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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情(古代架空)——慕容樽月

时间:2022-04-14 09:46:54  作者:慕容樽月
  “怎么可能,你明明……”
  玄霄打断了他的话音,接着他的话缓缓说道:“喜欢的是唐梦柯,是吗?”
  “你……”
  李惜花偏过头来,紧捏着的拳头出卖了他此刻矛盾的内心,他是想要听到这人否认的回答,可如果这人不喜欢唐梦柯,那之前自己窥见的那一吻又该作何解释?
  而见他不信,玄霄本想说自己只是拿唐梦柯来试探他,但话到嘴边又被收了回去,似是想到了什么,临时改口说道:“我也曾经以为我是喜欢她的,可是……就算和她在一起,我也依旧忘不了是谁在下雪的夜里等我,是谁为了帮我解围不惜与她打赌,输到要去跪在城门口。”
  玄霄退开身,声音渐渐轻了许多,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忘不掉这些,不光是忘不掉,甚至还常常想起,以至于竟不由自主地模仿着这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去对待一个我觉得可能是喜欢的女人。”
  李惜花皱眉,不敢置信地喃喃道:“这……不可能。”
  “不可能?”玄霄微微地眯了眼,心底掠过一丝不悦,冷眼盯着这人,骤然沉声问道:“为什么不可能?”
  李惜花不解他怒从何来,只得解释道:“可我们都是男人,你还是萧家的小少爷,你……”
  不料这话一出口,反叫玄霄心头怒意更盛,都摊牌摊到这个地步了,这人居然还在逃避?!
  他眼神一暗,突然伸手拽住李惜花的衣襟,猛地将他拉向自己,冷冷质问道:“这一切不都是你先开始的吗?”
  李惜花哑然,被这话陡然问得答不上话来,只愣愣地看着正拽着自己的这个人,惊涛骇浪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他沉默了许久,伸手将玄霄拽着他衣襟的手拿开,无奈道:“你难道就不怕吗?”
  “怕什么?”玄霄不解。
  “你是皇商萧家的幺子,要是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你父母肯定不会同意,更不提那些闲言碎语,众人的指指点点,这很可能会毁了你的一切。”
  李惜花轻轻叹气,仿佛长辈一般,又对他循循善诱道:“你还年轻,有些事是不能凭一时冲动的。也许过不了多久,你又会发现,其实你并不如你想象中的那样喜欢我,就如同你也并不是那样喜欢唐姑娘一样。”
  玄霄不言。
  李惜花的意思,他又怎么会不懂?他只是没想到这人居然为他考虑了这么多,这些话显然是这人的肺腑之言。
  心念一转,玄霄半真半假道:“可要不是因为不相信自己喜欢上了一个男人,我又怎么会强迫自己假装去喜欢另一个女人?”
  “你?!”
  “你原来是为了这个原因才说心悦唐梦柯的吗?”
  李惜花觉得自己大概是把这一辈子的惊讶都在一天用完了,心情一时复杂得难以言喻。而对于他的疑问,玄霄虽默然以答,但很显然这种沉默无异于承认了。
  “你……”
  “你居然……”
  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李惜花真不知道自己在明白真相后,究竟是该笑还是该哭。他为了成全这两个人,不惜放荡自己,压抑感情,用酒麻痹内心,每日醉生梦死,可这人现在却告诉他,他们两个其实很早之前就相互喜欢?
  将这人脸上复杂的表情收入眼底,玄霄静静地看着他。
  “事到如今,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话音一顿,玄霄内心竟难得起了一丝紧张的情绪,遂深吸了一口气,用无比郑重与认真的口吻,将这一句决定两人未来的话问出了口。
  “你,愿意继续教我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吗?”
  清风扬起衣袂,晨露沾湿了衣袖,他忍不住摒住呼吸,只为等一个答案。
  梅香虽清冷,花色却灼灼,大片的梅林花海就像一团火,烧遍了整个半云坡。而在这片梅花林中,有人放下遮着眼的手,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温暖得足以让人熏醉的笑容。
  这约莫是玄霄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一幕。
  在这样一个清晨,梅花树下一袭紫衣的青年紧紧握着他的手,在他耳边轻声说……
  “既是如此,这一次,你不要指望我再放手。”
 
  ☆、078章 情为何物
 
 
  情之一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有人觉得它甜似蜜糖,亦有人觉得它苦涩难耐。
  而就在玄霄终于向李惜花表明了心迹的时候,一旁识趣走开的玉无瑕则在一处僻静的地方寻了一块石头坐下。
  他将手中的斗笠放在一旁,垂眸陷入了深思。
  依着方才所见,剑圣与琴皇之间分明就有些什么,毕竟剑圣都当着他和琴皇的面说得那么直白了,要真是没什么,那才奇怪了。
  其实他刚开始听了剑圣的那一番话,着实被吓得不轻,倒不是因为这两人同为男子,而是他没想到剑圣此等冷心冷情的人,居然也能说出这种话。
  他先前还以为像这样的人是一辈子都不会和情爱沾边的,所以那夜他对这人说如果能遇见所爱时,其实并不期望这人能理解这种感觉,可现在回想起来……
  莫非是自己的这番话点醒了这人,所以才利用自己来找琴皇?
  不过这位玄剑圣到底是真的对琴皇动了心,还是别有所图,他也摸不准。毕竟当剑圣说出那一番“肺腑之言”的时候,他差一点就被那看似情深的话给打动了,但回神后却发现藏在这一番话下的是谎言。
  那人不光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也隐瞒了自己与他之间的交易,表面上说得好像情真意切,甚至还主动揭穿了那个原本准备好的谎言,说并不是同情自己,殊不知这谎言的背后还是谎言。更重要的是,如此一来,反倒让这个谎言看起来真实无比,若非他就是这交易里的一方,几乎也要被这人给骗过去了。
  千重阁是什么地方,能够镇住千重阁的人又岂是善类?
  剑圣既然隐瞒了身份,就必然有他的打算,但在他看来,真正的爱是永远不会建立在谎言之上的。
  另一方面,玉无瑕虽然也同他人一样,无法理解两个同性之间会生出感情这种事,然而他都已经落到了如此地步,又有什么资格去置喙别人的事?
  再说,若是两个人真心相爱,若是能真的在一起,若是没有这些身份家世样貌的阻拦,若是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若是……
  嫣儿没死。
  思及此处,玉无瑕低着头,神色突然变得黯然。
  那张仿佛烙在他记忆中的面容依然鲜活,一颦一笑都恍如昨日,可昨日就是昨日,已经逝去的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还清楚地记得他与嫣儿初见时的场景。
  那时嫣儿正挂名在寺中做俗家弟子,她那病是从娘胎里带来的,身体自小就不好,于是就在寺中静养,并不怎么见外人。而他会认识嫣儿,完全是一个意外,这事的起因还要从清水寺的住持与少林的关系说起。
  清水寺是个并不大的寺庙,但这寺庙的住持却是少林方丈弘海大师的师兄,并且据说两人关系颇好。适逢住持寿辰,弘海大师托玉无瑕用紫金锻造了一柄禅杖,预备送给他的师兄祝寿,又因为玉无瑕早前欠过少林一个人情,于是就答应了。
  那日他被玄机山庄内,他那些所谓手足闹出来的腌脏事烦得厉害,就借了个送禅杖的由头准备出去透透气,送完后就在寺周围转了转。
  清水寺地处深山,风景清幽秀丽,花鸟怡人,他走着走着忘了时间,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刚拿在手中把玩的一把银妆刀不知道被自己随手扔到哪里去了。
  这东西是他在来的路上从几个新罗国的商人手中得来的,当时看着稀奇,就顺手买来随便玩玩,没想到才没多会儿就被自己给玩丢了。不过他倒也不是特别在意,不急不慢地顺着原路回去,一边找一边继续散步。
  也许算是天公有意成人之美,这东西恰巧被出来搜集露水泡茶的司徒嫣儿给捡到了,两人又好巧不巧地正好碰见。
  初见时,他还以为自己的面具会吓到这名姑娘,谁知司徒嫣儿的身子虽弱,胆子却不小,加上鲜少见人,陡然间见了个长相怪异的外人,竟然觉得十分新奇。两人兴趣相投,话语投机,聊着聊着就这样成了朋友。
  自那以后起,玉无瑕总是偷偷往清水寺跑,他知道司徒嫣儿喜欢茶,并且收集了很多的水用以泡茶,比如旭日将升时花瓣上的露水,亦或是仲夏时分未落地的雨水,再或者落于寒冬时梅花上的碎雪,而他就摸着黑站在池塘边等天明,借着轻功之便,特意帮她去采初荷上沾着的露水。
  而司徒嫣儿在得知玉无瑕喜欢铸剑后,自己亦是熬了好几个日夜,选他喜欢的白色捻着金线,编了许多个剑穗送他。
  就这样,两人日久深情,玉无瑕却碍于自己的样貌,始终不敢捅破,可当司徒嫣儿知道后,竟是微微一笑,说她爱的只是玉无瑕,仅此而已。
  这世间究竟有多少苦情的痴男怨女能熬到终成眷属,为何真心相爱却要生死相别?
  为什么?
  玉无瑕按着自己的心口,那里正痛得让他忍不住浑身颤抖。他永远都忘不了,暖春时分,他与嫣儿坐在院中品茗,那小丫头笑说她饮不得酒,只好以茶代酒来唱这近日听来的小曲儿。
  记忆中,她拿着一只木箸,轻轻敲了一下茶盏,一面轻声唱道:“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
  歌声那样轻柔,如她一般温婉,絮绕在玉无瑕耳边,而他不禁轻轻呢喃出声,跟着幽幽唱道:“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有些情,有些伤,是不能碰的,只要轻轻一动,便会鲜血淋漓。而越是想,他内心便越是痛苦,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仍是无法化解那几乎要冲出胸腔的悲痛。
  片刻之后,玉无瑕颓然地摊倒在石头上,用手捂住自己酸涩的眼眶,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努力地想让自己不要那么窝囊,可是一种深深的绝望与无力就像无数的手,将他拖入深渊,无法超脱。
  他已经分不清这究竟是伤心还是恨了。
  地上的树影随着时间缓缓地移动,就这样过了许久,或许是一两个时辰,又或许更久,当李惜花与玄霄找到玉无瑕时,他已经躺在石头上睡着了。
  一样的花丛深处,同样是风抚花落,但这些落花却像是为了埋葬这个痴人而来,沾染了他的悲伤,寂然飘零,落了他满身。
  看着眼前这一幕,李惜花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以前不懂这些人为何会如此,也不想明白为什么他们一定要执着于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容颜易老,人心易变,他本以为与其沉溺情爱伤得体无完肤,还不如做个浪子,不要为任何人停留。就像当年,如果他娘从不曾爱上过那个薄情的男人,也许就不会苦等得香消玉殒了。
  而如今,他却只觉得玉无瑕可怜。
  两人就这般又站了一会儿,虽然李惜花并不想搅扰这人的清梦,但大冬天的放任对方睡在石头上终归是不好,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唤道:“玉庄主?”
  玉无瑕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李惜花都这么叫他了,当然不可能不醒,只见他缓缓睁开眼,坐起身来时,脸上的表情中露出一瞬的迷茫,不过很快就被隐去了。
  “你们来了。”
  玄霄顿也不顿,单刀直入道:“我们是为了之前的事而来的。”说着,他目光微转:“你不是很想找出害死司徒嫣儿的凶手吗?”
  闻言,李惜花清咳了一声,本来想安慰玉无瑕的话就这样被这人截没了。他隐隐觉得身侧这人说的话太过直接,不过既然已经开了头,他也只得接下去了。
  “其实,在下之前曾经应司徒堂主之请,去霹雳堂小住过几日,对这件事也有所耳闻。”李惜花叹道。
  而一听提及霹雳堂,玉无瑕顿时敛起悲伤的情绪,目光扫过李惜花,在玄霄身上停了一会儿后,又绕回李惜花身上。
  “你真的愿意帮我?”他沉默了片刻,问道。
  他这话问的对象是李惜花,玄霄和他有交易,自不用提,然而眼前这人完全是被无辜卷进来的。
  谁知李惜花听完却是微微一笑,侧目看了一眼身旁的玄霄,眼底泛起浅浅的温柔:“既然他都已经答应你了,在下又怎可能置身事外?”
  目光悄然闪了一下,玄霄默然不语。
  而玉无瑕看着面前这两人,不知怎地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无端的羡慕。他顿了顿,按下心绪,站起身来问道:“既然如此,不知李兄打算怎么查?”
  谈到此事,李惜花敛起笑意,略略正色道:“说起来也巧,当时司徒堂主怕玉庄主来抢亲,希望在下能帮忙镇场子的时候,曾经把其中缘由和在下略谈过一些,而这里头有一点令在下记忆颇深。”
  玉无瑕一直只知道是苍狼从中作梗,拿司徒嫣儿要挟他交出图纸,但个中曲折却并不了解,听了这话,不由神情黯然地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堂主为什么会突然悔婚。”
  李惜花的眼神左右飘了一下,掩饰般地摸了摸鼻子,语带无奈地说道:“堂主说……他看见你在风月场里左拥右抱。”
  玉无瑕愣住,什么……风月场?等回神之后,脸色倏然一变。
  “这不可能!”他猛地皱眉,声音几乎拔高了一度。
  李惜花轻轻点了点头。
  “在下也觉得玉庄主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所以当时还有些惊疑不定,不过现在看来,从此处着手查起无疑是一个突破点。”
  经他这么一提,玄霄倒是也记起来了,这人的确曾经和自己说起过这事,只不过相比害死司徒嫣儿的凶手,他更想知道那日他与唐梦柯呆过的那个荒弃的小院中究竟锁了什么秘密。
  这厢,玄霄一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边顺带听着两人的对话,玉无瑕正向李惜花讲着苍狼逼他交出神机大炮图纸再到司徒嫣儿上吊自尽的事,至于之后去千重阁的种种经过则被他省略不提。
  李惜花听完既是动容亦是骇然,动容乃是因为玉无瑕对司徒嫣儿的一往情深,骇然则是没想到苍狼的胆子居然如此大,竟然都将爪子伸到大夏的腹地来了。
  “听玉庄主之言,在下倒是又想起了一点可疑之处。”李惜花顿了顿,说道:“霹雳堂的副堂主聂斌似乎也有些问题,或许可以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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