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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上情敌的崽子后(近代现代)——树懒荒峤

时间:2022-03-28 13:50:28  作者:树懒荒峤
  程子初试探着摸过它的身子,忽然笑了,唇角浅浅弯起弧度,不深,但的确是笑了。陆谟钧一怔,抬起了手,他的手离程子初的脸只差几厘米,可在空中停留了半响,还是放了下去。
  “喜欢吗?”
  程子初抬起头,唇角的弧度深了些许,“喜欢。”
  他将小猫咪小心翼翼的抱到自己怀里,搂了一会,神情突然有些失落,“可是,它妈妈不会想它吗?”
  陆谟钧轻抚上他的脸,忍住想将人搂入怀里的冲动,轻声说:“不会。”
  为什么不会?动物也有感情。
  程子初没将话说出口,闷闷的嗯了一声便低下了头,小猫咪舔了舔他的手指,程子初又牵起了唇角。
  不过这只幼猫并没有在他身边待上多久。
  门没关上,程子初侧着身站在门口,因失明而更加灵敏的耳朵隐隐传进楼下的斥责声。
  他沉默着,手指抚过被幼猫咬过的伤口,已经不太疼了,但还是能摸到咬痕。
  楼下的声音完全消失,程子初轻轻合上门,摸索着坐上床。
  不多时,门又被推开了,程子初看向门口,突然问道:“我的猫呢?”
  身侧的床塌陷了一圈,陆谟钧牵过他的手,目光灼烧着那圈被幼猫咬伤的地方,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心疼,“疼不疼?”
  程子初看不见他的脸,只固执的问:“我的猫呢?”
  “送给别人了。”陆谟钧看着程子初说,眼神有些复杂。
  程子初没说话,半响后陆谟钧才听见他小声的说:“我给它取了一个名字。”
  “嗯?”
  “叫橘子。”程子初抬起头,眼里无波无澜。
  陆谟钧突然沉默了。
  年少时温柔的陆哥哥曾经也送给程子初一只猫,名字叫橘子,他们一起养了很久,后来它在马路上被车压死了。
  雪白的身躯躺在血泊中,内脏都露出来了。
  他们就站在马路边看着橘子的遗体,陆谟钧抱住程子初,强行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
  怀里的小孩一直在哭,声音含糊不清,可陆谟钧还是听见了。
  他说我再也摸不到橘子的肚皮了。
  后来程子初就再也没有养过宠物,直到那天街上灯火通明,夜市上人来人往,他突然又想养猫了。
  过了好一会儿,陆谟钧才说,“明天我让人把它带回来,可是子初,它会咬伤你。”
  “没关系。”程子初微仰着头笑,面前无光,天一直是黑的,“我就摸一下。”
  第二天女佣果然抱来了一只猫,将猫咪放在床边时程子初突然拉住了她的手,“你叫什么名字?”
  女佣似乎有些惊讶,看着那张平静的脸回答出名字,程子初点了点头,松了手。
  幼猫似乎有些怕他,他在床上摸了好一会也没摸到,女佣站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将到处乱跑的猫往他手边推了推。
  终于是摸住了猫,他小心翼翼用双手抱住它,小猫却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
  程子初置若罔闻,强行搂住猫,双手不停在它身子上摸着,越是抚摸那双眼睛也就越黯淡无光。
  他终于放了手,转过身,声音听不清情绪,像是极平静,又像是在压抑:“抱下去吧。”
  女佣抱过幼猫,正要出门时听见他清浅的声音:“之前那个女佣也叫安娜,你们的声音很像,可是她的手上没有那么多茧子。”
  她脸上一僵,扭过头,床上的男孩对她笑得温和,“把猫带下去吧,就跟他说我已经看过了。”
  女佣走后,程子初脸上的笑淡去,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突然有些止不住的恶心反胃。
  他不敢以最坏的结果去猜想他的幼猫,可是男人的性格他也了解,奶猫的结局总不会太好过。
  他不该养猫的。
  陆谟钧回来时就见程子初抱着腿坐在床角,只露出一双眼睛,空洞的望向前方。他没出声,只是默默走到程子初身边,将一颗夹子夹在了他的头发上。
  程子初动了动,将鼻子露了出来,看向他:“什么?”
  陆谟钧捉住他想摸到头上的手,笑着用另一只手理了理他的头发,说:“一颗夹子,还是粉红色的,你的头发长了许多,改天带你去剪一剪。”
  程子初用另一只手摸到头上取下夹子,他将手掌摊开放在面前,明明看不见,却还是盯着那里。
  陆谟钧静静看着他,眼底一片温柔,他拿出了一块糖,喂到他嘴边。
  糖块抵在唇上,程子初下意识的别过头,迟疑了一下,又轻轻咬住了。不知道男人是不是故意的,糖块被卷进口中时他并没有松手,所以程子初含住了他的手指。
  这个动作有些色情,特别是对于两个周没开过荤的男人来说,几乎是难忍的诱惑。
  程子初听见了他略沉重的鼻息。
  陆谟钧×程子初②
  宽大的床上覆着两道身影,身姿交缠着像是要融为一体,男人炙热的呼吸喷薄在程子初的皮肤上,滚烫至极。
  陆谟钧一直在吻他,这是程子初这些年来受到过最温柔的一场性.事,没有鞭子,没有那些奇怪的道具,没有要弄死他的狠劲,男人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自己的珍宝。
  珍宝?这个脑子里突然出现的形容让程子初想笑,可他又笑不出。这场性.事虽温柔持续的时间却也长,他疲惫不堪,思想涣散有些泛倦。
  屋里情欲的气息极重,男人抱他去浴室清洗,再出来时床单似乎是又换过了的。
  到了床上,程子初翻了个身背对着陆谟钧。男人也不恼,反而笑了笑,凑过去在他侧脸上吻了一下,手指拨弄着他耳边微长了的头发,说:“以前那两个女佣辞职了,怕你叫不习惯名字,所以现在的女佣还是叫以前那两个的名字。”
  昏昏欲睡的程子初突然清醒了些,转过头去看他,“为什么她们不可以叫自己的名字,我可以去适应。”
  “不过是个称呼而已。”
  “被当成替身不好受的。”
  陆谟钧皱了一下眉,“只是两个女佣。”
  程子初低下头,喃喃道,“如果有一天我死了…”
  他突然被大力圈进怀里,紧贴着男人宽厚坚硬的胸膛,感受他深沉而笃定的起伏:“没有那一天。”
  “有的。”程子初闭上眼睛,轻声说,“每个人都会死,总归有那一天,没有人能活着离开这个世界。”
  陆谟钧收拢手臂,“生老病死,我只允许老。”
  程子初不说话,情欲的味道散去,屋里多了几分冷清。陆谟钧将唇贴在他的额头,细细摩挲,突然道:“我爱你,子初。”
  屋子里依然沉默着,陆谟钧瞥见床头柜上的那颗粉色夹子,伸长手臂将它拿了过来,轻轻别在程子初的头发上,看着怀中如同瓷娃娃般的人,忽而一笑。
  关上灯,皎洁的月光从窗帘缝隙中泻进来,流淌了一地温柔。
  陆谟钧又亲了亲他,说:“晚安。”
  白天和黑夜对于程子初只有时间上的区别,他下午睡了很久,本不太困的,因这份性.事多了睡意。
  思绪渐行渐远,昏昏沉沉中他做了一个梦,梦境很乱,母亲在厨房里做饭的身影,父亲的糖,窗户上的小熊贴纸,冬天院子里被雪覆盖的鲜红草莓,年少的温柔少年抱着他的橘子冲他笑,大学时遇到的初恋男友……一层接一层,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突然发现,他的初恋和记忆里的温柔少年有几分相似,来不及琢磨细想,他听见有人在叫他,声音很远又很急切。梦境破碎,只余下一片黑,他仿佛跌进了海里,耳朵被海风刮得嗡嗡作响,听不太清,他想睁开眼睛,眼皮却沉重得怎么也睁不开,索性不再挣扎,沉沦于黑暗里。
  等他终于有了点意识,睁开眼发现依然是一片漆黑时脑袋里还有些放空,隔了一会才想起来自己已经看不见了。
  看不见了…程子初突然有点难受,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撑起身想坐起来,手臂却被人握住了,“小心!”
  陆谟钧扶着他小心翼翼的坐起身靠在床头上,狠狠皱着眉头,声音却放得轻柔:“怎么样?现在好些了吗?头还疼不疼?”
  “嗯?”程子初不解的看向他,话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有些绵软,“我怎么了?”
  “昨晚半夜突然发烧了。”陆谟钧说,端过床边的水杯试了试温度,又将家庭医生开的药拿出来,“来,把药吃了,小心一点…烫不烫?”
  药是胶囊,有些难咽,不过至少不会苦,程子初将它强行吞下嗓子,喝了几口水。
  陆谟钧放下水杯又拿出了一块糖,“吃一块糖吧。”
  程子初这次没再张嘴。
  “嗯?不喜欢这种糖吗?”陆谟钧收回手看了看手中的太妃糖问,将剥开的糖丢进了垃圾桶里,“你喜欢吃什么糖?我去买。”
  程子初看着他,垂下了眼,放在被子上的手指动了动,“我不喜欢吃糖。”
  陆谟钧看了一眼他的手,“你喜欢吃甜的。”
  大概是药的苦劲上来了,程子初嘴里突然有些苦,他咽了咽唾沫,说:“但我不喜欢吃糖。”
  “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吃糖的。”
  是啊,他以前很喜欢吃糖的,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吃的?
  程子初仰着头回想,记忆被慢慢拉远。
  大概是那一次吧,父亲出国办公,回来时带了一盒糖,极甜,小孩贪吃,却又被父母勒令一天只能吃一颗,所以就趁父母不注意的时候塞了一把在嘴里,后来糖衣化开,芯子苦到作呕。
  那盒糖也就一直搁在了橱柜里,直到父母出意外离世,他要搬去亲戚家生活,在收拾东西时看到了那盒没吃完的糖,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将糖带走,锁进了橱柜里。
  “是人都会变。”程子初只能说。
  陆谟钧默默看着他,半响后微微启唇,“我不会。”
  “从十五岁到三十二岁,我肖想了你十七年,在二十九岁前你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想你,我想要你,想你不仅要在我心上,还要在我身边。”
  程子初微微睁大了眼睛。
  “十七岁时一个人来m国,不习惯时差,夜里总是失眠。”陆谟钧想亲他,却被躲开了,“所以无数个深夜里,我都是看着你的照片让身体到达高.潮才能睡着。”
  他的声音低沉暧昧,让程子初的胃有些难受。
  “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放手了。”陆谟钧目光沉沉的看着他的模样,眼里的温柔深情像是要溢了出来,手指抚过他的五官,他每触碰到一个地方程子初都有种浑身发麻的感觉。
  “可是…我想回家。”
  “这里就是你的家。”男人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程子初闭上眼睛,不愿再睁开。
  “别再想着离开我。”陆谟钧轻叹一声,将他搂住,“我是真的爱你。”
  陆谟钧×程子初③
  陆谟钧推掉了手头的事情专心留在家里陪程子初,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温声温语,声音里带着轻笑,仿佛回到了幼时,他还是那个温柔的陆哥哥,会在程子初喝了药后给他糖的陆哥哥。
  可惜啊,人始终会变的,程子初已经不是一颗糖就能哄好的孩子了。
  他仿佛屏蔽了男人的所有声音,唇角再也不见一点笑意,陆谟钧刻意逗他,最多也只能见到一点敷衍半是讥讽的弧度,转瞬即逝。
  就这么僵持着过了半个月,这天下午陆谟钧出去了,傍晚回来时满身酒气,带着一身脂粉香水味,味道浓烈得他还在楼道里程子初就闻到了。
  程子初听见地板上跌跌撞撞的脚步声,刚抬起头,一道风擦过自己的耳畔,有东西落在了床上,他伸手去摸,发现散落着许多张照片。
  “这是什么?”
  床榻下陷,酒气和女人的香水味迎面扑来,程子初微微皱起眉,往后退了退。他这个动作更是惹怒了男人,陆谟钧掐住他的下巴,盛满醉意的眼睛通红,伸手拿过他手上的照片打在他的脸上,“穆时生了。”
  照片的棱角刮在脸上生疼,程子初却像是没有丝毫感觉,睁圆了眼睛望着陆谟钧:“什、什么?”
  陆谟钧冷呵一声,目带讥讽:“我之前和你说过,他怀孕了,现在孩子已经出生了。”
  他看着程子初楞在那里,终究还是软了语气,松了手将他抱住,“你也给我生一个孩子吧,子初,别闹了…你只有我了,我们好好的不好吗?”
  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天,程子初却觉得像是刚刚在冰窟里走了一圈,浑身冷得僵硬,寒意在血管里爬行,几乎让他的血液凝固。
  “我生不出…”
  半响,陆谟钧听见他的声音,像是听见了只要能生就愿意生,他激动不已,双手紧紧扣住程子初的肩膀:“能的!在体内安一个子宫应该就可以!我会请最好的医生保证你的安全,相信我,你不会有生命危险的,生一个吧,生一个我们的孩子!”
  他如魔障了般的话环绕在程子初耳边,抓在他肩膀上的手像是要将他的骨头捏碎,酒气吹得程子初脑袋里阵阵发疼。
  他又看见了那个陆谟钧。
  男人已经毫无理智,耐心的弦彻底崩断,他再也等不了,纵使时间还长也忍受不住程子初的冷漠态度。
  这个人是他的!只能是他的!无论是身体还是心!谁要是敢跟他抢…
  陆谟钧赤红的眼睛里滑过一丝狠意。
  “生不出。”程子初压下恐惧,他慢慢摇头,嘴唇在发抖,“我生不出…”
  “你可以!穆时都可以!你为什么不可以?!你不愿意生是吧?嗯?为什么!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周铭?!”陆谟钧说着,忽然想起什么,笑了一声,咬牙切齿的盯着他:“如果让你给周铭生你生吗?!给穆时生你生吗?!谁都可以!就我不可以对吗?!”
  程子初没说话,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陆谟钧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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