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温叙言往远走了走,并没有偷听墙角的打算,谁都会有不想别人知道的认为难堪的事情。
“诶,那个大高个帅哥怎么不在了?”
“被王导辞了啊,他不是梁度介绍来的嘛,梁度惹了这么大的事,王导一迁怒,就把帅哥也撵走了。”
“啧啧,真遗憾,还没看到他到底长什么样呢。”
“也许不好看,不然干嘛捂那么严实。”
姐妹俩嘀咕着走了过来,见到温叙言的时候默契的终止了这个话题,一齐八卦的向温叙言的脖子看去。
而此时她们口中的大高个,已经爬上了瘾月山,现在就在其中路最窄的那里仔细观察着。
石台阶,窄到无法容下三个人并肩而行,边上也没有护栏,挨着的山坡还是挺陡的,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再往下远一些,才长着高耸的树木。
他盯着皑皑白雪看了一阵后,向山下跑去。
*
“谢谢温老师,炸鸡很好吃。”两姐妹晃了下手里的纸袋子。
“你们说的大高个是什么样子?”
两姐妹尴尬的对视了一眼,居然被听见了,其中一个清了清桑,抬手比划了下高度,“嗯,就大概这么高,至于具体长什么样子,他一直戴着帽子,口罩和眼镜,我们也不大清楚。”
温叙言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拿出手机,找到翁让拍的视频,“和他像吗?”
姐妹俩低头凑了过去。
“像!真特么......咳咳,真特别像。”一个姐妹心虚的撇了下嘴,自己的淑女形象差点毁于一旦。
另一个点点头,“真的好像。”
又发现了什么,眯着眼睛快要贴了上去,手指一指,“就是他!他里面戴着的这个围巾一模一样,温老师,你认识他啊?”
温叙言收起手机,“算不上认识,不耽误你们吃饭了,谢谢了。”
姐妹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动作一致的捋着头发,“温老师不用客气,温老师拜拜。”
两姐妹离开后,温叙言的脸色就冷了下来,还真的是想杀他之心不死啊,居然都打到内部来了,如果梁度没出事,他在明,对方在暗,或许他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
他去找了王导。
“这真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当时就说他脸上过敏,我想着梁度,诶......”王导叹了口气,真是一提起这个人,他就生气。
在他这没问出什么,对方有备而来,估计是没露出任何马脚的。
那边余威还在,也不能让他和余惜辞单独呆太久。
于是他就又回去了,还没等到门口,就听见余威色厉内荏的说着,“我现在只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去和温叙言要钱,第二,你老子我去和温叙言要钱,你要钱我不管你怎么要,但是我要去要,就一定要满世界都知道!”
伴随着一声拍桌子的声音,温叙言推开了门。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下房间里的状况,还在可控范围,只是余威拿来的那些东西都扔到了地上而已。
余惜辞直挺挺的站在那里,温叙言瞳孔一缩,看着余惜辞裤腿上的血迹,再顺着往上,注意到他紧握的手。
余威见到温叙言突然回来了,收敛了气势,“叙言,你看我们这爷俩,说什么都说不到一起去,让你看笑话了。”
温叙言把目光从余惜辞身上收了回来,走了过去,拖开椅子坐下。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从我们的眼前消失,永远,你余氏是死是活你自凭本事,第二——”
他停顿了下,不紧不慢的抬起腿,锃亮的皮鞋泛着光。
“你继续做你想做的事情,至于你的余氏集团,还有你们余家,是死是活就凭我的本事了。”
□□裸的威胁,余威脸色连着变了好几下。
温叙言极其大佬的靠在椅背上,对于余威这种人,就得比他更狠,让他吃痛长教训。
等录制完节目回去,就让他好好了解一下,他的人,他余威惹不惹得起。
余威心思翻了几个翻,最终还是认怂了,温叙言把他弟弟搞的滚出了国,温惠仁都没把他怎么样。
他这么心狠手辣的人,真要打压他,只会做的更彻底。
怪就怪在余惜辞,真是狠了心不肯帮他们,这个家真是白养了他这么多年,个白眼狼!
他勉强挤出了个笑,“你看你说的哪里话,诶,我这趟来就是想看看你们,你们没做过父母,不懂父母的心,行了,看见你们挺好的我就放心了,走了,不用送。”
余威给自己找补了些面子,压着一肚子的火气走了。
他离开后,温叙言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出余惜辞带来的医药箱,从里面找出创可贴,用酒精沾了棉签,来到还一动不动的余惜辞身前。
抓住他的手腕,看着紧握着的手,和溢出的血色。
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温柔的把余惜辞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用棉签把那些血迹清理干净,对方连抖都不抖一下。
“不疼吗?”
他看着清理出来的伤口,这才发现,掌心上还有好几个刚刚愈合的伤口印子,看形状也是指尖抠的,这应该是他的习惯了。
余惜辞没回答他。
他把创可贴粘上去,抬起头看着仿佛陷入自己的世界里,眼中尽是红血丝的人,伸手摸上他脖子上的吻痕。
“这种程度都会痛,这样就不觉得疼,你是不是在针对我?”他语气轻松。
余惜辞的瞳孔晃了下,僵硬的脸逐渐软和了下来,眼眶也跟着泛红,对着他着急的摇了摇头。
温叙言擦掉他掉下来的眼泪,“笨蛋,伤害自己是最愚蠢的,以后不许......”
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余惜辞突然抱住了他,靠在他的胸口上呜呜呜的哭着。
这一瞬,他心底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他久久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余惜辞的哭声伤心又委屈,一直在他的耳边萦绕着,手也紧紧抱着自己,仿佛自己是他的全部以及最后的依靠。
“疼。”
余惜辞突然开口。
温叙言从他哽咽的声音中,勉强听出了他在说什么。
“疼,受伤真的很疼,对不起,对不起......”
温叙言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一直道歉,余惜辞又突然抬起头,泪眼婆娑的抻着脖子,“不疼,叙言哥碰我不疼,叙言哥是不一样的。”
温叙言看着他脖子上的印记,突然再一次吻了上去,一边吻一边说着,“这样你身上的伤口就不疼了,想着我就好,其它的什么都不用想,也不要哭。”
余惜辞僵了下后,逐渐放松,闭上眼睛去那个只有叙言哥和他存在的世界。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修长的脖颈上,和昨晚不同,有了一次经验的温叙言,能更好的把握力度,手怀念的去抓兔子尾巴,却忘了今天没有兔子尾巴,结果抓到了不同的柔软。
眼皮嚯的抬起,凌厉的光仿佛能吃人,吃眼前人。
但手却是抬了起来,向上揽住了余惜辞的腰。
与此同时,大高个正蹲在一个破败的街角,手里还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在他的对面是一个从长相就可以看的出,有些问题的男孩子。
个头看着是接近一米四五了,身上的衣服虽然有点脏,但是很好的,正盯着糖葫芦嘿嘿的笑。
“你跟哥哥走,哥哥带你去爬山,山上有神仙,还有好多好吃的,好不好?”
男孩点了点头,咽着口水,伸手去抓糖葫芦。
作者有话要说: 坏蛋静悄悄,肯定在作妖
感谢心上有肖肖的雷,翻跟头比心~
第36章 支持正版晋江文学城
房间内, 平复了心情的余惜辞正在卫生间内洗着脸。
看着镜子里,自己哭的通红的眼睛,悄声嘀咕了句,“没出息。”
又郁闷的哼了声, 他怎么就在叙言哥面前失控了呢。
让叙言哥帮他解决余家的事, 就已经很给叙言哥添麻烦了,还要让叙言哥照顾他的情绪。
用力拍了两下脸, 把嘴唇挤的都撅了起来, 你和叙言哥签订的是结婚协议, 真不是收养协议, 别总是让他照顾你好不好!
内心怒吼着, 视线落到脖颈上, 瞬间面红耳赤。
刚才叙言哥的嘴唇就在这上一下下温柔的亲吻着, 除了昨晚留下的那个发紫的痕迹外, 又多了三个红色的痕迹。
叙言哥为了安抚他真是豁出去了, 啊——叙言哥真的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
他一脸迷弟的样子, 陶醉着。
外面
温叙言正在看奚遥汇报上来的,关于吴庆英事情的进展, 他办事效率的确不错, 而且用心。
奚遥安排了一个叫卢春桥的人,没有直接找上吴庆英, 而是让这个卢春桥故意撞上了吴庆英的好兄弟汪海洋的车。
当然只是小小的剐蹭了一下,吴庆英的好兄弟, 自然和吴庆英是一路货色。
得理不饶人,看卢春桥开豪车就打算讹一笔。
卢春桥则故意显的好说话且很大方,处理赔偿期间,一来二去的就搭上了汪海洋, 现在两人已经一起吃过饭,喝过酒,唱过歌了。
温叙言手指默默的搓着,接下来卢春桥就会向汪海洋抛出橄榄枝,汪海洋会得到甜头,再之后卢春桥会抛出一个更大的项目。
以他们调查的汪海洋的资产,根本无法吃下这块大饼,到时就是他该找他好兄弟的时候了。
虽然曲折了点,但是要吴庆英能上他温叙言的钩,也只能如此了。
不然,吴庆英这辈子都是绕着温叙言走的,毕竟他知道自己的姐姐和这个便宜儿子的关系,到底是好还是坏。
温叙言回复了条信息:我们这边拍摄延长了一天,公司开业向后挪一天。
奚遥:老板,会不会有点太随意了?
温叙言:看一遍你回复的前两个字。
奚遥:老板,一切听从您的安排。
温叙言放下手机,这个奚遥能力强但是有点嘴贫,和他本人的气质不大符合,戴着金丝边眼镜,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估计忽悠了不少人。
接着他向卫生间看去,余惜辞已经进去将近十五分钟,难道又在里面偷偷哭上了?
正打算起身去看看,余惜辞推开了门,一副局促的样子,在门口犹豫了下后向他走了过来。
刘海上还往下滴着水珠,煞白的脸,红红的眼。
他就是有一种可怜的,让人心疼的气质,尤其是他故意不想让自己显得可怜,逞强的装作坚强的时候。
反倒是格外让人心疼。
手不安的垂在两边,抠着裤线,“叙言哥,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我也不是白白帮助你,是要回报的。”
余惜辞猛的把头抬了起来,眼睛里又有了光亮,“好,叙言哥你想要我做什么,我一定回报你。”
他一副恨不得立刻为温叙言上刀山,下火海的样子。
温叙言是故意这么说的,以他对余惜辞的了解,他是那种无法心安理得就白白接受别人好意的人,要强的很。
只有这么说,他心里的压力才会小一些。
作出一副思考的样子,“嗯,暂时还没想到,但是等我想到了,你不可以拒绝。”
余惜辞用力点头,“无论叙言哥想要我做什么,我一定会办到的。”
温叙言笑了下,两人这时候谁都没想到,后来这个承诺居然被温叙言这个“假正经”,用来要求做那么过分的事情。
这件事暂时就算揭过,就等着晚上录节目了,余惜辞看了眼兔子睡衣,突然想起来,“叙言哥,我出去一下。”
“去哪里?”
“我去找节目组的人要个针线,兔子的尾巴不知道让我怎么弄的,要掉下来了,晚上还要穿,我想给缝上去。”
余惜辞非常疑惑,他的确什么都没刮到。
罪魁祸首温叙言有一秒钟的心虚,从椅子上起来,“我去吧,你眼睛那么红,别人看见还会以为被我欺负了。”
实际上,也的确是欺负了亿下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把人家的脖子真的是尝了个遍,不由得想起刚才余惜辞小猫喵喵叫一样的哼声,带着哭腔,就在他的耳边偶尔还会叫一声叙言哥。
一双手从他的腰上逐渐紧紧攀上的后肩,几乎是严丝合缝的贴在他怀里,软绵绵的站都站不稳,只仰着脖子让他为所欲为。
停下来后还乖乖巧巧的对他说,“谢谢叙言哥。”
那一刻他的心底冒出了一丝罪恶感,总感觉自己欺骗了单纯的小朋友。
“那麻烦叙言哥了。”
余惜辞的声音让温叙言回过神,饶是他也觉得有点臊的慌的离开了房间,冷空气迎面吹散了点热度。
他的心里开始疑惑,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自己想干什么?自己想对余惜辞干什么?
这个问题连他都觉得难以解答。
拿了针线回来,交给了余惜辞。
看了眼房间,被余惜辞收拾的干干净净,余威带回来的那些扔在地上的东西,现在已经进了垃圾桶里。
余惜辞真的是太居家了。
温叙言默默的看着他,视线游走了一圈后,定在那有点惨不忍睹的脖颈上。
他的脸色不见丝毫愧疚,反而有点愉悦,就好像用自己的记号占领了一处领地一样,他标记了这个人,这个人是属于他的。
尤其是余惜辞现在坐在床上,穿针引线一副温顺的样子,让他的心底竟然升起了一种满足感。
满足于余惜辞带给他的这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余惜辞的针线活不错,缝完后都看不出来,咬断线,满意的看了看后也不忘向温叙言展示,“叙言哥,你看!”
温叙言并没辜负他的期待,夸奖了句,“厉害。”
余惜辞就笑的愈发开心了,又开始美滋滋的扭腰晃屁股,温叙言觉得他应该是世界上最好哄的人。
晚上八点半,俩人穿好他们的灰太狼和喜羊羊,出去和节目组的人集合。
这个时候就看出节目主持人的重要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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