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被推着走进夜会酒吧,真正到了里面其实也没有江月白想象中的那么迷乱不堪,只是大家放的更开而已,亲吻拥抱都是寻常,没有出现什么限制级,看着还算是能接受。
赵信卓到前台问清楚包间位置,带着江月白走进去。
一开门就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传出来,江月白觉得自己的耳朵都有一瞬间的轰鸣。
发现有人过来,音乐声小了些,赵书宇过来招呼,看到后面的江月白一脸惊讶。
“江月白,你居然来了?”
江月白看了他一眼,这话这语气的意思是希望他来还是不来?
赵信卓冲里面的人群中心看了一眼,发现大多数的女人都在看,就把江月白从身后拉过来。
赵书宇这会也收起了惊讶对所有介绍道:“这位是我堂弟赵信卓,”说着挤挤眼睛:“单身哦。还有这一位帅哥是江月白,当初都是一所学校毕业的同学,不仅长的好看还是学霸中的代表。”
介绍完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打了招呼,江月白瞅了瞅,觉得自己也就是被拉过来打个酱油。
他不想惹人注目,就自觉离闹腾的赵信卓远一点,找了个角落位置坐着喝橙汁。
那边赵信卓已经被个熟悉的人拉着喝起来了,蹦蹦跳跳快乐的跟个窜天猴似的。
江月白也看的眼睛弯弯的,心情跟着开朗起来。
“江月白。”
江月白喝橙汁的动作一顿,扭头看去,发现是一个圆脸的女生,长相因为室内光线明明灭灭看不清楚。
不过江月白能肯定自己不认识。
“我叫娄晓,你隔壁三班的同学。”女生自我介绍。
江月白又想了下,发现依旧没印象,不过居然说了是同校同学打个招呼也是应该的。
“你好娄同学。”
娄晓忽然噗嗤笑了,江月白觉得莫名其妙,他的话有什么可笑的地方吗?
“你真的和表姐说的一样可爱呀。”
可爱?
江月白从小到大没少被人当面夸可爱,不过从十八岁后已经很少有人当面这么夸他,大多都是叫帅哥,现在猛然听到真不适应。
而且他都二十岁了,不过他对女生一向谦让也就笑了笑没说话。
本以为这个招呼如此就过去了,没想到女生又道:“我表姐就是你们班花,生日主人女朋友,以前我经常去找她玩,也和你打过招呼,很明显你并不记得我,看来是我长的太平凡了,没特色。”
女生的话其实只是说说而已,内心里也并没有觉得自己长的差,可是江月白当真了,加上女生语气听着挺失落的。
“别这么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特色,外表上的平凡不重要,他人的目光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要……我的话真的有这么好笑吗?”
短短两句话就笑了两次。
女生这会笑的停不下来,不仅是她,她隔壁的两个听到江月白话的也笑的花枝乱颤,其他人看到询问后也跟着笑,最后就是除了满脑袋雾水的江月白一屋子的人都在笑。
江月白手足无措的坐着,这种大家都知道就只有自己在状态外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哈哈哈~~小白你怎么这么逗啊,简直傻的可爱。”
赵信卓作为好朋友过来搂住江月白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难道你不知道她这是想让你夸她吗?你居然当真了,女人的话都要反着听啊,月白你真是哈哈哈……”
赵信卓一阵大笑,等好不容易忍不住了,怜惜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算是明白了你在学校时为什么单身那么久。”
江月白又不傻,赵信卓稍微点了一下,他脑子转了转也就明白过来了,之后打定主意结束之前不再开口惹人笑话。
“江月白对不起啊。”
之前叫娄晓的女生又过来了:“我不是故意让别人笑话……”
察觉到自己的话不太合适,有嘲讽之嫌,娄晓停顿了下转口继续说:“其实我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而已……”
说完他微垂下脸似乎有的害羞:“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以前觉得比你大些一直不好意思开口,今天也没想到你会过来,原本我都放弃了……”
说着她又看了江月白一眼,继续道:“我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江月白你觉得我怎么样?”
江月白暗道,其实你可以继续不好意思下去,但出口的话明显不能这样直接。
在学校虽然一直单身,他的告白者实际很不少,男女都有,只是那个时候只以为心有所属,也想要好好读书,没这心思……
发现心思飘远了,江月白慢慢放下手里的杯子,思考着该怎么拒绝,还没想好就发现自己成为了大家瞩目的中心。
有人开始起哄:“答应她,答应她!”
“人家姑娘这么主动了,不答应不合适!”
“犹豫啥,点头啊!”
有个还唱上了:“天上掉下个女朋友哎,还不快点抓住吆~~”
江月白:……满脑袋黑线刷刷落下来。
整个包厢乱哄哄的,江月白被吵的头昏脑涨,哪里还想得出拒绝的理由,眼看在不开口就要被默认答应,凑作对,他心里一着急举手发表。
“我刚离婚了!”
第8章
一句话声音不大,却堪比石破天惊,闹哄哄看热闹的人一瞬间安静下来。
赵书宇愣愣的陶掏耳朵,扭头看赵信卓:“他刚说什么来着?”
赵信卓也没想到好哥们居然爆出来了,如此也没替江月白藏着掖着,他点头:“昨天刚离的,所以他现在估计不想开始新的感情。”
“为什么啊?”赵书宇就想不明白了:“这么年纪轻轻的就如此想不开?”
谈恋爱归谈恋爱,结婚啊,他想都没想过。
作为一个大学同一年毕业的,他们谁不知道江月白其实比他们都小几岁,今年才二十啊,居然想不开结婚了。
赵信卓想了想好哥们短暂的婚姻史,也叹息一声:“所以早婚没有好下场,他结婚一个星期就离了。”
不仅多个绿帽,童子身都没送出去。
娄晓也被江月白的话惊呆了,半响回过神结结巴巴道:“你,你结婚了?”
江月白说出来了,现在也不觉得不好意思,认真的和娄晓解释:“是结了又离了。”说完怕人不上心,又特意加了一句:“以后就是二婚了。”
娄晓:“……”
一片膛目结舌。
江月白觉得应该给大家一个适应的阶段,就站起身表示去一下洗手间。
等江月白一离开,包间里立刻轰的一声展开了讨论。
其他一些不了解江月白的得知他才二十岁,纷纷觉得他怎么这么想不开。
江月白一路顺着指示找到洗手间的位置,解决完生理需求,在马桶盖上坐着玩了会手机,觉得时间差不多,大家应该都讨论结束了他才走出去。
洗手的空档外面进来一男一女,旁若无人的开始接吻,眼看要出现辣眼睛的画面,江月白不得不加快洗手的速度好给人腾地方。
急匆匆走路的下场就是刚走进走廊就把人撞倒了。
看着倒在地上扶着腰哎哎叫疼的男人,江月白摸了摸自己撞倒了人的手臂,不解的按了一下,却没感觉到痛。
那么问题来了,地上这个看起来很痛的人到底是怎么被自己撞倒的?
还是说……碰瓷?
叫了半天都没人理会,地上的男人抬起头,原本因为找茬有点扭曲的脸,在看到江月白时转变成饶有兴趣的笑容,既定的恶语相向也变得婉转了很多。
“你这个人走路怎么不看路?我腰因为你都扭伤了,需要看病拍片请医买药,在加上劳务损失精神赔偿,我打个折算你十万块。”
江月白没开口,只是摇了摇头,一边制定跑路路线。
摇头什么意思?
没钱?
男人扶着腰从地上站起来,以江月白的观察他的腰挺坚固的,所以他就是遇到碰瓷了?
“没钱也行。
男人看着江月白的脸,目光中透出色气和垂涎,脚步不自觉往江月白处走了一步。
江月白立刻警惕的后退。
“没钱有没钱的办法,哥哥看你长的不差,看着顺眼,陪哥哥去包厢喝杯酒这件事情就算了怎么样?”
江月白依旧不说话,也没其他动作,看着很镇定,只是如果后背有人就能看到他背在身后的手指微微发抖。
这种事情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酒吧果然很乱。
男人见此眉头撇了下,语气压低了几分开始诱哄:“小兄弟一杯酒而已,抵十万块钱很划算的。”
边说一边好像看出了江月白的打算,伸开手臂撑住墙壁,肥硕的身体把前路堵得严严实实。
江月白知道自己跑是跑不过了,一边想着转头回去不知道有没有用,之前的那两个男女听到动静不知道会不会伸出援手,一边开口拖延时间:“我没撞到你。”
男人听到清凌凌的干净嗓音,目光中的满意更浓厚了,这么好听的声音在床上叫起来一定很勾人,想着那场景男人忍不住身体发紧。
“小兄弟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要是没钱就叫你家长来。”
男人现在身体火热,有点急不可耐,看着江月白生嫩的外表,心想现在的青少年不好好读书跑酒吧玩乐,肯定最怕家长知道。
而且年纪轻轻跑酒吧玩能是什么三好学生,只要他威胁一下肯定半推半就乖乖就范。
想着男人盯着江月白的目光越发肆无忌惮。
这么生嫩的一口肉,今天能被自己遇到是天意,不吃到嘴里太对不起自个。
“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钱我有的是,只要你听话。”
威胁加利诱,现在的小年轻大多都是物资至上,按照以往男人觉得这事情差不多成了,后面也就是钱多钱少的问题。
他伸手就去拉江月白的手,一直注意他动作的江月白趁机弯腰从他手臂下跑走。
“妈的!”
男人没想到到嘴的鸭子还敢飞,怒气冲冲的追上去。
江月白年轻,日常却是个不爱运动的人,经常在家接单工作他还有点宅,运动神经不发达,这回一跑起来不多会就气喘吁吁的,走廊里还连个人影都没有。
扭头看到一直紧紧追着自己的胖子,想到这地方他又不熟悉,怕胡乱跑到角就完了。
没办法他心一横伸手推了下路过的门,想着他总不能当众抢人,没想到门真没关紧,惯性之下他自己刹不住也一头扑进去。
手肘“砰”的一下磕在地板上,撞倒了几个空瓶子,疼的他整个半边身体动弹不得,蜷缩在地上。
“妈的臭小子还敢跑,老子是给你脸了!”
男人追上来无视包间的主人伸手就去抓江月白的头发,半途被一只大手制止。
男人这会正怒气上头,不管不顾抬头就骂:“那个混蛋敢管老子的事情?”话落听到一声嗤笑。
就听一道满含幸灾乐祸的声音说:“敢在他面前这么说话的你是第一个,勇气可嘉哦。”
在啪啪的掌声里,一道声音对着江月白响起:“怎么样?”
耳熟的低沉声音,像是一股电流透过耳朵传进四肢百骸,江月白心尖尖都酥麻了一下,忍不住红着眼抬头,果然看到熟悉的一张俊脸。
这是什么孽缘!
司明翰却觉得他们缘分不浅,都做好了一段时间不见的准备,没想到今天人就主动送到自己面前了。
包厢里没有乱七八糟的光线,就算略微昏暗,也足够男人看清楚包厢里的几个人。
每一个都多少面熟,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尤其是眼前的这一个,是他老板目前正在争取讨好的对象。
男人面对着司明翰冷冽的目光,想到要是因为自己得罪人造成损失,他怕是工作难保都是轻的,就忍不住双腿发软。
男人想着吞咽了下口水,语带颤音说:“司,司总,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大量……”放他一马。
司明翰从开始就垂眸看坐在地上抱着手臂的小可怜,现在懒得多理会他,松手让人滚。
以后有的是时间处理他。
男人得到赦令立刻转身跑走。
司明翰蹲下身和江月白红红的眼睛对视一秒钟,接着伸手把人抱到沙发上放好。
见面就动手,动手就抱。
江月白慌张又无错,屁股一挨到沙发就把司明翰给推远点。
察觉到他避之不及的态度,司明翰也不在意,顺从的退了一步,证明自己没有威胁。
江月白看他这样松了口气,目光无意的看到对面沙发上的两人惊讶又充满好奇的目光。
这里还有其他人,那刚刚的一幕他们岂不是都看到了,江月白忍不住羞的脸一热低下头。
自觉得此地不宜久留,江月白思索离开之法,下一刻身边的沙发深陷,光滑的皮面让他身体惯性的往旁边滑,很快与隔壁有了肢体接触。
司明翰觉得自己给够小家伙反应的时间了。
江月白蹙眉,这是一个让人呼吸都不自觉停止的距离。
想跑。
“手臂没事吧?”刻意压低到只有他能听到的音量,让心里慌慌张张的江月白耳朵一颤,缩了缩脖子。
“还,还好。”其实还是痛的,毕竟刚刚那一下磕的挺重,只是他没有卖惨的意思,只想快点走。
司明翰闻言没有继续追问,只是伸手握住他红了一片的手肘轻轻揉了揉。
“破皮了。”
江月白避开他的手:“没事。”
对面目睹这一切的季然深觉眼睛出问题了,要不就是他眼花神经错乱。
他居然在冷面煞神身上看到了温柔的字眼。
不敢置信,扭头向隔壁送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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