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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妻为男(穿越重生)——魏先森

时间:2022-04-10 08:26:18  作者:魏先森
  安韶光回头,是一个小书生,穿一件粗布直裰,原本大约是青色,现下已经洗得泛了白,好歹还算干净整洁,怀里抱着一个不大的布包,依稀露出一块书角。小书生大约是被安韶光骂马的事情逗笑了,此刻被安韶光这样一看,又有些窘迫。
  “军……军爷,”大约是发觉自己失礼,小书生努力笑了一下,露出两颗虎牙和右脸上一个圆圆的梨涡,没话找话:“军爷看着面生啊。”
  “某出外多年,今日归家。”
  “军爷就住在这附近?”小书生说着,脸上开始发出光彩。
  安韶光不知道小书生为什么如此高兴,便点了点头。
  “这位将军,嘿嘿,好马啊!”
  安韶光挑了挑眉,先是叫军爷,说到马就改作将军,这个小书生有点意思,“某并无官职,不必叫我将军。此乃西蛮名驹,唤作踏月。你要不要来摸一下?”
  小书生一听能摸,眼睛直放光,“好啊,让我摸了,这树上的梨子就都给它吃!”小书生说着就凑上来,伸手就要摸踏月的鼻子。
  踏月斜睨着眼瞥了小书生一下,转过头去。安韶光看小书生有些紧张的样子,猜到他应该是没有见过战马,多少应该是有些怕的,便抱臂站在一边,看这小书生将如何作为。
  小书生颠儿颠儿地追着踏月的脑袋跑过去,嘴里还说着“乖啊,让我摸摸吧!我给你梨吃啊。”
  踏月高抬起头,又转过另一边。小书生抿了抿嘴,折了一小节带梨子的树枝探到踏月面前“给你吃啊,让我摸摸吧。”安韶光紧抿着唇憋笑,把脸转了过去。如此三番五次还是摸不到,小书生竟是有些委屈神色“不都说马通人性的吗?”看着安韶光问“难道说竟是骗人的?”
  骗人?安韶光心道,这个小书生该不是看到书上说马通人性,就以为马能通人语吧,难道说小书生以为自己答应让他摸一下踏月,踏月就会高高兴兴给他摸?
  思忖间,踏月被小书生追烦了,打了个响鼻,立身嘶鸣,吓得小书生嗷的一声扔了手里的东西躲在安韶光身后,双手死死掐住了安韶光的腰。
  安韶光没憋住朗声大笑,小书生更是有些羞恼,放开安韶光便蹲下身捡东西去了,也不抬头看他。察觉自己应该惹恼了人,安韶光轻咳一声收敛了笑,捏了捏眉心,上前帮忙捡东西。
  小书生的小布包掉在地上,东西散落一地。安韶光捡的时候看了一眼,大约是几个话本子,还有一些纸和一小块墨。
  帮他捡起了东西,安韶光解下汗巾帮他擦擦干净。旁的东西还好说,只是这墨沾上了土,擦不干净,小书生有些急了。安韶光想到马上的褡裢里有给华儿带的几块徽墨,回身拿了出来,递给小书生。
  红木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两块精致的墨,上等徽墨,微微松香,坚如玉,纹如犀,小书生看得眼睛都直了,却连连摆手说什么都不肯收。安韶光一把拉过他的手,把墨塞到他手里,“无碍的,这是我出门给舍弟带的几块墨,他是个浪荡的,给他墨还不如给他银子。这墨若是到了懂墨、爱墨、惜墨之人的手里,也算是一桩美事。更何况,你的墨之所以落地沾灰,都是我的错。”
  小书生仍旧不肯收,“军爷大度让我摸一下马,是我莽撞了,怎么能叫军爷破费?”
  “我的马吓到了你,才会毁了你的墨。应当赔的。”
  “不不。太破费了。”
  安韶光猜到这小书生应该是家境贫寒,觉得这墨太贵重了,所以不敢收。“要不这样,我随你去你买墨的地方,赔你一块便是了。”
  “不必了,军爷,我回去细细择一下还是能用的。军爷不必客气。军爷也该早早归家了,家中老小还等着您呢,莫要再耽搁了。”小书生说完转身便走。安韶光快步跟上,小书生家原来就在眼前,等小书生进门回身准备关门的时候,安韶光就站在门口。小书生急得脸都红了,“军爷您太多礼了,真的不用赔的!”
  “那我只讨杯水喝,顺便帮我那踏月也讨些水喝。”
  那小书生心道,这人也真是有趣,刚才还跟马说家里短了你的了么,可自己都到家了还不回家喝水?反倒要来别人家讨水喝。难道家里短了你的了么?当然心里这样想,可不能宣之于口,却也不耽误小书生心里想的乐呵。
  安韶光看小书生笑眯眯地忙前忙后,久未归家那种陌生的紧张感竟然渐渐平复了。这家实在简陋,也算不得干净整洁。炉子边上有个药罐子,安韶光凑近了问了一下,依稀是些活血化瘀的药。战场上留下旧伤的人,喝的就是这种药,这个小书生看着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怎会有这些?再回头看满屋子的书,好多散碎的纸。安韶光捡起来看了看,说的什么郭靖黄蓉铁掌峰上捡到武穆遗书的事情。没头没尾的,是个话本子。
  如此陋室,虽说书香浓郁,可惜却是话本。若是把看话本的心思用在读书上,将来中举入仕,也不至于如此穷困潦倒。安韶光悄悄把墨留下,觉得此间事了,是该告辞了。
  刚欲起身,小书生就拎着水进门了。
  “对不住,家中……没有茶,只有些热水。”
  “正好,我是粗人,不喜茶汤,还是大口喝水来的痛快些。”安韶光笑着接过水碗。
  看到安韶光在看他写的东西,小书生有些羞赧。安韶光赶紧赔罪“我看你写的字实在好看,并不是有意窥人隐私。望赎罪。”
  “哦,没关系的,看吧。我就是帮人抄书,补贴一下家用。”
  听说是帮人抄书,而不是只知道读画本子的闲散之人,安韶光对这个小书生倒也高看了一眼。看了看那个药罐子,最终还是没有问。
  安韶光说自己好几年未回京,并不知道小书生这写的是什么。小书生便给他讲了一下这个《射雕英雄传奇》,安韶光听得入了迷,一转眼天色渐晚。安韶光起身告辞,一拿马鞭却不小心带倒了一摞书。小书生手忙脚乱整理,却在书底下看到了那一盒墨。
  安韶光有些做坏事被人抓包的赧然:“我说要赔给你,你偏不要。要不我赔你银子?”说完自己还觉得新奇,平日里自己在军中说一不二惯了,如今要揣摩人家心思脾气,还真有些不习惯。话说回来这个小书生还挺清高,自己都说了是赔礼,他都不肯收下。
  “军爷这如何使得?我身无长物,要不这样,你这个墨我收下了,这里有我新抄的两册书,你拿去看。您要是喜欢,可以常来我家看的,不要叫老板知道,也……不收银子。”小书生说到银子,脸红了一下。
  安韶光怀揣着最新的几本《射雕英雄传奇》,牵着马往家走去。
  四邻都开始做饭了,一时间空气中满是柴火的味道,安韶光抬头看着永安京并不宽广的天,心里一阵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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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跟基友有一搭没一搭地微信聊天,我问他,你觉得最美的初遇是什么样的?
  他说,就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但是回忆起来却是那天天很蓝,风很暖,路边的商店里唱着“逆~的脚步流浪在天涯……”,唯独不记得我们是怎么看到彼此的。
  啧~
 
 
第86章 归家
  安韶光刚走到街角, 就看到严嬷嬷跟崔铁生站在路边张望。
  “大少爷!”严嬷嬷看到来人,似是不确定,喊了一声, 竟落下泪来。安韶光赶紧快步走上前去,扶着严嬷嬷,“嬷嬷,多日不见了。”
  崔铁生一摆手,马上有人跑回去通知主子们。
  安韶华跟顾銛带着小豆苗等在门口,见到安韶光便迎上前来。
  “大少爷,自打半月前夫人收到您的信, 就天天盼着您回来。急得人都瘦了。当时算着路程,大约得再过四五日才能到呢。哪知道昨日下午老爷又收到您的信,说是就这一两日就能入京。夫人知道之后,一晚上都没睡。做了桂花糕, 可惜现在没有栗子,不然一定要做您最爱吃的桂花栗子糕的。”严嬷嬷一边抹泪一边说, 说话间安韶华也走到了安韶光面前。安韶光拍了拍严嬷嬷的背,放开严嬷嬷快走两步, 一把抱住了安韶华,使劲拍了拍,又放开,双手捏着安韶华的肩膀,“长高了,也壮了。”又仔细端详了一下安韶华的气色“好,好!越来越意气风发了, 探花郎啊!小花花。”
  安韶华看着兄长,竟也表现出十分不好意思的神色。安韶光看着长大成人的弟弟, 再看弟弟身后的顾銛跟景和,笑得开心“这就是我那小侄儿?”说着三两步上前就抱起了景和,掂了掂“好小子,真沉!”
  “那是!这小子饭量可大了!”安韶华急急刹住,心道好险,差点说出十二根油条的事情来。看到安韶光怀里抱着景和,眼神却在人群中搜寻,便以为安韶光是在找大嫂跟心儿。“大哥,对不起。”
  “怎么了?又闯了什么祸?”安韶光说着摸了一下安韶华的头。安韶华扭了扭头不让他摸,安韶光却特意歪了一下脑袋追着安韶华的眼睛看:“没事儿,哥回来了。有事儿都跟哥说,哥给你处理。”
  顾銛看着这兄弟俩的互动,心里想,不用你处理,他把你老婆处理了。你开个价吧,能赔赔,赔不起你就打死他吧。然后自己想着觉得有趣,自己就乐了。
  “显武将军。”安韶光笑着对顾銛行了一礼。
  “大哥还是跟我哥一样叫我二銛吧。”顾銛还礼时才发现自己并不知道安韶光的官职,便看向了安韶华。
  安韶华笑着问兄长“大哥,这次回家可就不走了吧!”
  说话间谢氏已经急匆匆跑了出来,此刻正站在门内半步处痴痴地看着安韶光,绞着帕子抹眼泪。安瑜站在谢氏身后说“都堵在这里算什么事儿!”
  安韶光、安韶华哥儿俩对视一眼,安韶光挑眉毛撇嘴做了个鬼脸,安韶华跟顾銛都跟着笑了。
  一进福寿堂的院子,就看到安老太君急匆匆地往出走,青梅、碧桃追在后头虚扶着她。
  “祖母!”安韶光看到祖母,就直接奔上前去,在距离祖母三五步的地方噗通一下跪下了,恭恭敬敬地磕头“祖母,孙儿不孝,让您挂心了。”
  安老太君过去扶起安韶光,先是抱在怀里哭了一顿,再把他扒拉过来扒拉过去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好孩子,回来就好啊。这回皇上是让你留京啊还是调防啊?”
  “回祖母的话,皇上只让我先行回京。”
  “也好,也好。”安老太君牵过安韶光的手,一边往堂屋走一边说“光儿啊,祖母得跟你赔不是。”
  “祖母折煞孙儿了!”
  “唉~这事儿啊,说来话长。让你娘给你讲讲吧。”
  落座之后,谢氏把近日里府里这几件大事都说了一遍。偶尔有说不清的地方,安韶华从旁补充。
  待到事情说完,安韶光颔首掩面,羞愧难当。“祖母,父亲,母亲”他起身跪在当地“都怪孩儿不能修身齐家,才会招来如此祸事。”说完对安韶华跟顾銛说“对不住,把你俩也牵连进来了。”
  安瑜看了安韶华一眼,安韶华赶紧上前把兄长扶起来。安韶光小声说“盖庵堂花了多少钱,回头我给你。”
  “不急,等我带你去看看。”安韶华低声说。
  “嗯,我明日进宫,到时候再说。”
  “好。”
  “好了,”安瑜开口。“光儿好不容易回来,总不能饿着肚子一个劲儿地说话吧。”
  “你看我这,呵呵,忘了。”谢氏竟然难得的有些羞赧。说着就张罗着大家一道去吃饭。
  谢氏悄悄问安韶光,为什么不带伺候的人?安韶光说他实在想念母亲,归心似箭,自己一骑当先就跑回来了,伺候的人被他远远地扔在后面,大约明日到。谢氏便小声问,给府中诸人可记得都带了礼物?安韶光揽着母亲的肩膀笑着说带了带了,都带了!给母亲的礼物随身带着呢。说完就要回身去取。
  谢氏佯装生气捶了他一下,“胡闹,母亲可是为了问你要东西的?我是怕你失了礼。你是嫡长子,莫要在这些细枝末节的地方上让人挑了毛病去。”
  “知道了,知道了!后面还有两车礼,只有多的。因着出门在外消息不通,也不知道素日里往来的这些亲朋家里可曾有什么喜事,只怕自己漏下了谁尴尬,干脆就多买了些,等到了家再劳烦母亲安排着给大伙儿分。另外,给祖母、父亲母亲的礼都在马上,待孩儿去换洗一下就拿过来。”
  安韶光院子里现在只剩下心姐儿一个主子,而心姐儿又被安老太君亲自教养,所以整个院子除了几个花匠,并没有其他人。福伯安排了两个伶俐的小厮去伺候,安韶华怕伺候不周到,把欢喜也借给了安韶光。安韶光沐浴换衣,洗去一路风霜,换下军装穿上一身锦缎。
  等安韶光出现在饭厅,连顾銛都不由得眼前一亮,怪不得郡主脸都不要了整那么多事儿,果然是一个浊世佳公子,风度翩翩,气质温润。
  饭后,安韶光拿出给众人买的礼物。
  给祖母的是一副双面绣。一面是松鹤延年,一面是南极仙翁。据说是在益州偶然间得到的。安老太君一看,拉着谢氏说“依稀有些早年间‘花间锦’的意思。”
  谢氏也是连连称奇。花间锦是从前永安京的一个秀庄,那里的绣娘手艺好,功夫快,向来是永安京的夫人小姐们爱去的地方。有一年,太后寿宴,当时的旌阳公夫人给太后送了一个福寿双全屏,就是花间锦的双面绣。栩栩如生,精妙绝伦,连太后都啧啧称奇赞不绝口。打那之后花间锦更是门庭若市,一衣难求。只是这个花间锦后来仿佛是出了什么事情,一夜之间就没了。众人唏嘘了两句便过去了。
  给父亲的是一对钺,那是前年打南蛮的时候从战场上得来的,安瑜掂量了两下,“嗯、嗯”地不住地点头。“比不得你祖父留下的双钺,却也是难得的好兵器了。”语毕随手比划了几个招式,双钺寒光微敛,声音极轻,安瑜更是喜不自胜。“好,哈哈哈哈,好东西。”
  安老太君今日精神好,闻言便说让安瑜舞上一段给自己看看。安瑜二话不说,走到院中掀起衣摆就舞了一套“吴王平西钺”。
  一家人站在廊下看。安韶华小声给顾銛解释,祖父在世的时候功夫十分了得,因为种种原因最常用的是双剑,但是祖父一战成名用的却是双钺。后来父亲年幼袭爵,祖母特意请了师傅来教父亲钺法。而这套吴王平西钺,便是祖父生前最擅长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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