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温行渊动动脑子“阿晏哥哥是赶在今天订婚了吗?”可是没有提前听到消息“啊!”
明怀晏没想到温行渊想了半天就是这个结论,不轻不重的敲了他脑瓜崩“胡言乱语”
“不是这个,是什么?”
明怀晏俯下身在温行渊耳边小声的说“是母后有孕了!”
“那这个,真是大喜事!”知道宫里现在还没有宣扬出来,应该是想等皇后月份稳了再说,温行渊捂住嘴,前世皇后也是在这个年纪怀孕了的,只不过那会皇后是因为长子,迫于无奈而这一世则是顺其自然,不过“阿晏哥哥,你不在宫里吗?我自己去也是可以的”
万一呢?温行渊不敢冒险。
“母后同意了,她也希望我多出去见见世面”
温行渊不愿“可是,你在外面,于姨总是担忧的,你…”
明怀晏只当温行渊是关心自己“你放心,没事”
明怀晏下了决定的事,那是几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温行渊只好答应,只能届时让明怀晏多给宫里写点报平安的信,而且,这一次没有上一次的心血操劳,于姨和未出世的孩子,总会平安无事的吧!
“对了,母后交代了,先不要告诉宁姨,我想,母后应该是想亲自说”明怀晏补充道。
温行渊重重点头“嗯”
第二十五章
“王爷,要不要我们回去了?”王府小厮被太阳晒得面皮发红。
明修祺倚在一个又一个包袱堆起来的小山上,冷笑“回去?”
“是呢?”那小厮也是面容姣好,入了王府多年从来没有像今日一样被暴晒。
明修祺脸色不好“你自己滚回去,令一,你来驾马车,我们追上去,我就不信那混小子跑得出我的手掌心”
“王爷”小厮被丢下马车,想要追上去,只迎面给他吃了一口灰。
连夜赶路,明怀晏他们已经到了长宁。
“殿下,我们可是要在这里歇脚?”十七问道。
“嗯”
得到应允,十七问过路人就驾着马车往附近的客栈赶去,长生下去订了房间匆匆回来“大少爷,房间定好了”
明怀晏拿披风盖到温行渊身上,才抱着他下马车,昨天温行渊说没有赶过夜路,听说夜晚的天空很美,怎么也不肯睡觉,在路上又看见了路两边飞舞的萤火虫,更是激动地不行,一直临近天明才睡着。
不过,明怀晏把温行渊一放下就模模糊糊的醒了“阿晏哥哥”
“嗯,你醒了”明怀晏注视着温行渊,抬手给他擦擦脸。
“我们这是到哪里了?”
“长宁”明怀晏说道,又过去给温行渊拧干帕子擦脸。
温行渊彻底清醒过来,接过帕子自己擦脸“逍遥王会不会追上来啊?”要知道逍遥王可是对十七很执着的,执着到花楼都不去了。
“没关系,明天十七就先行一步离开”
“啊?”温行渊想了想“那岂不是逍遥王追上来也是白费功夫?”
“差不多”明怀晏伸手把温行渊额头那两缕头发捋顺。
第二天,十七先行离开,驾驶马车的事就交给了长生,不过他们没走多远就听见熟悉的声音。
“阿晏哥哥你听到没?”温行渊竖起耳朵听。
明怀晏点点头“是皇叔”
“这么快!”温行渊撩开帘子,果然就看见明修祺在朝自己挥手“我们要不要停下等他过来?”
“嗯”明怀晏点点头“到前面树荫处停下”
“是”长生点点头。
“嗬,你们倒是会跑!”明修祺眼底有些青,一看就是星夜追上来的“没想到吧,我也连夜赶路?”
“是”明怀晏拱手表示拜服。
“十七了”明修祺围着马车转了一圈,只看见长生“晏儿,十七了?”
“走了!”明怀晏说的轻飘飘的。
“走了!”明修祺声音加大,树上歇息的鸟儿也惊飞几只,温行渊好似看见了明修祺身后的尾羽都炸起的模样。
明修祺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你怕是再给我开玩笑”
明怀晏手一摊“我可以把暗卫都叫出来,皇叔挨个查看”
明修祺还不至于干这种事“渊儿,晏儿说得是真的?”
温行渊点点头“嗯呐,早走了,我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就不见人影了”
明修祺不语,好一会才笑出了声。
温行渊往明怀晏身边挪了挪,并用眼神询问明怀晏,王爷他莫不是疯了?
明怀晏微微摇头。
“我决定了,我要和你们一路”明修祺的大尾巴在身后晃晃“我就不信他不出现”
明怀晏含着笑意“自然是可以的,不过皇叔应该知道十七是父皇手下的人,有些时候父皇会派事情给他……”意思就是你跟着吧,但是不一定会遇上。
“还有什么事是比保护他儿子更重要的?我就要和你一路”明修祺打定了主意。
“那行吧!”明怀晏拉着温行渊就上了马车“出发”
明修祺也赶紧上了自己马车“追上去!”
“阿晏哥哥,王爷他跟着我们?”温行渊有些担心。
明怀晏看出他的担忧,安抚的捏捏他的手“皇叔武功虽不敌十七,可是也是一个难得的高手”
但是温行渊还是很担忧。
当然,十七先行一步自然不是皇帝的吩咐,十七早就在明怀晏手下做事,他是受了明怀晏的吩咐离开。
果然,温行渊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明修祺是早就扬名天下的情场浪子,尤其是他那张嘴,每见到一个姿容清秀的男子就要上去调笑几句,累得明怀晏和温行渊两人也受到了不少的鄙视目光和谩骂。
“阿晏哥哥,我们想法子甩开逍遥王好不好?”抱着明怀晏的胳膊,他是真不想和逍遥王一起贴上渣渣的名号。
“好”明怀晏也是同感,再不分开,皇家的脸就丢到臭水沟里面去了。
得到首肯,温行渊心满意足,脸蹭蹭明怀晏的肩闭上眼睛睡过去。
“外祖父,外祖母”明怀晏一大早就上门拜访了。
“殿下客气了”于廷谷板着一张脸,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乖孙,都这么大了”于老夫人激动的老泪纵横,一只手擦泪一只手拧着于廷谷的胳膊,疼到他脸都有些破功。
“孙儿不孝,一直没有来陪二老说过话”明怀晏伸手挽过于老夫人的手,拯救了于廷谷的胳膊。
温行渊好奇的看着这两个老人,他还是前世加这世第一次见到于廷谷和他夫人。
于廷谷算得上是四朝元老,他的一生满是赫赫功绩,当年先先帝还是孩子的时候他才是个刚刚得了功名的探花,他是先先帝的老师,那会先先帝幼年登基,朝廷内外风雨飘摇,他一人力挽狂澜,生生让大燕有了生机。
后来他一直受皇帝信任,又成为先帝的老师,那会他已经退出朝堂,但是先先帝和先帝都不放人,又只好继续做了当今皇帝的老师。
只不过他确实年纪大了,加上他的女儿嫁给了皇帝,他说什么都不肯再继续留在朝中,当今皇帝再三挽留不成,才亲自送行与柳亭外,虽然现在已经赋闲在家,但是所有人见到他都得恭恭敬敬的称上一句老太师。
“这位是?”于老夫人见到心心念念的孙儿的高兴劲终于淡了些,目光分给了一丝温行渊。
“外祖母,我叫温行渊”温行渊觉得自己和明怀晏是同辈,跟着他称呼差不多,不然称呼太师夫人也太官方了点,毕竟今天是以晚辈的身份来的。
却不知道明怀晏心中是如何的惊天骇浪,他低下头生怕别人看见他眼底的血丝。
于老夫人与于廷谷成婚晚,一生只有于婉儿一个女儿,后来女儿又嫁进宫里,自己又随夫回了老家,孙儿还是多年来第一次见,如今多一个人叫自己祖母可谓是高兴得很“好,好啊!”
颤颤巍巍握住温行渊的手,“你这孩子怎么那么瘦,中午多吃点”
“好”温行渊点点头。
于廷谷背着手在旁边不说话,于老夫人又拉着温行渊过去。
可是温行渊有些怕,这位可是大佬,他不敢!
“外祖父人很好,不用怕”明怀晏站到温行渊身边和他并肩。
温行渊想想也是,只叫其中一个岂不是更容易得罪人“外,祖父”
“温清正的儿子”于廷谷这副打扮搁路边上就是一普通得不行的邻家老头,可是他这么多年的风雨,那双眼睛落在身上,温行渊只觉得自己无所遁形,而且他提自己的爹干嘛?
“你这么严肃干嘛?吓着孩子们了”于老夫人很是和善,在中间柔和着气氛。
只不过这么多年,于廷谷的脸色是变不了了“你爹很不错,边疆有他很好!”
听到夸自己的爹,温行渊很高兴“谢谢外祖父”连忙抿嘴,这个称呼,于廷谷刚才可是没接的。
“嗯”于廷谷的眼神在明怀晏身上掠过“进来吧!”
第二十六章
于廷谷夫妇俩住在临阳城郊外,进去后,见那些园子里种的都是蔬菜水果。
“你们来得真是时候,这段时间的菜多,中午的时候你们尝尝”于老夫人道。
“好啊!”
见两个孩子都喜欢,于老夫人当即就端着菜篮子下地去了,于廷谷寻了一个凳子坐下“说吧,有什么事?”
明怀晏对这个外祖父公事公办的性格有些无力“前几日母亲传信来说,你们过些日子要去皇城,所以想请外祖父帮个忙”
正在屋子里睡大觉的明修祺突然收到于家下人的邀请有些忐忑,毕竟他对于于廷谷是怕的,毕竟他父皇在世时做了糊涂事都敢举着铁鞭打,而自己…
但是,可是,再忐忑也是得去的,特地从包袱里翻了一套素静端庄的衣服换上,就往于家赶去。
到了于家,于老夫人已经把菜备好,温行渊积极的坐在灶台前烧火,明怀晏忙上忙下的端菜。
“老太师”明修祺恭敬的行了个礼,又连忙扶着于廷谷不让他还礼“不知道您有什么事?”
“外祖父要去皇城看母后,但是我要陪渊儿去求医,父皇知道皇叔和我们一起,所以让皇叔护送”明怀晏一字一句的说。
明修祺的心则一寸一寸的下落,明怀晏你个兔崽子好样的!
“没关系,老夫这点路还是走得动,不劳驾王爷”于廷谷本来就没有想谁跟着自己一道,去看自家女儿的这段距离他还是走得动。
“那哪能?”明修祺笑得狗腿“护送老太师是我之幸”十七啊,你要等等我,等我办完事就来找你。
第二天,于廷谷就收拾东西往皇城而去,明修祺拉着明怀晏到一边“大侄子,你这般坑叔,以后有你求我的时候!”
明怀晏给了他一个眼神,表示我不需要!
呵!明修祺笑得神秘莫测,自从皇后有孕后,明修祺能明显感受到他身上的某些变化,哼,你不求我?
看着马车的尾巴消失在眼前,温行渊看明怀晏还在想着什么“阿晏哥哥,我们走吧!”
“嗯,好”
一到荆楚郡境内就遇上绵雨天气,远处的山笼罩在雾中与天相接,近处雨水落在地上汇成小溪往低处流去,着实不是赶路的好时候。
“渊儿”明怀晏端着药推开门,温行渊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把门关好后,过去摸摸温行渊的额头,一片濡湿“乖,把药喝了”
“痛”有气无力,就像下一秒就要咽气一样,正如之前宁南北说的,温行渊的腿每到下雨或季节变化的时候就会痛。
可是现在温行渊不仅腿痛,还冷,厚厚的被子下全是汤婆子,屋子里点着碳,明怀晏进来一会已经汗湿了里衣,可是温行渊仍感觉不到暖意。
“听话,喝了药就会好些”这话明怀晏这些年不知道说了多少次,说到他自己都不信。
温行渊一点都不想动,感觉全身到处都好冷,艰难的坐起来靠着明怀晏喝了药“阿晏哥哥”
“嗯”明怀晏一勺一勺的喂温行渊喝完药“长生在熬药了,一会泡个澡”
“好”
泡澡时,明怀晏熟练的给温行渊按腿,这会温行渊总算没有刚才那么痛了,慢慢的有了睡意。
明怀晏每一个动作都不敢过大,长生已经换好床单被罩,见明怀晏抱着温行渊出来行了个礼,轻脚轻手的出去。
半夜,在寒冷和疼痛中睁开眼,温行渊看着明怀晏近在咫尺的脸,咬着牙,忍着痛意,这几日明怀晏没有睡好,难得因为自己泡了药浴没有那么痛他可以睡会,温行渊不想打扰,又慢慢合上眸子。
明怀晏才睁开眼,他是习武之人,一点气息变化他都能察觉,更何况温行渊就在自己旁边。
第二天,雨依旧下着,明怀晏站在屋檐下看着连线坠下来的雨滴,手握紧,消息已经发出去,不知道宁南北什么时候才能收到。
“殿下”卿盛远打着伞过来“温公子他?”
“我给他用了点药,这会在睡”明怀晏说着,眉头的结却没有打开。
“嗯”卿盛远点点头,把手中的信交给明怀晏“还好你来了,不然这个我还头疼的很”
明怀晏打开“皇家没有这种败类”
“太好了,不过他们在这里经营多年,想要…”剩下的话卿盛远没有说完,可是两人都懂是什么。
“殿下”一个奴役从外面进来,双手捧着一张请柬“这是盛和王府送来的”
“我还以为他能忍多久!”卿盛远道。
明怀晏接过,翻看一番“我来并没有隐藏行踪”
“殿下要去吗?”卿盛远问。
“自然是要去”明怀晏把请柬放在一边“走吧,这连日下雨我还没有去看过附近的情况”
“已经提前做了准备,沿河地带的村民都已经动员他们离开了”卿盛远举着伞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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