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道外面,没完没了了。
白赊彻底睡不着了,坐在床上撑着下巴,看着窗外听着吵闹声,大概坐了一会后,他才听明白怎么回事,因为一条鱼在那吵架。
简直一个脑袋两个大,他又不是里正调教不了邻里关系。
第十章
“白固大哥,主家有人来闹事了。”人未到声音先传了过来慌张的嗓音,白固便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一只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旁边的茶水溅了一桌子。
那人推开门后,脸上满是慌张,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在说完一会脸又夸了下来,他简直是讨厌死主家了,当时就是因为白家一大家子都是妾生,没什么地位所以被赶出来,这两年日子越来越好了,主家又了眼红,别人不知道为什么他可知道为什么,真的不知道那些人那里来的脸。
白固拿起抹布擦了擦,桌子上被溅出来的茶水后坐在椅子上,冷着脸,旁边的同样阴沉着脸,上面根本没有一丝笑意。
“大哥,你说他们什么意思?朝廷征兵找我们干什么?难不成想让孩子替他们孩子去送死了?”白常的双手紧紧的握住椅子,甚至指尖都发白了,白常的妻子把手放在他的手上无声的安慰,他平复下心情便咬牙切齿的说:“什么东西,他们主家和我们又什么关系,老子早就和他们断绝关系了,别他妈的来这里攀关系。”
白安抱着白赊在哪不说话,但脸上同样阴沉,他可从来没有忘记,他们三兄弟过的是什么日子,那一段日子简直和人人喊打的老鼠一般抬不起头。
怀里的白赊,抱了抱自己的父亲,无声的安慰着,旁边的哥哥们也低着头没有说话,他便用精神力查看外面的情况,他把那些人看的清清楚楚。
白固回忆以前,当时主家信誓旦旦,告诉他们,已经断绝关系,永不打扰,可谁知道千防万防都没防住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白固想心中想就算是亲身父亲,那又如何,来一个他打一个。
就算了是亲生父亲,也别想打家里的注意,他不建议那老头子安乐走。
下午的太阳格外刺眼,就连地面都是烫的,知了声发出声音,门外那颗柳树晃动着枝条,让炎热的夏天有一丝凉意。
白大宁站着外面,眼里闪过厌恶,当听道朝廷征兵的时候他就感觉报仇的时候来了,他当真不想让这一家子活下去,他不想又任何人比他过的好,污水里的人凭什么光鲜亮丽,那些人就应该卑微入土。
一个妾生的孩子就应该好永远抬不起头,他们这些正房生的才应该高高在上。
用一句话来形容,自己是枯萎的花,还不让别人绽放光彩简直愚蠢至极。
他推开门后,但刚到门口的时候,就被木框给绊倒了,憋红了脸,看了周围一眼确定没人后,狼狈的从地上爬,拍了拍衣服上的土,换上一副高傲的表情走进大门。
等到屋内,又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态,说话的语气和施舍一般,“爹,让白楼和白奇,去当兵,爹还说你们的命就是当炮灰的料,就应该死在外面。”说完后还一副为他们好的表情。
这样的表情简直令人作呕。
“你……”白常也是一个按捺不住的人,甚至还是个暴脾气,打翻茶杯,起身就踹了他一脚,拽着他的领子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一直在白安怀里的白赊很是气愤,他很讨厌这种人,每次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他便放出了异能施展威压,瘫痪在地的白大宁的脑中出现了一声怒声,“你应该回去告诉你父亲,让他自己,给我滚出白家。”
他往周围看看,除了白常在说话,其他人都定定地看着他,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的煞白,直接被吓尿,尿骚味让整个屋内都很难闻,双腿一直往后蹬想要逃离这里,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会的往出跑,跑的时候嘴还重复着一句,“有鬼,有鬼。”
白常一副不明了的表情,看着一大家子问道:“不是,我还没打呢?就吓尿了?”
难道说他很吓人?
白家一大家子也不明所以,他们一直以为被白常吓着了。
第十一章
“爹,那贱人生的杂种家里闹鬼,你要为我做主啊。”从外面跑回来的白大宁,因为过于害怕忽略了身上的尿骚味,直接跑到已经年迈的父亲面前哭,脸上都是鼻涕眼泪,“爹,我害怕。”
白父看了眼怀里已经,快三十多的儿子,心智还和孩童一般,他一直在想是不是自己这辈子造孽造的太多,所以老天爷这是在惩罚自己,叹了口气用自己柴枯骨瘦的手摸着白大宁的头,安慰道:“大宁,别怕,爹保护你,走爹带你讨公道,爹不会让你去征兵的,不会让你去死,死的应该是那几个小畜生。”
“对,就应该让那一起小畜生去死。”白大宁在旁边附和着。
他环绕一圈家里,家里基本已经没有家具了,他回头又想了想,他那妾生的小畜生家里,日子越高越好,可自己家破烂不堪,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要是让别人看见他这个表情,不用想肯定会说一句,老畜生就这么喜欢偷窥别人的东西,和他那儿子一样,见不得别人好。
的确他没有想错,他自己本来就是那种见不得别人比他好的人。
夏天的风格外热,热风吹向了白家的大门,热浪扑面而来,门被推开,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用贪婪的眼神注视着屋内的一切,白常看清楚来的人后冷哼,换了一个姿势,嘴上得理不饶人,“我说,老东西,你当时怎么和我们说的,现在忘了?用不用我给你在重复一遍?”
老人根本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眼神越发贪婪,甚至感觉这些都应该是自己的。
“看来真的是忘了,我在这里在给你提醒一下。”白常非常讨厌他这个满眼贪婪的父亲,真不知他娘放着千金大小姐不当非得跟这个只有脸没有脑子的人在一起,回头想想估计娘被下降头了,“来,我给你重复一下,你当时的原话,我们一家和一个妾生的畜生能有什么关系,他们是死是活都和主家没有半点关系。”
白赊站着一旁,看着大厅的一群人,简直头疼,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要把这老东西,拉出去枪毙了。
不过这个时代估计,要是杀亲人估计要被人安上不孝的标签,不过他又不是真正的古代人,可没有什么必须要孝顺的心态。
白常话语一出,整个大厅都鸦雀无声,老人尴尬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摸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扬起一个讨好的笑容,仿佛像忘了以前说的话一般,“我好歹是你们的亲爹,你们得养我。”
话说回来,当真一点负担都没有吗?
白固直接一巴掌拍桌子上,勐地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冷着脸厉声道:“你这是为老不尊。”
白赊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们家什么都好,就是心存善意,哪怕别人释放出一点善意就不知道要怎么说。
他捂脸无奈,向前一步,“我说,虽然你是我名义上的爷爷,但你当时真真实实不认我父亲和两位伯伯的,现在看来你真的是忘的真真实实,你确定不是来让我哥哥替你那个智商低下的儿子去送死。”白赊冷声的质问着。
老人后退了几步,好像被戳中痛处一般,手紧紧的握住拐杖,不痛不痒的就想用拐杖去打白赊,白赊往后一闪,站着旁边看着发疯的老人,在那里用拐杖乱打人。
他噗嗤一笑,用精神力入侵他的大脑,篡改他的记忆,让他忘记这一段记忆,摸除后,就冷着脸,“真是个老东西。”
这次用完异能后,只是感觉身体不舒服,他总感觉压制在灵魂深处的东西要破土而出,眼前一黑,变直直的躺了下去,白父手疾眼快的扶住白赊。
在昏迷期间,他站在森林深处,看着慢慢升起的浓雾,雾中好像有龙吟声,声音离他越来越近,当他睁开双眼后便发现,一条黑龙出现在他面前,龙头开始讲话,“小孩往后,你便是我的后代。”黑龙说完话后,白赊脑中顿时刺痛。
脑中出现了一个声音,“孩子,我快要消散了,龙珠我便送给你了,虽然说你是个人类小孩,但你身上有龙的气息,或许你比我更加合适这龙珠。”
“为什么,是我?”白赊黑白分明的眼神一直看着那条黑龙,想要追问理由。
黑龙苍凉一笑,“或许是我欠你的,我的孩子。”后面的声音很小,白赊根本没有听清楚。
他晕倒的时候,天变得阴沉,甚至还打起了雷,一场夏雨让空气变得格外凉爽。
白赊的房间在西北角,房前还有一颗梨树,上面的梨花被雨打落了下来,掉落在泥土上,一个看起来比较成熟的孩子推开房门,房门被推后,便看清楚床上的人,他连忙走近去看。
“母亲,小赊怎么样了?”白晗从外面赶回来后,就听见别人说,爷爷来闹事,弟弟也晕倒了,他一刻也没有停留,便跑了回来。
母亲没有回答他的任何问题,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默默的掉眼泪。
“小赊,怎么还不醒了啊?”白母坐在床边双手握住白赊的手,用手摸着白赊的额头,一个人自言自语。
白赊听见有人在他的旁边喊着他的名字,很担心的语气,让他感受到了不舒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床边的母亲和大哥,哑着嗓子,“哥哥,母亲,我没有事,不要担心。”小手覆盖到母亲的手上安慰她。
站着旁边的白晗嘴巴微张,用手指着自己脑袋,然后示意,“弟弟你的脑袋。”
“怎么了?”
“脑袋长了,两个小角。”白晗认真看了一会,拍了一下脑袋仿佛短路一般,“小赊更美了。”
坐在床上的白赊,一瞬间脸就黑了,甚至还自己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他来回摸了两遍,他现在确实了,那个梦是真是。
因为长出龙角的原因,他的脸越来越嫩,甚至比以前更加好看了。
一直在旁边的母亲,看了看白赊想的比较长远,便拉着白赊的手悉心教导,“以后出门,记着当住你头上的东西,我怕别人乱嚼舌根。”
第十二章
距离头上长两只小角,已经过了大半个月,在这半个月期间有的村民对他开始疏远,甚至有一次他听见有人讨论,他是不是怪物,甚至也有的人直接当面说他就是个怪物,对次他感觉到无奈,他不可能让他们的思想和他一般,或许他们的思想一直都在原地。
村子里有个传说,不知是真是假,只要长角的人便是灾难,但又有一种说法,那以后便是这天下共主,各有各的说法。
午后的天晴空万里,泥泞的道路上开着几朵稀稀疏疏的花,那些花虽然普通,但开的艳丽上面还有蜜蜂在采花蜜,白赊从屋内搬着小凳子坐在门口,手撑着下巴,和隐身在暗处的白一,聊天,“白一,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回主人的话,“以前是,看家护院的士卫,但主家被杀我们逃了出来。”说道这时整个人都处于悲伤状态,他们本来有七人,但现在只有他们四个了,愧疚的心情随之而来。
内心不仅想要是当时,救下他们的兄弟应该多好,可这个世上没有当时他们或许应该往前看。
这时道路的土卷起,风沙飞扬,马蹄声响起,若隐若现的咈哧声仿佛离的很近又离的很远,这时他才回想起来,因为天气干燥山上又没有水的原因,导致一直都很安分的土匪,不得已下山。
元德七年,皇帝下令绞杀全部土匪,元德八年土匪被逼入山中,安分守己。
但今天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下山呢?
马经过的地方都风沙飞扬,很快他就听见咈哧的声音,马上的人拉住马鞍,马才安静下来,上面坐着一个男人,男人脸上的胡子很长,看不清楚原来的面貌,一眼望去,感觉对方是个练家子,白赊冷笑,瞳孔转变从金色,里面仿佛藏有万物,“不过是一身蛮力罢了。”
白赊从板凳上站了起来,身上穿着宽大的袍子,黑色的袍子挡住了头上的两只小角,声音很小但很有压迫感,“一群,土匪而以,真当自己是山大王了?或许应该杀了他们。”
他从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杀过人,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内心情绪,这群人无疑就是他释放内心的人。
不过只是一群藏在山中的懦夫罢了,何须在意他们是死是活。
手掌中出现了一柄很长的刀,上面刻意花纹,泛着冷光,一群人到了村子中央,最前面的人强迫性的让马停了下来,前面带头的人穿着麻衣留着胡子,一身煞气僵硬着脸,“哪里来的小娃娃,快点让开,我们不杀孩童。”
虽然话这么说,当年抢夺财务的时候连幼儿都不放过,现在一句不杀孩童是赎罪吗?
安分守己这么多年,他们土匪去赎罪当真是搞笑,难道当年的事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马背上的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要在对方哪里寻找出答案,可无一例外是没有答案的,其中一个人看清楚白赊的面容后,眼中透露着浓浓的恶意,白赊很讨厌别人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长刀嘀咕了一句,“我不喜欢你的眼神,我想扣掉你的眼珠子。”
那人摸着下巴,操着一口发黄的牙,油腻的声音响起,“这个小娃娃长得不错,要是买出去肯定值钱。”
你的声音恶心,你的眼神更加恶心,我替你扣下来。
话语刚落闪过白光,那人掉落地,马儿被惊动开始朝着庄家地里跑去。
掉落在地的人捂着眼中在地上打滚,双手捂着眼睛,手上也沾染上了血,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想要爬起他才发现自己根本起不来。
一直在暗处的白一,走了出来,一刀砍死了那个胡言乱语的人。
其余的几个人没有想到一个小娃娃,身边居然带有暗卫,他们在心里突然想到或许这是皇室里的人,他那个兄弟踢到板上了死或许对他来说是解脱。
“你们还要过去吗?”白赊歪头眨了眨眼睛问道:“你们还想过去吗?”
这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些人已经调离了马的方向,他说完后已经有一大部分人跑了远了。
他还以为这次可以大干一场呢?谁知道对方跑的这么快,白赊一下子感觉自己更加憋屈了。
从县城回来的司沐老远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袍的小少年站在道路中间,就拉着自己的哥哥,快步走了过去,扬起声,声音里带着愉悦,“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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