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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帝师身死后(穿越重生)——糖雪球啊

时间:2022-04-10 07:13:15  作者:糖雪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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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风声呼啸,夹杂着枯枝被折断的声音,一整夜人都睡得不安生。
  翌日一早,谢相迎穿戴齐整,还未出门,便听到外头有人禀报说是今早凌琅的马车出了问题,两只轮子出现几条裂痕,不能再继续使用。
  欲渡黄河冰塞川。
  跟着一队的马车装满了送往军营的米粟,大抵是腾不出空隙。赵王又是骑马赶路带不了旁人,这小孩儿该不会要跟自己坐一辆马车吧。
  面具后双眉微蹙,这思量着,那头孙良玉已经在门外开始通禀。
  果然要乘他的马车。
  眼下深秋时节,除了摄政王和凌琅的马车,其余几个可以说是四面漏风,制得十分简陋。他若是拒绝,传到旁人耳中不免觉得自己小气。
  谢相迎勉强答应,先收拾了东西钻进马车。
  等了一刻钟,马车的帘子被人掀开。
  谢相迎睁眼去看,小孩儿如丧考妣的神情,让他觉得凌琅与他同乘是万分无奈之举。这小东西不会觉得是他派人把马车弄坏的吧。谢相迎心下嘟囔了一句,继续闭目养神。
  凌琅坐在一侧的位置上,孙良玉把凌琅平日用的小柜子抬上来安放好,便又下去。
  两人坐在马车上,一个闭目养神,一个离得谢相迎远远的,手时刻落在袖中的匕首上。凌倾允不是善类,此人在夺嫡之争可以手刃亲兄,未必今日不可以手刃了他。
  小皇帝心中不安,谢相迎也不大自在,架子端久了是会累的,身上厚厚的衣裳裹得难受,这会儿他只想躺在马车上好好睡一觉。
  谢相迎不动声色地往凌琅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小孩儿似是坐着发呆,便动手解了外袍。
  凌琅如同受惊的兔子直接站了起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谢相迎。仿佛下一刻就要和他拼命。
  “本王乏了,小憩片刻,皇侄自便罢。”
  谢相迎心道这孩子惊弓之鸟似的,怎么就这么怕凌倾允,也不知这人从前到底做过什么罪大恶极之事。
  厚重的锦衣半披着,谢相迎靠在小柜上,用手抵着脑袋闭上眼睛。
  凌琅静静看着藏有匕首的袖子,一路上沉默的很。
  越往北,天气越冷。
  马车一去数日,晚间歇在驿站,白天快马加鞭地赶路。
  除了呼啸的北风,凌琅对东北之地最深的印象便是层层高起的梯田雏形。这个时代能把石头土壤运送到山上,实在是不小的工程。
  谢相迎问过下人才知,这填土造田的法子,居然是年少的谢恒云提议前任司农院使所修。两人有抱负的人一同来到东北,就是为了做一番大事。后来前任司农院使重病身亡,谢恒云便一直带着将士们修筑梯田,几年下来,虽依旧得靠天吃饭,但也能收不少粮食。
  也是此刻谢相迎才真正明白,为何一个谢恒云对北齐如此重要。
  .
  马车到边防时,守城的将领认出赵王,很快放几人过去。
  一同驻守东北营地的,还有有一位薛祺将军。这位将军是北齐第一位女将军,平日里一袭红衣,双刀金甲,十分英气。
  谢相迎下马时,薛祺正笔直地站在帐外恭候。
  第一眼看到的是猎猎红衣,领口处的兔毛在寒风中跳动,整个人为萧瑟的边防重地添了些许生机。
  “臣薛祺,参见陛下,参见泾王殿下。”
  薛祺拱手,背后的双刀微动,人的目光落在谢相迎的身上。
  与凌倾允亲近些的人,都喜欢称呼他从前的封号以示多年情谊。谢相迎听薛祺这么称呼,也知道今后该如何对她。
  正要开口回应,身后卓萤失手将手中的包袱滚落。
  薛祺绕过众人,上前一步将那东西揽进怀中。
  “多谢将军。”卓萤笑着道了一句。
  薛祺没有说话,只是把东西塞进卓萤怀中,又退回来。
  几人往军帐中去。
  谢相迎又一次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派人往几十里之外的竟胜军营下了帖子。
  第三日,竟胜军营便派来了便派使者回消息,说是竟胜国王有请北齐使者前往蒹葭城的行宫。
  这竟胜国之前口口声声说要小皇帝亲自过去,这会儿又用“使者”这样笼统的字眼,谢相迎着实有些猜不透。
  使者的人选是谁,谢相迎心中早有数。小皇帝邀摄政王同行,必然不是只打算放在眼前让他心里不痛快的。
  果不其然,前脚卓萤刚说收到帖子,后脚孙良玉就过来宣旨让他去竟胜国。
  谢相迎面上欣然接旨,心下却对那些支持凌琅的人十分寒心。
  凌倾允此人虽是乱臣贼子那一挂的,但好歹也帮凌琅登上了帝位,又在先帝面前起过誓绝不反叛。如今北齐才安稳了几年,那些个老臣居然如此急于铲除他,可知唇亡齿寒,有朝一日凌琅成了气候,这些曾经支持他的臣子,不少人都有这变成眼中钉肉中刺的一天。
  众人对摄政王出使竟胜国没有异议,有卓萤这么个杀人利器在,即便是重重阻截,也能杀出重围。唯有一人,在得知消息后始终愁眉不展。
  “薛将军说那竟胜人屡次三番言行不一,让摄政王还是不要只身犯险的好。”
  军帐中,阿召将在帐外揽到的鸽子递给谢相迎。这鸽子正是谢相迎在临行当日赠予凌琅的那只。
  谢相迎从鸽子腿上拆下装着书信的小竹筒,展开字条,颇为豁然道:“谢恒云在竟胜国内不知生死,总归要有人去一趟,与其凌琅这么个小娃娃去,不如让本王去。对了,今日怎么是你把鸽子捡回来了,你萤姐姐呢。”
  “薛将军有话要交代,奴才听不懂,便让萤姐姐去了。”
  “她确实也懂些……”
  谢相迎把字条展开,信中凌琅将自己对竟胜国此番的用意揣测一一写下,另将自己对帝师境况的担忧写了几笔。
  鸽子是从凌琅帐中放出来的,前往军营的途中,小皇帝时有书信寄给帝师。那鸽子经过训练,认得出谢相迎,总是飞出不到五里路便又折返回来,落在谢相迎能看到的地方。每次谢相迎回好了信,就会把鸽子放在身侧悄悄喂几日,再派人给凌琅放回去,就算这鸽子是从洛林和盛京之间飞了个来回。
  谢相迎看着小小字条上密密密麻麻的内容,心下起了不小的落差。这孩子还不知道,他已经把自己心心念念的帝师派去那狼潭虎穴了呢。
  正打算提笔回信,卓萤提着弯刀走了进来。
  “主人,方才薛将军对我说,那伙之前被扣押的药草贩子身上有练武的痕迹。估摸着就是那竟胜国派来的奸细,来故意引诱赵王殿下,咱们要不要再等几日,看看能不能从那伙人身上审出点什么来。”
  “不必了,那些人被扣下起码两月有余,要是能审出来,早就往出吐东西了。若他们真是细作,只怕审死了,都不会吐露半个字。此事本就是赵王的人先动手,倒时候出了人命,谢恒云又如何可能活着回来。”
  手里的鸽子蹭了蹭谢相迎的指头,阿召见状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碾碎的粮食碎。
  卓萤听谢相迎这么说,蹙眉道:“盛京那些人盼着您替陛下过去呢,要是您死在竟胜国,岂不是合了他们的心意。”
  “你咒我?”谢相迎的眼眸微弯,带着点点笑意。
  卓萤急忙摆手:“我没有,我可是希望主人长命百岁呢。”
  卓萤的目光十分诚恳,只有谢相迎活着,她才有继续活下去的机会。这句话,当真是发自内心。
  这世上她谁也不在乎,唯有谢相迎,她拼死也会护着。
  “知道了,下去收拾罢。”
  “是。”
  卓萤说罢,将阿召也带了出去。
  谢相迎把写好的字条装回小竹筒中,从锦囊中撒了些粮食碎来喂,往日给东西就吃的鸽子,在案上跳了几下没有吃一粒米,又回到谢相迎的手边。
  谢相迎摸着手中的鸽子,心道也不知凌琅那边给这小东西喂的什么吃食,居然都被养刁了。
  .
  秋风肃杀,深秋时节已是百草尽枯,见不到一枝艳丽的花。
  算起来,谢恒云已经在异国足足有三月的时间,这期间竟胜国人断断续续送来过谢恒云的亲笔书信。
  “愿兄长安好。”
  每一封信除了报平安,便是问候谢相迎的境况。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第24章 他要等的人一定会来
  马车上的人看着纸上潇洒的字迹略略愣神,谢相迎的的手反复摩挲着粗糙的信纸。
  摄政王凌倾允虽是世人眼中的乱臣贼子,但关键时候能为北齐所做的事,确实不少,谢相迎不明白为何凌琅对摄政王的敌意会这样大。卓萤一问三不知,旁人又支支吾吾不敢言说,实在让他困惑。
  蓦地,额头覆上一只温热的手,谢相迎抬头,坐在一旁的卓萤收回手,启唇问道:“主人在出冷汗,可是生病了?”
  谢相迎垂眸道:“身上无恙,只是心中不安。”
  他亦是少年,比谢恒云大不了两岁。原以为北齐诺大的国家,总有可以依靠的势力,可如今只身前往竟胜国才发现时,原来北齐这数万万人也在寻找可以依靠的势力。他这身份是假的,身上的担子却是实打实的压着。这乱臣贼子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逍遥。
  此次陪同出使竟胜的还有薛祺将军,谢相迎原是打算让周旋跟着,但薛祺对此地更为熟悉,便临时换了人。
  一队人经过竟胜国边境,守城的将士看到拜帖,验明真假便放一行人通过。
  此地叫蒹葭城,城北坐落着竟胜王室的行宫,这座在几年前曾属于姜姬的宫阙,如今已是竟胜王的行宫。
  马车停在宫门之外,茫茫青天飘了点雪。
  守卫的将领前去通禀,不多时便有人来接应。
  “姜献渔恭迎北齐使者。”
  马车外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
  谢相迎起身下马,刚落地便看见一张颇为熟悉的脸。
  少年粉面朱唇,一双眼睛藏着浑然天成的妩媚,像极了第一美人姜姬。
  “公子也姓姜?”
  竟胜国吞并乌徕,竟胜王必然会将王室子女收为己用。这少年样貌不凡,想必曾经也是乌徕国的贵族。谢相迎看着貌美的姜献渔,突然想起那“一雌一雄双凤入紫宫”的故事来。
  少年脸上浅淡的笑容逝去,未曾回答谢相迎的问题,只屈膝木然行礼道:“殿下有令今日不见任何人,还请使者明日再来。”
  “不见北齐的摄政王,不会是因为此刻在见东陵国的太子殿下罢。”卓萤随口道了一句,半分情面不留。
  那少年的脸色微变,音声却始终平和:“这是殿下的旨意,还请贵客见谅。”
  一上来就摆这样大的架子,这竟胜王是越发不将北齐放在眼中。若是今日就此安置,只怕北齐会成为旁人眼中的人人揉捏的软柿子。
  谢相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风看着姜献渔身后恢宏的宫阙。
  来接应的人是竟胜王的男宠,在这里闹起来也无济于事。
  谢相迎看了卓萤一眼,卓萤将身上带着的翡翠玉牌交给姜献渔道:“告诉你们的王,今日到访竟胜的乃是我北齐的摄政王。”
  姜献渔听闻“摄政王”三字,眸光往谢相迎的身上多停留了些许时间,他攥紧手中的玉牌,让几人稍待片刻,转身往宫墙中去。
  谢相迎看着姜献渔的背影,心道这摄政王的名号还算好使。
  关雎宫,酒过三巡,坐在王上的人正怀抱娇媚的男宠,看着面前的舞姬昏昏欲睡。
  有内侍来报说是姜献渔求见,竟胜王柴弈抬眸看了一眼那内侍正要打发走,坐在客位上的少年启唇道:“想来是有要事,殿下不如一见。”
  那少年的肤色极白,一双深邃的眸子掺着些许蓝色。
  “也罢,让那扫把星过来。”柴弈放下手中的酒杯,拢了拢松散的衣襟,松开怀中的男人。
  姜献渔进殿之后便跪在地上,呈上翡翠玉牌,将摄政王到来之事禀报。
  柴弈原本慵懒的神情,在听到“凌倾允”三个字时骤然改变,他看着客位上的人,质问道:“太子殿下,你不是说来的人一定会是谢尹吗,怎么会是他。”
  “殿下只管见人就是。”
  黎昀道了一句,修长的指节撑在下巴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还以为谢尹会跟着小皇帝过来,没想到居然是“摄政王”。
  柴弈的双眉紧蹙,愿是黎昀这小子忽悠着他,要给那谢尹一个下马威的,怎料这下马威居然下在了凌倾允头上。这要是得罪了凌倾允,可如何好。
  柴弈思量片刻,对黎昀道:“是你信誓旦旦说那谢尹一定会跟着小皇帝过来,本王才敢下帖子的,如今来的是凌倾允,叫我如何敢应对。”
  “传言终究是传言,那凌倾允的名号流传的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凡人,与你我没什么区别,殿下要是害怕,让他一人进殿就是。”
  黎昀不慌不忙地说话,柴弈也被点醒了几分,他冷笑几声道:“也是,凌倾允赤手空拳到本王的地方,还能吃人不成。你去,告诉他们,只准凌倾允一人进宫。”
  柴弈伸手指了指跪在大殿上的姜献渔,姜献渔低低道了一声“是”,往殿外走去。
  黎昀看着姜献渔孱弱的背影,待人走后低声提醒道:“这小子眉眼里有不平之意,既是乌徕国的后人,还是早些处理掉为好。”
  黎昀的行事原则向来是宁肯错杀不肯放过一个,若他是柴弈,占领关雎宫的那一日,便将姜姓一族屠尽了,哪里还能留着这么个祸患。
  柴弈挑了挑眉道:“本王还没玩够,再说他一个胆小的病秧子,讨好本王都不会,能成什么气候。”
  想起这小子平日里那呆瓜样子,柴弈不由得会心一笑。
  黎昀见这人不听劝告,也就没再说什么,只将目光放在殿外。
  他有预感,他要等的人一定会来。
  .
  蒹葭城是姜姬出生的地方,行宫中大半建筑花草皆是按照姜姬的喜好所设。
  身着玄衣的人一路行来,在宫中皆能看到随风而动的翠竹,心中不由叹道这人命似杨柳飞絮般无依无靠,原来是最爱青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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