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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卿(古代架空)——临安教司

时间:2022-04-15 08:38:22  作者:临安教司
  按照这样的思维方式追溯,最初辅帝阁的“神”帮助穆德帝打下江山后,退居苍山,世人皆不知其死活,只有每代帝王更迭的时候,才会有“神谕”降下,选出当代阁臣,如此世世代代,直到先帝那朝,出现了暗香阁。
  暗香阁的主人找到了阁臣卫洮并与他合作,这样暗香阁也首次出现在了苍山事变中,若是这么推算,真正主导苍山之案的是暗香阁?
  可这两者的关联真的只有合作这么简单吗?
  白秉臣沉默着抽出手,在床上虚虚划了几个圈,对着梅韶道:“陛下私下召见过你的时候,是不是示意过要重用你为将?”
  梅韶有些讶异这样关于帝王执政谋划的私事赵祯竟然也会告诉白秉臣,可面上也只是轻轻挑了眉以做回应。
  “陛下的心思并没有那么简单,他本来是想借着你来引出暗香阁背地里的人。”
  梅韶刚回都的时候确实是借了赵祯的一把力,他并没有天真到觉得帝王真正是那么简单地想要自己回来重整军政,只是那个时候他需要和赵祯合作,因此他们也只是各自在自己觉得安全的范围里去行便宜之事,对白秉臣说出的结果梅韶并没有感到有多大的触动。
  “因为我和陛下发现,但凡有军政变动的时候,暗香阁就会出现,从先帝时的苍山事变,到之后的景王叛乱,暗香阁都在其中起到了举足若轻的作用。但是因为暗香阁是在先帝时才出现的,苍山之变距今也不过六年,这样短的时间内,我们并没有足够的证据去佐证自己的猜想,可在六年内中唯二的两次动乱里,暗香阁都身处其中,也必定不是巧合。”
  白秉臣顺着自己刚才在床上画的几个圈,连接着他们其中的关系,继续道:“而陛下知你复仇心切,一定会趁他根基未稳之时动兵戈之争,不过三年,黎国必起烽烟,由此引出暗香阁背后的人。”
  梅韶问道:“万一我隐忍不发呢,陛下又能待我何?”
  白秉臣抬眼深深看了他一眼,“黎国如今的军政形式你也是了解的,四大军侯盘踞四方,而陛下手中未有将领。若是你不动,陛下自会扶持你,甚至扶持到当年你父亲的地位。到了那个时候,至少在明面上,你是陛下一力提拔上去的肱骨之臣。暗香阁的矛头还是会指向你,就像指向当年的梅家、钱家、柳家他们一样。”
  “你们是觉得暗香阁背后的真正目的都在搅乱黎国的军政上?架空帝王军权,扶持地方军权过盛,势必会滋长地方野心,这是要......倾覆黎国的趋势。”梅韶心中一沉,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梅韶心念一转,一阵酥麻传上心间,又转而变为苦涩,他看向白秉臣的眼中带了几分理解和心疼,缓声道:“所以这就是你一力阻止我入都的原因?”
  “一旦入都,你进,便是景王之乱,你退,便是苍山之变,两者皆有前车之鉴,我怎么能坐视不管。”白秉臣深吸一口气,眼中漫过一丝哀伤,又习惯性地垂下眸子,将情绪掩盖住,“或许没有苍山的契机,以梅家为首的几大武将之家也会被暗香阁用别的方法除去,谁知道呢?自我们出生以来,我们的父辈就已经是朝臣,是将军,这样的结局他们当年奋力挣扎过,都没能改变,而你还有的选,你本可以在南地过完一生,我不想你再踏入这摊浑水。”
  梅韶的心弦在他的话中被一点一点地拨动着,他倾身捏住白秉臣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手下没有用多大的劲,可梅韶说出的话却带着坚定,“砚方,你告诉我实话,你和陛下原本的计划是什么?”
  白秉臣的眼睫突然轻颤了一下,他撇过眼去,却被梅韶强势地扳了回来,他能看见梅韶琉璃般的眸子里深切的、想要知道答案的渴望。
  “或者说,要是你真的阻止了我,你和陛下准备怎么对付暗香阁?”越是触到白秉臣回避的目光,梅韶越是觉得心慌,他隐约觉得白秉臣对自己若即若离的原因就和这件事的背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告诉我,砚方。”梅韶的语气软了下来,低垂着眼,近乎卑微地恳求着他,“你说入平都如陷泥沼,景王如是,梅家如是,那你呢?你付出的代价又是什么?”
  “没什么。”白秉臣咧开一个笑回他,故作轻松道:“真的没什么,我浸淫朝堂这么多年,还不能全身而退吗?”
  梅韶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眼中情绪繁杂,忽明忽暗,似是在确认着白秉臣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你不信我吗?我......”
  白秉臣张口的话还没说全,就被梅韶一把揽入了怀中。
  没有料到他的举动,白秉臣瞬间失重地往前倒去,压在梅韶的身上,带着他一齐往往床头撞去。
  “你的伤......”白秉臣连忙揽住他的腰,用手护住他的背,将他的伤口和床板隔开。
  稳住身形,白秉臣发现自己整个人已经被拽进了梅韶的怀里,撑着床板就要起来,却被梅韶抱得更紧。
  他将脑袋埋在白秉臣的颈窝里,双手紧紧地禁锢着怀中的人,好似只有这样才能确认白秉臣是真实的一样。
  “重锦?”
  没有回应。
  白秉臣刚想挣扎着起来,突然感受到自己的颈窝一凉,随即就是泪水滴落的湿润。
  他怔了一下,僵硬的身子渐渐放软,伸出手轻轻地抚着梅韶的头发,柔声道:“阿韶,都过去了。”
  “嘶——”白秉臣倒吸了一口凉气,是梅韶隔着衣衫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你别想骗我,砚方。”梅韶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恨恨道:“你要是骗我,我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白秉臣的手一顿,重新落在梅韶的发间,“你信我了?”
  后颈突然传来一阵凉意,是梅韶突然将他的头发拨开,接着上手按压住他后颈的一处。
  “我记得这里有一颗红痣。”
  后脖上传来他指尖一寸寸寻过去的痕迹,带起微麻的痒,白秉臣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脖子,闷声道;“做什么?”
  终于,梅韶的指尖停在了一处,轻轻刮了几下,似是在确认它是不是真的一般。
  白秉臣不知道他在确认什么,心中惦念着他的伤,也不敢用力挣扎,只好半撑着身子,尽量不让自己压在他的伤口上。
  下一刻,梅韶闷声道:“我得先确认一下你是不是真的砚方,万一你是公子假扮的呢,你们两个那样得像,连我都分不清楚,不过他的后颈上没有红痣,你是真的。”
  白秉臣对他突然间孩子气的举动有些哭笑不得,他想着或许是梅韶性子傲,不想让人看到他红眼睛的样子,才在这里胡搅蛮缠,便也纵了他去。
  可由着他抱了半响,白秉臣渐渐琢磨出不对劲,他试探着问道:“我记得你刚才说只见过公子一面,而且他还戴着面具,隔得很远?”
  “嗯。”
  “那你怎么知道他后颈上有没有红痣?”
  沉默。
  “说话。”白秉臣的声音冷了下来。
  半晌,梅韶才犹疑着,半遮半掩地开了口,“就那次见面,我以为他是你,事情谈完后,就走到半路又折返了回去。然后撞见你和一个女人在共浴......”
  “梅重锦!”
  “是他在和一个女子共浴......可我以为是你,就动了手,那个女的很急地给他披上了衣服,然后被我拉下来一截,就正好看到了。”
  “......”
  梅韶嘟囔着,“他好奇怪,很怕被人看到他身子一样,一直躲在那个女的后面。”
  “然后我就被他共浴的女子提刀追了整个鬼市......”
  作者有话说:
  白白:那请你解释解释,怎么知道我后颈有痣的?
  梅梅:(逃走
 
 
第81章 水事毕
  闵州夏日。
  赶在火烧云铺满整个天空之前,费永昌领人回到闵州,也没有停下喘口气,径直往南阳侯府去了。
  南阳侯府所处地段并不算繁华,宅院也不大,要不是门口那两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和牌匾上圣上亲题的字样,很难让人把这一座朴素的宅院和侯府联系起来。
  费永昌下了马,松了披挂扔给了门房的小厮,大步朝府内而去,问道:“侯爷呢?”
  “此刻侯爷应当在后院池塘处。”
  得了任和钰的去处,费永昌也不用人引路,轻车熟路地转过几个门廊,到了荷塘边的亭子里,他反倒放慢了自己的步子,静静地站在亭子里候着。
  侯府的池塘并不算大,费永昌只是略微扫了一眼,就看到正在塘中摘莲蓬的任和钰。
  此起彼伏拥簇的荷叶丛中缓缓划开了一道口子,任和钰抱着一大把莲蓬涉水上岸。
  费永昌见状连忙迎了上去,任和钰抬头瞥了他一眼,随即将手上的莲蓬先送上岸,才深一步浅一步地走了上来。
  荷塘里的淤泥沾满任和钰赤着的双足和挽起的裤脚,他穿着寻常人家下地干活的布衣,浑身上下只有头上的一顶草帽是干净的。
  他佝偻着背,身体前倾,护住怀中鼓鼓囊囊的东西,慢慢弯下腰,将撩起的衣袍的散开,顿时从里面滚出几个布满淤泥的莲藕。
  方才涉水上岸被搅起泥水慢慢平静下来,露出上头澄澈的水来。
  任和钰蹲在岸边,拨着池塘的水把刚才捞出来的莲藕一个个地洗干净,放进一旁已经有大半娄藕的篓子里。
  水珠顺着他晒红的皮肤滚落,在余辉的映照下发着亮一闪而过,滴落在篓子中。
  在用力搓洗莲藕时,任和钰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隆起,又随着他结束清洗的动作平息。
  洗完藕,浇了几掌塘中水将脚上污泥清洗干净,任和钰才抱着那把莲蓬进了亭子。
  “回来了?来,坐,帮我把活儿给干了。”
  示意费永昌一同坐下,任和钰拿起莲蓬剥起来,一边问话,一边指导他怎么剥莲子才不费力。
  “东西追回来了?”
  “没有。”费永昌憋着劲在和手上的莲子做斗争,“我遇到了梅韶,中间出了点事,林虎死了,东西也没了。”
  任和钰对他这种简略的回应已经习惯,“唔”了一声,将满满的一掌莲子放到盘中。
  “既然东西要不回来,没了就没了。”任和钰淡淡地回道,他抬起眼看了一眼费永昌手上坑坑洼洼的莲蓬,眼皮跳了一下,随口说了一句,“林虎死了,令夫人晚上也能好睡些。”
  费永昌的手抖了一下,拉扯下莲蓬的一大块皮来。
  “算了算了,你也就带兵还行,别剥了。”
  余光瞥见任和钰朝自己伸了手,费永昌下意识地抖了一下,下一瞬,手中的莲蓬被抽走了,他才缓过神来,小心翼翼地将满是汗湿的掌心在身上擦了擦。
  “你和梅韶交过手了?怎么样,和他老子比,谁厉害些?”
  “他的武功路子没有他父亲大气,但比他父亲狠。”费永昌手上没了东西,只好局促地平放在膝上。
  “怎么,你得罪他了?”任和钰很快剥满了一盘,开始一个一个地挑里头的苦芯。
  青色的芯被他挑出后捻破在指尖,霎时流露出清苦的味道来。
  “临走时,密道炸了,梅韶正好在里面。”费永昌顿了一下,补充道:“但没死。”
  “啧。”任和钰咂舌道:“半死不活的,不好办啊。”
  他歪了歪头,继续道:“白相在场吗?”
  “不在,我没敢待到他来,出事前就走了。”
  眼中蓄起一点赞赏,任和钰笑骂道:“算你识相,没有撞上他,他那双眼睛,看东西太毒,你这点道行还不够在他面前混。不过他还是会起疑的,只是拿不到什么确凿的证据罢了。”
  挑完莲子心,任和钰也不和他废话,捧者那盘玉珠似的莲子,看了一眼天色,眉间染上些喜悦之色,“到时间了,夫人该回来了,正好可以吃些。”
  费永昌的脑中还在他的上一句话上,有些急了,话脱口而出,“他发现了怎么办?”
  任和钰已经离了亭子,往屋内走进去,似是没有听到他的那句话。
  没过多久,他换了身衣裳出来,紫衣玉带,高冠束发,衬得他身姿挺拔,活脱脱一个世家子弟温润如玉的模样,没有半分方才的野性,连带着走路和言谈都变了一个样子。
  他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门口候着的费永昌,往府门口走去,“跟了本侯几年,怎的性子还是这么急?”
  他的声音温和,没有带着半分责备的意思,却让费永昌不由地弯着腰,不敢抬头。
  “去把府上那根血参找出来赠予平东侯,那味药材最补气血,给他滋养正合适。弄丢了他泰山的寿礼,总归是我们失了体面,得补回来。”
  任和钰走了几步,又想起了什么,嘱咐道:“过几日,你来府上拿我的手信,顺道捎带上我做的藕粉,选个妥帖的人送去沧州,给白相一个说法。”
  他笑着拍拍费永昌的脸,温声道:“我们都是有家室的人,本侯自然会护着你的,去吧。”
  话音刚落,一辆精致的马车停在府门口,任和钰还未来得及迎上去,轿帘就开了,露出一张娇俏可人的脸来。
  “夫君!”女子保养得很好,看着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清澈得如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一般。
  “怎么自己回来了,我正要去接你。”任和钰眼中瞬间蓄起笑意,上前扶住她,轻轻把人搂了下来,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问道:“今日在外头可逛到了什么好东西?瞧你脸红的,以后热气打头的时候不准出去。我刚剥了些清热解火的莲子,待会用些。”
  “苦。”女子轻蹙了眉,猫儿似的撒着娇。
  “乖,就吃两颗好不好?”任和钰耐心地哄着把人往府里带。
  女子在看见费永昌的时候停了下了,乖巧地行了一礼,“费将军。”
  费永昌赶紧回了礼,向任和钰作揖后,就出了府门。
  身后传来女子小声地询问,“是出了什么事吗?费将军怎么来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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