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岳寒……慢一点。”他沙哑的声音里有显而易见的颤抖。
“师兄在这里,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只要你愿意。
得到了身下人的允许,岳寒简直兴奋到发狂。他轻而易举地将岳沉舟身上的衣物撕裂,亲吻着岳沉舟细瘦而优美的脖颈,不停用脑袋拱着岳沉舟的下巴,恨不得要在上面撕下一块皮肉来才罢休。
他们的呼吸相融在一处,岳寒心底的野兽在这一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是我的了。
他拍打着地面,身后竟然瞬时间幻化出一条银蓝色的龙尾。
说是尾巴,大约有大腿粗细,上面长满了如温润脂玉一般的鳞片,冰雪雕成一般。它粗壮有力,在空中稍一抖动,便强行挤进了岳沉舟的XX之间。
这种可怕的,难以描述的感觉让岳沉舟从喉咙间发出近乎破裂的呻吟,他瞪大双眼,停顿过后,立刻颤抖着去推岳寒的肩膀。
岳寒极度兴奋,被火烧过的意识爆发着难以想象的原始本能。他强行折着岳沉舟细瘦的脖子,迫使对方大张着嘴接受自己近乎残暴的深吻,看着这个高贵、无所不能的人露出狼狈而羞愤的表情,看着他无力地躺在雪中,看着他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从嘴角流淌,落在尖瘦的下巴上。
占有他。我必须占有他。
这种认知让他亢奋到血脉贲张,连带着龙尾上的片片鳞片都勃发开来,凶狠地嵌进岳沉舟脆弱而柔软的地方,发出清晰、滑腻的摩擦声。
岳沉舟深吸一口气,十指紧紧陷入岳寒背部的肌肉里,几乎瞬间划出道道血痕。
“岳……寒,别这样!别这样!”
岳沉舟发出崩溃的喘息,他再一次紧紧抱住岳寒,在他耳边落下破碎而温情的吻:“醒醒……你不会舍得这样对我的。”
他抬起头,湿透了的黑发之下,那双眼睛里含着从未有过的忧伤,几乎到了哀恸的地步,泪水从眼角慢慢涌出,顺着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流淌下来。
“……你这么……爱我。”
侮辱、侵占,如野兽一样地XX,将我的尊严践踏在地上……
你不会愿意这么做的。
岳沉舟的身体发着抖,他流着泪,一下下抚摸岳寒滚烫到不正常的面颊,手指从乌黑深邃的眉眼滑到伤痕累累的侧脸。
“师兄……在这里。”
岳寒喘着粗气,近距离和岳沉舟对视着,似乎是要将眼前人此时的样子刻到心里去。他眼中的金色竖瞳不灭,这使他的姿态说不清的居高临下,像是一只迫不及待要进食的野兽。
他本能地从喉咙里发出抗拒的声音,下一刻,却终于偃旗息鼓,不情不愿地将幻化的龙尾收了回去。
还不等岳沉舟从压迫性的窒息之中喘口气,岳寒再次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岳沉舟的嘴里发出了一声明显的呻吟。
与刚才疾风暴雨般毫无章法的啃咬不同,这次岳寒的吻带着试探与小心翼翼的讨好,唇舌一点一点舔舐岳沉舟湿透了的脸颊,似乎是要将上面的水珠都吸干了似的。
“师兄……师兄……”他的尾音染上了甜腻的味道,手脚紧紧缠着岳沉舟,叫他连呼吸都困难了几分,“师兄,我要死了。”
【省略攻的求欢】
岳沉舟脑袋里的弦轰一下断了。
他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每一下细微的摩擦都让他惧怕到瑟瑟发抖。这让他第一次意识到,不管是千年前冷漠温柔的寒岳,或是千年后斯文守礼的岳寒,都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而无害。
龙性本淫。
脑子里不知怎么的,突然浮现出了这四个字。
他羞愤到指尖都发麻、蜷缩,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抚摸那紧紧绷着,像石块一样的肌肉。似是抚慰,又像是一种示弱。
若是在平日,他一定会生气,会暴怒,会豁出一切逃脱。然而岳寒轻微的哀求像一团火,轻轻地点燃了岳沉舟心里的烛芯。
他深吸一口气,听到了自己嘴里发出一声妥协似的,变了调的音节。
【省略攻吃到了】
“师兄……”
岳寒全身上下的鳞片都兴奋到张开,龙牙磨着岳沉舟小巧而精致的耳垂,气喘吁吁地再次强调:“……我爱你。”
然而岳沉舟什么都听不见了,他全身上下都是冷汗,目光涣散,甚至连抬一抬手指给予回应的力气都没有了。
【省略受很惨】
我是不是要死了……
岳沉舟像是一只濒死的动物一样仰起脖颈,汗湿的头发无力地垂在耳后,更显得那脖颈愈发纤细而可怜。即便是在阴云密布的冰窟之中,也能看见他通红的眼角里落下泪来,荡漾着无比艳丽而煽情的光。
【省略攻翻了个面继续】
“……啊!”
恍惚间,岳沉舟只觉得九天而来的万伏天雷又将自己劈了一遍,从头顶到每一根神经都发出了极度刺激的战栗,连意识都被碾成了千万碎片,如暴烈的岩浆一般喷涌而出。
【省略受想逃,攻不让】
太可怕了……
岳沉舟趴在地上,面颊紧贴着逐渐融化成粉红色的冰雪,面皮冻到发疼,体内却被烫得神魂都短暂失去了意识。
【省略攻吃饱了】
温柔的吻却再一次落在岳沉舟的耳边。
“师兄,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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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终试(十七)
二十四渚,狂风大作。
海边粗粝的沙滩一片狼藉,歪七竖八躺着不少人。
他们刚刚从一场劫难之中幸存下来。
江小山一副脱力的样子,脸色苍白如鬼。
他颤颤巍巍地坐起来,冲着身边赶来的人摆了摆手,刚想说自己并不需要多余的关照,让他们抓紧去看其他选手,喉咙就如同被火灼了一般,爆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旁边有人适时递上一杯黑黢黢的药水,他想都没想,本能接过水杯,大口灌了下去。
这一下还得了,苦涩、辛辣又臭烘烘的味道立刻在口腔之间爆炸开来,他仿佛吃进了一口放了三年的泔水,一杯下肚,七窍生烟,拼了命地一骨碌爬起,扶着旁边礁石抠自己的喉咙。
“你你你你……”江小山愤怒回头看向罪魁祸首,没想到一下子撞进自家大哥刚正不阿的视线之中。
衍生
“……”
江小山宛若一只被花猫盯着的耗子,本能一个立正站直,刚返回喉咙口的东西又情不自禁咽了下去。
“大哥……”他被这味道折磨地痛不欲生,“你给我喝的……什么啊?!”
……也忒难喝了!是要毒死你弟弟吗?
要不是周围都是来来去去的人,他恨不得在地上滚两圈,再把舌头伸出来晾晾好散散味道。
江楚山用没有什么情绪的眼神瞥了他一眼,上来就是一通教训:“别人递过来的东西,看都不看一眼就喝。今天站在这里的如果是敌人,你现在已经遭遇不测了。”
言语之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江小山一愣,心头升上十足的委屈,又觉得有些丢人,只好垂头丧气地应了一声。想了想,轻声嘟囔道:“和平社会,能有什么敌人……害我啊……”
江楚山苦笑了一声。
他的视线情不自禁地放远,看向身后浓密而葱郁的森林。
在这座森林的中间,有特管委紧急调来的工作人员,也有江家和其余世家闻讯赶来的精锐部队。即便危机看似解除,他们也不敢有丝毫松懈,依然严防死守着整片森林,此时符咒和阵法大约已经遍布了每一寸土地。
一小时之前,危难来临之际,特管委第一时间将所有考生全部打乱,交错混合到每一座岛屿之上。
这样一来,生气混乱驳杂,五座连岛之间地动不止,彼此呼应。
《周易阵经》记载:“乾坤者易之,覆冒五行之道。万物负阴而抱阳,天不兼覆,地不周载,火炎炎而不灭,水泱泱而不息。”
历来改天换地的阵法一旦开始就极难停下,就好比放出一只凶残的猛兽,再想要缚住他,将其压回笼中,便需要数倍的灵力与生机,甚至付出性命的代价。
时间紧迫,周围的灵能者倾巢而出,上到七十岁的莫家家主,下至江楚山只有十岁的长子,众人合力,拼着耗尽自身修为的风险,才堪堪将二十四渚内爆发出的连串地动山摇压制在海面范围内。
——此处毗邻天朝经济中心S市,不出一百里便是人流量巨大的商业中心,如若今日的动荡蔓延到S市市中心,魔煞之气顺着城市地下系统侵入市区普通人类的家家户户,后果将不堪设想。
随着地震的平息,海中传来阵阵狂吼,离岸不远处,居然出现了数个巨大的漩涡,好似原本平静的海面骤然被抽空所有生机,海底沟壑纷纷崩塌炸裂,海水倒灌,气压发出尖锐的撕扯,立刻将群岛外部笼罩的考试用结界绞成了万千碎片!
地震造成的海啸随后袭来,高山般汹涌而来的海啸刹那间席卷天地间全部光线,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迸溅出大片硝烟,覆盖了整个视野之中的地平线。
没有结界保护的二十四渚就如同一个立于滚滚车流之中的稚童,面对即将爆发的危险毫无还手之力。
避无可避。
就在那一刻,几个人影不约而同劈开迎面而来的煞气,如离弦之箭一般,迎着万顷海浪冲了上去!
四个方向,同时而动。
江楚山立于嶙峋的礁岩之上,手中长剑一甩,赤红色剑光映上浓黑符篆,剑尖直指天际,在巨浪滔来之时,符篆从剑身倾泻而出,带着浑厚的灵力,爆开,变大,化为九方天地巨印,直直拍向身前海面。
一时间,四方水面涌动不止,犹如蛟龙翻涌不休,搅合得天地间一片昏暗。
一身长衫的莫老睁开眼睛,一声爆喝,双目之中精纯灵力涌动,手中霎时出现了一面红黑双色幡旗。
幡旗在这煞气之中扭动不休,仿佛在被无形的齿牙撕咬。
莫老双唇阖动,无声念诵。幡旗迎风而立,接着鼓起成风中飞鸟,奋力一挥!
下一秒,在巨浪中时隐时现的大块礁石竟应声而动,成片黑岩连蜷于左,团状白岩猛据于右,尽数形成三垣四象的星象之态。
戴着副眼镜的小郑看起来十足狼狈,眼镜片没了一边,勉强挂在耳朵之上。
他的表情前所未有地严肃,下一刻,手中光华大涨,咬牙从识海中祭出倾注心头血的法宝,沉声道:“非行动组成员自愿撤离!特管委行动组,到位!”
在这样的狂风浪潮中,人声根本不可能传出多远,然而他的声音却沉了某种力量,从地底灌入,又自空中响起。
“特管委不是前线部门,但我要你们牢记!我们同样是天朝的公职人员!在危难到来之际,就是守卫国土与公民的战士!”
一字一句,如雷贯耳,震慑人心。从岸边顺着暴烈的飓风传到岸边,传进了每一位特管委成员的耳朵里。
他们中的大部分只是文职或辅助性岗位,并不擅长战斗,在今天之前,从没想过自己会直面这样的危险,就像当年入职之时那听起来有些刻板的宣誓那一样——“为和谐社会奋斗终身,随时准备为天朝和人民牺牲一切。”
身着黑色制服的行动组成员咬牙从水中爬起来,又被飓风裹着强烈的煞气吹得再次跌下去,最后手指深深挖进粗砂之中,爬着向前挪动,手与手挽在一起,站起身来,在海岛与海面之间筑成强力的人肉结界!
他们的制服胸口印着特管委的logo,中心为阴阳鱼,外圈三连六段,在这样的环境中,显得无比醒目与庄严。
“行动!”
小郑深吸一口气,霎时捏爆手中宝器。
一面灵光制成的盾瞬间出现在天地之间,镇住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恰恰迎上最后一波高耸入云的煞气海浪。
混乱的空气陡然安静了一瞬,接着,巨浪冲天,碎石滚滚。
所有人被五行之力反噬,闷哼惨叫之声不绝于耳,更多的人直接昏死过去,修为大损,神智全无。
而他们的痛苦,不及站在最前方承担了全部煞气的人的万分之一。
莫老的口鼻之中涌出暗色鲜血,一抬头,眼中显出浑浊之色;江楚山不得不退后一步,用剑尖撑住地面以维持姿态;而小郑依然以伸出一手的姿势站立在原地,脸色却几乎成了青紫,嘴角沾着血,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在煞气达到巅峰,几乎要将五座连岛吞噬之时,四道灵力汇聚天地之力自海天之间横向爆开,直接与煞气相撞,地平线上的海水被搅出了数以万记得水龙,一个呼吸之后,最终消散得一干二净,再也不留任何踪迹。
所有尚未失去意识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只有江楚山收剑回身的同时,眼神攸然锐利,四下逡巡。
四道灵力,最后一道来自何人?为何从头至尾掩藏身形容貌?
然而现场气息驳杂,如同天灾过境,一片狼藉,哪里是靠目力能在这片海域中寻得一人的?
心头的这点疑问直到一小时过后,考生们逐一被安排上岸,一场劫难眼见着消弭干净之时,依然没有得到解答。
天色阴沉,将暗不暗,天边滚着厚重的黑云。
海面已然恢复了平静,仿佛兴风作浪的巨兽蛰伏进了汪洋深处,却依然留下一道视线,自阴暗的天际肆意窥伺。
小郑受伤不轻,直接被送进ICU,莫老倒是无碍,只是到底年事已高,也一道进了病房。
江小山一杯泔水下肚,没过多久已经生龙活虎,跟在自家大哥身边也坐不住,不停追问这次事情的始末。
危险到来之时,这群考生都被护在最内侧,他们大多年轻,修为浅薄,许多人一开始就已经失去意识,对发生的事情依然一头雾水。
“阿池呢?!”江小山扯着他大哥的袖子,面露惊恐,“大哥!阿池只有十岁,你居然让他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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