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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豪门假少爷后我爆红了[娱乐圈]——穿山

时间:2022-04-10 08:23:38  作者:穿山
  “但我还是要演出来最完美的叶璋,不只是演给路导看,是给每个……在听到我名字后会发出质疑的观众,”他手不自觉地紧紧掐住了手边的一片草叶,“还是给我自己。”
  “我有现在的杭修途不具备的‘武器’吗?”他微微偏过头,小小的背影看着竟有种一腔孤勇的味道,“我想是有的。”
  *
  时间倒回到半小时前。
  刚收工的片场,路导还在对着监视器一遍遍看回放,眉头锁得极紧。
  杭修途站在旁边,看起来并没有回去的打算,数分钟的沉默后,他先开口说了话:“其实杭杨演得不错。”
  “我是为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叶璋’才费这么大劲把你弟弟拉来的吗?”路丘一记眼刀甩了过去,“今天他的表演,对,该哭的时候哭、该笑的时候笑,这不就行活儿吗?那我从适龄的漂亮男演员里面随便拉一个来,调|教调|教,都能演个差不多,我为什么非得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杭杨’啊?”
  他手在桌子上“砰砰”地拍:“我是要他来成全一个独一无二的叶璋!”
  杭修途皱起眉:“他的形象气质很符合人物形象——”
  “对!他的形象气质明明那么符合,孩子人也有灵气,这都是加分项,但就唯独缺少一点东西、一点最重要的东西,”路丘双眼紧紧盯着杭修途,“他现在还没当自己是叶璋。”
  “你什么意思?”杭修途脸色一点点沉下来,露出一切了然于心的表情,“那你下一步呢?是不是要劝他在戏外也持续演绎叶璋?”
  路丘没说话,但沉默能说明很多问题。
  杭修途浑身气压暴涨,他身上漆黑的长袍还没换下来,更显得压迫感十足:“这不可能,你想都别想。”
  “杭杨本人超乎寻常的共情能力才是他的王牌,特别是对悲剧,”路丘语速越说越快,“我本来以为他一进组就能展现出来,现在发现似乎并不是,他需要一点引导。”
  杭修途几乎气笑了:“文渊老师刚帮他调整过来一点这个毛病——”
  “毛病?”路丘也一拍桌子站起来,两人剑拔弩张,“你告诉我体验派的演绎法是毛病?你小子有本事直接找斯坦尼斯拉夫斯基[1]当面去说啊?!”
  “体验派就是技术达不到的情况下,透支身心去演绎角色——”
  “呵!业界还没争出个所以然的东西,你倒是在这儿言之凿凿?”
  路丘又一拍桌子:“我倒是让你按体验派的方法来演,你演得出来吗?”
  杭修途被一下子哽住了。
  “这就是天赋!这他妈就是天赋!”路丘把旁边可怜的小木桌拍得震天响,“还什么‘技术达不到’……老子还嫌弃你演戏匠气有余、灵气不足呢!就你这几年的角色,是,技术是牛逼是到了极点,你小子算是把“方法派”玩明白了,但你还知道‘创造性’这三个字怎么写吗?”
  杭修途:“……”
  “《执华盖》就是不可多得的好作品,一个演员一辈子能在这样的剧组里演出一个那么有魅力、那么不一样的角色,这他妈叫机缘!”路丘越说越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都像是从喉咙里直接蹦出来,“你以为你在干嘛?你在抹杀一个演员的生命力你知不知道!”
  路丘对着杭修途持续输出,嘴活像一柄持续扫射的机关枪,但杭修途却渐渐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了。
  相反,他突然想起来杭杨那张泪流满面的脸,想起来他拼命恳求自己,想要出演叶璋的那个晚上。
  杭修途像是突然打开了上帝视角,把这段时间的发生的事重新“旁观”了一遍,他这才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一直在替杭杨做决定。
  自己一直以来的经验都是正确的吗?很明显,不一定。
  就像“体验派”和“方法派”之间,孰优孰劣,这压根不是一个人能下定论的事……
  那——他凭什么替杭杨选择人生呢?
  “一切看杭杨自己。”杭修途突然轻声开口。
  路丘已经快进入破口大骂的阶段了,听到沉默许久的杭修途突然开口说话,一时没刹住闸,愣了一下:“嗯?”
  “你不许刻意引导,我也不会刻意阻拦,”杭修途看着路丘,语气不重,但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杭杨愿意怎样演绎就怎样演绎。”
  路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东西?”
  “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我为什么突然同意杭杨出演叶璋?”杭修途淡淡开口。
  路丘又愣了一下,怎么突然跳回到这么久之前:“为什么?”
  “是杭杨非要接这个角色,甚至把自己弄进了医院。”
  路丘呆住了:“……”
  杭修途慢慢偏过头,看向酒店的方向:“他远比我以为的坚定、有想法,也远比你想象中的有力量。”
  说罢,他转身就走,半点不拖泥带水。
  路丘赶紧回过来神,冲他身后喊:“那、那也不能愿意怎么演就怎么演,他一个新人演员,凭什么啊!”
  杭修途转过身:“凭他是我弟弟。”
  路丘:“*&*#¥&!”
  *
  杭修途在酒店后花园听到林淮和杭杨的对话纯属巧合。
  林淮发现自己后,很有眼色地赶紧撤了,他就一声不吭坐回林淮刚刚的位置,杭杨没发现人变了,杭修途也没提醒,而是静静地听他说话。
  当他听到杭杨口中说出:“我一定要演出最完美的叶璋。”
  杭修途突然有一瞬间的恍然,一个念头一下子冒出来:那就由他去吧,或许杭杨会成为胜于自己的出色演员。
  于是他终于出了声:“嗯,你可以。”
  杭杨的身体瞬间僵硬,头猛抬起来,颤巍巍地转过来:“哥……”
  就在此时,一阵风突然刮过,杭杨倒吸了一口凉气,条件反射一抖,小小的身体紧绷起来。
  一件带着温度的大衣“从天而降”把杭杨整个儿裹了起来,这是他第二次闻到那股极淡的雪松清香,一瞬间,就那么晃了神。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按你自己的想法来。”
  杭杨像是有点不敢相信,盯着那双熟悉的淡棕色的眼睛,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两人都没再提演戏的事,只静静看着彼此。
  杭修途身上只穿着一件纯黑的高领毛衣,他神情沉静,一双修长的手在杭杨身上|动作,把可能透风的地方都拢得严严实实。
  杭杨突然把下半张脸埋进大衣的领子里,长长的眼睫垂下又迅速掀起,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像只受了惊的小鹿。
  “哥。”他低下头小声喊。
  “昨天拍的挨打戏?”杭杨感觉到哥哥的手落在自己头顶,轻轻揉了揉,杭修途声音轻下来,“疼不疼?”
  杭杨突然抬起头,眼眶唰一下就红了,带着哭腔说:“疼。”
  他跟所有人都说“不疼”“没事儿”,说多了自己都快信了,唯独在这里、这个人面前,故作坚强的城池堡垒全部溃不成军。
  杭修途手一顿,然后沿着鬓角向下,抚上杭杨的侧脸,他脸生得这样小,似乎能这样轻易地握进掌心。
  杭修途的拇指轻轻擦过他湿漉漉的眼角,话像是责怪,但语气却温柔得不像自己:“怎么又哭了。”
  杭杨一下子扯开大衣,一头扎进杭修途怀里,哽咽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我、我明明不想哩、一到理面前就……”
  这个怀抱太过坚实温暖,以至于他瞬间忘了初冬的寒冷。
  杭杨感觉到有只手在自己头上轻轻地拍,杭修途的声音随之响起:“嗯,只在我面前哭。”
  可能是又冷又累又饿,又连续两天睡不好觉,整个人突然松弛下来,杭杨突然就困了,他迷迷糊糊地抓着杭修途的毛衣,杭修途一手伸到他膝盖下,轻而易举把人抱了起来。
  杭杨意识不大清明,只知道把脸紧紧贴着哥哥温暖的胸膛,只偶尔在梦中无意识地抽泣两声。
  杭修途把自己的大衣往上扯了扯,尽量把怀里这个小团子盖严实。
  凌晨两点,酒店外面人影伶仃,除了打盹的保安压根不见别人。
  杭修途抱着杭杨,从漆黑一片的后花园慢慢走进了城市的灯火中。
 
 
第33章 
  早上, 陈絮咬着筷子的一头,呆呆盯着饭盒里满当当的饭菜,也不吃, 整个人看着失魂落魄。
  “絮?絮?”唐伊挥手在她面前绕了绕, “陈絮!怎么了这是!”
  “啊!”陈絮这才慌慌张张回过来神,赶紧扒了一口饭,“不好意思,发会儿呆。”
  唐伊看着她:“我看你这两天都失魂落魄的……到底怎么了?”
  陈絮一开始不愿意说, 翻来覆去就是一个硬邦邦的“没事儿”,被唐伊逼急了才犹犹豫豫来了一个:“小杭老师好像最近心情不太好……”
  “什么?”唐伊挑了一下眉,“就杨杨那个好脾气, 他就算心情不好, 也大概率自己消化,不可能给你脸色啊?你愁眉苦脸做什么?”
  陈絮实在纠结,甚至来不及醋一醋“杨杨”这个过度亲切的称呼,她抓了一把头发:“不是、不是说小杭老师心情不好,应该说一看见他我就心情不太好……”
  唐伊差点一拍桌子跳起来:“卧槽!他那么可爱又省心,你怎么说得出口的啊!来来来,要不咱俩换换。”
  陈絮脑子乱得快炸了:“不对,也不是这个意思——”
  “絮姐。”杭杨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 两人一齐看过去, 他还是穿着一身灰蒙蒙的小袍。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唐伊突然觉得他比前段时间更清瘦了些, 看他从初冬的晨雾中走过来,莫名像一只细雨里振翅的小青蝶, 有种说不出的心酸。
  “还没吃完吗?”杭杨朝两人吃饭的小桌上又看了一眼, 然后笑了笑, “那我先过去,没事你不用急,慢慢吃就好。”
  陈絮愣了一下,才点点头:“我、我马上。”
  杭杨走了约莫两分钟,唐伊才有点恍惚地收回视线,一只手默默按上了心口,就觉得这里堵得难受。
  “我就说!”陈絮指着杭杨离开的方向,另一只手颤抖着抽出一张纸巾,眼眶瞬间就红了,隐隐还能看见点泪花,“这两天我一看见他我就想哭,他笑我更想哭,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唐伊没回答,而是盯着杭杨已经快看不清的背影发了会儿呆,半点才默默收回视线,喃喃自语:“我嘞个老天爷……”
  *
  今早拍的这场戏说简单也简单,只是“贺乾”跟“叶璋”在宫里的一次擦肩而过,但往往是这种每一句台词的眼神戏最容易NG。
  贺乾在皇宫的小路上悠哉地走,手里一把沉香木制成的小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晃,明明穿着一身板板正正的朝服,但偏偏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浪荡和随性。
  秋日的晨雾中,一个身着青袍的小太监渐渐走近了,同所有不起眼的卑贱之人一样,他微驼着背、垂着头,脚下迈着碎步,见贺乾走近的瞬间就麻利地跪了下去,跟生来就没长骨头似的。
  贺乾的眼神在小太监身上短暂停滞了一瞬,随即把玩着手里的小扇走了。
  等脚步声逐渐远了,杭杨才从沾着霜的地面上渐渐直起腰。
  路丘眼睛一眨不眨看着监视器,攥紧了手里的对讲机:“镜头拉近!”
  镜头又稳稳推近了些,杭杨略显苍白的脸占据了近半的构图,他盯着杭修途的背影无言地看了两秒,没有血色的唇角微微抖了一下。那双眼睛平日里无比灵动的眼睛,此时竟有些说不出的灰暗,真的像极了“麻木于宫墙中的四方天地,在人心惟危中失去了归处”。
  “卡!卡!卡!”路丘砰砰拍桌子,本来就大的嗓门经过喇叭威力翻倍,震得周围人脑门“嗡嗡”地响,“过了过了!”
  杭杨刚从地上站起来,那边路丘已经兴冲冲跑过来,在他背上“啪”一巴掌贼响亮:“太棒了!我说真的、我找不到词儿来夸你!诶呦我——”
  “谢谢路导。”杭杨冲他浅浅笑了一下,“准备下一场吧。”
  监视器后面,直到这一瞬,陈絮一直屏住的呼吸才颤抖着吐出来,镜头里面那人的身影实在是过于萧条,简直像一棵挂在屋檐底下的蒲草,她生怕下一瞬就生生折在自己面前。
  这是演出来的吗?
  陈絮有点傻:别说路丘欣喜若狂,自己仅仅在监视器后面看了点还没剪辑的母带,都被杭杨每一个眼神动作堪称恐怖的代入感震撼了,这种克制的悲凉感真的是他这个年纪能演出来的吗?
  不远处,杭修途正慢慢往回走。
  “杭老师。”他旁边饰演小厮的演员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句,但杭修途没有反应,像是没听到,眼睛直直盯着杭杨的方向。
  这位年轻演员又犹豫了一下,咬咬牙,鼓起勇气,声音加大了点:“杭老师!”
  杭修途这才有了反应,他稍侧过头,示意这位演员继续。
  “您、您手里那扇子……”
  杭修途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手里的道具扇骨已经被自己捏的有点变形,他脚步一顿,随即轻描淡写地收回扇子,冲身边的年轻演员微微颔首:“谢谢提醒。”
  随后直接去了道具老师那儿。直到下一幕戏开始前,都再没有同杭杨只言片语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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