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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熙眼睛一亮，“那就多谢陛下了。”
仙帝摆摆手，“没事，不过放有资料的地方你不能去，你稍等一会，让和悦去帮你取来。”
傅明熙转头看向段和悦，拱手一礼，“有劳段将军。”
段和悦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对傅明熙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去。
不一会，段和悦回来，手中拿着一份玉简。
傅明熙接过来，看到玉简外就写着一个“镜”字。
“这是孽镜的资料玉简？”
仙帝点头，“孽镜以前就叫”镜”，是后来到了地府之后才被更名为”孽镜”。”
傅明熙这才了然。不过就算是这样，这原本的名字也实在是太……随意了些啊！
居然就叫做镜？这仙界总不会就只有这一块镜子，还是说就只有这一块值得被玉简所记录？
傅明熙看着厚厚的玉简，抬头问仙帝能不能带回古界去看。
仙帝点头，“当然可以，看完了拿回来即可。虽不是什么珍贵之物，但到底时间久远，是古老仙界的见证之一，不好流落在外。”
“那是自然，”傅明熙将玉简收进干坤戒中，“看完后定当奉还。”
第421章 万物本源
带傅明熙走了之后，段和悦跟仙帝继续下棋。
而在傅明熙来之前，双方局势胶着，但虽然一时难分胜负，却也可见是仙帝更胜一筹。
可没一会，仙帝就被段和悦给杀得片甲不留。
仙帝啧了一声，“和悦呀，你怎么也不知道让着我一点？”将剩下的棋子收回棋盒里接着道，“终于胜了我一盘，高兴了吧？”
段和悦没什么表情，“傅明熙说的对，心不在焉，胜之不武。”
仙帝扑哧一声笑了，“对，你就是胜之不武。”
段和悦却没有继续跟仙帝开玩笑，而是十分严肃地说道：“你不好奇？姻缘仙再给他们绑姻缘的时候也曾说过，那一团紫色雾气……”
仙帝摆手，“其实也没什么好好奇的，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为何不告诉傅明熙？”
仙帝换了只手支撑着脑袋：“有些话不该我说，这是他们的宿命，他们得自己去探索，任何人都不能插手干涉。说实在的，我还真没那个身份干涉。”
段和悦留意到仙帝说的是“他们”，“所以这件事还跟魔神有关？”
仙帝斜了一眼段和悦，“命定的姻缘，你以为这只是随便说说的吗？”
段和悦还是不清楚仙帝为什么要隐瞒，但他知道仙帝对霍晗璋和傅明熙都没有恶意。
不过那两人本来就是不能用常理去衡量，仙帝这么说，估计也是有他自己不能干涉的理由。只是希望霍晗璋要误会仙帝，仙帝对霍晗璋的敬重和濡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傅明熙带着玉简回了古界。
一回到古界就正好看到霍晗璋要出去，傅明熙还愣了一下，“你要出去办事？”
霍晗璋没回答傅明熙，直接将人抱住，抱住人后还收紧手臂，将人又往自己怀中带了带。
傅明熙也立刻给出回应，回抱了霍晗璋：“怎么了？”
“你去哪了？”
“啊，我从仙界过来。你怎么知道我不在古界了？”
霍晗璋放开了怀抱，但眼睛还紧紧盯着傅明熙，“虹琊有事到冥界去办，回来的时候说你不在冥界，秦广王说你已经离开了。”
“那秦广王没告诉虹琊我是去仙界了吗？”
霍晗璋摇头。
傅明熙笑起来，“那她肯定是故意的，就是想你着急。”
瞧着霍晗璋眼中才稍微淡下去的担忧之色，傅明熙这才放缓了语气继续说道：“是我的不对，本来答应你从冥界离开之后就立刻回来，不过秦广王跟我说我想知道的事情可能要到仙界去才能找到答案，反正都出来了，我就又去了一趟仙界。”
霍晗璋还是没问傅明熙要查什么，只是问道：“那现在可知道答案了？”
傅明熙摇摇头，“还不知道，但我从仙界带回来了一卷玉简，希望能有答案吧。你就不好奇我究竟要查什么？”
“你会告诉我。”
傅明熙失笑，“真不知道你这算是好奇心旺盛还是不旺盛，走，我们回去，我慢慢跟你说。”
傅明熙拉着霍晗璋，转身往里面走。
霍晗璋就由这傅明熙拉着自己，跟在身后。
一路上遇到那些下属，看着他们高高在上的神尊大人就这么被傅明熙拉着跟在身后，瞧着竟还有几分……乖巧？
顿时觉得浑身都不太好了，在原地愣了好一会才缓过劲儿来。
回到寝殿，傅明熙将玉简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斟酌了一番，还是将自己之前在孽镜中看到的景象告诉了霍晗璋。
霍晗璋微微皱眉，“你该早些告诉我。”
傅明熙撑着额头，“我也不是想瞒着你，关键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啊！我自己都还没弄明白情况。本来想着这孽镜乃是冥界至宝，秦广王应该是知道的，却没想她也不清楚。不过秦广王告诉我，孽镜原本是仙界之物，所以有关孽镜的线索我去仙界找找还更为稳妥些。于是我就去了仙界。仙帝对孽镜的事情也知之不多，就让段和悦给我找来这卷玉简，里面记载的就是有关孽镜的信息。我跟仙帝说带回来看，看完就还回去。”
霍晗璋对这件事也十分重视，当即要求跟傅明熙一起看。
傅明熙笑了，“那是肯定的，你人都在这了，我还能把你给赶出去自己看啊！”
霍晗璋嘴角缓缓勾起，坐在傅明熙身边，拿过玉简慢慢展开。
之前傅明熙看玉简这么厚实，还以为里面应该是记载了不少内容，都做好一展开就看到密密麻麻一片的准备。
可霍晗璋一点点展开，露出来的全是空白。
就算前面要留白也不应该留这么多啊！这有少一半都快翻过去了。
一半翻过去，多一半翻过去，还是什么都没有。
两人不禁对视一眼，傅明熙有点傻了。
霍晗璋这是微微皱眉，手继续往下翻。
但快翻到结尾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四个字——万物本源。
傅明熙面无表情地直起身，手指点着玉简说道：“我觉得写这玉简的人在逗我们玩儿。”
霍晗璋没有说话，就盯着这四个字沉默着。
傅明熙摇摇头，很是无奈地说道：“这要不是在逗我们玩儿就是在卖关子，我就不喜欢这种，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清楚吗？还非要藏着掖着的。要是想藏就直接藏严实了，一个字儿别写。你写了又不写全，这不是让人抓耳挠腮地难受呢！”
傅明熙最讨厌的就是故弄玄虚的人，他觉得所有故弄玄虚的人都是因为没有真本事，所以才要玩儿这一套。
想了想，傅明熙又说道：“这玉简该不会是假的吧？”
傅明熙首先想到的就是段和悦那闷不吭声地家伙难不成拿了假的玉简煳弄自己？段和悦跟他没有过节，就算有他也绝对不敢明目张胆那么做。
那难道是仙帝的授意？仙帝其实是知道孽镜的事，但不想告诉他，又碍于霍晗璋的面子不能拒绝，才会给他那套说辞，然后让段和悦造假了一个玉简来煳弄自己。
然而很快霍晗璋就给了他答案，“这玉简是真的。”
傅明熙点头，他没问怎么就断定这玉简是真的，反正霍晗璋这么说他就相信。
“那怎么会就记了这么点内容？难不成这就是全部内容？”
傅明熙还是倾向于记录玉简的人有整人的恶趣味。真要是没有那么多内容可记载，那你直接在一开始就写上这四个字就好了，为何要写到最后去？
霍晗璋说道：“出自上古仙界的所有法器都有对应的玉简记录，这是规矩。但可能这孽镜的情况特殊，不好记载或不能记载，但也不能坏了规矩，才会这么做。”
以前霍晗璋毕竟是仙界的人，对仙界的情况了解自然要多一些，他就知道在神界里所有能叫得上名的法器都配有独立的玉简。而这种玉简的记载绝对不可能玩笑话，这是正事。
傅明熙一愣，“霍景……你的意思是这份玉简就是对孽镜的记录，但是因为孽镜有特殊情况不宜被其他人知晓，所以玉简中才不详细记载。”
霍晗璋点头，“不过就算不详细记载，他记上去的内容也必定是跟真实内容相关联。”
傅明熙若有所思，他明白霍晗璋的意思就是这“万物本源”四个字不是煳弄人的，这必然是阐述了孽镜的某个功效，但这个功效究竟是什么不好说。
万物本源，说实在的，这可是很有分量的四个字。
傅明熙和霍晗璋想了很久也实在想不通，最后还是霍晗璋提议，不如就跟秦广王将那块孽镜碎片要过来研究研究，光是盯着这四个字总不会有结果。
傅明熙啧了一声，“这不太好吧？那孽镜本就是人家冥界至宝，哪能让我们说借就借？”
“现如今的孽镜台上是一块完整的孽镜，那块碎片也只是被收起来而已。原本那孽镜碎片也被放在临潼渊那么长时间，未有影响。”
傅明熙笑了笑，“那看来还是要去叨扰秦广王了。本来我还想着等事情都了解了就去冥界玩儿几天，这是又要失约，别怪我就好。”
“不必你亲自去，让敖承去即可。”
“啊？”傅明熙也不知道怎么的，一听霍晗璋说要派敖承去，就想到了一副敖承被秦广王给调戏的画面。
敖承是糙汉子，瞧着是凶，但在傅明熙看起来本质却是憨憨的。想到秦广王的性子，傅明熙就觉得敖承这次过去会“凶多吉少”。
像是知道傅明熙在想什么，霍晗璋轻声道：“放心，他去冥界不止一次，跟蓝蝶的关系不错，秦广王虽然偶尔会捉弄他，但无伤大雅。”
傅明熙嘴角抽笑，他就知道。
敖承被叫来后，得知要去冥界，表情就有一瞬间的扭曲。傅明熙突然觉得这样的敖承着实有些好笑。
最后敖承还是领命去了，而且效率不错，不到一个时辰就回来了。
傅明熙看着敖承不太好的脸色，心里不无同情地想着这小可怜儿是遭受了什么磋磨。
第422章 意义
不管怎么说，孽镜碎片是取来了。
傅明熙拿着孽镜碎片照着，毫不意外又看到了一团紫色雾气，跟当初刚到的一模一样。
霍晗璋没有凑过去看，孽镜一次只照一人，每人只能看到自己的，不可能看到别人的，就算凑过去他也看不到傅明熙看到的紫色雾气。
傅明熙对照着镜中自己看到的景象，将其在纸上画了出来。
那团紫色雾气有在变动，但变动得十分缓慢。
傅明熙画工也还不错，没一会就画好了。
不过就算傅明熙自己，看着这幅……姑且称之为“画”的东西，也实在是没看出什么。
霍晗璋也拿过去看，同样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傅明熙直接放弃了，“罢了罢了，光凭这点东西也看不出什么，不管了，反正对我也没什么影响。”
傅明熙想得开，霍晗璋却不愿意轻易放弃，凡是跟傅明熙有关的事情，他都享尽可能弄清楚。越是未知就越可能伴随着危险，他不希望有任何关于傅明熙的事情脱离他的认知和掌控。
尽管傅明熙没再说什么，霍晗璋却打算继续调查。
傅明熙把孽镜碎片直接交给了霍晗璋，让霍晗璋有空的时候叫人送回冥界。
霍晗璋将碎片收紧干坤戒，他自己也没注意到孽镜碎片在照到他的时候，里面也是一团紫色雾气。
几日后，几位魔帅那边终于有了动静，确实有妖族的人打着黎汉的名义找他们。
也不知是不是之前他们的一些举动起到了效果，这几位魔帅竟然都直接一口拒绝了，果然有了前车之鉴后就懂事多了。
而如傅明熙所料那般，妖族那边果然不止去接触魔帅，还有一些之前效忠黎汉的魔将。
这些魔将不清楚情况，只知道黎汉成了古界叛徒，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些魔将便接受了跟妖族暗中见面，他们可能自我安慰地说着这么做只是为了了解黎帅的情况，但其实从他们做下这决定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和当初的黎汉一样，不可能回头了。
古界高于一切，魔神不可违背。既然魔神已经明确表示黎汉是叛徒，他们若是真的忠心，便不该有此怀疑。
再者他们也算是跟黎汉朝夕相处，黎汉对待神尊的态度，他们多少能感受到些。
不过黎汉手下的魔将也不全都是拎不清的，至少绝大部分都回绝了妖族请求见面的要求，并且把此事禀告了上面。
至少从这点看，他们对古界依旧忠心。
而那些动摇了的，跟妖族见过面的，也都无一例外地被妖族收买，拿了好处。只是还不等他们给妖族传递消息，不等他们投奔到妖族，虹琊和秦欢、敖承便带人将这些生了异心的魔将都抓起来，卸了他们的职位，废了部分修为，关押起来。
至于什么时候放出来，又或者是否还要受到其他的刑罚，还都是未知，他们也极有可能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就算是他们早年拼搏换回来的“从轻处罚”。
妖界那边见黎汉是真一点作用都没有，本来是撒手不想管了，后来还是黎汉说他知道古界主城的防备部署，对方才决定再信他一次。
这一回莫衡要亲自去一趟古界。
莫纵自然是不答应，冷着脸寸步不让。
莫纵和莫衡僵持着，莫纵其他的心腹看两人对峙，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劝那边都不合适，当真为难。
最后还是莫衡一挥手，这些人才如蒙大赦地退了出去。
莫纵冷着脸，“前辈，其他你想做什么我都能答应你，但唯独去古界这事不成。霍晗璋是古界魔神，是神！他的修为已经深不可测，你过去太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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