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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情(古代架空)——慕容樽月

时间:2022-04-14 09:46:54  作者:慕容樽月
  “嗯。”
  玄霄淡淡地应了一声,岔开话题道:“晚上要吃爆炒河虾。”
  他这话题转得实在太过跳跃和突兀,李惜花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会儿才皱起眉来看着他。
  “虾?”
  这个季节,虾都沉在河底,这大晚上的,上哪儿去弄虾?
  玄霄说得甚是理所当然:“刚刚有人说要把我捧在掌心里,还信誓旦旦说伺候一个大少爷不在话下。”说完,还意有所指地侧目瞥了某人一眼。
  李惜花哑然:“……”
  这是什么时候学坏了?
  不过他寻思了一下,好像当初这人在他接了个莫明奇妙的绣球后,也是这般突然出卖自己,如此看来,这位貌似纯良的少爷实则满肚子的坏水。
  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人,李惜花卖乖道:“好,阿玄说得是,阿玄说得都对。”说完,拉起这人,往梅林深处走去。
  然而说来可惜,虽然李大侠费尽心思,但当晚的饭桌上还是没能出现爆炒河虾,毕竟谁让某人是和大少爷谈恋爱,而不是和只虾呢?这天寒地冻的,人家躲在水底颐养天年,谁愿意出来被这两个狗男男拿去爆炒!
  不过虾不是重点,重点是李惜花因为虾的事,本来打着蹭去和玄霄同屋的小算盘泡了汤,任他舌灿莲花,结果还是被剑圣关在了门外。
  屋外月色盈盈,月下人影独立,而那人静静看着面前的这扇门,唇角笑容渐淡。
  虽然是阿玄先告的白,可是李惜花心里很清楚,这人对情爱之事知之甚少,更说不定会以为喜欢上一个人,就是多了一个人陪伴而已。但阿玄单纯不通人事,他可不是,只不过现在还不能下手,否则他的阿玄大约会吓得逃跑吧?
  想到这儿,李惜花垂眼失笑。
  这样浅白的喜欢还不够,他要让阿玄被他的感情一点点侵蚀,他要让这人的眼中从此只有自己,再无其他。
  而在一门之隔的房内,玄霄坐于床边,目光明暗莫测。
  他知道李惜花在他门前站了很久,然而他既不点灯,也不睡,只是坐着,如一尊雕塑似的隐在黑暗中。就这样过了很久,久到李惜花大约都已经睡了,他还依旧坐着,这一切只因他此刻心中思绪纷繁杂乱,矛盾得厉害。
  白天李惜花在他面前所补全的那套剑法就如同走马灯一样,在玄霄的脑海里一遍一遍重演,而每过一遍,他就总忍不住要想,这样的人真的只是江湖榜第三吗?
  其实在当时,他心中便已有了一个隐隐的猜测。放眼江湖能与此人才学并论的,就只有那个曾经在江湖榜上一闪而逝的名字,赤魔宫的前任暗尊——凤无赦。
  这个名字的主人不但曾与自己并列,并且还创出了森罗万象功,使得江湖掀起一片腥风血雨,更巧的是凤无赦死于五年前,这个时间点与李惜花出现的时间也刚好吻合。
  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准备递送回千重阁的纸条已经写好,玄霄拿出一支墨色的香,却迟迟没有点燃。
  他在犹豫。
  其实他打心底里不希望李惜花就是凤无赦,毕竟千重阁内乱的事既然已经查清有森罗万象功的“功劳”,那这事十有八九和赤魔宫脱不了干系。虽然从时间上来看,千重阁出事的时候,李惜花和自己在一起,可以排除是他亲自下手的可能性。
  但森罗万象功,还有那些流出的不完全的极情剑法……
  玄霄紧紧握着手中墨香,表情透着凝重,等回神时,香已经被他攥得断成了好几节。
  他明明知道兹事体大,明明清楚这件事牵扯太多,必须小心,可他还是犹豫了,只因为就在今天,这人对他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过去,只要他不想说,那就不问。
  他说,他会护着他。
  他说,他信他。
  可是……
  既然千重阁内乱牵扯到了赤魔宫,若这人真是赤魔宫的人,谁能保证他与自己相遇,真就只是偶然,万一,从头至尾就是一个局呢?
  玄霄垂眸,忽略心头那一点异样的情绪,冷静地做下了决定。
  半晌过后,天边有一只乌鸦于浓墨般的黑夜中,悄无声息地掠过天际,而半云坡的主人却睡在另一间院中,对此毫无察觉。
  风声呼啸着从门窗的缝隙里不断往里灌,似呜咽一般,扰人清梦。
 
  ☆、084章 借刀
 
 
  不过今夜无眠的人并非只有玄霄一个。
  同一时间,在离此地千里之遥的洛阳城中,阴雨已是连绵多日,无孔不入的寒风吹透了少年厚厚的貂裘披风,可即便是已经被冻得肤色苍白,这人却偏还要开着窗。
  少年一面呵了口气,搓着冻得发僵的手,一面微笑着望向窗外的黑夜,琉璃一般的眼瞳在斑驳烛火的映照下,如波光潋滟的秋水。
  但这一幕并未持续多久,少年就突然皱眉,捂住唇剧烈地咳嗽起来,五官因为疼痛而皱在了一起,就连身体亦不住地颤抖,脆弱得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去一般。他咳了很久,待这阵撕心裂肺的痛苦好不容易平息后,少年盯着自己手中的血色,神色淡漠。
  而就在他愣愣出神的时候,一道白色的人影突然自风雨中出现,飘一般地入了屋内。
  活无常明明听见了屋李的动静,却装作没有听见,单膝跪在他脚边。
  “少主。”
  悄然掩去眸中的暗色,少年用余光瞥了一眼活无常,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火药弹会突然失控?”说时话音淡淡,全然听不出喜怒。
  活无常低下头,既尖又细的声音在其刻意之下,听起来令人寒毛直竖。
  “据聂斌所言,这份图纸恐怕有问题。”他从怀中暗袋内取出那三张关于火药配置的图纸递予少年:“属下查过神机大炮的图纸和现场剩下的火药弹,应该不是他故意使诈。”
  少年一听似乎来了兴致,伸手接过后略略扫了几眼,眼珠滴溜一转。
  “那会是谁?”
  提到这个问题,活无常心下登时警觉,下意识地悄悄抬起一点头来,本是想确认少年问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却见这人笑得好似人畜无害。而要不是他亲眼见识过这人的手段,又怎会想到这么个风吹就倒的病秧子,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呢?
  活无常心中冷笑了一声,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淡淡地说了句:“属下不知。”
  而少年显然很不满意这样的回答,换作单手支着下巴,不耐地轻轻叹了口气:“罢了。”说着,却又似突然想到了什么,接着竟是轻笑出声,似一个准备恶作剧的孩童。
  “吾记得……那霹雳堂的副堂主好像还有个手下叫安叔?”
  活无常皱眉,答道:“是。”
  “反正这么久了,他们也查不出究竟是谁拿走了神机大炮的图纸,倒还不如物尽所用。明日你便让他亲自去操作那些他们自己搞出来的东西吧,如果他真把自己炸死了,那就没什么嫌疑,但如果他敢推三阻四,你就直接把他打包送给阎不笑。”
  少年说这话时的语气很是轻快,就好像这是件多么有趣的事情,然而活无常却听得眼皮一跳。
  虽然这人明着不过处置了霹雳堂的一枚棋子,可暗着谁又知是不是在杀鸡给他这只猴看?他倒是不是怕这些,只不过现在到底算是在这位的手下做事,他也不好做得太过,免得落人口舌。
  思及此处,活无常放低了姿态,态度倒也恭敬了几分。
  “是属下办事不力,迟迟未能查到图纸下落。”
  少年摇了摇头,起身离开窗边,笑语盈盈道:“吾怎会怪你,父王能将黑白无常交于吾差遣,已是莫大的恩赐……”
  他话未说完,就又捂着胸口咳嗽起来,连咳了数声才得停住。
  活无常见状,再次勾起唇角,眼底一抹暗色闪过,似有深意般地接了句:“少主能明白王上的苦心就好。”
  紧了紧衣袖,少年往貂裘披风里缩了缩,淡淡说道:“不过父王定然是希望尽快攻下大夏的。如今吾深入敌人腹地,势单力孤,能仰仗的也只有你们二人了。”
  这是拿王上压自己?
  活无常面上笑嘻嘻,连忙应道:“这个自然,属下定会倾尽全力辅佐少主。”
  少年似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图纸对着光,在眼前兴致缺缺地晃了晃,片刻后才又说道:“对了,还有件事需得你们去办。”
  活无常不语,只微微眯了双眼,静等着少年的下文。
  而将图纸又仔细看了一遍,少年把它递还给活无常,一面道:“如果这个安叔真的死了……”话音一顿,少年摸了摸下巴,笑得十分开心:“你便与死有分亲自出马,去搞些千重阁的行头过来装扮一下吧。”
  活无常不解:“少主的意思是?”
  “嗯?”
  少年侧目,也露出一幅不解的样子来。他走到活无常身边,蹲下身子与其平视,又伸手摸了摸活无常的高帽子。
  “当然是……”少年话音上挑,轻笑道:“去刺杀大夏的皇帝了。”
  这轻飘飘一句玩笑似的话,让活无常阴恻恻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骤然抬头,难以置信地望向少年,就在此不久前,眼前这人还明确说过他之所以要借千重阁这把刀,是因为他们对赵祎在京城所设下的天罗地网束手无策,现在却要他们去刺杀大夏的皇帝?
  活无常面色阴沉下来,问道:“那少主打算如何处理杨宇铭这样的高手?”
  少年理了理自己的披风,站起身来再次走回窗边,面朝着风雨交加的夜色负手而立,笑着答道:“为什么要处理?”
  “不处理?”
  活无常的眼神愈加地阴鸷了,若不是笃定这人必须倚靠他们,这人的这一番听起来还真像是要他们去送死。
  然而少年对此却似毫无所觉,神色悠然道:“敌人越是厉害,作为棋子的作用就越大,这一局可少不了他们的功劳。”
  原来如此……
  活无常听后,心下了然,表情也稍稍好看了一些。
  这人之所以要让他们伪装成千重阁的人,无非是想将刺杀皇帝的罪名嫁祸于千重阁,先前他们费尽心思在大夏安插的一个据点被千重阁毁了,现下本应该韬光养晦,但要是借刀杀人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少年仰头,伸出手接了一滴自瓦檐坠下的雨。
  “说起来,之前那个笨蛋想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千重阁的确是把好刀。这样锋利的刀若是不能为吾所用,便会成为整盘棋中的一个不确定因素,而万一这把刀成了对方的助力,那对吾等必然是十分不利的。”
  “眼下正是缺人的时候,吾实在想要这样一颗强有力的棋子,因此便也只好麻烦对手亲自把这枚棋子放在吾手中了。”
  话音落下,少年微微一笑。
  如果此事运作顺利,他们只需于恰当的时机在明面上帮千重阁一把,这谋反的罪名便会再无翻盘的可能,到时候千重阁就是不想帮苍狼,也绝不会帮大夏,而要是千重阁倒向他们这边,那神机大炮的图纸自然也成了他们囊中之物。
  只是……
  活无常道:“属下并非杨宇铭的对手,要是……”
  他话还未说完,便见少年骤然转身,原本眸中琥珀色的清辉化作寒冰,竟令活无常下意识停住了话音。然而这寒芒只一瞬就又消散,仿佛从不曾存在过一样,等他眨了下眼,定睛再看,眼前的人依旧还是那个笑得天真无邪的少年。
  “中原人有句话叫做抛砖引玉,如果这砖不能令赵祎害怕,那这局可就不攻自破了,所以一切的一切都还需仰仗白叔叔了。”
  “此局若成,父王一定会高兴的。”少年雀跃道。
  见这人搬出了王上,活无常咬了咬牙,只得道:“属下领命。”
  而待听到少年离去的脚步声,他才抬眸望了一眼那名交代完事情后,就转身出了门的少年,心中暗暗冷笑了一声。
  中了无解的玉色琉璃,拖成这副病弱的模样,再好的手段又能如何?终归不过是痴心妄想。若要怪,便只能怪他自己投错了胎,谁让这人的生母是那位大夏的长公主端懿呢?
  而只要他身上还流着那群南蛮之人的血,王上就绝不可能传位于他,更何况,那毒还是王上亲自下的,如今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罢了。
  这样想来,还真是可怜呢。
  活无常从地上站起身了,不经意间瞥了一眼窗外,夜色沉沉,让人看不透那背后究竟是谁在搅弄风云。
  然而再漫长的夜也终有破晓的一刻,半云坡在经历了一夜狂风后,飘落残红无数。
  昨天虽然李惜花嘴上没说,但他知道玉无瑕必定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去洛阳,所以他们一大早便踏上了去神都的路。而在这般日夜兼程之下,三人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之后更是连休息也顾不得,就直奔司徒堂主曾经和李惜花提起的暖烟楼而去。
  说起暖烟楼,李惜花的心情可谓是十分复杂。想当初他还在这里教过阿玄如何追别的女孩子,关键是还教得一本正经!
  一想起这些,他真是悔得肠子都要青了,而且仔细想想,他和阿玄是在青楼相遇,之后是青楼再游,这次是……
  三进宫?!
  颇为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李惜花总觉得这大约是上天对他无情的嘲讽。
  正巧这时候玉无瑕转过头来,他在出发之前便没再继续戴着斗笠,而是易容成了张一旦掉进人海就再也找不出来的大众脸,此刻见李惜花的反应有点奇怪,还以为是这几日劳累,没有休息好。
  “李兄?”他关心地问了一句。
  李惜花一顿,将目光转向一旁,半是打趣半是试探道:“说起来,原本想拿阿玄当挡箭牌,去挡一挡那些姑娘的,可一想到待会儿阿玄被姑娘们黏着的样子,反倒叫我自己先吃上醋了。”
  玄霄皱了皱眉,淡淡道:“我不介意。”
  玉无瑕:“……”
  这是不介意李惜花的风流,还是不介意被美色环绕?
  而一旁的李惜花闻言轻啧了一声,抽出腰间的玉骨鎏金折扇,唰地一声打开,轻摇折扇道:“怎么办,这下还没见着姑娘们,我醋都先吃了一满缸,阿玄你好生伤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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