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不该这么早醒来的,一直睡着,难道不好吗?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柏染说完,针剂里的红色液体全数注入到任婧年的体内。眼看着那人又渐渐昏迷过去,柏染勾着嘴角,把针剂藏到衣服里走出去。
“柏姨,她怎么样?”柏染刚出来,任佑茹就忙迎了上来,看到她迫不及待的往屋子里走,柏染忙拉住她。
“大小姐又昏睡过去了,给她一些时间休息,还……怀疑大小姐的记忆出现了问题,她似乎失忆了。”
柏染低声说着,言语间尽是苦恼,听到任婧年失忆了,任佑茹抿了抿唇,脸色有些泛白。她张了张口,可嘴边的话,终究是没能说出来。曾经,她不敢问阿年什么时候能醒来,而现在,她也不敢……年如果真的失忆了,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难道又是漫长的五年吗?甚至要更久的时间?不过没关系,不管多久,自己都会陪在阿年身边。
“柏姨,我不会吵到她。”任佑茹轻声说着,柏染点点头,把人放开。重新回到房间里,任佑茹看着又安睡的任婧年,目光闪了闪,继而坐在她床边。阿年醒了,的确是好事,可……什么这么快,又睡过去了呢?
“阿年,我累了。”任佑茹又上了床,她把衣服脱掉,就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短衫和内裤钻进任婧年的被窝里。这里比以前暖了许多,大概是阿年的身体暖了,抱起来也更加舒服。任佑茹记得阿年是讨厌和人一起睡的,在以前,就算和自己那么亲密了,可她们始终没有睡在同个卧室里。
“阿年,今晚不能和你睡吗?我没力气了。”任佑茹躺在任婧年身边,故意娇里娇气的说着,听到她的话,任婧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放在腿间缓缓摩擦的手,靠在床边抽烟。她知道,任佑茹是一个填不满的黑洞,整整一个晚上,她缠着自己不眠不休,这个人总是贪得无厌的,而她的目的也因为贪婪变得很多。比……要自己,亦或者是想要躺在自己的床上。
“你知道,我讨厌床上有其他人。”
“可是人家想和阿年在一个房间里,不可以吗?”
任佑茹委屈巴巴的说着,她趴伏到自己身上,用银白色的头发蹭着自己的脸颊,下身那处黏腻的位置在自己膝盖上摩擦。听着她的喘息加重,任婧年微微皱眉,她不想再继续下去,毕竟天都要亮了,自己现在没有心情去宠爱身上这只贪婪兽。
“想留下也可以,不过你不能睡床。”任婧年轻声道,扔了一个难题给任佑茹。阿年的房间里不喜欢放太多东西,除了这一张大床,就什么都没有了。可是任佑茹不想放弃这次共处一室的机会,阿年说了,不睡床就可以。
任佑茹这么想着,她拿出柜子里的一床被子铺在地上,随后光裸着身体,半趴半躺的到了上面,那模样和姿态,像只听话的小狗。任婧年看到她的举动,面上勾起浅笑,她觉得任佑茹是唯一一个能够用她的行为让自己感到好笑的人,这个女人,是没有底限的。
“你就睡在那吧,小白狗。”任婧年说完,躺到了床上。任佑茹看着她的背影,抱着从床上拿下来的枕头,还真的睡着了。房间里都是阿年的味道,这种迷人的香气的确很容易让她入睡,更容易让她沉沦。
从回忆里出来,任佑茹望着还在沉睡的任婧年,这些年来,她为了让阿年醒来,做了好多阿年讨厌的事。比如私自动阿年的衣服,和阿年睡在一个房间里,在阿年的耳边说话,现在,自己还摸着只属于阿年的黑刃。任佑茹把黑刃放在枕边,看着任婧年安睡的脸,忍不住凑过去,深深的亲吻她。
任佑茹当然是没指望用一个吻就能把美人唤醒,只是,当她亲吻过后,打算脱了阿年的衣服帮她擦拭身体时,阿年却又醒了。这一次她的视线比之前清明许多,在看到自己时,微微睁大了眼睛。
“阿年?你醒了?柏姨说你可能失忆了,你还记得我吗?就算你不记得也没关系,这么久过去,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任佑茹看到任婧年醒来,开心得眼眶发红。她把人扶起来,像是献宝一样把黑刃递到她手里,如同小孩子般手足无措。
“阿年,你看啊,你当时被弄丢的黑刃也找回来了,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送到你身边。阿年,……任佑茹的说话声在这个时候戛然而止,她低下头,看着那把插在自己胸口间的黑刃,眉头微微皱起。她对上任婧年微笑的眉眼,忽然也笑起来。
“原来,阿年没有忘记我啊,你知不知道,柏姨说你失忆的时候,我吓得要死,我还在想,你要是真的忘了我,该怎么办呢?”
“你的废话,还是这么多。”
时隔五年,再度开口,任婧年的声音有些沙哑,她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尤其是看到那只被任佑茹的血染红的右手,微微皱眉。她杀人从来不会偏移半寸,可是在刚才对任佑茹下手之际,却没有算好位置。看来五年的沉睡,的确让这具身体僵硬了许多。
“因为你好久没和我说话,我现在很开心,阿……!”任佑茹跪在任婧年身上,而这时候,对方手里的黑刃从胸口拔出,又一次刺进自己的腹部,力道更重,伤口也更深。感到任婧年给予自己的疼痛,任佑茹笑了。她无力的倒下床,身体摔在冰凉的地板上,只几个呼吸间便把地面染得通红。看到她的模样,任婧年走下床,居高临下的望向她。
“任佑茹,你知道狗反咬主人一口,会有什么结果吗?”任婧年笑看着任佑茹,她才刚苏醒,身体不能站立太久。过了一会儿,她蹲下身,用手抠着任佑茹鲜血淋漓的腹部,再把上面的血一点点蹭到任佑茹的脸上。闻着这份血腥味,任佑茹笑的更大声。
“真好……年还是阿年。比起你恨我,被你遗忘,才是最可怕的事。”
-----------------------------------------------------作者b:宝宝们晚上好,本宝准时来更新了,我相信,这章宝宝们看的心情,一定是和过山车一样,上上下下,接下来,就由我来模仿大家,来表现一下看本章的心里路程!
我曹!阿年!阿年醒了!啊啊啊,我的阿年女王!
妈呀?不会失忆了吧?暴子不会玩失忆那么狗血吧!?
草泥马柏染你这个贱人!你莫挨我阿年女王啊,到底是什么针剂啊啊啊啊!有本事冲我来啊!
妈的不会真失忆吧?浪浪好可怜,天啊,回忆里的浪浪怎么能这么小忠犬呢?女王你忍心抛弃她吗?
妈的!醒了!又醒了!保佑保佑,甜吧甜吧,求求暴子当个人不要在虐她们辣!
!?!?阿年!你在干神马!那是你媳妇!是你的小白狗,你怎么把人捅了呢?天啊,我曹?你们两个相爱相杀?天啊.我不行了我要窒息了!浪浪,我可怜的浪浪!啊!
!天啊,居然卡在这里,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求求你二更吧!
以上是我模拟大家看此章的心情转变.嗯,怎么样,是不是你们!
大家都以为第二cp醒了就会甜蜜蜜了,然而.no!没那么容易哒。第二cp的爱恨情仇,还要好久好久呢,之后会解释的。不过,女王阿年,的确是复苏啦,下章依旧是第二cp-------------------------------------------------
第53章
黑刃是任佑茹的父亲任军为她特意打造的杀器,之所以是杀器,不仅仅因为它的锋利。在黑刃的刀刃上带着不易察觉的倒刺,而倒刺生出的机关就在刀柄的位置。一旦倒刺生出,尖锐的刀刃深深刺入皮肉,拔出时连带着周围的皮肉一同扯掉。在收到这把刀之后,任婧年一直随身带着,却很少会用黑刃杀人。这把刀上,沾染到的血,就只有任佑茹的。
坐在床上,任婧年低着头,将黑刃上的血还有残存的一丝血肉擦干,看着地上的血迹,她看似心情很好的走进浴室,站在花洒下,洗去这一身的血腥味,还有那份残存了五年之久的麻木感。
走出浴室后,任婧年打开衣柜,这里面存放着她的长裙,每一件都保存得极好,可以看出花费了不少心思。想到任佑茹,任婧年面上始终带着笑,只是那份笑容,在不屑之中,夹杂了冷意。
“大小姐。”柏染站在门口,对着任婧年微微颔首,这是任家人对家主才会行的礼,而柏染,从没有对任佑茹做过同样的动作。
“恩,她醒了吗?”
“已经醒了。”
两个人口中的她,就是任佑茹,任婧年点头,朝着楼下的禁闭室走去。柏染跟在她身后,一前一后的走进去。这是一个周围都是白色的房间,只不过这些看上去普通的墙,却是目前最先进的防弹墙。如果它想关住一个人,就可以把这个人围堵得插翅难逃。
任婧年走进去,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她的四肢被固定在床的四周,身上没有任何衣物,就只有两条白色的绷带缠在她胸口和腹间。看到这具身体,任婧年还是要承认,任佑茹的身体是每一个女人梦寐以求的,而她的脸,也的确不错。
此刻她正安静的睡着,银色的长发被光照出更亮的色彩。因为失血过多,她脸色有些惨白,在任婧年靠近的时候,她忽然睁开眼,看到来人是谁之后,又笑起来。
任婧年是个专一的人,她的喜好,她的习惯,也包括她的习性,总是很少会改变。即便身体才刚恢复,让她走路的步子有些缓慢,可是她一如当初那般,完美得无懈可击。时隔多年,她再次穿上她惯常的黑色长裙,脚上踩着长靴,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或许是为了掩盖太苍白的气色,她难得上了浓妆,火红的唇瓣微微上翘,勾一抹玩味的弧度看自己。任佑茹意识到自己的身体被她看在眼里,身体先大脑一步给出了最基本的反应。
她的主人,回来了。
“阿年,你来看我了。”任佑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就算身体很疲惫,她也能够在闻到任婧年的气息之后,第一时间醒过来。以前阿年说自己这样的习性和狗没有区别,任佑茹反而很喜欢听她这么说,是阿年的狗,想想就很美好。
“看来你并不慌乱。”任婧年看到任佑茹的笑脸挑了挑眉,即便才醒来,可是任婧年对任家现在的情况多少有些了解,任佑茹当初想要除掉自己,取而代之。五年过去,她也的确成了任家家主。任婧年目前还不知道任家有多少任佑茹的爪牙,不……论多少,她都会一一除掉,把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自己没有给她的东西,她主动吞下,就不再是一只听话的宠物。不听话的宠物,就应该受到惩罚。
“只有在没有阿年的地方,我才会感到慌乱,有阿年在,我什么都不怕。”任佑茹小声说着,她看到任婧年垂在一侧的手,艰难的抬起身体用舌尖去舔她的手背。任婧年也不躲开,只是笑着看她的动作,视线在她腿间扫了眼。
“如果你一直都是这么听话的狗就好了。”任婧年摸摸任佑茹的脸颊,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看任佑茹的眼神也变得更加玩味。“柏姨,安排一下,给这只狗找个新的地方。”任婧年说完,拍拍任佑茹的脸颊,转身走了。柏染知道任婧年所谓的新的地方是哪里,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大小姐不直接杀了任佑茹。
“柏姨,你一直都是阿年的人呢。”见任婧年走了,任佑茹脸有些失落,她回味着任婧年手上的味道,每次回味,腿心都会剧烈的收缩。她看着一旁的柏染,眼里也并没有半点诧异。对上她暗红的眸子,柏染有些心惊。其实从之前给任佑茹包扎,而任佑茹并没有任何反应时,柏染就觉得有些心慌。
她不敢多想,因为怕想到更深的东西。比如,任佑茹或许早就知道自己始终是大小姐的人。只是现在看来,任佑茹,的的确确是早就知道的。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不做任何反抗呢?这又是柏染最不理解的一点。
“我只扶持任家本家的家主。”言下之意,任佑茹只是个分家的罢了。
“我知道啊,柏姨一直都只喜欢阿年呢,也最听阿年的话。其……年应该不是昨天才彻底清醒的吧?是你一直在帮她掩饰,帮她恢复体力,这些,我都知道哦。”
任佑茹说着,却也笑着,可那双暗红的眸子却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柏染被她看得背后发寒,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做出回应。果然,任佑茹是早就知道的,所以这些天,她竟然在知道大小姐醒来就会动手的情况下,没有任何防范,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柏染看不透任佑茹,她也相信没人能看透她。出于私心,柏染希望任婧年能直接杀了任佑茹。这个人,太可怕了。
“所以,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
“因为阿年生我的气啊,她在气我,所以想要惩罚我这只不听话的小狗,我是她的宠物,她怎么对我,都是应该的吧?更何况,阿年恨我,恨到用黑刃穿透我的身体,只是想到阿年的恨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我……兴奋的发抖。”
任佑茹说着,也的确在颤抖,因为没有盖被子,柏染能清楚的看到她饱满的浑圆莫名其妙的挺立起来,包括那她腿间下方的床单,也早就被濡湿了。柏染皱眉看着这幕,越发觉得任佑茹就是个疯子和变态。
“阿年弄的伤口,很疼,可是我好开……用黑刃伤了我,我特意拿给她,让她第一时间就能拿到,阿年什么时候还能过来看我。”任佑茹仿佛看不到柏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看到她闭着眼,不停得努力想要把腿夹紧,柏染实在看不下去,只想赶紧离开。和任佑茹待在一起,的确会让人有种窒息感。
到了晚上,柏染再次到来,任佑茹因为体力不支早就昏睡过去,一般人受到这样的伤,的确是不可能醒来得太快,所以这才是柏染觉得任佑茹是疯子的其中之一。她的确如她所说,只要是任婧年靠近,不管多重的伤,她都能马上醒过来。
看着昏迷不醒的任佑茹,柏染摸上她的额头,发现这人果然是发了高烧。只是任婧年没有吩咐自己做多余的事,柏染也不会管任佑茹的死活。
“柏医生,大小姐吩咐我们现在把人送走,那边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这时候,任婧年派的人过来,柏染点点头,目送他们把任佑茹抬上车,这才走回去和任婧年报告。
“大小姐,人已经送走了。”
“恩。”任婧年只恩了一声作为回应,她抬起头,看到柏染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她合上书,走到柏染面前。
“柏姨,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不杀她?”
“大小姐,我相信你的判断不会出错,只是,那个女人的存在,是个威胁。”
柏染低声说道,她觉得任家没有任何一个人比任佑茹带来的威胁更大,因为她太过偏执也太疯狂,这样的疯子,很难对付。事实上,任婧年也清楚任佑茹的难对付,否则她当初也不会允许对方成为自己的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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