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吃饭开始去争取一切能去到警察局的机会。得到了消息,调查人并不是简暖而是零七月,原名凌华年。
这个事凌华年插手并不是一件好事,几年前他就不想让其他人再牵扯进来,更何况现在。他利用简家少爷身份去找了凌华年。
凌华年的样子显然是非要介入不可,正头疼时,有人推开了门。
他曾预想过许多次和简暖重逢,却从没想过是这样的狼狈。简暖和四年前的样子仿佛换了个人,五官一样,但是气势截然不同。
仿佛简冰是他要剖心挖肺,撕成一瓣一瓣都不能解气的猎物一般。
那天之后,简冰才知道简暖自半个月前就回来了,入职警察局,调查当年的事情。
不能说,不能让简暖回简家。简冰自己去找了简暖,乞求着让他不要再介入这件事,离简家越远越好。
简暖一手擒着他的下巴,一手将手里还沾着番茄酱的牛排叉刺进他被迫张开的喉咙里。
“你的话,我一句都不会信了。”说着,转动着手里的叉子,看着简冰唇角不断滴落的血水突然觉得心里说不上来的畅快。
人啊,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你越是对他好,他就越是会反口咬你,不留情面。到你对他坏了,他才会乖乖的附在你的脚下,对你唯命是从。
简冰不能说话了,但是血滴溅在白色毛茸茸的地毯上,触目惊心。简暖便扯下他的领带将他还不住流血的嘴给绑了起来。
一手扯着他嘴上的领带末端,一脚踩上他瘦弱的胸膛。没有了领带的牵制,他的衬衫领口随着身上脚的施力崩裂开来。
脖子上的青紫暴露在空气中,简暖本来还细嚼慢咽的动作在看到他脖子上时停了下来。他凑近想看的更清楚些,简冰反应过来他要看什么,奋力往桌子下面钻。
简暖如果知道了他现在的生活,一定不会再见他了吧。不能,他这个样子怎么能让他知道。简冰躲得越厉害,简暖越认为有鬼。他一把抓住简冰的胳膊,胳膊上衬衫往上一点鞭痕累累。简冰还在躲,简暖索性一把将他拽上餐桌,一手摁住他不断挣扎的两个手,俯身,一手急躁的扯着他的领口,衬衫的布料太好了,简暖俯身,一手含着他一边领口,一手奋力往上扯开。
眼前青紫遍布的身体让他脑子轰的一片空白,这些痕迹,牙印绝对不止一个人,做了什么事,谁都心知肚明。
好啊,原来简家少爷是这样的风流快活养尊处优。
第五十八章
简暖脑子里自己四年来所受的苦历历在目。
他在和那些人人喊打的老鼠夺食的时候,简冰在家里喝着牛奶吃着软和香甜的面包吧。他被大雨淋到伤口发炎痛的连声音都嘶哑都时候,简冰的床又铺了几层鹅绒被。他被人吐口水的时候,简冰又在让人给他苹果都要切成均匀的方块递到他嘴边吧……
各种极端的反差让简暖心里的那块石头越来越重,必须要发泄出来。他看着桌子上此时躺着的简冰,仿佛一个被关在笼子里四年的猛虎终于重归山林看见一只待驯服的野猪一般。本能的想将这个人撕裂开来,要将他流着鲜血的肉块咬下来嚼在嘴里。空气中蔓延出来的血腥味都展现着最野性的占有和蛮横。
简冰看着简暖泛红的眼睛,发起抖来。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简暖,他将自己齐肩的头发用手上的发圈抓起束上,本来有些阴柔的脸此时又攻击性极强,他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简暖扯开自己的领带将简冰两只手束起来举过头顶,一手扒下身下人的裤子后,强行贯穿。
简冰醒来的时候,自己还在那个餐桌上躺着,身下已经碎裂的餐盘有碎片已经被压进他的背后,雪流的他背后黏糊糊的。他难受的想起身,结果刚挣扎了一下,一巴掌下来打的他头晕眼花。
“挺耐玩啊,怎么?又想要了?”说着,没等简冰出声,便又是一场无休无止的折磨。
简暖六年前有多爱这个人,现在就有多恨眼前这个人。
既然简冰喜欢睁眼用那种楚楚可怜的眼神盯着自己,那就把他眼睛挖掉。喜欢用手撑着身子躲他,那就掰断他的胳膊。想跑,那就挑断脚筋。
从前想着和他白头偕老,现在只想着把他牢牢捆在自己身边,哪里都不能去才好。只能跟着他,讨好他。只有他才能拥有简冰的支配权。
简冰的身体越来越弱,吐出血基本都很难止住。看着命不久矣的模样还在阻拦他调查那个案子,不自量力!是怕自己查到他的各个情人吗?
不过,话说回来。真要是让他查到了他也是真的会一个一个的解决掉。毕竟他们简家让人失踪的方法多得是。
他去上班就会将简冰绑在椅子视频,让他对着摄像头听自己指挥做尽下流的事。但是,简冰一提到六年前就毫无反应。
他实在没有耐心了,简冰太讨厌了,一直挑战着他的底线。没用的东西留着只会碍眼,他决定威胁他一把,如果无用就算了吧。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傻子拖着都已经失去基本丧失行动能力的身体将自己和案发现场如数烧毁。
人证物证,荡然无存。
这个代价让简暖恍惚起来,不可置信也不敢相信。那个他明明讨厌的要死的人终于如他愿了,他整个人怎么像被掏空了一般,连正常的思维都没办法保持。
噩耗打击的他出现幻觉,那个人就在他面前,朝他笑了笑后,头也不回的走进火海。
不查了吧,是他的遗愿。
就此收手吧。简冰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在他梦里朝他伸出手,手里两颗奶糖,糖纸上的大白兔和简冰的笑这么多年,从未变过。
简暖自己不查了可是零七月却没有丝毫打算放弃的意思,简冰不想公之于众的事,他更不想被其他人知道。
零七月的弱点是易典,用易典去牵制零七月他会放弃的吧。
他见到易典的时候,易典正在切圣女果呢。这样那样,半会也没看出来是个什么东西。他想和易典商量商量,结果易典眼皮都没抬一下。
敬酒不吃吃罚酒!简暖的脾气连简冰都克制不住,他一脚踹上易典身前的桌子上,易典抬起了头,不愠不恼的看着他。
易典昏迷许久的身体早就没有当年打架时那么灵活了,他看了简暖一会,又低头继续切着手上的圣女果。
被无视的感觉可太难受了,简暖一脚朝他胸口踹去,易典毫无防备被踹的背狠狠抵在沙发上,一阵钝痛,他抬手用手背擦了嘴上的血迹,手里的水果刀又握得紧了紧。
“你想知道什么?”
“让零七月不要再查这个事了。”
易典噗嗤笑出声,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简暖,笑道,“我管不了他。”
四百七怔了一下,反应过来是易典在逗他,怒气再也克制不住,看见易典手上攥着水果刀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已经有些发白了。他伸手握起易典的手腕,牵引着他的手来到他的脖颈处,刀刃压进肉里,麻麻痒痒的不舒服后皮肤被割裂的疼。
四百七俯身将唇凑至他耳朵旁,“四年前可以说是抵不住药瘾,可是说被逼无奈。现在呢?清醒着和零七月以外的人doi……零七月你真的管不了吗?”
身下的易典已经微微发抖起来,四年前的事情有如电影一般在他脑海中循环播放,更可耻的事,因为当时反抗遭受的暴力后果导致他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操纵自己的肢体去做出任何拒绝的动作和行为。反而因为四百七强制性的压迫使得他身体快速做出反应。
根本无法拒绝,根本动弹不得。
可他意识像擂鼓一样,狠狠撞击着他那颗刚刚被零七月修补好的羞耻心。
他僵硬的像个还会呼吸的尸体,手里的刀被四百七夺下来。四百七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边唇上,他的手慢慢附上他的领口,易典感觉到好像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瞬间崩碎开来。
“管的了……我去求他……我去求他。”
易典感觉自己好像以第三视角看着整个屋子发生着的事情,那个陌生的男人听见他的回话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拿起了刚刚掉在地上的水果刀,在倚着沙发上的自己脸上笔划。
“你求他有用吗?求过多少人了?有用你还能是现在这样的废物?”那男人俯下身,想到什么一样,唇角勾了勾,一把攥起他的后领,“我有其他办法,你一定会完成的很出色。”
话音未落,便将他拖着出了那扇门。
第五十九章
易典自己是不怕死的,六年前就没人想着他活了,现在再遇见零七月,时间不长,对于他来说,足够了。这几天,他不知道简暖口中的其他办法是什么,只知道昏暗无光的空间里,他只能搜刮着近段时间里零七月给他为数不多的爱意来消磨。
再见到光时,不是零七月,是那个他看一眼就会堕入血淋淋记忆的摄像头。
他强迫自己镇定,将指甲掐入掌心里试图来分散自己的恐惧。简暖说他可以给七月提供一些线索,看着远处海天连成一线,他眼睛有点涩的难受。
算了算了,既然零七月想知道,那就告诉他好了。
没用就没用了,前段时间的温柔也算是他赚到了。对于那个人,他还真不想看见他被什么事为难住的样子。
易典打赌,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他更想要和零七月在一起。人世太无常了,他想让那个人更好就必须得放手,还不能拖泥带水,藕断丝连。
他刚说出来两条线索,四百七打开手机里的听筒,一阵剧烈的撞击声后。四百七像是身临其境一般,将手机收声筒往易典身前凑。
“出车祸了是吗?”
车祸!易典脑子一片空白。
“我真的不知道简暖在哪里!!!”易典蹲在地上,紧紧抱住自己的脑袋,身子抖得厉害。
毫无防备下的最原始反应,简暖用脚踢了踢他的膝盖,他居然因为太紧张,直接倒在甲板上。嘴里喃喃自语着,“简暖是他们推下去的,我不知道,简冰,我真的不知道……”
四百七凑到他嘴边,不可置信的听着他一直重复着的话。听清后,蹙起眉头,直起身子,用脚踩上他的胸口,从口袋里掏出那把水果刀。
蹲下身子,对着那双瘦的骨骼分明的手,刺了下去。
伴随着哀嚎声的还有他冷冷的那句话,“我劝你要么将事情如数告诉我,要么就去死。凌华年的时间可不多了。”
凌华年!凌华年!
手机听筒里面出车祸的人是凌华年!
这个名字比任何兴奋剂都能让易典保持清醒,以前刻意被隐藏的记忆开了闸门,全部都倾泻出来。
是华年,是他一直在找的华年啊。
手上被水果刀完全刺穿了,血流的满地都是。疼的他一直打哆嗦,他另一只手紧紧握着手上手的手腕,试图缓解一点。根本没用,锥心刺骨的疼加上有了凌华年消息的清醒,让他连晕倒都成了奢望。他想见到凌华年,趔趄着爬起身子,顾不上血流不止的手,看着刚刚背影消失的方向,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的跑进那个船舱。
他见到了那个浑身是血的人,那个人紧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也不像记忆中那样颤动着像是小精灵一样。
华年只是累了,是睡着了。易典慢慢将自己的耳朵贴上他的心口,安慰着自己。半晌也没有一点回应的心跳声,他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他还要跟华年去看海呢,他们还有大段大段美好的路程要一起同行。圣女果他还没切满那个茶几,他还说,要易典等他回来。
可是,这些话都还有着或多或少的温度,这个人怎么就冷冰冰的了呢。
“想让他活吗?”四百七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将易典从悲伤中一下拉了出来。
“怎么他才能活?”
“换命,用你的命换他的命。”
“换!”
四百七没想过他会这么果断,他看了一眼易典,易典眼圈还泛着红。
“不过,能不能抹去他的记忆。”易典抬起头,注视着有些错愕的四百七。接着说,“记着我这么个没用的人做什么。要是他想起来我又得难过,不想起来我,我又难过。还不如不记得呢。”
“你爱他吗?”简暖看着他刻意背过去的身子,突然有点于心不忍。
“爱啊,当然爱。可是我的爱太脏了,对于他来说只能是个累赘吧。”易典说着,用还完好的另一只手,拿着湿巾一点一点擦拭着床上人脸上的血迹,擦干净了,又用手一遍一遍的抚着他耳边有些长了的头发。
“华年,我再也切不满一茶几的圣女果了,你也再也回不到我身边了。”易典用手扶着他的手在自己脸上摸了又摸,“我好不甘心啊,可是只能到此为止了。”
换命说通俗点就是把易典活下去的时间折半给了凌华年。但是需要易典心甘情愿了无牵挂的走,在他最后的一周时间里,他怕他自己说出什么不妥的事情来,任凭四百七割了自己的舌头,用钳子一颗一颗的拔掉自己的牙齿。
不能有怨念,有怨念的魂魄是会变成恶鬼影响到被续命者的。
可是易典实在忍不住,他想通了,零七月要的,他全部都可以给,不就是真相嘛,他给!
反正他就是个没有用的人,反正零七月想要这个事的来龙去脉,反正他对于重生后的凌年华也是陌生人,反正……也是再也不见了。
零七月的拒绝还是穿过他层层心里建设刺的他心口疼,一句神经病把他所有的精心努力都抹杀的一点不剩。
回去的路上,易典又在想。
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至少现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会因为他消失而难过了。
六年前想见的人撑了六年了,他还是亲手把他推开了。
曾经拼了命的不想死,现在成了所有人都绊脚石。
他该死,这六年,哪件事都在提醒他该死了,哪件事都在把他往死路上逼。可是他一直觉得凌华年不会,现在,答案清晰的呈现在他眼前。
他临死前被送着去见了零七月,零七月真好看啊,还温柔,怎么看怎么难忘,怎么看都舍不得移开目光。
时间不多了,随着海风,易典往海里走去。
以前零七月说,海会答应人的一切要求。易典边走边在心里想着,“不和零七月结婚了,还要让他看着自己结婚。他得难过一点,装装样子也好,不然他可太吃亏了,为一块木头换了命。”
海水慢慢淹过他的脚踝,很快到了小腿,大腿,腰线,胸口。越来越高,海水压的他呼吸也越来越重,吸气变得困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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