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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美人不想当魔尊(玄幻灵异)——归鞘

时间:2022-04-12 08:51:16  作者:归鞘
  几个魔人窝在一起“小声密谋”,密谋的内容全飞进了不远处的奚飞鸾耳朵里。
  奚飞鸾:“……”
  什么时候他们才能明白修士的五感都很敏锐……
  过了一会儿,一矮小的魔人哆哆嗦嗦走过来,手里拿了串烤的不知什么肉:“尊尊尊主,您吃。”
  望着那明显被加了料的肉串,奚飞鸾摇摇头。
  魔人欲言又止。
  很快,又一个魔人走过来:“尊主您就吃点吧,俺们这小地方也没啥能招待您的,这肉新鲜着呢。”
  奚飞鸾还是摇头:“我已辟谷。”
  两个魔人登时脸色就变了。
  辟谷是修真界的说法,在他们魔族中,向来不管这些,口腹之欲盛行,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你你你你你……”魔人惊恐地看着奚飞鸾:“你果然是……”
  奚飞鸾无聊地抬头看天。
  怪了,已经一天了,斐折应该早就收到他的消息了,怎么到现在连个回信也没有?
  “你们这里平时怎么跟极北联络?”
  高个魔人:“你你你打听我们这些干什么?”
  矮个魔人:“哦,我们每隔几天都有回极北的运输队,明早就有一辆车要去。”
  高个魔人面色惊恐,一把掐住矮个魔人的衣领:“???你怎么告诉他了?!”
  矮个魔人哆哆嗦嗦:“他、他问的啊……”
  奚飞鸾站起身:“我明日随车回极北。”
  魔人:??!
  第二日,在魔人们战战兢兢的目光相送下,奚飞鸾坐上了回极北的马车,并同众魔挥了挥手。
  “完喽,咱这是引狼入室了吧……”
  “他会不会一路捣毁到咱们大本营?”
  “斐斐斐斐大人一定不会放任他胡来的!”
  “魔、魔神保佑。”
  坐在运输车后面的奚飞鸾:“……”
  焕栖宫,伏华殿。
  卧房中生着暖炉,琉璃制的窗格外结了一层厚厚的白霜。郁笙醒了没多久,就得知了云衍宗中奚飞鸾被救走的事情,不知怎的,他心里好像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像是终于摆脱了什么,又像是失而复得了什么。
  平心而论,要他放下已经得到的地位和权柄,去云衍宗护着他那身份遮遮掩掩的师哥,他是不愿意的,毕竟他们两个之间就算有再多误会,也不足以让他心怀感激到舍弃一切去救他。
  心脏颤动了一下,郁笙猛地按住心口,面色有些苍白。
  不愿意吗?
  当然不愿意。郁笙在心中再一次确定了自己的答案。
  那你想要走出去,想要前往云衍宗,是去做什么呢?
  只是想寻得一丝转机而已,若无法挽回,我自也不会舍身往下跳。
  心音笑了起来,笑得奸恶异常。
  最近心魔发作得越发严重了。郁笙闭上眼,试图将脑海里杂乱的声音压下去。高阶修士多多少少都会在修行时产生心魔,因为修真之路漫长无趣,且危险重重,一旦在修行时产生一丝杂念,就会对自身道心有所影响,而杂念若是没有及时清楚,就有可能变成心魔,阻挠修行。
  脑海里的心音还在不住地问他“不愿意吗?”,郁笙睁开眼,有点烦躁。
  这不是显然易见的答案吗?他又没有奚飞鸾那种悲天悯人的菩萨心。
  你愿意的。那个心音突然道。
  笑话。郁笙认为他的想法还没有混沌到需要一个心魔决断的地步。
  你愿意的。
  你愿意的。你愿意的。你愿意的。
  那个心音似乎专门跟他对着干,郁笙反驳一句,它就重复一遍,郁笙无言,它便一句一句地给郁笙洗脑。
  郁笙靠在榻上,被这连珠炮似的的话语震得脑子发昏,竟然真的思索起来:我……愿意吗?
  凭什么愿意呢?
  ——凭他比这些重要。
  郁笙愣了愣。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殿门打开的声响,一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寝房门前轻敲了敲:“笙儿,醒了吗?”
  是三长老的声音。
  郁笙还没应声,门便开了,三长老走进来,见他穿着单衣靠坐在榻上,把手里提着的砂锅放在了窗边的小台子上:“二长老熬的,托我给你捎过来,云衍宗那边的事你不用担心,先养养身子。”
  “劳烦几位长老关心,实在惭愧。”
  三长老摆了摆手,拖了个板凳坐到火炉前,拿起地上的火钳翻了几下里面的碳火:“区区心魔就把你伤成这样,你啊——小孩子心性,做什么事都喜欢争强好胜,偶尔缓一缓,也不是什么坏事。掌门师兄走得冤啊,我活了大半辈子,现在也终于算看明白了,咱们这焕栖宫啊,争得过就争,争不过——”
  “就这样过下去,也挺好的,你说是吧?”
  榻上,郁笙微微颔首,算是应了。
  三长老转过身来,略显浑浊的眼珠望着他:“我今天还是想问你一句话。”
  郁笙抬眼:“三长老请讲。”
  “咱们的敌人不是秦氏和云衍宗,是那些十恶不赦的魔族,这一点,你想明白了吗?”
  “您的意思是……”
  三长老轻叹口气:“我知道你心软,心里或许还挂记着你收的那个徒弟,可修真界和魔族向来不能相容,两族之间早晚都会斗个你死我活,你是我们焕栖宫的希望,将来总要有做出抉择的一天,我就问你,若是哪一天,魔族到了你的眼前,你杀,还是不杀?”
  郁笙勾了勾唇,笑道:“三长老也把我想得太温和了些,别说魔族,就是人族惹到眼前,我也不会轻易留手的。”
  三长老一瞪眼:“那你为何想去救你那徒弟?”
  郁笙微微睁大了眼,轻挑了一下眉又落下了,像是对这个问题充满了意外:“三长老何出此言?”
  “你别跟我打马虎眼,那天你那个姓孟的小徒弟嚎得整个山头都能听见。”
  郁笙嘴角浸上一缕笑,无奈道:“这可真冤枉我了,收徒不过是我那天一时兴起,我还盘算着把孟向阳送还给朝星去教呢,至于那个姓林的徒弟,资质差得厉害,我本不愿意收他,谁知阴差阳错……不,现在看来,他应当是有意同孟向阳结识。”
  郁笙捏了捏眉心:“孟向阳那小子心思单纯,又聒噪得厉害,被人骗了也不得知,吵着要我去云衍宗救人,当时正值我心魔发作,烦躁得紧,冲撞了三长老。”
  “原来是这样……”
  郁笙淡淡道:“三长老该不会以为我也被传染了护犊子的毛病吧?”
  “嘶——”三长老站起来,又瞪了他一眼:“让二长老他老人家听见,瞧他下回还给不给你熬汤!”
  他把火钳扔回火炉旁:“行了,我先走了,你自己待着吧,你的禁足还有半个多月,这次可别乱跑了,天寒地冻的,好好养养身子。”
  三长老走到门前,回头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你是个好苗子,我还是希望焕栖宫能交到你的手上,大长老他……”三长老顿了顿,自顾自摇了摇头:“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075章 冰影
  十几日的奔波, 运输车队终于到达了极北。
  奚飞鸾下了车,置身极北的冰天雪地中,望着远处背倚着雪山, 被云雾遮掩的墨守宫, 他竟生出了几分淡淡的怀念。
  雪地里的守卫看见他,纷纷低头行礼, 奚飞鸾挥了挥袖,独自往墨守宫走去。
  脚下厚厚的雪层被他踩踏,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奚飞鸾的脚步越来越轻松,这里不知在何时已经占据了他的内心, 让他开始觉得这里是个能让他感到安心的地方。
  ——或许我上辈子真的是个魔尊呢。
  奚飞鸾有些好笑,总觉得这两个字按在他头上尤为怪异。
  走着走着, 就到了墨守宫的殿外,玉阶尾端被淹没在雪里, 奚飞鸾沿着台阶往上走, 殿门突然打开,斐柒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在雪地里一脚一个印子。
  他看见奚飞鸾,愣了一愣:“尊主?”
  奚飞鸾点点头,拾级而上。
  斐柒圆圆的杏眼逐渐睁大, 停下脚步道:“您怎么在这儿啊?”
  “事情办完了。”奚飞鸾边答边推开门,殿中站着几个人,斐折和几个魔族大将正在议事, 闻声朝门口看来。
  奚飞鸾抬起头, 淡淡地看了斐折一眼:“回来了。”
  殿中一片寂静, 斐折呆呆地看着他。
  奚飞鸾看着他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非常奇怪, 似是疑惑,又似是警惕。
  反正绝不是应有的欣喜。
  奚飞鸾摸不着头脑。他是回来得不太合时宜吗?
  斐折沉下脸:“来人。”
  殿门被打开,外面冲进来一大帮子魔族,迅速把奚飞鸾团团围住,冷锐的枪尖对准了他,众魔族如临大敌,奚飞鸾的心一点点冷下来。
  “什么人胆敢冒充我族尊主?压下去!”斐折摆摆手,对身旁人道:“把那个据点里管事的给我叫来,如此拙劣的方法竟还能让人一路从闯进墨守宫,我看他们是日子过得太过安逸了。”
  奚飞鸾:“???”
  “我真的是……”
  “快走!”魔族用枪尖抵着奚飞鸾的背,奚飞鸾被迫无奈只能往外走,他扭过头,试图再挣扎一下让突然抽风的斐折看清自己,一个熟悉得令人恐慌的声音响起来。
  “斐折,出什么事了?”
  殿边楼梯上,一人扶着楼梯把手,缓步走下来,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往殿下看来。
  那人的声音同他一模一样,脸也同他一模一样,头发上还插着斐折临走时给他的那根木簪,目光对上的那一刹那,奚飞鸾脚底生寒,那同他一般无二的眼里,似乎闪动着妖异的光。
  “快走,看什么看!”身后的魔族推了他一把,压着他走出了大殿。
  四面都是冰层的魔族冰牢里寒气涌动,有水滴沿着牢顶滴落。
  滴答——滴答——
  “进去!”
  奚飞鸾踉跄几步,跌进冰牢中,面前的铁门一下子关上了,金属与冰面的碰撞声使得牢顶上的冰棱都抖了两抖。
  “……”奚飞鸾爬起来,微愣着透过铁栏望着牢门外,几个守卫背身走开。
  奚飞鸾握着铁栏,用力地晃了几下,铁门吱吱呀呀地响,一守卫回过头:“你想干什么?!”
  “我是真的。”
  守卫把眼一瞪:“好你个想浑水摸鱼的修真界走狗!我们尊主大人早就回来了!你好大的胆子连我们尊主大人也敢冒充!说,你是不是那个焕栖宫狗东西郁笙手下的走狗?!”
  “……”奚飞鸾忽然发现他的族人似乎都很喜欢在师弟名字前加个前缀。
  “看一会儿我们斐大人过来了怎么收拾你!”
  “甭跟他废话,进了这冰牢,死人都得把秘密吐出来,咱们快出去。”
  众魔陆陆续续走远了,奚飞鸾带着一肚子的郁气,在冰面上盘膝坐下来。
  怎么会被人冒充了呢?
  奚飞鸾困惑地看着旁边的冰墙,冰墙晶莹剔透,是一整块寒冰雕成的,像镜子一般,映着奚飞鸾的身影。
  他望着冰中的影子,回想着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谁会有心思特意冒充他呢?还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到极北……
  他离开极北时是易了容的,魔族中也很少有人知道他离开的消息,那人却能连木簪这种细节都顾及到,莫非是潜伏在他身边且蓄谋已久?
  可是他身边几乎只有斐折一直在啊……
  奚飞鸾正对着冰墙发呆,忽然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好像有什么东西,很违和。
  奚飞鸾缓缓抬起眼,望着冰墙里自己的身影,呼吸滞住了。
  如果没有弄错的话,他现在应该是……盘坐在地的吧?
  他向上抬着眼,直到仰头同冰墙里的身影对视。
  那个影子笔直地站着,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低头望着他。
  隔着冰层,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平静地对视着,空气凝固了,坐在地上仰头看着的奚飞鸾微微睁大了眼。
  “为什么冒充我?”奚飞鸾开口。
  冰墙上的影子一动不动地望着他,忽略掉这完全不同的动作,倒真跟个影子似的。
  奚飞鸾看着这怪异的影子感觉越发不得劲,于是他拍拍衣服站了起来,参考了一下动作和位置,站到了冰影前。
  嗯,这样看上去舒服多了。
  冰上的影子直勾勾地看着他,一眨也不眨。
  待奚飞鸾站好了,冰影的表情微微变了,它扯动嘴角,露出了一个诡异异常的笑。那笑容就像是在青灰的棺木上抹了一指胭脂红,笑得令人通体生寒。
  奚飞鸾眉头一蹙,想起了他自己对笑也不太熟练。
  原来在大家面前,他笑得这么丑吗?应该……可能……不至于吧……
  奚飞鸾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师弟见他笑的时候白眼经常能翻上天!
  “为什么冒充我?”奚飞鸾叫停了自己的思绪,带着一丝不爽重复道。
  冰影的双瞳微微放大,整个人的表情突然“鲜活”了起来,那上翘的嘴角逐渐向两侧延伸,森森白牙露出来,它的脸皮抖动着,高兴地难以自抑。
  无数声音清晰地在奚飞鸾耳边响起。
  “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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