木不想和老人家探讨感情的事,也不想因为自己说的话刺激到他,索性微笑看着王斌姥爷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您好好休息。”
  王斌姥爷还想挽留:“青木,我知道一定是王斌的错,但他不告诉我,你们就不能好好沟通解决吗?”
  青木沉默了一会儿说:“您好好养身体,我真的要走了。”
  他快步走出病房,和等在病房外的王斌舅舅和舅妈点了点头,就走了。
  从后门走出医院,青木收到了楚飞暮的微信。
  斜阳飞行家:【上班?】
  白木瓜子:【休息。】
  斜阳飞行家:【在做什么?】
  白木瓜子:【刚从医院出来。】
  斜阳飞行家:【生病了?】
  白木瓜子:【没有,去看前同事的姥爷,癌症。】
  青木觉得交朋友的前提就是坦诚,况且他对楚飞暮有好感,甚至动过AA恋的心思,所以并不想隐瞒王斌这段‘恶性纠缠’。
  尽管这是一段不太好的经历,幸好他和王斌没有过多深入接触,连手都没牵过。
  纯是被王斌单方面纠缠。
  而王斌在追求他的同时,还耐不住寂寞,和一个易感期的Alpha有过多次亲密关系,这一切都让青木觉得恶心。
  斜阳飞行家:【你真善良。】
  又发过来一条:【为什么去看他姥爷?可以问吗?】
  青木思忖半刻回:【可以问,但是我不想说。】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背后议论没有任何意义。
  斜阳飞行家:【让我猜猜,怕老人家是因为你,才生病的。】
  白木瓜子:【……】
  斜阳飞行家:【看来猜对了。】
  紧跟着一条消息:【能给我发一张照片吗?我想看看你。】
  白木瓜子:【以后再说。】
  就这么你来我往,两人聊了接近一个月,每晚和楚飞暮聊天成了青木的习惯。
  期间,楚飞暮多次索要照片,花式约见面未果。
  青木对楚飞暮的好感与日俱增,像秋天里某种寄生植物一样繁殖过量。
  打算忙完新店开业,和他见面。
 
 
第8章 什么缘分?ONS的缘分
  早上七点,青木给杨丽梅转了二千块钱。
  进入微信,和花店李姐确定半个月前订的50个花篮,今早八点半准时送达。
  李姐直接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青木直觉不对,心咯噔一声。
  李姐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青木急切追问:“是不是花出了什么问题?你赶快说啊,我昨天和你确认过,你说没问题。”
  “对不起啊,昨天和我老公吵架,就把这事给忘了,我老公以为我早就提前准备好了,就告诉你没问题了。”李姐竭力为自己辩解。
  青木忽略这一通解释,直接问:“现在准备还来得及吗?”
  李姐声音压得极低,有点不太好意思地说:“现在通知花棚来不及了。”
  青木按了免提,快速穿上提前准备好的西装,不断暗示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追责没有任何意义,纠结对错也于事无补。
  眼前最重要的就是开业典礼上需要用到的花篮。
  现在七点五分,开业定在九点九分,还有二小时,一定能来得及。
  冷静,冷静。
  青木你一定要冷静,你一定可以想出解决办法,这点危机都解决不了,凭什么拿那么高的工资。
  青木闭上眼睛,突然间再次睁开。
  拿起电话,语气严肃地宣布:“李姐,我现在可以不计较你们单方面的失误,但你现在必须配合我,争取把这件事处理好,否则我看你们的花店也别开了。”
  李姐有点担忧,毕竟青木算是大客户,不想得罪。
  青木继续说:“现在你听好了,让你那个Alpha老公,把你们运送花篮的四轮车开过来,在市中心医院门口等我。
  你现在就给花棚和其他花店打电话,高价回收他们提前给其他客户准备好的花篮,我和你老公挨个花店去取。钱的事你不用但心,事后我会给你转账,听清楚了吗?”
  李姐惊慌失措地应下了。
  青木看了眼时间,七点十分整。
  好在经常有客户早起取花,所以花店开店极早,通常给客户的花,都是提前准备好的,才能有机可乘。
  不到十分钟,李姐老公来了。
  李哥开的是辆蓝色带斗的四轮货车,日常送花用的,通常会把花材放在斗里。
  青木也顾不上打招呼,喊了声李哥,麻利儿一个翻身,人就站在车斗里了。
  拍了车盖两下,大声说:“李哥,开车,我和你一家一家收花。”
  青木屈膝坐在车斗里,神情十分专注,一身黑色西装,内搭白衬衫黑领带,领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
  过了一会儿,他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腕间,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显得有些严肃。
  前两家花店相对顺利,总共拿到8对花篮,也就是16个花篮,好在开业花篮基本上用的都是红色、橘色扶郎花和粉色香水百合,搭配巴西叶或散尾叶,家家都差不多。
  到第三家花店门口的时候,李哥就有些不耐烦了,像憋着一口气似的,干活的时候嘟嘟囔囔,手脚也不利落。
  青木也来脾气了,气场变得十分强大,一脸阴郁下车,往车上搬花,用命令的语气说:“李哥,我看你比我大,叫你一声哥,实际今天这事就是你们的失误,我不仅没要你们赔偿,还帮你们收拾烂摊子,别给脸不要脸。”
  李哥瞬间不吱声了,脸阴沉沉地上了车。
  像他这种人,纯粹就是欺软怕硬。
  青木在后车斗坐好,重重拍了下车盖:“开车。”
  绕了大半个Y城,还差3对花篮。
  已经接近八点半了,青木一看时间来不及,便在最后一家花店买了上百枝香水百合和扶郎花,最后还选了几十枝跳舞兰和黛安娜粉玫瑰、6个带花泥的空花篮,付完款匆忙走人。
  青木和花店老板要了几张报纸,铺在车斗里,拆开一大捧花铺在上面。
  李哥抱胸站在一边,袖手旁观,表情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青木冷冷扫他一眼:“你最好配合我,否则吃不了兜着走。”
  李哥狠狠往青木脚边啐了一口,瞪着眼睛说:“算你狠。”
  青木毫不畏惧地迎上李哥的怒视,冷淡地说:“开慢点,我要在车上插花。”
  李哥没回答,车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青木上车,毫不客气地敲了下车盖。
  车子猛地往前一耸,往新店的方向缓慢行驶。
  青木站在后车斗里插花,也顾不得香水百合的黄色花蕊弄花了衬衫,脸颊、头发也沾上了不少花粉。
  如果没记错,香水百合的花粉洗不掉。
  不一会儿,白衬衫上就一块黄一块粉的。
  青木用手挠了一下眼皮,这下子眼睛又红又痒。
  楚飞暮和卢思浩也在去新店的路上,卢思浩开车,楚飞暮坐在副驾驶。
  卢思浩今天开得一辆红色法拉利敞篷,带着一副猫眼墨镜,惊呼一声:“我靠,这也太TM野了。”
  “诶,你看下,长得还不赖。”卢思浩放慢车速,拍着楚飞暮的胳膊说。
  楚飞暮顺着卢思浩指的方向看过去。
  青木坐在一个破旧的四轮后车斗里,身后是几十个粉红相间的花篮。
  屈膝坐在车里,表情严肃,目光坚定,看起来就像个天真稚气的孩子,但却有股野性十足的男性魅力。
  又冷峻又可爱。
  卢思浩忍不住哈哈大笑:“你看,他那‘敞篷车’也太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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