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地笑着,忽然随口问他:“若我的手好不了了呢?”
“那我就把我的手给你。”楚昭临立刻道,“没关系,道修不在乎这个。”
“何况我乐意。”
我侧头看他,只是摇头:“何必如此。”
“就要如此。”楚昭临却执着地一字一句说着,“大师兄若是不忍心,就多疼疼我。”
我立时反问:“我还要怎么疼你?”
楚昭临霎时一静,又来抓我的手。
最后就这样胡闹了好久,直到夕阳西下晚霞漫天,窗外桃花纷纷洒洒,从满目疮痍的长平山,一路掠过千山万水而去。
而我被亲得双手微微颤抖,好半晌坐不起来,倒在层叠的被子里,深深地吸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上夹子,更新不是0点,是晚上23点,鞠躬
(顺便预告,下章大师兄就会恢复一点前世的feel了)
求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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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一:《天下第一死后发现自己竟是万人迷[全息]》
沈白,武当第一剑客,霸榜天下高手榜第一多年,却终被朋友背叛而死,等级武功顷刻清零。
自此江湖震动,风云突起,而引起这一切的沈白本人,柔弱可怜地站在新手村,看看满身【怕冷】【怕黑】【夜间失明】【体弱多病】的debuff,安详地选择做一名咸鱼奶妈。
结果他就听到了各种江湖传言:
“听说高手榜前十有八个都暗恋沈前辈。”
“听说武当十大都是沈前辈一手奶大的!”
“听说沈前辈和xx恩爱情深,xxx爱而不得才出手刺杀!”
“不管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反正我是沈前辈和洛前辈的cp粉,两任天下第一相爱相杀kswl!”
沈白:???
虽然听不太懂但我努力融入江湖.jpg
*
沈白本以为一切只是谣言,直到他真的被洛千觞找到了。
洛千觞看着他浑身伤病,长久沉默后道:“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沈白看着自己路遇奇遇学到的绝世剑法:“倒也不必如此……?”
再后来,沈白身份公之于众,无数人找上门来挑战,沈白拒绝了挡在他面前的洛千觞,一剑挑动天下。
大概是个天下第一重回巅峰,路上惊恐发现整个江湖都暗恋自己的故事orz
所有人都以为受拿的狗血酸爽剧本,觉得当年对受不够好悔不当初,唯独受觉得自己拿的(事实上也确实是)爽文剧本
洒脱肆意万人迷x高冷深情大宗师,年下,下克上
两任天下第一相爱相杀
预收二:《不辞[古早狗血火葬场]》
阮辞家穷,父亲抛妻弃子跑路,母亲又得花柳病,本人也不是什么太正经人,靠脸考上电影学院后,勾搭了富家少爷楚衍,从此逢场作戏,日子过得潇洒。
偏偏楚衍车祸死了,阮辞礼貌去吊唁,在葬礼上被楚衍表弟、楚家年轻的家主楚匪川远远看了一眼。
——从此就糊里糊涂地登堂入室,成了楚家家主的枕边人。
后来有人告诉他:“你和楚总初恋那位乔小公子长得有八分像。”
阮辞这才恍然:“——哦!”
*
第一次伺候楚匪川,阮辞乖乖跪在他脚下,心想这房子真他妈大啊,一边仰脸对他笑:“楚先生。”
楚匪川冷淡看着窗外,不发一言。
后来乔小公子回国,阮辞告别离开,被楚家的对手一刀捅倒在暗巷里。
救护车和警车响了一夜。
那日正是乔宁和楚匪川婚礼。
阮辞躺在救护车里,疑心自己已经死了,死后出现了幻觉。
不然为什么会看见本该结婚的楚匪川坐在他身边,抱着他叫他的名字,痛哭失声。
阮辞x楚匪川
1.受先动心,渣攻悔不当初,替身火葬场文学
2.受和楚衍微弱双箭头,强取豪夺灵堂play文学
3.1v1双洁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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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带我走
与妖族领地毗邻的黑风城, 向来是修仙界的繁华之地。
这里没有著名的秘境或者门派,没有绝好的山水风光,但是遍布城内外的妖晶灵石、奇珍异宝, 已经足够让修士们千百年来趋之若鹜。
前世凭风秘境后, 人厌狗嫌三人组来这里观光。恰逢妖族放出消息, 要将龙骨凤髓赠与有缘之人, 一时之间黑风城热闹得难以想象。
而我扶着斗笠低头穿过熙攘人群, 直奔最贵的修士客栈,把一袋灵石往柜上一扔:
“来六间上房。”
“六六——六间?!”掌柜的目瞪口呆伸脑袋往我身后看, “这位道友, 你一个人要六间啊?”
“当然不是一个人……哪那么多废话?”我半靠着柜台, 不太耐烦地应着,眼睛从斗笠下瞥一眼四周, 右手搭上剑柄。
暗中窥视的人顿时散去不少。我松了口气转身, 却有缺心眼的陌生修士一下子迎上来。
“这位道友, 出门在外结个善缘,你看能不能让一间洞府给我?在下必有重谢……”
他絮絮叨叨地自报家门, 是什么海外大族的嫡长子,话里话外说承我的情, 笑容骄矜而从容。
直到周围人蠢蠢欲动,我不得已微微拔剑, 没好气地笑道:
“——你让谁承你的情?”
我略抬起头, 从斗笠下露出脸,手上挽春剑经过这么些年多次淬炼, 出鞘即是一声满带威压的低吟。
那人瞬间震惊,僵在那里半晌,才不可置信地颤声道:
“……重华……叶微?”
我听出他语气中的畏惧, 一时无声地笑了一下。
后来住入洞府,随口和落月雪提起此事,落月雪不甚赞同地白我一眼:
“你在凭风秘境里杀太狠了,传出去别人自然畏惧……其实大可不必如此。”
贺天南左手一根麻辣烤兽尾,右手一根酸辣烤兽尾,正在犹豫先吃哪个,闻言便插嘴道:“别人畏惧还不好吗?要不是这点畏惧,跟着的那帮人早出手了。”
“……说起这个我更有意见了。”落月雪把手上罗盘一扔,严肃道,“叶微,你太纵容南宫玉。为了她和全修仙界结仇,又算什么意思。”
“有什么关系呢?”我却说,伸手拂过挽春剑,“让他们来就是了。”
落月雪深吸口气,要说什么。贺天南见势不对赶紧打断,把两根烤兽尾一手一个塞我俩嘴里,顿时一股怪异的辛辣味在嘴里弥漫开来,我和落月雪表情都变得万分痛苦。
反手把贺天南揍了一顿,我起身去看住在另外四个洞府的师弟师妹们。落月雪快步跟上来,同我一道走过长长的悬空走廊:
“何必为南宫玉得罪所有人?你本该和他们打成一片。闹成这样……你是没想过以后吗?”
“没有。”
“……你真是!”落月雪无奈笑笑,欲言又止,最后却只叹道,“挽春剑是不是还差几颗上品妖晶石才能最终淬炼?”
“是,怎么?”
“好兄弟,这次一定给你搞来。”
“别生气啊……无论是为了南宫玉的事,还是为了绯霞金珠,都不值得。”
“我没有生气啊。”我顿了顿笑道。
“是吗……”落月雪闻言却骤然停下脚步,转到我身前打量我,神情变得有些微妙。
我忍不住后退一步:“忽然看我做什么?”
而落月雪道:“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不知不觉,我家有人初长成……”
她揶揄笑着看我,而我愕然侧头看长廊边的镜子。
镜子里的人熟悉又陌生。他比起四年前鲲鹏秘境时长高了许多,年岁增长锋锐内敛,显得颓废又随意。
他从镜中,略微沉默地、微微笑着看着我。
而我看了一眼就转过头来,困惑对落月雪挑眉。
她见我茫然,出言提醒:“你觉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
我想了想问:“长高了变强了?”
“不是,”落月雪叹气摇头,“你变忧郁了,话变少了。”
“长安就这么腐蚀人?去了几趟花楼就变这样。”
“还是说年纪到了思/春呢?啧啧,叶微你可不要不好意思。看上谁了?说,我和贺天南绑也把人绑过来。”
我心跳都漏了一拍,带出几分恼怒道:“闭嘴吧落月雪!”
而落月雪在后面道:“害羞什么呀?我们都知道你喜欢男人——”
声音略大,惹得长廊上无数人看过来。
我蹙着眉头,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手搭在剑柄上,匆匆走了。
直到入夜我才回来,手上提着买到的酒,站在高处一边喝,一边居高临下而又沉默地看着下方。
我和贺天南住一个洞府,落月雪住一个,剩下四个都给了跟过来历练的师弟师妹们。
我一眼看到其中的楚昭临南宫玉。十八岁的楚昭临和十七岁的南宫玉,都是最好的年纪,他们凑在一起说着什么,楚昭临平静的神情中透着万分的专注。
可惜被外面嘈杂声打断了。住洞府的有钱修士晚上找乐子,聚在外面兴奋地呼喝:
“五魁首啊六六六——开!赢了赢了!你喝!”
一群人玩得兴奋至极满脸通红,师弟师妹都好奇看过去。偏偏贺天南无知无觉,乐呵呵地跟着探头探脑。
我这才终于忍不了,下去一巴掌拍开他狗头,小心而紧密地把那四个洞府门关上了。
倏忽百年时光过去,我从回忆中回神,看向窗外。
窗外的长平派从废墟中复苏过来。不仅长平弟子,三门六派也来了很多人,下至筑基金丹,上至元婴化神,有长老也有年轻修士,有我认识的也有我不认识的……全都从天南海北聚在长平山上。
他们所求为何,我心中清楚,却终究没有开口答应去见他们。
云蓼殊为不解,坐在我面前小心翼翼问:
“大家千里迢迢,都是专程来看师父的,中原的掌门们也都注视着这里。”
“……师父真的不见吗?”
他困惑又带点慌张地望着我。而我实在是冷极了,披着毛裘抱着手炉都缓不过来,许久才问:“云蓼,你恨吗?”
云蓼年轻的脸上霎时一片空白。片刻之间我也不知他想起些什么,然而他回过神来后,颤抖着开口:
“……我不恨。我能从云家旁支走到现在,是小姑姑拉了我一把。”
“小姑姑对我真的很好。她从祖宅接我走的那日,一把火把我曾住的那座草屋烧了个干净,亲自教我法术,教我做人的道理。后来她实在忙,把我送去重华半日,而我就这样和九玄通幽有了微妙的感应……”
“后来才有拜师一事。”
“贺、贺仙尊也对我很好,他虽然不爱和我说话,但也从不许别人怠慢我。都说刀修剑修是天生死对头,然而我一个剑修在满地刀修的云阳宗长大,照样被保护得好好的。”
“人总是要知足的呀,师父。虽然有时我也委屈,但我偶然发觉了你的秘密,我看到了……你的灵位和画像。那一刻我什么都明白了。”
他蓦地低下了头,“师父,我到处打听你的消息。我知道了上一代其实是有剑修的,我一路追索,再看小姑姑贺仙尊还有沧溟仙尊,慢慢就懂了他们为何这样。”
“他们是想你。他们想你所以寄托在我身上。我……我不恨的,因为我也想你啊。”
“我知道,虽然大家都喜欢我,但你,”他抽了抽鼻子抬起头来,对我说,“但你一定才是最爱我的那一个。”
“九玄通幽把我们联结在一起,叫我们成了世上至亲之人。”
“我愿意陪着小姑姑、贺仙尊、沧溟仙尊他们等。因为我自己也在等。”
“我不恨的,师父。”他哽咽道,“我很想你。而我终于等到了。”
他呜呜咽咽地哭起来,我看了无奈,想叫他过来,却开始剧烈地咳嗽,脸色一下子苍白。
云蓼见状慌张:“师父,师父你不要吓我呀!你回去好不好?回去一定可以治好你的伤……”
我却摇头,半晌平复下来,笑道:“回去也治不好的。倒是你们沧溟仙尊说,要带我去龙骨凤髓池。”
“那我陪师父一起去。”云蓼立刻道。
“带了我一个拖油瓶,再带你一个吗?沧溟仙尊再怎样也只有两只手,还是别为难他了。”我笑着说着,到底拒绝了云蓼。而他闷闷地不高兴,轻轻地跪下来,把头埋在我膝盖上不出声。
我摸了下他的头,只觉得他的头发好软,比当年楚昭临南宫玉的头发都要软。
我这样想着,抬起头却看到楚昭临倚着房门,双手抱胸看着我。
我们对视了一眼,我示意云蓼起来。他先不知何故,磨磨蹭蹭不想动,后来看到楚昭临,才霎时了然。
仗着有我在,云蓼胆大包天地幽怨望了楚昭临一眼,这才出去了。
而楚昭临面不改色视若无睹,只走进来道:“大师兄和云蓼师徒感情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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