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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太傅说他不答应(古代架空)——白孤生

时间:2022-04-10 07:21:30  作者:白孤生
  屋内只点着昏暗的烛光,席和方一眼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出现在床前,惊得差点要叫出声来。那人一下子捂住了席和方的嘴巴,“别动,他们今夜要对你动手。”
  席和方的脸色一变。
  为何是今夜?
  “窦原要来了。”
  窦何唯要当着窦原的面,让席和方死。
  …
  窦原的身边跟着几个官府打扮的人,看起来神情严肃。
  “你确定是这里?”
  走在前头的那个人,更是神情肃穆。
  “正是。”又一人低声说道。
  其实窦原原本可以不过来的,毕竟他是重要的原告,在外奔波搜集罪证的事情与他无关,但他却接到了关于族弟席和方被绑的消息。
  那封信是直接送到窦原现在入住的地方。
  只是窦原身边跟着官府的人,窦原看到了,那相当于官府的人也知道了。听闻这等骇人听闻的事情,官府派来几个人处理。
  他们原本不打算让窦原来,只是窦原一意孤行。
  旁人不知道,但他还不知道吗?!
  送信来的绝对不是什么绑匪,而是窦家的人!
  他们是故意的……是从什么时候发现席和方知道这件事?窦原想着之前通天楼的事情,心急如焚,生怕去晚了,席和方人都没了。
  只是还未等他们走近,那里传出来的交战声就让他们吓了一跳。窦原立刻被两人护在身后,另外几个人按着兵器就冲了过去。
  窦原不知为何心里有一种焦躁的不安,他不知道这究竟为何,却一直踮脚看着尽头,似乎要从哪里看出什么东西来。
  过了许久,才看到有人扶着一个瘦弱的郎君出来。
  窦原脸色骤变,几步小跑过去,一下子扶住了他,真是席和方。
  只见他狼狈不堪地软倒在窦原身上,勉力说道:“哈哈,族兄,没想到我还能活着出来。”
  那里可藏着整整八个人。
  可是这八个人,都抵不过刚才出现在床前的男人。那男人救了他,在官府的人进来后却又和官府的人扭打在一起。
  最后佯装失败,翻墙离开。
  甚至在翻身离开的时候还放冷话,“我窦氏是不会放过你的!”
  席和方:“……”
  这位仁兄,您的演技还是不太过关。
  虽然如此生硬,但乌漆嘛黑再加上意外“救下”了席和方,这事变作窦家又一个罪证。但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了,眼下窦原着急地扶住席和方,将他半抱半扶了起来,才听到哗啦啦的声响。
  他借着身后火把的光芒,才看到席和方的脚上套着锁链。
  怨不得刚才他出来,还得是别人扶着他出来。
  不然席和方压根跑不掉。
  窦原强压着怒火,“这是一个圈套?”
  席和方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们是不是去我家找不到我?”
  “我接到了消息,说你被绑票了,要一万两才能救你。”窦原低声说道。
  席和方笑道:“我的好族兄,你不会真的带了这一万两来吧?”
  就算是世家子弟,也没有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一万两的数目。
  窦原移开眼。
  席和方:“……”
  这是什么意思?!
  但左右都是人,席和方强忍着没问,反而说道:“你去光德坊的时候,怎么不带上我呢?”
  窦原一愣。
  席和方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想起来了,我全部都想起来了。当初他是怎么在我面前杀了婶娘,又提及杀我母一事!”
  声声句句,如在耳边。
  纵然云里雾里,也决不可忘!
  “是吗?”
  有人从暗色里步出来,不紧不慢地走到他们身旁,一双利目盯着席和方,若有所思地说道:“明远,你怕是还有不少事情没说。”
  窦原看向那人,惊讶地说道:“大理寺卿?”
  薛青竟然也来了 。
  席和方直到进了大理寺,都有些迷迷糊糊,但他身上的枷锁都被除去,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就在薛青加班加点干活的时候,就在隔间外,有人说道。
  “薛青居然如此认真?”
  “陛下……”
  “这都到了下值的时候,还是如此辛苦,说明他对寡人实在忠诚不二。”
  “陛下。”
  另一人实在无奈了。
  这话是故意调侃薛青呢。
  在那两人之后,又站着两三大理寺的官员,都小心站着,不敢搭话。
  陛下很可怕,但薛青也不逞多让。
  莫惊春没想到正始帝会赶着在这时候带他过来大理寺,原本以为是出了什么要事,却没想到正始帝前来,似乎只是为了让莫惊春看一眼罢了。
  席和方确实平安回来了。
  莫惊春:“窦何唯如此拐弯抹角,就是为了刺激窦原?”
  “窦原这些年搜集到不少关于窦家的事情,但那些都是物证。”正始帝淡淡说道,“无一人愿意为他佐证。”
  或许在他寻求真相的时候有人说上了一句两句,一旦涉及到出面作证,就无一人敢应。
  那是扶风窦氏,那是世家。
  即便他内里藏污纳垢,可只要这块匾额在一日,只要这名声在一日,依附在窦氏下生活的人便永远高高在上。
  他们不敢。
  也是不愿。
  唯有席和方是他能真正争取过来的,可他却偏偏忘记所有。
  其实窦原这一次,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如果不是他手里有着窦氏藏书这个倚仗,他压根活不到现在,也不可能走进大理寺。
  没看窦何唯甚至敢在官家面前挑衅吗?
  正始帝之所以让人救下席和方,可不是怜悯他,而是另外一种隐忍不发的怒意。
  世家,世家!
  “……我亲眼所见,婶娘亲口所说,我母兰娘是被我父所杀,而后我父窦何唯,又扼杀了婶娘灭口……”
  薛青淡淡说道:“席和方,你可知道,儿告父,也是有罪?”
  席和方行了大礼,冷声笃定地说道:“在下,告定了。”即便革除他的功名,即便要受铁齿之苦,他也定要让窦何唯偿命!
  这声斩钉截铁的话里,薛青淡淡笑了。
  “我已经快马加鞭派人去验尸,如果确有其事,即便死了二十年,该有的痕迹,也还是会有。”
  便是肉身成白骨,也必会留下痕迹!
  …
  窦家的事情因为需要远赴扶风验尸拖了下来,原本正渐渐被坊间所遗忘,却不想突然爆发出另外一个传闻。
  据说窦家藏书有十之二三都藏在了京城!
  又听说,这藏书多年不见天日,已经是无主之物……若有谁能找到,去官府报备,就能拿到黄金十两!
  那可是整整十两黄金!
  一时间,即便是京城脚下,那也都沸腾了。
  不少好事者涌去光德坊,就是为了看看有无这个黄榜,没成想真的有。还有衙役在边上说道,发起此事的人原来正是为母伸冤的窦原,也是窦家本族人,听说他的父亲是为了这批藏书而死,如今正想着如果能找到这批藏书地方,就将他们全部献给朝廷,一了百了!
  这登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本是坊间传闻,又快速地传到了朝堂上。
  大朝。
  林御史率先出列,老气横秋地说道:“陛下,近日坊间有些传闻,据说是京兆府发了黄榜,为窦家寻找藏书,闹得是纷纷扬扬。”
  京兆府尹倒是没想到还和自己有关,忙出列说道:“林御史此言差矣,虽然那藏书曾经是窦家的,可如今在找的人,却是窦原。”
  林御史老神在在地说道:“窦原也是窦家人,他在找,不就是窦家在找。”
  大理寺卿薛青冷冷说道:“林御史出身颍川林氏,难道你一人,就能够代表整个颍川林氏不成?”
  林御史微眯起眼,看了眼薛青,笑着说道:“那自然是不成。老臣只是在想,从哪里来,就该归哪里去。这藏书本就是窦家的藏书,若是找到了,自当还是归还给窦家罢。”
  王振明出列说道:“陛下,依着律法,捡到遗失物,捡到者必定要归还官府,然后再公示黄榜,让遗失者定期来领。待过了这阶段,方才能归于官家。”他看似只是出列说了一道法条,却是旗帜鲜明地站在林御史那一边。
  这话,是对薛青说的。
  薛青这个人最注重法条,如果依着律法说话,即便他不喜,薛青也不会再说话。
  不料,薛青却慢悠悠说道:“王尚书说得不错,只是另有一点,却是例外。若是遗失超过十五年,有人拾得该物送至官府,可自留一半遗失物,这是该得之赏。如今窦家藏书遗失已经超过十五年,窦原在官府挂号,以十两纹金买入拾得者的那一半,有何不妥?”
  那当然不妥!
  朝中有世家出身的官员都要暴跳如雷。
  那可是藏书!
  藏书!
  十两金岂非侮辱?!
  而且按着薛青这说法,岂非谁都能去官府那边刊这条消息?
  岂料薛青又摇头笑着,“那可不成,窦原是窦家人,尔等是吗?”
  真真是叫人气得死去活来。
  莫惊春听着他们的激辩,心里却是好笑。这些世家看着是为窦氏出头,实际上又何尝不是在给自己谋利呢?
  这偌大的无主之物……若是谁得了偷偷瞒下,那可真叫发家!
  正始帝听了一耳朵的争吵,漫不经心地说道:“那就依着律法来。”他的手指敲在扶手上,一下下轻响,但是分明。
  “如果是普通百姓得了,愿意献上交换钱财,寡人用一千两黄金换得入国子监。”淡漠冰冷的嗓音却不知为何透着一丝嘲弄,“……当然,若是他们不愿,也可以自带着一半藏书离去。”
  正始帝此话一出,莫惊春便知道,要乱了。
  陛下这话,远比窦原那一出还要添油加醋,生生在原本世家结盟撕开一个口子。
  窦家十之二三的藏书啊!
  就算只取一半,那也是无上珍宝。
  谁不眼热?
  谁不动心?
  从一开始,窦原鸣冤,坊间传闻,再到黄金十两,朝堂激辩……这一步步,都有着正始帝的算计,他便是要将这一桩事情推到热潮。
  将京城这本就浑浊的水搅得更加风生水起,毫无停歇之时!
  …
  就在这热闹的当口,对莫家来说,一桩好事出现了。
  莫飞河和莫广生回来了。
  这两位悄无声息进京,某一日他们突然出现在朝堂上,这才惊得朝臣们一跳。随着他们回朝,帝王也大肆封赏莫家。
  莫飞河、莫广生、莫惊春三人都封侯,食邑五百户。
  侯爵是只对异姓功臣的奖赏。
  公冶皇室给出去的侯爵,从创朝开始,就只有二十多位。
  如今一朝间,莫家同时出了三位侯爷,如何不让朝臣震惊?
  即便是亲手拟定的内阁,都忍不住摇头。
  陛下……究竟是过分倚重莫家,还是想捧杀莫家?前头莫飞河和莫广生便算了,莫惊春又是为何?
  当日,莫惊春在听到旨意时,也立刻出列。
  可是正始帝却似笑非笑地看着莫惊春,不疾不徐地说道:“夫子此言差矣,难道寡人一条命,当时殿上那么多人的性命,都不值当区区一个封侯吗?”
  莫惊春语塞。
  随着帝王提起此事,众人这才想起来,生辰宴上的事情。
  那日过后,陛下确实还未封赏。
  只是朝臣心中又是怪异嘀咕,陛下这坦然提起来的模样,可半点都不见后怕,云淡风轻得很。
  不过陛下这个理由非常中肯,就连莫惊春也无话可说。
  再推辞,岂不就成了“陛下命不如侯”了?
  正始帝在诡辩上,可从未输过。
  这一折腾,莫飞河和莫广生已经回来数日,莫惊春时常能感觉到徐素梅忧愁的眼神,在忍了几日后,莫惊春终究还是在一日休沐时带着莫广生出府去。
  当然不只是他,还带着莫沅泽和桃娘。
  他们一行人去了莫家在京郊的别庄。
  那庄子曾经遭受了不小的损坏,如今已是焕发一新,与从前截然不同。
  桃娘和莫沅泽从前不曾来过,看到已经是高兴不已,被庄头带着去顽,身旁还跟着几个家丁。
  而莫广生是来过的,他站在庄上四顾,吃惊地说道:“这庄子什时候变成这样了?”地盘扩大了几倍不说,这里头的布置,田园的耕种,还有那尽头的宅院……这是全部都翻新过一遍了吧?
  莫广生跟在莫惊春的后面说道:“梅娘什么时候有这闲心了?”
  莫家并未分家。
  所以宅子内的公家事务,都一并是徐素梅在处理。
  莫惊春:“父亲没与你说吗?当初陛下在这里诱敌深入,然后毁掉了大半。后来陛下掏了私库的钱翻整了一遍。”就变成这样了。
  莫广生这才想起此事。
  等入了宅院,莫惊春才发现这里必是高人动手,整个院子模样与从前的土气截然不同。
  他也是在那之后,第一次过来。
  莫广生背着手兜了一圈,又回到莫惊春的面前。
  “好了,究竟要和我说什么事情?还特地巴巴到这里来?”
  莫惊春微顿,抬头看着莫广生。
  莫广生扬眉,“我又不是傻子,你这几天和梅娘眉来眼去,你当我看不出来?”
  莫惊春:“……”
  他一拳砸在莫广生的心口,疼得他躬身。
  “这样儿戏的话,莫要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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