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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温如真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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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东戈这段时间比较忙,临近年关,奔狼要接受首相的点阅,还要和驰狼,赤水进行一次联合军演。
需要准备的事宜太多,他几乎忙的脚不沾地,所以等他抽出空来准备去看看贺溪南的时候,却被告知贺溪南跑去天狼星执行任务去了。
贺东戈还以为是什么重要任务,一打听才知道只是一个小小的beta和omega的历练。
“这种级别的行动什么时候也值得他去了?”
贺东戈有些恼火,贺溪南那腿伤一受寒便会疼痛难忍,天狼星入夜气温极限下降零下八十度,他跑那儿干嘛去?
他的副官静默着伫立一边,帝都近来风言风语,都说少帅的伴侣和上将的弟弟走的很近,今天他看了考生的随行卫队,貌似突然从赤狐小队换成了赤兔小队。
而以驰狼的级别,随便派个新兵来都算是给足了帝国学院的面子了。
少帅亲自带队,去干什么那不是路人皆知么?
可知道归知道,打死他也不敢在上将面前提起这茬,只沉默着等自家上司发号施令。
突然,上将的光脑发出一声声俏皮悦耳的铃声,接着童趣无比的铃声响彻整个办公室。
贺东戈凌厉的眼神瞬间柔和,抬头扬了扬下巴示意副官出去。
视频接起,光幕上周雨时俏皮的两只兔儿帽子率先映入眼帘。
贺东戈勾起嘴角,指尖轻轻勾勒着那兔耳的模样,“又闹什么?”
整个科研所,敢打扮成这幅模样去上班的,也就这个活宝了。
“东哥,你快看!”
周雨时扬起脸,让他看自己脖子上的铃铛,艳红的丝绒袋子系在白皙柔美的脖子上分外昳丽,像是雪原上惊现的一抹红,勾的人挪不开眼睛。
贺东戈顿时觉得自己眼睛里像是烧着了火,他听到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
“你今天穿成这样去上班了?”
“没有,”周雨时怯搭搭的说,“我今天休息,明天不是平安夜么?我就买了这个,感觉好可爱!”
贺东戈心底蓬勃而起的火气消了一点,然后他听到对面的小东西又说。
“我打算明天穿这个去给少帅送礼物,科研所的姐妹们准备了好多礼物,以前是投递无门,今年有你这么个便利条件……呃……哈哈……那个”
恍然发现自己说漏嘴的周雨时猛然刹住了车,眼神躲闪的不知道该看哪里。
头顶的两只兔耳朵突然垂下来一只,应景的露出一副慌乱无措的战战兢兢来。
贺东戈隔着屏幕点了点小东西的脑袋,压着嘴角的笑意与眼底翻涌的深沉。
“溪南不在,去了天狼星。”
“啊?”周雨时一脸失落,“那好吧,东哥,我累了,先去睡会儿,你也早点休息。”
电话被无情挂断,贺东戈还一脸懵逼。
心底急冲而起的邪念骤然被一盆冷水浇灭,他脸上的笑容都像冻僵了一样。
突然一种诡异的想法萦绕心头,这个小丫头该不会是为了方便“追星”,才答应和自己在一起的吧?
“什么乱七八糟!”
自信的否定了那诡异的想法后,贺东戈直接抓起身后的外套准备回家。
最近因为溪南的事,他和家里的关系也一度弄得很僵,父母不愿意解释为什么这么讨厌溪南,二叔三叔也三缄其口。
可是,毕竟涉及贺家声誉,他也没办法让人去私下调查,事情似乎就这么走到了一个死胡同里。
可总归是一家人,为了溪南,他不会轻易放弃,今天难得能早收工,再回去探探他、妈的口风。
贺东戈一路风风火火的赶回家,为了防止他妈再拿给他下厨做饭的借口搪塞他,他还特意订了餐让送回家来。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一回到家,贺东戈就快步朝屋里走去,门口的佣人见到他立刻上来接过他的衣服。
“小方,夫人呢?”
佣人垂着头回答:“家里来了客人,夫人正在会客。”
会客?
贺东戈疑惑又觉得新奇,这么晚了谁会来做客?
可刚步入客厅,贺东戈微扬的眉眼猛的沉了下去。
这来的客人不止新奇,还让人觉得诡异。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天天在医院里毫无形象的鬼哭狼嚎的温如真。
哦,还有……
贺东戈侧目,陆家的夫人,温暖和她的儿子。
“您这歉道错地方了,溪南很少和本家来往,这么多年,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徐博嫣巧笑倩兮的回复着温如真,温如真来这里什么目的她心知肚明。
温如真前段时间死了儿子,虽说星网上都说是车祸意外,但联想到之前听说这疯女人去医院闹了好几次,据说有不少人看到她是被那个野种的卫兵抬出来的。
这么前因后果连起来一串,温如真今天来贺家走一遭的目的就很明确了。
她们是来试探贺家的态度的。
温如真掀起眼皮,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那我就放心了。”
温如真眼底闪过一丝怨毒,心中默念着终于要给儿子报仇了。
温暖柔柔的笑笑,身侧的陆许忽然噌的起身。
“贺上将?”
温如真和温暖的脸也陡然一变。
徐博嫣也是心下一惊,强装着镇定起身,“东戈回来了,今天怎么有时间回来了?”
贺东戈大马金刀的坐在温如真对面,眉目间的冷漠锋利逼人。
“温夫人大驾光临寒舍,不知有何指教?”
温如真讪笑两声:“贺上将说笑了,就是家里无聊,出来散散心。”
温如真说着就起身要离开了,“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回了,今天还要多谢夫人款待。”
徐博嫣急忙起身相送,东戈十分聪明,她可不想让东戈知道温如真此行的目的,更不想她在暗中推波助澜的事情败露在自己儿子眼前。
陆许一双眸子瞪得老大,难以置信。
好不容易等到贺东戈回家,他姨妈怎么就急匆匆的要走了。
他不甘心的去拽温暖的手,温暖回头看了眼满不甘心的儿子,安抚性地摇头。
贺东戈明显来者不善,留下来不但落不下一丝好感,还极有可能将温如真的计划暴露了。
陆许恋恋不舍的看着贺东戈,不料对方连个眼皮都没动一下。
送走心怀鬼胎的人,徐博嫣万分头疼的回了家。
这小祖宗,这段时间一直揪着那个野种的事儿不肯罢休,还得回去应付一下。
挂上慈爱的笑容,徐博嫣转头回了贺宅。
——
贺溪南是在后半夜的时候被硬生生疼醒的,渗透骨髓的寒气丝丝缕缕无孔不入,他浑身上下的沉珂旧伤数不胜数,这种疼并不是那种让人痛不欲生的剧烈疼痛,反而细密不绝,扰的人难受又烦躁。
微微坐起身,身边的陆君砚似乎睡得正香,姿态一派放松,正靠在土壁上,只是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眉头微微皱起。
贺溪南微微松懈了一些,曲着腿自己给自己按摩。
身上的疼痛还可以忍受,这腿上有旧伤的地方就像有几百只长针在不停的给他做穿刺,也像是几百万只蚁虫在皮肉经络之下穿行馊噬他的腿。
额角渐渐覆满了细密的汗珠,可贺溪南却无暇顾及,受伤这么多年他都待在帝都,没有在任何恶劣天气出行过。
平时小胖总会提前把院子里的天气设置成晴天,隔绝湿气对他的腿的入侵。
可是,这次为了躲开那些让他避无可避的流言蜚语……
贺溪南心里烦躁与焦虑越来越严重,他突然突然怄气似的伸腿将快要熄灭的火把踹出去半米远。
“噼里啪啦”的柴火落地声猛然将他惊醒,他下意识的向陆君砚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那人眼皮下的眼珠溜溜转动了两下,人就醒了。
一双寒星般的眸子骤然睁开,满目的戒备与警惕。
陆君砚扭动了下僵硬的脖子,一扭头却贺溪南的脸色苍白而烦躁,脑子里迷蒙的睡意顿时消了大半。
“怎么了?”
“没事,”他们既然终究要分开,那就没必要再徒生羁绊。
火把在半米之外明明灭灭将熄不熄的,洞穴里的光线太暗,他看不清贺溪南的神情,光听这声音是冷的,但却有些不同以前的感觉。
洞穴里的气温也比刚睡着的时候冷了许多,他感觉得到身边的人一直在发抖。
“少帅,你生病了?”
贺溪南这会儿几乎被腿上的疼痛折腾的烦躁无比,他不想和陆君砚纠缠不休,如果不是外面现在气温达到零下八十多度,他更想直接把人扔出去。
“我说了我没事!”
贺溪南猛然转头怒视着聒噪无比的陆君砚,他自以为怒火中烧说出来的话也不留情面,肯定会让陆君砚觉得窝火。
可是他忘了自己被连绵不休的疼痛折磨了半夜,这会儿整个人脸色苍白满脸汗津津的,眼里怒火翻涌下不自觉的泛着委屈和无助。
陆君砚一眼看过去,陡然心都像被人狠狠地攥了一把一般。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贺溪南紧紧用双手抱住的右腿上。
“腿疼?”陆君砚放轻音调问道。
贺溪南的满腔怒火,被这一声温柔的询问和紧接着把他的腿拖进怀里的动作给熄灭的一干二净。
他不甘心似的抽动了一下自己的腿,嘴硬道:“不用。”
【作者有话说:今天陪家人过了个小节,所以更新晚了。
祝大家圣诞快乐。
明天有时间就双更或者来个大长章。】
第60章 明白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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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贺溪南僵硬的拒绝。
可陆君砚像是全然没有听到一般,只搓揉着自己的两只手,然后覆在贺溪南的膝盖上。
洞穴里一时沉寂下来,贺溪南目光偏移几分,落在泛着寒气的地面上。
好像正眼看一看陆君砚就默认接受他对自己的帮助了一般。
可再怎么自欺欺人,余光也是忍不住去偷瞄陆君砚。
陆君砚把双手搓的火热,然后再一下子按在贺溪南的膝盖上。
实说实话,这种笨拙的方式还不如作战服本身自己带的温度来的舒服。
但他却诡异的觉得,被这两只大手这么一捂,那磨人的疼痛似乎被缓解了不少。
枯燥的动作一直被重复,贺溪南去偷瞄陆君砚的神色,可却没有看到一点不耐烦或者烦躁。
心底怦怦的剧烈跳动的声音让他格外不安,他害怕被陆君砚听见。
到时候会不会又听到对方冷着声音告诫他,“少帅我有喜欢的人!”
——
不远处的火把相继熄灭,整个洞穴里的潮气和寒冷就像伺机已久的猛兽,张着寒风朔朔的大嘴一口口撕咬在贺溪南的旧伤上。
细密碎小的疼痛渐渐转变为无休无止的剧痛,浑身上下像是被人千刀万剐一般。
贺溪南感觉到自己牙关都在发颤,寒气四面八方的钻进身体里,又变成一把把钻刀,在皮肉下面钻弄捻磨。
陆君砚骤然停下了动作,手底下的皮肉几乎紧绷到极致,可依旧疼的不停颤抖。
他的手探到贺溪南的额头,不烫,但却有一层冷汗,整个人都湿哒哒的。
贺溪南这会儿疼的迷糊,根本没办法躲闪,浑身上下如坠冰窖一般,身体不由自主的想向着热源往过靠。
陆君砚的手刚要抽离,却被贺溪南猛的抓住。
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贺溪南恍惚的神情瞬间清醒了几分,思绪飞速运转,想给自己找个合理的台阶就坡下驴。
可这会儿人迷糊,说话似乎也开始不过脑子了,他猛然听到自己弱弱的问了一句:“你冷么?”
贺溪南尴尬的紧紧握住双手,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抓着陆君砚的手,慌忙甩开。
然后看着陆君砚侧着头匪夷所思的目光后,急忙欲盖弥彰的解释。
“我就是看……”
黑暗中蓦然伸过来一条温暖的长臂,搂着他的腰身将他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心脏重重的弹跳了一下,然后又有轻而缓的跃动起来,像是生怕惊动了这来之不易的温暖。
“这样能好受一点,”陆君砚说。
两人一前一后紧密贴合,贺溪南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身后的胸腔在说话时有力的颤动。
还有那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腺体周围时,引起的身体颤栗。
他想要紧紧的蜷缩着身子让自己远离那热源,却又耐不过本能一个劲儿的往陆君砚怀里缩。
意识仅剩的清明让他闭紧牙关,不要泄露出太过狼狈的呻吟。
脑海里混沌一片,从小到大每次受伤生病的画面如同一帧帧动画在脑海里浮现。
他不知道这这画面不合时宜的骤然涌现是为了什么?
走马观花似的场景让他凝重的思绪渐渐变得可悲。
自己大概是想要从这些画面里找到一个温情的场景重温一下,好让自己不要像个可怜鬼一样贪恋这难能可贵的温柔。
可是……
可怜鬼终究是可怜鬼,那一幅幅画面看过去,只能看到自己独自撑过一个又一个难捱的病痛。
人在生病时大概都会格外脆弱,更何况一个被疼痛折磨的意识不清思绪混乱的人。
他叹息着,蜷缩着,告诫自己,这次算是意外情况,可以偶尔依靠,但不可以妄想沉沦。
但是背后的怀抱那么温暖,手心按摩的力道那么温柔,像是一条条藕断丝连的鱼线,紧紧缠绕着血肉不断沉沦下去。
他觉得自己又成了那个卑鄙的小偷,用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来偷窃不属于自己的温柔与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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